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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云长如果想有效地制止他说,必须追上他才行。追了十余步,他退了十余步,始终保持十余步距离。
公孙云长不追,他也不走。
“有种你就别走。”公孙云长发狂似的大叫。
“哈哈!你不是指证在下是拔山举鼎的密探吗?目下拔山举鼎已经来了,正主你不找,找我有屁用。你放心,除非你被走狗们杀死,不然我会找你结算的。”
公孙云长打一冷颤,追不上只好退。
怡平跟在后面,一面跟一面高叫:“高谷主,还不赶快把贵庄的子弟带开?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清公孙宙父子的阴谋吗?拔山举鼎走这条路来,难道不是要从贵庄的后面毁灭万花山庄吗?”
高谷主脸色一变,转头注视着乾坤一剑。
“高谷主,难道你相信这小狗挑拨的鬼话?”乾坤一剑沉声说。
“公孙兄,姓庄的……”
“敌人的话你能相信?”乾坤一剑抢着说:“目下他们人多,我们人数也不少,如果你的人置身事外,我的人死光了,他们会放过你吗?”
“这……”
“目下的情势,不联手便会被他们分而歼之,没有人能置身事外。”
怡平的叫声,大得足以远及十里外:“高谷主,不要中了公孙老狗父子的毒计,赶快退远些,还来得及。”
“这狗东西可恶!”乾坤一剑愤怒地叫,举手一挥。
两个人影左右齐出,从两侧包抄,轻功骇人听闻,去势如电火流光。
怡平向外方退走,脚下从容不迫,退了几步,突然身形加快,恰好截住从外方绕过来的人。
“老兄,你最好和走狗们拼。”他高叫着:“与走狗拼,死也死得光彩些;和我拼,不值得……”
剑光如匹练,他已无暇多说了,剑山罩住了他,来人攻势之猛无与伦比,剑气澈骨奇寒,似乎有千百支长剑同时向他集中。
相距很远,按理,两人接触交手,在远处旁观的人一定可以看清全盘变化,两人的一举一动皆一览无遗。
可是,居然没有人看清变化,也许是草木掩映乱了视线吧!
令人胆落的耀目剑山,突然在张放已至极致的刹那间消失,快速接触的人影倏然静止,隐发风雷的剑气陡然消散。
似乎,刚才并未发生任何变故。
剑植立在地上,人跪伏在剑旁。
怡平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两尺长、弹性甚佳的拇指粗山藤,搭在那人的天灵盖上。
从内侧方绕来的另一名轻功惊人的高手,正以全速接近,剑尚未拨出,所以不至于影响速度。
“威麟堡四绝剑之一,如此而已。”怡平收回山藤:“我不杀你,你不该死在我手上,走!”
另一人到了,电射而至,中途电芒乍现,剑以令人目眩的手法出鞘,身剑合一行致命的疯狂进击。
怡平拔出植在地上的剑,剑入手人化流光,传出一声高速破风的厉啸,剑虹在攻来的飞腾剑影中闪烁数次,再向侧方流泻而出,人影重现。
“把剑带走。”
怡平在三丈外冷冷地说,将剑向刚站起的人面前一抛,剑翻腾两匝,落下时恰好插人原处,几乎插入原来植剑的洞孔。
而先前向他行致命攻击的人,直冲出五丈外,方勉强以千斤坠稳下马步,惊怖万状地转过身来,双目睁得大大地,眼珠似要突出眶外,持剑的手剧烈地发抖,似乎握不住剑。右颊裂了一条缝,鲜血泉涌流下肩胸。
“你也走!”怡平用山藤向受伤的人一指。
那位爬起的四绝剑之一,已拔回剑蹒跚地走了。
受伤的人打一冷颤,如见鬼魅般向后退,向后退,退了几步,突然撒腿狂奔。
远处,乾坤一剑脸色苍白,用变了的嗓音说:“这人是一大祸害,一大祸害,一大……祸害……”
高谷主目定口呆,毛骨悚然地说:“公孙兄,他赤手空拳,击败了贵堡四绝剑的两剑,是真的吗?”
这位江湖四霸的二霸天,似乎眼睛有毛病,居然对目击的事存疑,居然希望所见的事不是真实的。
他惊讶的程度,显然比乾坤一剑要严重些,难怪他的排名落在乾坤一剑的后面。
“高谷主,还不快走?”怡平的叫声如雷贯耳。
十余步外草声簌簌,钻出三个人!
“小怪,不必枉劳心力了。”是神箫客的声音:“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七八十名走狗,已经到了五六十步外。
领先的拔山举鼎面目清晰可辨!
左方,另一批领先的人,是一位年约花甲的老道,四夫子分列两旁。两批人齐头并进,总数约有八十人之多,分枝排草而来,一个个神气万分。
“咦!梁老前辈,你们也来了?沙大姐……”
三个人:神箫客、江南妖姬、另一位是英俊绝伦的卓欣玮。
“兄弟,你以为我们就这样在岳州轻易离开你吗?”江南妖姬含泪走近,很动感情地说:“梁老爷子说你已走火入魔,必须在暗中跟在你身后相机策应,所以我们故意离开你。兄弟我……”
“沙大姐,谢谢你们。”他心潮汹涌:“乔远他……”
“他回江南,在家里等我。来,见过卓……”
“我们早就见过面。”卓欣玮笑笑:“庄大哥,你没感到意外吗?”
