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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1-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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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取好处费。一定是这样的!也就是说,这件事情一开始就和钱挂上钩了。 
  他睥睨着斜对面的吴二娃,目光冷漠而锐利,他说你就不能闭闭嘴?改不了的德行! 
  这话说得含混不清,却很打人。吴二娃和陆霞都同时反应过来,关于那件事,看来邹静还一无所知。吴二娃张大嘴,哦了几声,说吃菜吃菜。可陆霞不依了,她不能容忍别人这样说她丈夫,她用跷起来的手指轻轻抚了一下自己略显宽阔的额头,说徐老师,吴二娃他是啥德行?你们是老乡、老同学、老朋友,你可不要帮着他隐瞒我啊,平时看上去他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儿,说不定背后做了多少腌臜事呢!是不是吴二娃? 
  包间里的空气骤然紧张起来。 
  平时,徐瑞星回家都只希望给妻儿带去快乐,从来不谈自己的工作,对学校的那一摊子事,邹静完全不了解,尽管吴二娃和陆霞说了那么多,她依然如坠雾中。但是,丈夫的恼怒她看得明明白白,陆霞后面说的这段话,肉少刺多,她也听得明明白白,由于不知道原委,她只是可怜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直到吴二娃用手肘拐了一下旁边的陆霞,说吃菜吃菜,还剩这么多呢!她才嘟囔一声,你们……到底说的些啥呀? 
  吴二娃挥了一下手,说没啥没啥,瑞星,这里还剩半瓶啤酒,我们兄弟平分了。 
  徐瑞星没动。他被陆霞的话割得鲜血淋淋。其实他内心清楚,陆霞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她说那些话,仅仅是因为他挖苦了她丈夫,从而也侵犯了她的高傲,她才想到还击,但她并不认为徐瑞星就是表面光鲜内里肮脏的人,她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但这时候,脆弱的徐瑞星啥都往自己身上扯。他想说点什么,可张了几下嘴,却说不出来。他并没有失去理智,知道这时候稍不留心,就会泄露了全部秘密,如果邹静不是从他口里,而是从别人口里知道了那些事,他就更加无地自容了;而且,他瞒着不把那笔钱交出来,该如何解释邹静才会相信呢? 
  陆霞见徐瑞星像遭霜打过的茄子,知道自己占了上风——这就够了。与人交往的时候,她没有别的要求,只要自己占上风就行,哪怕是形式上的。她弓着水蛇腰把徐瑞星的酒杯端起来,说我来倒酒,今天我还没给徐老师倒酒呢。吴二娃顺势把啤酒瓶给她,同时给她递了个眼色,陆霞会意,将酒平分后,亲热地对邹静说,小静,还吃吗?邹静说我早就饱了,陆霞说那好,我们带娃娃去广场吹吹风——两个孩子都已经吃饱,到外面坐电梯玩去了——让他们两个男人喝酒。言毕,她不管邹静是否同意,过来挽住她的胳膊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吴二娃叫了声,陆霞。陆霞和邹静同时回过头,吴二娃却不说话了。陆霞说,啥?吴二娃嘿嘿嘿笑,用一根指头抠自己的下巴。他是让陆霞不要在邹静面前多嘴。徐瑞星和陆霞都懂了他的意思,但陆霞还是装着骂了声,神经病! 
  吴二娃的这份细心,让徐瑞星隐隐地有些感动,气也消了许多。 
  两个女人找到孩子下楼去了,吴二娃关了包间门,问徐瑞星,你小子,不会是还想结一次婚吧? 
  徐瑞星直想捣他一拳。没有过两次婚姻的人,不知道经历者心中的隐痛,何况徐瑞星的前妻还是病故的。他说吴二娃,你说话怎么也不过一过脑子,张开嘴就乱嚼? 
  吴二娃把陆霞倒下的酒一口干了,抹了抹嘴说,要不是还想结婚,你为啥把钱藏起来?虽然黄川给了你多少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至少比给我老婆的多吧? 
