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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在舒道那里。”
从刚才开始,一直避开了所有战斗,在红摇的掩护下站在角落里的舒道走上前来,他双手捧着一个和刚才那两个一模一样的盒子,笑着说:“九哥你猜的果然没错,黄宗纵然狡猾,可终究欠了沉稳。”
九叔一副装逼的样子淡淡“嗯”了一声。但是据我猜测他心里的小人一定早就一脚踩在黄宗头上高傲叫嚣着“老子就是天下第一神棍!”了。
“看来,黄宗需要这一只耳环,果然和这个墓有关。”舒道沉思着,“九哥,这一对耳环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九叔沉默不语地盯着盒子看了半天,打开了那只盒子。然后瞬间,刚才发生了什么都不动声色的他一下子变了脸色。
“怎么会是这东西?耳环哪里去了?”舒道震惊地喊道,“这是……电池?!”
“为什么会是电池?!”枪哥吼道,“九叔,是不是拿错盒子了?你……”
“不可能!”红摇也大叫起来,“枪兵,你是在怀疑九叔,还是在说我们刚才看了半天的东西其实早就被黄宗拿走了?!”
张玄歪着头看了一会儿,打了个哈欠,抱着刀眯起了眼睛。
“那个……我能不能打断一下……”一片剑拔弩张之中,我弱弱举起了手,“那个电池,好像是我的……”
甚至包括张玄在内,所有人都一起看向我。
“上次手电筒丢了以后张玄给我新买的不能手摇充电嘛,我就为了以防万一多带了几节电池。出发前我看见这个盒子不错,就用它来装电池了……里面的东西我拿出来塞到张玄的饭盒里了。”
大家继续看我。
“……啊哈哈我又不知道那就是所谓的匈奴耳环……谁让九叔死活不给我看来着?而且一个盒子不够装我还装了两个盒子的……黄宗拿走的哪一个也是啊,他看到的那反光东西……可能是我电池上的聚能环吧……”
众:“……”
“……我、我这就给你们找出来!”我扭头就跑。在行李堆里刨了半天,灰头土脸摸出了张玄的饭盒,打开来,从放餐具的那一层拎出了被渗出来的菜汤泡透的匈奴耳环。递给了九叔。
“九、九叔?咳,我宽宏大量不计较你刚才飞我的一刀了。所以别扣我工资好吧?”我大度地说着。
九叔:“……”
“黄宗他费尽心思想要得到这个是为了什么?”枪哥凝视着手心里的真正品匈奴金耳环不包邮,问道。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当黄宗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南孚聚能环时候的表情。”红摇幸灾乐祸地畅想着,“这可是比拿到假货憋屈一万倍的事情啊哈哈!”
“这就是传说中的金子啊……”我头上顶着被众人围殴出来的大包,表情虔诚地小心翼翼拿起曾经被我当破铜烂铁塞到饭盒里的耳环,仔细观察着。
说实话,身为一名月薪九百的普通小市民,能近距离观察到金子的概率是很小的。何况是这么古老的金子。如今看到之后,我觉得它和黄铜也差不了多少。
耳环的上方弯成一个开口的椭圆弧,前端磨尖,是插入耳洞的部分。下方挂着黄金耳坠,造型是一个圆滚滚的狰狞兽头,因为年岁久了,可能保存也不太完善,兽头的脸已经看不太清楚。
“这是一对虎形金耳坠,”舒道解释着,“看得出来,工艺十分精细,线条硬朗粗旷,是西汉时期匈奴饰品的特征。当初是在宁夏的一个黑市里面发现的。之所以会注意到它,是因为这件饰品有些特别。你看,虽然已经看不清楚,但是虎头却有明显的变形,犬齿拉长,额骨突出鼻梁变窄,这使虎的脸看起来有些像人类。这种表达方式在匈奴饰品之中从未见过。”
我盯着那五官模糊的一团煞有介事地假装点头认同。
“可是,匈奴耳饰和这里有什么关系?”枪哥问道,“一个是北方的游牧民族,而这里却是位于福建的悬棺葬群。这两者到底是怎么扯到一起的?”
舒道摇了摇头。
我一直盯着那耳环看着。说实话,我一直很佩服舒道的鉴别技能。就连我的眼睛都看不出来这是一只老虎,他却能把这玩意儿往“虎人”身上联系。不知道是不是看得久了,我忽然觉得这张脸依稀有些眼熟。
“我好像在哪见过这个人……”我自言自语着。
“你见过?在哪里?”一直沉默的九叔忽然抬头问我。
我看他一眼,撇开头,不鸟他。
“阿守,你见过这个‘人’?”舒道也问道。
“不能说见过,也不能说是这个‘人’吧。”我从记忆里拼命抓着那一块浮板,“我在梦里看见过这张脸,不过是面具而已,梦里的人戴的面具就是这样!”
枪哥一脸无语地看着我:“任守,你就算想找存在感也不是这样的找法。还做梦梦见……你怎么不说是老虎托梦给你呢?”
舒道却没有像枪哥一样嘲笑我。他反而问道:“是什么样的梦?”
