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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我们中谁都不能用意念把勺子变弯,或者从墙中穿过去。”
游疆哼了一声走开,青禾笑而不语,她怀中的塔塔却很不满意,抓起桌上的一把金属调羹,双手捏住两头,“啪!”调羹应声而断,她得意地朝尚非和穗景展示调羹的银色断面。尚非突然脸色一变,拿调羹的左手突然感应到一种力量,看过去并无异常,调羹却极细微地从中央折弯,像一个日薄西山的老者颤颤巍巍地鞠躬,而鞠躬的对象,尚非转向穗景,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穗景一动不动地盯着调羹,身体里涌起一股神奇的力量,突然感觉眼前一花,急忙眨眨眼却未见异样,她不清楚尚非为何若有所思地看自己,她有些晕眩只想找个地方坐下。
“我能喝吗?”她指着已经煮沸的咖啡。尚非沉默地为她倒上一杯,把糖和奶精推到她面前,之后把左手上的调羹,缓缓地递过去。穗景道谢接过来,手感有些奇怪,她用食指一摸不禁怔住。平放在大理石桌面上,勺柄中央有明显的弯曲。穗景立刻明白刚才是怎么回事。她抬起头轻声说:“真有趣。”
“是啊,”尚非维持刚才的表情,“很有趣。”他想自己可能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判断,穗景脸上的吃惊和一闪而过的窃喜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这就是命运,他为自己也倒了一杯,如果这是个错误,命运已经安排了自己百年沉浮,自己的命运本就是个错误。尚非往窗外望去,大雨依然不知疲倦地倾泻。门外响起两声车喇叭,青禾立刻站起来要走,尚非说:“现在的雨还是很大。”
“没办法,孩子在家。”青禾摇头拒绝,走过去拉穗景,“欢迎你来。”穗景礼貌地点头以示感谢,注意到青禾和富太太面容不相衬的粗糙的手。
☆、与你相拥
作者有话要说:加油加油,你加油审,我加油更,哦也!
六.与你相拥
我不需要受欢迎,有用就行了。同样的,你们也无须欢迎我,因为我会随时离开。
破产?
家暴?
伪富豪?
青禾匆匆跑出门钻进车里,黑色轿车一个掉头,发出尖锐的声响。速度太快,店门被溅了三分之二,风铃不甘心地动起来。
穗景还在看着门外,听见脑后尚非轻轻叹气,她好奇地回头,尚非脸上有一种近似怜悯的表情。而注意力终于收回来后,穗景发现红衣服的塔塔就这么不见了。
“那个小女孩呢?”
“走了。”尚非答道,“只要青禾不在她就不出现。”
“这就是你的特异功能吗?”游疆忍笑问了一句,“反应慢?”
穗景懒得跟他多说,她有事找尚非,一件不怎么好开口的事,但是游疆根本没有要回避的意思。尚非已经先知先觉预备洗耳恭听了,穗景犹豫半天决定开口:
“按以前的日期来算……”穗景歪一下头,示意自己已经变成废墟的公司楼,“我今天应该领薪水了……”
“你来这里工作,只是为了钱?”游疆突然问道。这个问题听来刺耳,穗景的脸登时红了,她后悔提这件事,把自己至于如此尴尬的处境。钱,一直是个敏感问题,在单位畏首畏尾,在家里受尽拘束,不都是为了钱吗。她索性转过脸答道:“自然是为了钱工作,难道你不是吗?”
