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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迟早该让他们知道──不过这个刺客是不能留了。我的事,至少得再多瞒一阵子。」
那张美丽的容颜之上带着一抹澹然,先前满载忧愁的眸子已然化作一池若深若浅的澄明。他收了剑,将银鞭缠回腰上,并取出药膏递给几个受伤的人。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一个长老,脱口便是惊喊:「归云鞭李列?」
那人闻言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一身气势早已不是初始的纤弱,而是一种出尘,一种折服人心,而又深不可测,动静自如的气势。
只见他敛了笑,端正容颜一个拱手:「擎云山庄白冽予,在此正式见过诸位前辈。」
于是长老们终于搞清楚了。
这个人不但是智将,也是神医,并且毫无疑问的与他们的楼主有不寻常的关系。同时,他也是擎云山庄最厉害的角色,实力绝不输楼主的高手。他还有个易容与化名,叫李列,归云鞭李列。
他,是整个江湖上最可怕的角色。
***
看着眼前一迭有关上回偷袭碧风楼的杀手的资料,东方煜有些头痛的随便翻了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自来是碧风楼的作风。而既然动手动到太岁头上,这事儿就决计不能搁着。只是,该怎么有效率的打击对方,却令他十分苦恼……
「怎么,又遇着什么烦心事了?」
心下正自苦恼间,只着了一袭轻丝的诱人身子已然自身后覆上。微凉的双臂绕过他颈项,柔软的双唇轻轻摩蹭着耳垂……
东方煜被这么个动作惹得心神一乱,而在注意到他的衣着时蹙起了眉。当下搁了卷子将他搂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那穿得过于单薄的身子。
「别穿得这么少……蜀地天候虽暖,可一不小心还是会凉着的。」
「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凉着?」
白冽予闻言一笑,坐上他大腿将身子挨入他怀中。二人身高其实差不了多少,所以这一坐,东方煜视线所及直接就是那半裸的双肩了。
轻丝里衣穿在这样一副诱人的躯体上,柔美的肌肤若隐若现,实在是一件十分乱人心神的事。东方煜无奈的一声低叹,宽掌握上他肩头,俯首一阵轻吻。
「赠你此衣,反倒是侮蔑了你了……」沉沉嗓音带着那么点自责,「明明最气他人将你说得不堪,结果我竟然还这么──」
「哪有什么侮不侮蔑的……我可是很乐得当你的禁脔,煜……」
低笑着,微微侧身主动迭上唇瓣。深吻熟练的蔓延,而后停下。
东方煜面上又是一阵无奈,苦笑着将怀中的躯体搂得死紧。轻丝摩擦着那肌肤的声音十分撩人。他向来自认定力极好,但碰上了眼前的恋人,能剩下多少他自己都不清楚──更何况是只着了这等轻纱?
