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咦!沙姐姐怎知道?”
“不知道就不会来找你。不要瞒我,你认识庄怡平?就是你在三进院会见的那个人。”
“是呀,沙姐姐也认识他?”纯纯毫无心机地说。
“说不上认识。哦!你是怎样认识他的?”
纯纯心中一动,猛记起逢人且说三分活,未可全抛一片心的古训,说:“我们是邻居。他们家种田地,也在城里开店,其他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我想,你真的不知道他的底细。”
江南妖姬起立:“听我的忠告,不要接近他。”
“什么?不要接近他?这……”纯纯惊讶地问。
“是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懂吗?”
“哦!你是说,他与人有怨,有人要对他不利?”
“对,就是这意思。”
“不会吧!他们家是有名的老实人……哦!他得罪沙姐姐了?”
“我是来看热闹的,希望能挥水摸鱼。如果他能帮助我,我就是他的朋友,同盟;如果不,他就是我的对头,我这人恩怨分明,爱恨强烈,不达目的不会干休。我走了,记住我的话,不要去接近他。”
“那是不可能的。”纯纯断然拒绝:“我……”
“小妹妹,不听我的忠告,你会后悔嫌迟。”
“我也对你诚恳地提出忠告。”纯纯庄严地说:“庄哥哥虽然练了一些防身拳脚,在你们江湖高手前防不了身。但我会尽全力保护他,即使要付出生命作为代价,我也毫不退缩。你如果伤害他,我必定毫不迟疑地杀死你。”
江南妖姬用难以言喻的奇异眼光盯着她,似乎她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怪物。
纯纯一怔:“沙姐姐,你为何这样看我?”
江南妖姬突然发出一阵奇怪的大笑。
纯纯更是迷惑,秀眉深锁,瞪大了眼睛叫道:“沙姐姐,你笑什么嘛?是不是我这个样子很可笑?”
“小妹妹。”
江南妖姬不笑了:“你说你那位庄哥哥,只练了一些防身拳脚?”
“是呀,他们家武馆的师父并不怎么高明,家传的南宗六合长拳尚可去得。”
“哦!你比他高明喽?”
“大概是的。”
“你与天下第一堡的少堡主公孙云长相较,能胜得了他吗?”
“这……很难说。不过,他很骄傲,如果我能在前三十招消耗他七成锐气,我就有胜他的把握。”
“原来如此。”江南妖姬一脸怪相:“很好,很好,你去保护他吧,不妨替他掸身上的灰尘,嘻嘻……”
江南妖姬在一阵神经质的怪笑声中,疯疯颠颠地出房走了,留下一脸困惑的纯纯在房中发愣。
她被江南妖姬那奇怪的举动弄迷糊了,最后只好迷惑地自语:“这是一个莫名其妙、半疯半颠的怪女人。”
庄哥哥有危险,用不着太耽心,有她在,足以应付武林一流高手,没有什么好怕的。未雨绸缪,得预先准备。
她取出长剑,着手整理应用的兵刃装备。
隔邻一无声息,乃弟尚未返回。
她的心早已飞到怡平身边去了,好漫长的等待,拉长了耳朵,倾听房外的动静,每一次脚步声,她都以为怡平来了。
等到足音远去,她失望地失声叹息。
半个时辰过去了,在意识中,似乎已经过去了半甲子的漫长岁月。
终于,脚步声在她的房门外停住了。
她感到心潮一阵汹涌,惊喜地一蹦而起,顺手抓起连鞘长剑,兴奋地奔向房门。
叩门声响起,她一阵心跳,一阵激情,强自镇定轻轻拉开了房门。
第九章 戏弄群魔
她的笑容僵住了,门外站着的不是怡平,而是笑容可掬的公孙云长,和她的小弟云飞。
人与人之间,一个缘字真的是不可思议。
论外表的风华和气质,无可否认地,公孙云长有华丽的衣衫衬托,的确比怡平要胜一两分。
但在纯纯的眼中看来,公孙云长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而已,她的心目中,根本容纳不下这个傲视苍穹的人。
在知道怡平平安返家之前,她也没对家乡任何一位男性动过情怀。
而高嫣兰与她完全相反,当然高嫣兰的性格也与她不同。
“韦姑娘,想不到姑娘果然出来历练了。”
公孙云长极有风度地欠身微笑:“愚兄代表武林侠义道朋友,热情地欢迎姑娘参加侠义道行列,为武林大放异彩。”
“抱歉,我还没有闯荡江湖的打算。”纯纯脸上有掩不住的失望“小弟,你必须跟我回家,赶快准备行装。”
“我不回去。”韦云飞乖戾地说:“要走你自己走,要不就和我一起,跟着公孙大哥仗剑行道。”
“我们到厅里坐坐。”公孙云长伸手虚引:“有话我们好好商量,姑娘请。”
“你们走吧,我得等……等人。”纯纯一口拒绝。
“等人?谁?”
“庄哥哥。”
公孙云长脸色一变,关心地问:“你与他约好了?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催我和小弟回家。”
纯纯毫无机心地说:“我已经得到消息,有人要对他不利,无论如何,我得尽力保护他不受任何伤害。”
“你算了吧,姐。”
韦云飞不屑地说:“像他那种没出息的江湖混混,就算有仇家!也是些见不得人的江湖小毛贼,下三滥的鼠辈骗棍,你犯得着替他去顶,不怕有失身份吗?”
