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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了一把伊格:“快牵马来,我想到一个法子抓雪龙马,得赶紧告诉西谷老师。”
伊格呆愣地看着她,香果踹了踹他小腿,急道:“快点去啊!”
伊格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跑去找来了一匹马。
香果拉过马,一跃而上,朝西谷奔去。
伊格站在草坡上观望,不一会儿,看到许多男子抬着差不多两人高的木栏进入了包围圈,很快搭起了圆形的栅栏,只在北方留了一条可容两匹马一次通过的小口子。
部分骑兵留在包围圈内驱赶野马群,一些人爬上木栅栏,挥动马鞭吆喝,围子外的人也跟着大声呼喝,受惊的野马群更加慌乱,胆小的已经朝着那唯一的出口奔去。
围子里面的骑兵们用套马杆敲打着护在雪龙马周围的野马,抽出佩刀舞动,阳光下刀光闪动,惊慌失措的野马们终于顾不上雪龙马,朝出口涌动而去。
骑兵们趁机策马挤进野马群,拦住了雪龙马的去路,渐渐地,围子里的野马几乎全跑光了,只剩下雪龙马焦急地左突右撞试图冲开骑兵们的防线。
西谷一声令下,围子外的士兵马上关闭了出口,将雪龙马困在围栏内。
香果端坐在马上,伴在西谷身边,得意洋洋:“怎么样?老师,我想出主意不赖吧?”
西谷笑了笑,正待表扬她几句,忽然围子里爆发一阵惊呼,香果惊骇地瞪圆了眼,这一刻她一辈子也忘不了———那匹雪龙马狂怒地扬起前蹄,踹翻了拦在它面前的骑兵骏马,朝栅栏奔去,一声长啸,腾空跃起,长了翅膀一般,飞过了两人高的栅栏,雪白长鬃空中飞舞,犹如天马腾云,在众人还恍惚间,它已稳稳落地,扬起四蹄风一般从人们视野中消失。
草原上忽然静谧,人们停止了喧嚣,望向雪龙马消失的方向,表情由惊骇渐渐转为崇敬。
“雪龙马,传说中的天马,要征服它谈何容易。”西谷长叹一声,言语中不无遗憾。
香果听到西谷的感慨,回过神来,眸中跳跃星光:“虽然征服雪龙马很难,但我相信,不是不可能的。”捏了一下手心,暗暗下定了决心。
西谷看穿了她所想,勾唇一笑,也不揭穿,似在自言自语:“看样子日后更要加紧习武强身才好,否则别说是雪龙马,普通野马都难以驯服。”
香果打了个激灵,望向西谷,见他似笑非笑地睨着自己,讪笑几声遮掩过去。
香果刚回到部落不多时,就被梅朵雅召唤,急匆匆赶到酋长毡房,发现两位姐姐安雅和尼娅也都在。
梅朵雅坐在首座神情严肃,看到她满脸大汗地跑进来,脸色又黑了一分,斥道:“你已经十五岁了,换别人都娶夫生女成家立业了,你却成日里闹腾,像什么话?!”
香果擦了把汗,屏声敛气站到一旁,不敢多言。
梅朵雅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拿起桌上的羊皮信笺:“喀马尔酋长身染重病,此次率使节团来我部落商谈的是在喀马儿部落摄政的大王子兰扎安格,他提出两部落以联姻方式巩固盟友关系,他以喀马尔酋长嫡出长子的身份,希望能求娶一位库雅部落的公主。”
三姐妹同时惊愕地抬头看向梅朵雅,大公主安雅心中微微慌乱,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首先开口问道:“母亲打算如何答复他?”