  徐瑞星咧了咧嘴,带着几分鄙薄地说,吴二娃,你好坏也是读过大学的,也算得上个知识分子,为啥满脑袋里只装着钱? 
  吴二娃肥胖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连他油光光的背梳头也一明一暗的。好,说得好!他朝徐瑞星竖起了大拇指,我层次低,满脑袋只装着钱,你徐瑞星高贵,不想沾铜臭气——可是,为啥卖掉了那几个尖子生,你总得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吧? 
  当然有说法!徐瑞星气呼呼的,给第一个,是因为同情黄川,他们学校最好的学生都被二中挖过来了;给第二个,是因为这个学生太不像话了,把他班主任都打了。 
  吴二娃斜着眼睛,点着头说,嗯,的确很高尚。你这个给字也说得很有意思。你不是“给”出了三个学生吗,那第三个学生是怎么回事? 
  徐瑞星不回答。他觉得自己没有义务回答。想当初,要不是你吴二娃两口子牵线搭桥,我徐瑞星怎么会认识黄川,又怎么会做后面的事?现在,你倒有脸审问起我来了!何况你吴二娃不是也说过,掐尖儿的人往往能给学生优厚待遇,解决他们经济上的困难,这能算卑鄙吗? 
  可吴二娃并不打算放过他,吴二娃说,你“给”出那三个学生,收没收黄川的钱? 
  徐瑞星用两根指头敲击桌面,敲得那些空出来的碗碟叮当乱鸣:我收了又怎样? 
  吴二娃露出难以捉摸的微笑,盯着徐瑞星。因为肥胖,吴二娃的眼睛被赘肉挤得越来越小,但徐瑞星感觉到,那目光的每一瞬间,都刺透他的心灵,探测到他灵魂的最深处。吴二娃这么盯了足足一分钟,才说,对了瑞星,你就应该这样说话!我知道你希望保持自己精神的纯洁,这没有什么错,这非常好,但我要提醒你,越是有这种追求的人,越是不能装! 
  他激动起来,声音很大——尽管我很卑微,但我打心眼儿里对那些高尚的人充满敬意,可即便再高尚的人,也不是吃喝拉撒睡都高尚,他们也有平凡的时候,甚至跟我一样,也有卑微的时候,这有什么关系呢?把这些承认下来,一点也不减损他们的价值。比如你徐瑞星,在我看来,你能在二中当火箭班的班主任,本身就证明了你作为教师是非常合格的,至于那件事情,你收了钱不可耻,“给”出那三个学生同样不可耻,学生到哪里都是考试,你并没耽误他们的前程;问题是你得承认,你不能装!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的所谓“给”,难道没考虑钱的因素?你不是表白自己在二中教了十多年书,跟它有感情吗?怎么这么短的时间,感情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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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好几次,徐瑞星都想抓起一只碗砸在吴二娃的脸上,可他越来越没有这份力气了。他不断地为自己的行为寻找理由,可到头来,那些理由都只不过是一块遮羞布而已。 
   
  如果可能,徐瑞星将从黄川那里收回汪文强和江玲的全部信息——但那是不可能的,那是泼在烙铁上的水,最多发出嗞的一声响,而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尽管徐瑞星下午才有课,可上午九点半钟他就去了办公室。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汪文强和江玲已经跑了,但预感是有的,出门之前,他反复掂量:我现在去合适吗?不会引起怀疑吗?怎么可能呢,以往的星期六,我都是上午就去办公室,这已经成了我的习惯。我不去才让人疑心呢。还没上到六楼,他就闻到一股异样的气味。走了,他暗想,肯定走了。 
  他想得一点没错,今天早上,汪文强和江玲就从二中消失了。这一男一女两个学生都是住校的,大概走得太匆忙,同时也为了走得万无一失,寝室里的被盖衣物,全都没要。 