“哈!”游疆大笑,看穗景的眼神好像在看天下第一的笑话,正准备开说就被尚非先一步截住了话头:“当然,薪水和你之前的一样。”。
“我不会待很久,我会立刻找份新工作的。”穗景昂起头对尚非说。尚非点头赞许,手指却在无意中把弄戒指。饶是游疆的态度让她感到羞辱,自己的尊严也在鄙视自己,穗景仍选择收下这份施舍来的工作。
“谢谢。”
要生活先生存。我已经不是憧憬外面世界大好蓝天的小丫头了。
虽说穗景是微笑着告别咖啡店的,心头压抑的羞辱感还是在一出门就如汹涌的洪水无法抑制,她恨被人轻视,尤其恨因为钱或地位被人轻视。“总有一天……”穗景的眼中出现隐隐的恨意。她在笑,弯曲的调羹是自己彰显胜利的奖杯。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做得到但我可以,雨伞被水滴重重敲击,穗景吃力地撑着伞,心中却充满了力量。
“……你们会正视我的存在。”
死人一样躺在沙发上十几个小时,则新终于动了一下。他慢慢晃着脑袋坐起来,眼睛干涩得如吹了一夜的风沙,勉强睁开一条缝。“真糟糕啊。”头已经不痛了,只是睡久了有些木,则新慢慢站起来去拿手机,膝盖一不小心瞌上了桌角,疼得单脚跳着倒吸冷气,慢慢挪过去拿手机,十几个来电显示跳出来。
“喂?苏姐……太不好意思了……对对我知道……”则新忙着道歉,听着自己的声音从沙哑到断断续续再到完全发不出来。他嘴在动,喉咙却只有呼气的声音。听筒里女人尖锐的声音已经变得很不耐烦了。则新花了几秒钟认清现实,失声,这事儿大了。
三年前被朋友介绍去了唱片公司,满怀的憧憬很快就被现实消磨殆尽,起初则新和周围的人一样把自己当作幸运儿,然而一次次挫败,无限期的打压,长时间的天窗期,他累积的压力和困惑也只能自我消化。还好他耐得住寂寞,事业开始有了点起色,穷人乍富,一开始他对连轴转的工作量很是兴奋,但过度疲劳的苦果很快出现了。他计算着这周还有三个电台和两期节目的录制,心情沉到了谷底。
蓝色魔鬼鱼还在不知疲倦不知悲喜地游来游去,看到它们则新的心情才稍微好一点,投进鱼食,看它们摆动着蓝色的尾巴灵巧地追逐,突然想起昨晚的一场梦,梦里似乎有个女孩子出现,她好像要跟自己说什么……然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看来我最近真的是太累了。”他心想道,突然一个箭步跑到厨房,他对着一粒米都没有的厨房苦笑,探出头看魔鬼鱼们正游得不亦乐乎,“当初养只大田螺多好啊。”他苦笑。
几条短信商量过后的结果:自己去看医生,所有通告推掉;则新闭上眼睛长呼一口气,苏姐又来了一条消息:好好休息,终于想起来则新好歹是个病号,需要问候一下。则新冷笑一声,回了句感谢。房子越换越大,身边的人却越来越冷漠,他最近很是怀念从前一起做校园乐队的朋友们,一起住地下室,被人扔鸡蛋,三四个人分一碗面的生活当初是苦得不得了,现如今却忘却了苦处,只记得那些欢笑。他也曾打过电话联络,一个失踪了,两个成了上班族,接到电话后尴尬大于惊喜,几句寒暄如一杯隔夜茶,又冷又涩。
从此他再也没跟过去的人联系过了。
如果有朝一日我红了,那我就是不念旧情的大牌,是他们的谈资;如果我泯然众人,那么他们心里会有一个混的不如自己的参照,这就是兄弟;至于女人,则新套上衣服准备去医院,不是没有两个人生活的时候,为什么这间房子留不下一个女主人呢?
