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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艘船相距仅数里之遥。
他的目标是找出小云飞被囚禁的地方,不再思索那神秘的船。
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曾八爷所知有限。
他重新进入白鹤山东山一带山区,希望碰碰运气。
途中,他又想到那艘船——白莲花的船。
高嫣兰是否真的在那艘船上?是否如白莲花所说,到了生死关头?
还有,公孙云长,这白痴!
两人都失踪了,真在船上?
公孙云长的人呢?这白痴根本没带有人来。
可是,八方土地是公孙云长的人……不,不是公孙云长的人。那些人传的手势说:要一艘船!
见了鬼啦!他不再多想。
近午时分,他接近了丁家湖。人魔和鬼母隐修的地方,会不会被走狗们占据了?
想起人魔和鬼母,他油然生出感恩的念头。如果没有那两个老魔,他早死在竹刀阵上了。
两老魔也为了要捉他,他该感恩吗?
两老魔也怪可怜的,在这里隐居苦练与鬼为邻,一住就是一二十年,仅仅是为了证明老年人并不输于年青人,真是何苦来哉!
小心地往里探,那鬼屋中会不会有人?
他在想:两老魔会不会与走狗们结成同盟?
他又想起了高嫣兰。高嫣兰曾经在这里,被老魔逼迫与人生死决斗。
“哦!高姑娘!高姑娘……”他在心底暗叫。
高嫣兰的倩影,出现在他的幻觉中,那高贵的风华,那超脱的气质,那美丽的、动人的音容笑貌……
他拍拍脑袋,烦恼地想:我怎么啦!
蓦地,他听到了些什么。
他像一头肉食猛兽,嗅到了入侵同类的气息,本能地提高警觉,准备为保护自己的地盘而勇猛地扑击。
高嫣兰!你不会在这里吧?人魔隐居的那座破屋中,弥漫着无边的杀气。
在往昔高嫣兰主仆被逼决斗的地方,人魔和鬼母占住一方。对面,并立着五个人。中间为首的人头戴方巾,穿一袭青绸袍,腰间佩着剑,真有点像仗剑邀游的饱学儒士。年岁似乎不足半百,身材修长,仪表不俗,一双大眼炯炯有神,颇具威仪。
最右外侧的一位,是内总管八表潜龙张均。唯一的女人,是黑牡丹程翠。
屋外,完成了大包围,最少也有十个人,堵住了每一处可能的出口。
“你们居然料中老夫回到此地,相当精明可畏。”人魔死握着人骨手杖阴森森地说。
“其实不足为奇。”儒士抚着自己的须尖,语气温和:“愈是强悍的猛兽,恋巢性也愈强烈”
“小辈,你认为你这些人,可以困住老夫和老太婆吗?”
“可以。”儒士的答复非常非常的肯定。
“你凭什么?”
“凭你接不下周夫子三招两式的修为。”
“少住周夫子脸上贴金,他只是倚仗人多势众而已。你,比周夫子强多少?”
“很多很多而且我的人也多。鄢府四夫子,武功愈弱的人,管的事愈多。四夫子中,周夫子排名第一,他的事最多最忙。”
“你小辈排名第几?”
“第三。”
“郑夫子?四夫子周、吴、郑、王。”
“对,姓都是真的,名有真有假。”
“第三,那么,你的事最少了。”
“王夫子最少,闲得无聊。他一个指头,可以要你死十次,甚至百次。”
“你小辈一个指头,可以要我死几次?”
“一次。”郑夫了伸出一个指头:“也许两次。再多,就有点估不准了,我这人颇有自知之明,不乱开黄腔,不乱打折扣的。”
人魔桀桀狂笑,声如枭啼。
“人只能死一次。”
人魔笑完说:“死两次三次,甚至十次百次,不知是何滋味?好,老夫就找你试试尝尝,看死两次是何滋味,把你的指头伸出来吧!”
人骨手杖向前一伸,人魔的须发衣袂无风自摇。
“不急不急。”郑夫子神态悠闲已极:“在下此来,还没有打算要两位死一次或两次,而是希望与两位面对面亲近亲近,和和气气商量商量。”
“说得妙,陈兵相胁,能和和气气吗?”
“那也是不得已的事,是否和气,完全控制在两位手中。”
郑夫子更和气了:“天下四大名臣,皆在全力提携后进,培养有用人才。鄢大人最为慷慨,最为贤良,对武林人士也最为尊祟和赏识。”
“栓脖子的绳子,当然也又初又长。”
“他没有绳子,绳子是咱们同道们自订的。鄢大人为了体谅咱们的老毛病名气之争有伤和气,因此列有许多客卿的名位,以安置元老名宿。两位在武林高辈尊,对荣任客卿的事有兴趣吗?天香正教教主天都羽士,就是实至名归的客卿。”
“如果老夫没兴趣,那就喀嚓……”
人魔做出砍脑袋的手式。
“差不多。”郑夫子说得顶轻松。
人魔扭头注视鬼母,用目光询问鬼母的意见。
“我们都老了,老得该进棺材了。”
离魂鬼母漠然地说:“这时候被人拴住脖子,牵到天下各地现世,并不是什么愉快光荣的事。”
“老太婆,我也有同感。”人魔笑笑说,笑容狞恶已极。
“像天都羽士。”
鬼母继续说:“他所领导的天香正教男女上千,何等神气光彩?而现在却带了该教四大护法,被驱策奔走天下锄除异己,呼之即来叱之即去,我不知道这种日子是怎么过的?”