  侯校长、两个副校长和桂主任都已到了高三办公室,杨组长、康小双及岳兴明也都在。他们三人今天的课也是安排在下午的,平时,杨组长会在上午晚些时候来象征性地检查一下,岳兴明根本就不会来,康小双倒是必须来的,虽然没她的课,可她比有课的教师还来得早,她要利用上课之前的那点时间,给学生讲几句。 
  正是康小双首先发现汪文强的位子空了。那是一粒被挖掉的眼珠,康小双异常清晰地感觉到了刀尖剜进骨肉的疼痛。她说同学们,你们知道汪文强哪里去了吗?这句话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喊出来的。同学们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汪文强同寝室的男生说,昨天夜里汪文强还在寝室睡觉,今天早上他们醒来,他就不见了。说到这里,有人提供了另外的情况,说昨天放下午学的时候,他跟汪文强一同出教室,俩人走到底楼大厅,看见有人在外面洋槐树下向汪文强招手,汪文强就向那人跑过去了。康小双问朝汪文强招手的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样。那同学说是个男的,鬈发。康小双明白了,那是汪文强的父亲。她什么话也没说,就往校门口跑,跑了前门跑后门,查看来人登记簿。每天来学校看孩子的家长都要记几大张纸,但昨天没有一个是找汪文强的。康小双绝望了,那个生着天然鬈发的人分明就是汪文强的父亲,他却不照实登记证明他是有预谋的,是成心要把孩子带走。 
  康小双重新跑回教室的时候,已经上课,生物教师李和平在板书课题,但康小双完全没有注意到李老师的存在,她大声说,同学们,你们要给我作证,那天汪文强骂了我,还把我的手背打了一巴掌,我没有还嘴,更没还手,连批评他一句也没有过,同学们你们要给我作证啊!李老师左手举着书,右手举着粉笔,身子朝向黑板,脖子却扭过来,看着站在他背后的康小双。康小双脸上热腾腾的,汗水能一抓一把。所有学生的头都低垂着,这时候,李老师才注意到了,汪文强的那个位子是空着的,他知道出大事了,拿着书本,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教室。他刚到走廊上,发现去五班上课的何老师也出来了,两个教师仿佛心有灵犀,跨着大步走到一起,一个说,汪文强不在了!一个说,江玲不在了! 
  两个人同时啊了一声。 
  李老师去把康小双叫了出来,告诉她,这次失踪的,不仅是汪文强,还有五班的江玲,也就是说,汪文强的失踪,与她那天与汪文强的“冲突”是没有关系的。 
  康小双闭上眼睛,深深地吸着气,那样子像从深水里钻出来,有一种得救的感觉。可紧接着,她又被另一个事实打倒了。这个事实就是,她班上的尖子生被人“掐”掉了一个,今年高考,能上国内一流大学的学生就少了一个,这对她是多么巨大的损失。是的,那不仅仅是损失,还是伤害。她是把每一分力气都抠出来交给学生的,为此,她没当好妻子,也没当好母亲,可到头来却收获了这样的结果!她哭了。 
  李老师说哭有什么用?赶快报告吧。他用手机给年级组长杨全打了电话,杨全迅速赶来,查看了高三各班,确信只有两个学生失踪后,又给领导和岳兴明打了电话。 
  徐瑞星来得正是时候,他不来也要被招呼来。侯校长指示,把高三教师全都招到办公室。徐瑞星进去的时候,杨组长正拨他的电话,看见他后,杨组长消掉了摁出的几个数字,又开始拨其他人的,每拨通一个,都极小声而神秘地只说一句:立即来办公室。除了杨组长按键的声音和通知人来的声音,办公室里悄无声息。几个领导都没坐在凳子上,一律抄着手,黑着脸站着。老师们则神态各异。岳兴明在批改作业,多少有些没心没肺的样子,徐瑞星知道,这一是因为他妹妹的肾病越来越重,没精力为损失一个尖子生焦虑;另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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