则新去洗了把脸,没上妆的脸很是暗淡,粉丝们喜欢的双眸也少了几分神采,他略有近视,撑着洗手台贴近镜子,这张脸一直都在给人很好的印象,但一直都被人说假。镜头会失真,照片会拉伸,镜子靠对称,可笑人活一世却都看不到自己真实的脸。
则新狠狠捧起冷水扑到脸上,闲下来果然会胡思乱想。
失声,抱恙,穗景看到新闻后心里不禁一酸,那天的他的确状态不好,如果我的梦力量能更强大一些,至少还能照顾他。当然那只是如果,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入夜后出现在他的房间,看看他。于是她抱着被子入眠,醒来后自己却穿着白天穿的衣服站在则新家的玄关处。这房间真是安静,则新不在么?穗景穿过空旷的客厅,经过鱼缸的时候,原本静止的魔鬼鱼突然如逃命一般游动起来,水面激烈地波动,两只鱼不停地转圈逡巡,搅得水花四溅,誓要用微弱的力量驱赶外来者。穗景吓了一跳,她不明白为什么鱼儿有如此大的反应,这可不是友好的信号,她顺手拿出几粒鱼食投进鱼缸里,想要安抚它们的情绪。手指在唇间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走进卧室。
床单一丝不乱,没有人躺过的痕迹。灰白横纹的,穗景微蹙眉心,她不喜欢这个花色,上次在商场看到一款琴键加眼睛抽象图形的床单,和则新才是绝配。穗景想着,目光流转才发现则新躺在沙发上,双目紧闭眉头轻锁,戴着的耳机包住了大半张脸。
睡着了?穗景第一反应用手背贴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她略放心了点,手刚离开则新的眼睛随即睁开。这是第一次面对面,则新的眼睛凝视着穗景穗景却不知道他能否看见自己,还只是被突如其来的微凉惊醒。
不知两人僵持了多久,再过一秒穗景就要窒息了。
但是则新再度合上了眼,摸索着把音乐开得更大声,窝在沙发里的身体松弛下来。穗景放下心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失望,如果则新能看到自己该多好。心中小小的不平在沉默中膨胀,促使穗景走到则新身侧,双臂从后环抱住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颈窝,肌肤相亲的触感是如此美好,只因为是你,穗景微笑,只是你而已。在别人的见闻里,则新身上总有浓重的香水味道,可现在穗景轻嗅到的,是淡淡的肥皂和布料的气息,加之秋日的清凉。穗景感受得到这种奢侈的幸福,她甚至有为了着幸福放弃一些的冲动。
这就是我期待的世界末日的美妙时刻,我来到你身边,我抱着你。
则新猛地惊醒,心脏不规则的急跳让他明白这不是梦,真的有一那么一双手绕过自己的脖子停在自己的胸前,小手很白,手指又瘦又短称不上美,却与真实感受到的体温和清新的气息相得益彰。则新缓缓握住这双手,沿手臂向上,是细细软软的头发。则新想马上转过头去,身后的人却紧张地想要立刻逃跑。
“别!”则新下意识加了力道紧紧抓住女孩的手,“别走。”嗓子里发出沙哑难辨的几个字,牢牢拉住了穗景即将拔腿而跑的身体,她重新依偎上则新,安抚他的慌张情绪,舍不得放手,就算是梦也过于奢侈,在穗景活过的二十多年里还从未有过这般奢侈的经历。他实在是很想看看女孩的脸,则新慢慢地转过头,被女孩子拦住了。她以更紧密的贴合来拒绝则新看自己,温柔的坚决。则新不再勉强,他眼皮渐渐合拢,藏起双眸,思绪渐渐飘远。
则新醒来后,发现自己在沙发上躺了一晚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边缘棉花纤维的香气在鼻尖萦绕,他感受这份温暖,下意识回头,空无一人。可这不是假的,则新很确信真的有田螺姑娘出现。他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房间里根本从来没有过第二个人的踪迹。
☆、渔人异蛇
作者有话要说:ok,先更到这里,等审完寡人再来继续XD
七.渔人怪蛇
你感应到了吗?你知道自己有多强的力量了吗?这些力量足以把任何一个凡人玩弄于股掌间,这是恩赐是天赋,你拥有它难道不想释放吗?来吧,让别人知道你有多么强大……
则新不禁有些失望,想回身喂鱼,却被眼前的惨剧惊呆了。一条蓝色魔鬼鱼死在地上,周身已经干涸,另一条以极慢的速度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