“说得好!”院子里十余步外的一丛桂树下有人叫:“小弟弟,天香正教的教主天都羽士,摘星换斗罗天中、上一代的魔鬼人魔蔡瑞、离魂鬼母,你说,这些人是小毛贼呢,抑或是鼠辈骗棍?”
那是一个红眼圈,酒糟鼻,留了掩口花白胡子,穿得像花子的怪人,盘膝坐在花树下,不移动真不易发觉他的存在。
“你胡说些什么?”韦云飞怒声问。
“公孙少堡主知道老夫说些什么,你何不问问他?哈哈!公孙少堡主,不要害羞,你就原原本本,告诉他们好了,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对不对?”
更远处的小凉亭内,一个面色紫黑,满面虬须的大汉,一脚踏在石凳上,双手叉腰嘿嘿地怪笑着。
“对,纸包不住火的,被那些高手名宿击败,并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公孙少堡主,说了吧!”
公孙云长恼羞成怒,纵身飞越廊栏,不怀好意地向桂树下的怪老人走去,阴笑着说:“很好很好,你就替在下说出来好了。”
怪老人爬起便跑,一面怪叫:“店东主洞庭蛟曾鼎何在?有人要在贵店打架呢!”
亭中的虬须大汉也哈哈狂笑,大踏步进入至中院的走廊,扬长而去。
出了中院,怪老人跟来了。
大汉头也不回,低声说:“怪事,公孙少堡主那些暗中保护与传信的人,怎么都不见了?不合情理。店中的气氛也不对,邪门!”
“大概以为他死了!所以都撤走啦!哦!小子,韦南衡有一位秀绝尘寰的好女儿,你……”
“不要胡说,你先走,招子放亮些。我安顿妥当,再与你会合,先摸清底细,知己知彼再和他们玩玩。”
“好,我去他们的窝子附近瞧瞧。”
不久,东边多了一个高嫣兰和侍女小菊。
韦纯纯本来不愿出房,但经不起公孙云长的恳请,与小弟云飞的促驾,只好勉为其难地同至东厅把唔。
店伙刚送来一壶茶,高嫣兰便偕小菊赶到。公孙云长替双方引见。
纯纯心中一动,她想起怡平所说的话,立即向高嫣兰说:“高姐姐,听庄哥哥说,你和公孙少堡主曾经受到恶贼们围攻,此事是真是假?”
公孙云长不等高嫣兰答复,便抢着急急说道:“有这么一回事,韦姑娘,他是怎么说的?”
“他就说了这么三两句,语焉不详。”
纯纯坦然地说:“好像说过你曾经受伤,谁有如此高明的身手,居然能伤得了你?”
“哦!其实也算不了什么伤,擦破皮肉而已。韦姑娘,你知道庄兄来此的目的何在吗?”
“我怎知道?”
纯纯不假思索地说:“我和小弟刚碰上他,说不了十句话,他就托辞出店走了,谁知道他何时回店呢?我真替他耽心。”
“韦姐姐,你替他耽心?”小菊忍不住发话。
“是呀!他只会一些防身拳脚,万一碰上仇敌,岂不糟了?”
“你放心啦!”
高嫣兰扯了小菊的衣裙一把:“有你在,他不会有危险,你最好逼着他立即返回故乡,远离江湖恩怨是非。”
“不!韦姑娘要和我们并肩在江湖历练。”公孙云长欣然地说:“庄兄的事,他自己能处理。”
“咦!我说过要在江湖历练吗?”
纯纯的脸上一片凝重:“我这人并无长处,但话该不该说是很有分寸的,从不信口开河胡说,更不轻于言诺。”
“你不在旁照顾令弟?”公孙云长讶然问。
“小弟必须跟我回家。”
纯纯严厉地说:“这一生中,我样样都让他迁就他,这件事我必须用断然手段处理,不允许他胡闹、”
小菊在厅中没有座位,婢不能与主同起坐,所以她懒得多说,百无聊赖地踱至厅口,突然变色叫:“小姐,有点不妙,怎么附近的人全空了?”
店中上午客人本来就不多,该走的都走了,该落店的时辰末到。
高嫣兰是惊弓之鸟,悚然奔至厅口向外瞧。
不错,不但不见旅客的形影,连店伙也失了踪,偌大的院子静悄悄,走廊上鬼影俱无,静得令人心中发慌。
一阵令人感到窒息的紧张气氛,像山岳般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高嫣兰脸色一变,毛骨悚然地说:“真有点反常。难道说,他们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城中无法无天肆虐?”
公孙云长紧了紧佩剑的扣带,举步出厅说:“他们还有什么不敢的?替拔山举鼎卖命的武林败类。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时就偷鸡摸狗无所不为,一旦得到了官府的支持,简直比洪水猛兽还要可怕。”
纯纯本想拉住小云飞,阻止乃弟外出,不要淌这一窝子浑水。她不希望卷入任何人的纷争。
岂知小云飞是个天生祸胎,推恐天下不乱的惹祸星,鬼精灵知道乃姐的心意,泥鳅般溜出她的手下,抢出外面去了。
对面客房的廊口。超出两个神态雍容的人,神情悠闲脸现微笑,背着手跨入院子,向这一面缓缓走来。
韦纯纯不认识这两个人,那晚韦家被袭,内眷全被迷香弄昏,根本不曾见到入侵者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