“小怪,你还没进锦绣谷,我和沙姑娘就已经在谷外等了两天啦!”神箫客笑吟吟地说:“我两人先找到卓梅英姑娘,见到了随后而至的刀神一群人,这才安排下引虎相斗的妙计,由我和沙姑娘冒充你和韦丫头,卓家的人沿途暗中策应,总算将他们引来了,大功告成啦!现在,你不要管,只要你坐山观虎斗。
“刀神?”怡平大感惊讶。
“那就是卓小哥和梅英姑娘的祖父。”江南妖姬说:“与梁老爷子同辈的风云人物,太虚仙客卓宏毅,你也应该知道的。”
“哦!剑圣刀神的刀神太虚仙客。”怡平恍然:“早年的太虚仙客从不通名,谁知道他老人家姓卓?为了我的事,劳动诸位老爷子,我好惭愧。”
“家祖也是一时兴起,说不上劳动。庄大哥,你就不必感到不安啦!”卓欣玮将一把佩剑递给怡平:“家祖说,你也许无法避免用剑。哦!舍妹和韦姑娘呢?”
“她们藏身在那边的山崖上。”怡平向北一指:“她们眼高手低,不知利害,所以我不让她们插手。玮弟,你去管住她们好不好?”
“不好。”卓欣玮含笑拒绝:“我要看虎斗,你的剑,我的刀,必要时,咱们闹他个天翻地覆。梁老爷子替我们助威,请沙大姐去管住两个捣蛋的丫头。”
“谁也管不住她们。”江南妖姬含笑拒绝:“她俩的心全在庄兄弟身上,你以为她们肯躲在远处牵肠挂肚?那不是来了?”
梅英和纯纯,果然雀跃地飞奔而来。
“先避一避。”神箫客说:“别让他们打坏主意,转移目标把我们作代罪羔羊。小怪,你已尽了心力,阻止不了这场大劫,你必须回避,走!”
众人立即向北撤走,三两闪便消失在密林茂草中。
神箫客说得不错,这场大劫已经阻止不了。
三方面的人,面面相对。
应该说两方,高谷主的人事实上已无法脱身事外,不得不站在乾坤一剑的一边。
人数相当,实力相差有限。
拔山举鼎这一面,也有五六个需要派人照顾的伤者。
那是昨晚神箫客三个人骚扰的结果,这才能把走狗们激怒得咬牙切齿,认定是这一面的人下的毒手。
按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但这些人全是江湖上名号响亮,有身份有地位的高手名宿,自不会像怡平那种初生之犊一般毛躁,动不动就拔剑相向,一言不合就挺身而斗。
而有声望地位的人,修养当然好,见面客客气气,笑里藏刀,面对生死仇敌,依然能言笑晏晏神定气闲。
“呵呵!公孙兄,怎会是你们?”拔山举鼎怪笑着抱拳行礼,怪眼中有阵阵疑云:“还有故友高谷主,久违了,数载疏于音问,高兄风采如昔,可喜可贺。”
在拔山举鼎投身鄢府之前,这些人即使不是有交情的朋友,也是神交已久的武林健者,或者是正邪不两立的对头。
甚至是你死我活的仇敌,故友两字用得不算过份。
“皇甫兄见笑了。”高谷主客气地行礼:“几年来,在下几已绝迹江湖,在庄中蹈光隐晦,不再过间江湖事。皇甫兄威震天下,如日中天,短短几年能获致如此辉煌的成就,维持如此灿烂的局面,才真是可喜可贺的事。”
“好说好说。”拔山举鼎转向乾坤一剑:“兄弟离岳州之后,听说公孙兄也带了朋友赶到岳州,彼此错过了,兄弟感到十分遗憾。令郎在江湖行侠,四出游说高手名宿与在下作对,上次成功地说动南衡出山,这次高兄率万花山庄子弟倾巢而至,显然贤父子又成功地获得有力的臂膀。至于阁下怎知道在下来到巫山,而大举前来拦截,就不是在下所能蠡测的了,公孙兄何以教我?”
“兄弟并非有意前来拦截,而是无意中追踪强敌,误打误撞来到此地的,连高兄万花山庄的人,也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老狗撒谎!”九幽客吕杰突然愤怒地大叫:“他分明是获得高谷主全力相助,认为自己羽翼已成,实力足以埋葬我们,所以猖狂地前来妄想把咱们埋葬在巫山。咱们的行踪他一清二楚,高谷主是地主,要说他们误打误撞来到此地,鬼才相信!昨晚他们就派人四面骚扰,要挫咱们的锐气,让咱们睡不安枕浪费精力,用心可诛。昨晚咱们死了两个伤了五个,死的神掌翻天万和是在下的知交。公孙老狗,你必须偿他的命。”
在人多口杂,群情愤慨中,最怕有人领头激昂地煽风拨火,这就是所谓群众心理,情势一乱就难以收拾。
有人死伤是事实,陈兵相见也是事实,经九幽客这一叫嚷,立即群情激动,气势汹汹,叫打喊杀之声不绝于耳。
“诸位,请听在下……”乾坤一剑舌绽春雷大叫。
没有人肯听他解释,叫吼声更大、更高、更紧。
鬼丐廖独挟着打狗棍一跃而出,咬牙切齿怒叫:“公孙云长,你给我滚出来!老夫名列六怪,奉指示一而再让你一步,你却一而再折辱老夫,是可忍孰不可忍,现在,咱们来拼个你死我活。小狗!你给我滚出来,老夫替你招魂。”
老鬼丐本来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所以名列六怪,绰号称鬼丐。
上次在南衡家中,公孙云长曾经向他叫阵。
在岳州杨家,又被公孙云长带着快活刀一群人袭击,不明不白地被打昏,这笔帐当然该算在公孙云长头上。
重要的是,鬼丐是少数知道内情的人中,最有影响力人士的一个重要人物。
“鬼丐,”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