“老太婆,咱们用不着知道,拼了吧!我先上,就让这位郑夫子,用一个指头送我入地狱好啦!”
一声怪笑,人魔挥杖疾进,人骨手杖向前一指,罡风乍起,可怕的暗劲潜流发似山洪。
郑夫子冷冷一笑,拈指便点。
“啪!”
异响震耳,人骨杖的杖首距郑夫子伸出的指尖还有三尺空间,前面的骨球突然爆炸成碎片,向八方激射,呼啸有风。
二尺二寸的人骨杖,炸断了七寸左右。
人魔身形急止,人骨手杖凶猛地反震而退,身形一晃,总算用千斤坠稳住了马步。
“在下还不打算要你死。”
郑夫子傲然地说:“天罡穿云指可虚空连发,一丈二尺外可绝壁穿铜,举目天下,能逃得过在下连发三指的人,屈指可数。哼!在下要洞穿你全身三百余根老骨头,直至你讨饶为止。”
“老夫即使死了,也不会讨饶。”
人魔咬牙切齿地说,踏进一步虚空拍出一掌,用劈空掌力图攻对方的中宫,霸道的掌力向八尺外的郑夫子涌去。
郑夫子左手大袖一探,狂风大作,掌劲四散,接着右手天罡穿云指二次发出。
人魔的人骨手杖,也同时向前一指。
“嗤……”指劲穿越劲流的异响,有如物体以高速破空所发的厉啸。
“嗯……”
人魔急退两步,右肩外侧裂了一条血缝,血从衣缝涌出,伤得不轻。
穿云指力穿透人骨手杖所发的潜劲暗流,竟然还有余劲击破人魔的护体奇功,而且又伤人。
人骨手杖所发的余劲暗流,并没被指劲所穿散,仍向前凶猛地涌进。
郑夫子退了一步,眼中凶光乍现。先前良好的风度,泰然的神情,温和的语气,和蔼的笑容……突然间全部消失无踪,换上了另一副阴森凶狠的面孔。
他冷厉地叱喝:“你找死!”
随着叱声,踏前两步,左掌先吐,右手连点三指,脸色因而失去一些血色。
人魔挥舞人骨杖,布下了绵密的防卫网,罡风大作。
劲气破空声急速传出,强大的劲气压力八方急涌。
这种以内家绝学全力行致命攻击的时限,为期甚暂,即使是功臻致化境的高手,也支持不了多久,体能耗损过巨,必定濒临贼去楼空,真力耗尽的崩溃境界,以绝学连续攻击,是极为危险的事。
连续狂攻,优胜劣败。
人魔的人骨手杖突然一顿,身形下挫,几乎跌倒,脸色加厉鬼,衣破血出。左肋、右肩和右胯,出现两孔一缝,鲜血涌流。
郑夫子连退两步,似乎被真气逆流呛住了。
鬼母一声厉喝,鬼头杖一伸,凶猛地疾冲而上,脸色极为可怖。
人影一闪,有人截出,巨手一伸,奇准地扣住了杖身,一声沉喝,鬼头杖向下疾沉,杖头斜插入地面近尺,疾冲的鬼母猛然一顿。
“哼!”
抓杖的人再发沉喝,左掌贴杖反拂,卟一声削在鬼母的左上臂近肩处。
是魔手无常郝剑英,宇内八魔之一。
这凶魔的魔手非常厉害,这一掌几乎把鬼母的手臂削下来。
鬼母暴退了三步,几乎摔倒。
“你得死!”
郑夫子厉声说,天罡穿云指行致命一击,全力虚空疾点,向人魔行致命一击。
第二十章 化敌为友
“啪!”
指劲击中从破墙口飞入的一块方砖,砖炸裂成碎块。
“哈哈哈哈……”狂笑声传到。
“花子纳命!”
外面有人大喝,罡风呼啸声随风传入,有人发招攻击了。
“接这一记庄家打狗!哈哈哈……”
“哎……”
随着厉叫声,两个青衣人倒飞而入,声势浑雄无比,手舞足蹈砸落人丛。
八表潜龙反应甚快,闪过砸入的同伴,疾窜而出。
情势大乱,变生不测。
郑夫子真力损耗过巨,无以为继,百忙中斜闪,躲避砸入的人影。
“哈哈哈……”狂笑声震耳欲聋。
人魔与鬼母悄然穿破墙口而出,乘乱脱身全力逃命,顾不了创口的痛楚,逃命要紧。外面负责堵截的人,决不是庸手,当然不能硬冲,必须从狂笑声传出的地方逃,那位发狂笑的人必定已将堵截的人解决了。
果然所料不差,看到一位花子,刚好一棍将第三个拦截的人敲倒,出路已扫清。
两老魔飞奔而过,鬼母居然有了人情味,冲越时向花子冲口叫:“谢谢,容图后报。”
花子是怡平,洒出一把树枝,阻击追出的八表潜龙,每一段小树枝皆具有强劲的力道,比暗器差不了多少,把八表潜龙打得伏地躲避。
“东面去不得,往南逃!”怡平急叫。
两老魔分别受伤,争于逃命,怎肯听他的?
同时,南面林木空隙中,一个手执金背刀的人正急掠而至,东面却不见有人,其他方向把守的人,正从左右抄来。
慌不择路,两者魔不理会怡平的警告,从没有人截击的东面脱身,窜入草木森森的僻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