我回忆着,把出发前夜梦见的东西尽量详细地描述给他听。那块巨大的黑石,戴了面具的沉默的工匠,还有穿着破烂长衫站在高处的人,无脸面具之后,那一双碧色的方瞳……
“这是什么预兆吗?”最后,我问着。
舒道的表情很是深思。可是,这些事情实在是有些离奇,能把这些东西联系到一起的,脑袋都多少有点不正常。思索了片刻,舒道放弃了。
“不要白花力气了。”九叔说,“无论这一切代表了什么,我们能做的就是继续深入。黄宗的目的,耳环的秘密……可能都藏在洞穴深处。而且,我有一种预感。那里藏着的秘密远远超过这些。”
九叔站起来,看着张玄问道:“张玄,那个鬼语者并没有死。这是第二次了。如果你没办法保证自己不受她影响,再拖了大家后腿的话,你可以选择在这里退出。”
“不会。”张玄把长冥插回腰间刀鞘中,表情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只是不知为什么,这种冷漠透着一点犀利。
“不会再这样。”张玄直视着九叔,眼睛是刚才那样的清晰透彻,透着冰凌一样的冷意,“所以不许再用她来试探我。不许再伤害她。”
九叔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唇角勾起一个满意的笑:“自然。任守是我们的同伴,我怎么会伤害她。”
Chapter 27
那一刻之后,张玄就又恢复了探照灯旁睡觉的石狮子形象。闭着眼睛垂着头,很是迟钝的样子。
只是我的心境却不同了。我坐在另外一边,颇有一种“哇塞我的邻居居然睡醒了!”的激动之感。
屁股底下扎了针似的磨了半天,我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内心蠢蠢欲动的少女心事,隔着一口锅趴过去问道:“那个……张玄啊,你刚才为什么要跟九叔说那些话?”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思有你就快说啊劳资几千年单身没有收到过表白啊!
张玄抬起头来,目光迷茫地看着半空中看了很久,才迟钝地转过头来看着我:“说了什么?”
“……哎呀不要害羞嘛!就是那个,那个啦!”我捂脸娇羞道,“你说不让他再伤害我什么的……”
他又盯了我半天,颜文字显示他在拼命思考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九叔不喜欢伤员。”张玄终于接上了思路,说,“受伤了会拖累行动,会扣你的工资。你就没钱买毛绒兔斯基了。”
我:“……”
我想把兔斯基换成草泥马法克鱿行吗!!!
被张玄理直气壮的神逻辑打败的我萎靡不振地趴到了探照锅上。
“对了,刚才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问,“就是那个地落缠在你身上的时候。只要她一出现你就变得不对劲,丢了魂一样。难不成她是你失散多年的爱人吗?”
张玄蹙着眉,想了一会儿。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突然说:“你们不见了。”
“……啊?”
“有人在说话。拉着我往前走。他说,要我回去。”
“回去?回到哪里?”
“周围很黑。我不知道前面是哪里,很冷,带着死气。但是很熟悉。”
张玄完全不理会我的询问,只是自顾自说着。他很少这样说话,然而此刻他就像是着了魔一样,拼命想把内心的想法表达出来。但是他的语言从来匮乏,只是几个简短的句子,描出一副诡异的图。周围很安静,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听他说着。
“我不回去。”张玄摇头道,他握紧了手里的刀,“绝不回去……那里,再也不回去。”
“你说的‘那里’,是哪里?”我纠结地问。
他迷惘地抬起头来,摇头:“不知道。”
“这是怎么回事?”枪哥百思不得其解地问,“哪里有什么声音?我们都没有听到。如果是因为鬼语者的原因的话,连任守这个死人都没听到她说话,张玄怎么会受这么大影响?”
“大概,和他的过去有关吧。”舒道沉思道,“别忘了,张玄是谁,从哪里来的,经历过什么,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也许在他的过去,他经历过一些奇异的事情呢。”
“书生,你说张玄可能是鬼语者吗?”红摇问,“能不能和死人说话不知道,但是这家伙对付那些东西还是挺有一套的对吧?”
张玄是鬼语者?
这个可能性我猜都没有猜过。但是看他那沉默的样子扭曲的个性,虽然不是女的,可如果他真的在满是尸体的地下室中呆了十几年,那么形成这种病态人种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然而舒道没有说什么,就连张玄自己也什么都不说。这个话题像是一块沉重的幕布,它经年地盖在那里,所有人都知道下面一定有什么东西,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去揭开它。
于是那个过去,就像张玄本人一样,被迷茫和沉默永久覆盖上了。
“我们快要到达山脉的中心了。”舒道转移了话题。
“你怎么知道?”我从善如流地跟上话题。
他站起来,指了指两边的石壁。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外面还鳞次栉比的悬棺已经完全消失了。现在我们行进在一条狭窄的水道中,四周是黑色的石头,钟乳石和石笋也不再出没于地面山顶。
“地貌发生了改变。你看,四周都是玄武岩质地,而不是外面的石灰岩溶洞。这些玄武岩是地下火山喷发之时,岩浆行走过的路线。从结构看来应该比外面的溶洞形成时期还要早。看起来,在远古时候这里曾经发生过地底火山喷发,才形成了山体之中的巨大空洞。然后在漫长的岁月中,风蚀水侵,最终形成了这样的地貌。”
我对石灰岩和玄武岩都不太感兴趣,可是,既然我们已经走到了岩浆走过的路线之中,那么我们应该很接近目的地了。如果真有什么东西的话,应该就在这条暗流前方不远处。
越是靠近目的地,就越是忐忑。其实红摇说的一点也没错,发现盒子里是个南孚聚能环电池的感觉,绝对要比发现个假货感觉坑爹上一万倍。其火冒三丈指数直奔彩票中了五百万结果发现自己漏过了领奖日期。按照黄宗那个不淡定的程度,他到现在还没有对我们展开扑杀,我感到十分的惊讶。
不过,大概也不晚了。如果那一只耳环对他来说真的这么重要的话,他一定会再次出现的。
“其实……我还在担心一件事情。”舒道沉默了很久,才说道。从刚才开始,他好像就一直一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