梅朵雅目光从三个女儿面上一一扫过,停在香果脸上时,秀眉微蹙,摇摇头,叹道:“我心里也赞同喀马尔部落的提议,江秋部落野心勃勃,时刻觊觎各部落领地,早就想吞并珠赫草原各族,我们库雅相对弱小,被江秋虎视眈眈已久,若不是因为实力跟江秋悬殊太大,我们也不会与世敌部落喀马尔联盟。虽然结了盟,但要消除双方长久以来的敌视,光靠一纸合约是远远不够的,联姻是短时间内最有效巩固关系的方法。”
尼娅吞了吞口水,惶恐地问:“联姻倒是没什么,可他是喀马尔酋长的嫡长子,不能嫁给女子,只能娶妻……”
梅朵雅点点头:“不错,酋长嫡长子娶妻不嫁为人夫,兰扎安格不但是嫡长子还是喀马儿部落摄政之人,他主动提出亲自和亲,是想表明联盟诚意。兰扎安格今年二十三岁,据说长得十分英武俊美,虽然嫁过去的公主不能再娶夫纳侍,但能有一位如此出色的夫君也不算太委屈。”
尼娅转着手指,嘟嘴道:“听起来,那个兰扎安格好像挺不错的,我也不是不肯嫁过去,但我已经娶了三名侧夫,还有两名小侍,把我嫁过去,他们岂不是要守活寡?”
梅朵雅横了尼娅一眼,嗤道:“我也没说是你去和亲,你愿意嫁,人家也不定愿意娶呢。”
尼娅嘴翘起来,不满道:“母亲这话伤我心,我好歹也是堂堂二公主,哪里不好了?”
梅朵雅懒得理她,视线移到大公主安雅身上,安雅略微紧张地垂眸,袍袖下纤指悄然紧握,生怕梅朵雅开口要她去和亲。她心系西谷将军多年,身边除了一名自幼一起长大的通房侍卫外,别无其他夫侍。去年,梅朵雅见她已经十八岁,给她指了一位正夫,也被她诸多借口拖延着不肯成婚。但这一次跟以往不同,为了整个库雅部落,梅朵雅恐怕不会容忍她继续任性了。
梅朵雅盯着安雅看了半响,终于移开了目光,沉吟道:“和亲一事只是提议,尚未正式确定,等他们来了以后,我再与他们好好商量。”
又瞄了眼香果,忽然话锋一转:“香果就要及笄,也是时候考虑把伊格收房了。”
香果正庆幸自己年纪小,和亲这事轮不到她头上,孰料梅朵雅居然提起要她收了伊格,立时心里别扭极了,忙摆手推诿道:“我不是还没及笄吗,现在就纳侍太早了。再说,我对伊格也没那想法。”
梅朵雅白了她一眼:“还早什么早,你都快十六了,寻常人家的女儿在你这年纪虽不说是夫侍成群,也早纳侍了。莫不然,等你及笄后,嫁给那兰扎安格也成。”
香果唬得一跳,挺胸正色道:“堂堂大女子怎可以当倒插门的妻主呢?!我不干!再说两人没感情,硬绑在一起,都不会幸福的。”
梅朵雅又好气又好笑:“你小小年纪哪里知道什么感不感情的。你爹爹嫁给我之前连面都没见过,婚后我跟他不也一样相敬如宾。”
香果呶呶嘴,垂眸极细声嘀咕:“是相敬如冰吧……”
梅朵雅沉声道:“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香果紧忙缄口,不敢多言。
梅朵雅看着香果酷似她父亲的漂亮眉眼,忽然醒觉自己已有大半年没去探望这位正夫了,但是,即便她去看他,那人也总是一付拒她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神情,心中不由惆怅万分,疲惫地叹了口气,挥挥手:“事情说完了,我也乏了,你们都回去吧。”
出了毡房,安雅一脸凝重,峨眉紧蹙樱唇紧抿,出帐后便匆匆离去。
尼娅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大姐这下有得烦了,母亲的意思多半是要大姐去联姻,可惜她等了西谷将军这么多年,一心想娶他为正夫,如今突然杀出个和亲王子兰扎安格坏她好事,怎么不心烦呢。”
香果闻言一愣:“大姐心上人是西谷老师?我怎么不知道?”
尼娅万分鄙夷地瞄了她一眼,鼻腔里发出不屑的哼声:“除了你这个不解风情只好戎装的木头人,还有谁看不出大姐心系西谷老师?!懒得理你。”
尼娅正准备拂袖离去,一转身,见到大爹爹吉罕迎面走来,停下脚步恭敬行礼:“孩儿见过大爹爹。”
☆、自荐去和亲
香果也瞧见了父亲,高兴地冲上前,一把搂住吉罕的胳膊蹭了蹭:“爹爹,好几天没见到你,想死我了!”
吉罕拍了拍她脑门,眼里满是慈爱:“总是这么没规矩,你瞧,尼娅比你懂事多了。”
他扶起尼娅,笑道:“我听说你们的母亲因为喀马尔部落提议联姻一事把你们都叫来商议,就过来瞧瞧。”
尼娅回道:“母亲尚未答应对方这个提议,她还在考虑。”
吉罕想了想,吩咐香果:“你跟尼娅都先回去吧,我找你母亲有事商量。”说罢径自走进了酋长毡房。
香果纳闷不已,父亲虽然是酋长正夫,但他与母亲已经冷战多年,从没主动找过母亲,就连母亲主动去探望他,他都是冷脸相迎,今天也不知为了何事,他破天荒地主动来找母亲。
尼娅早跑得没影了,香果边走边猜测父亲找母亲的用意,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他这么做,很可能是担心母亲会让她嫁去喀马尔和亲,才主动找母亲商议。
她有点担心父亲此举适得其反,很可能母亲本无意让她和亲,被父亲这么一闹,气恼之下说不定反而将她嫁去喀马尔。
香果跺了跺脚,果断折返。没走多远,忽然听到女子低声抽泣的声音,不由停下,竖起耳朵循声而去,绕过几处毡房,远远瞧见一抹熟悉的桃红色。
她屏声敛气蹑手蹑脚地靠近,躲在毡房后,探出半个脑袋观望,只见那身穿桃红色紧身衣袍的娇俏女子正伏在一名高大男子的怀中轻声哭泣。
香果仔细一看,那男子居然是一身玄衣的西谷,而他怀中女子正是她大姐安雅公主。
安雅紧紧拥着西谷,哽咽道:“除了你,我谁都不想娶,更不想嫁……”
西谷的大手轻轻搭在安雅肩膀上,本想推开她又于心不忍,剑眉微蹙,颇为纠结,他不善言辞,张了张嘴,半天才道:“承蒙公主抬爱,只是西谷……”
安雅不容他说下去,猛地抬头,樱唇堵上了西谷的薄唇,把西谷的话吞入腹中。
一旁偷窥的香果面红耳赤地缩回了脑袋,吐了吐舌,踮着脚急忙逃开。
跑出很远,才敢呼气,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心中有点异样的感觉,她两世都是少年人,加起来也不过三十岁,未曾尝过情爱滋味。
前世不用说了,这一世穿到女尊世界,看惯女子娶夫纳侍,四周豪放女无数,她也见怪不怪,甚至多少受了点影响。只不过,大姐安雅公主性子娴静温柔,一副大家闺秀的婉约模样,想不到今日如此主动热情……
香果摇头轻叹,大姐有心上人不愿嫁,二姐有一群夫侍不能嫁,自己更加不愿跟没有感情的男子共度一生,想到兰扎安格的和亲提议,一时间无计可施。
她边想边走,不觉回到了酋长毡房处,站在门口发了一会子愣,隐约听到屋里传来争吵声。
香果脑中闪过方才看到的一幕幕画面,安雅吻向西谷时痛彻心扉的眼神,她哭泣的声音犹在耳边回响……犹豫了半天,咬了咬唇,毅然转身离去。
她刚走没多远,吉罕满面怒容摔帘而出,梅朵雅紧跟着追出来,冲上前拉住他的手:“吉罕,你冷静点。”
吉罕甩开她的手:“你要把我唯一的女儿嫁到喀马尔,叫我如何冷静?!”
梅朵雅急道:“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现在尚未做决定,我只是觉得香果最适合罢了。”
吉罕转身望着她,俊颜满溢伤痛:“每次都是如此,以前你就牺牲了我,如今居然还要牺牲我女儿?你到底要置我于何地才罢休?”
梅朵雅语塞,呆了半响,上前一步想握住吉罕的手,被他侧身避过,吉罕别过头不瞧她。
梅朵雅讪讪地收回手,无奈道:“我是库雅的酋长,要考虑整个部落的生死存亡,不可能随心而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