当下轻轻将头靠上他的肩,不带多余情欲的。像这样靠着,东方煜就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这个恋人是多么的吸引自己──一种参杂了很多方面的吸引,连同那种高手与高手之间的互相赏识。
却听怀中低幽的语音传来:「直接断他们的粮吧。逼垮醉心茶居,留一条路让他们自己揪出主谋。」
闻言,东方煜先是一怔,随即明白他所指为何。「你如何确定是醉心茶居?受咱们怀疑的少说有二十多间铺子?」
「因为,只有这间茶居最符合那等杀手组织的调子。你不会忘了咱们在天方的事了吧?」
「忘是没忘,只是要如你这般炉火纯青却是差得远了。如你不是擎云山庄二庄主,我想流影谷会很乐意让你去当捕快。」
这么说着,语音之间却是充满了对恋人的钦佩。方才他怎么怀疑就是没怀疑到这间茶铺子上。「你真的不愿有个职位吗?碧风楼虽不如擎云山庄,但也还有值得你发挥长才的地方……」
「不了……在这里,我只想好好当你的禁脔。」白冽予唇角微扬,执起他的掌将之引入衣中、肤上……「在这里,我只想全心顾着你……」
低幽的语音,轻诉着令人心乱的言语。东方煜闻言双眸一沉,宽掌触上那轻丝之下的肌肤,最后的定力终于功亏一篑,起身将那柔韧的身子放倒在一旁的软榻上。
今时的白冽予十分称职的扮演着禁脔,没有太具侵略性的响应,只是享受的在他的身下呻吟着,承下他每一个深切的侵略拥抱占有──哪知,一名不要命的小厮在错误的时间来到了错误的地方。一推门,就看见了他们亲爱的楼主沉醉的展开另一波侵入。而那位美丽的禁脔正高高的绷起身子,承下过于深切的冲击。红艳的唇瓣吐着艳情的音色……伴随着狂泄而出的鼻血,一阵怒吼从楼主的院子里一如平时的传来:「给我出去!」
完事后,东方煜苦恼的拥着怀中的恋人,指尖一遍又一遍梳过那及腰的长发……「真不晓得他们是怎么想的。都三令五申的告诫了。」
「你处事温厚至此,一点怒吼又怎么有效?」
「可──唉!他们说不定根本就是故意的。明知我最不愿让人瞧着你如此模样,却……」
说着说着又是一叹,赌气的将头埋进恋人肩际。白冽予眸子因而染上一抹柔和,指尖轻抚上宽厚的胸膛。
唇角,勾勒出了一抹深深的笑。
「正因为有这一群人在,所以我才要当你的禁脔……」
「你知道吗……每回我主动取悦着你的时候,你的表情,总让我想……」
最后的话语落在他耳边,而令东方煜面色当下就是一红,搂着怀中人儿的力道变得更紧了些。
一番沐浴罢,二人便相偕往大厅用晚膳去了──其实,是被长老们逼着的。
打从那日白冽予正式拜见之后,众人对这人的底子更是好奇得紧了。几位长老本来还打算让他管理楼中要事,但白冽予却以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理由拒绝了──他是楼主的禁脔。
本来么,瞧着他一脸澹然,遇上楼主却会万分魅然的情况,这「禁脔」倒还有几分可信。可是,长老们早就因为那一番骇然而清醒,看清了此人绝非寻常。
虽然原先因为与擎云山庄久未往来,又受那谣言影响而错了判断。可现下仔细一想,那个白毅杰的儿子怎么可能是在男人身下曲意承欢的货色?说清楚点,那个真正成了「禁脔」的,说不定还是他们的楼主……
众人入了座,白冽予一如平时不怎么多言,一脸淡然的用着晚膳。却见一名小厮端着菜入厅,一见着白冽予,鼻血立时不受控制的流了起来。东方煜记得他是今日那个不要命的仆人,见他如此情状,想必是将恋人的模样看了个清楚,眉头不由得紧紧蹙起。一旁的白冽予却是双眉一挑,起身走近那个小厮。
众人屏息望着眼前的一幕。
只见他走近那紧张万分的小厮身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一手接过那盘幸好没受到鼻血污染的菜搁到桌上,一手取出手巾替他擦了擦鼻血,然后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背……然后,那个小厮浑身一震,一脸愕然的软倒在白二庄主的怀里,险些没逸出一阵娇吟。面上,还残着几许嫣红。
众人倒抽了一口气。东方煜也微微红了脸,闷不坑声的继续用餐。
而白冽予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将他扶稳之后便即回到位子上坐了。
这件事之后,长老们最担心的问题已经换成了另一个:楼主的贞操,没问题吗?
特典之——迎夏
他知道自己不能、也不该拒绝。
彼此同为男子,凭什么冽就非得是承受的一方?实力?真要打起来还不知谁输谁赢;地位?一个碧风楼楼主,一个擎云山庄二庄主,同样是一方之主,对江湖的影响力也难以比较……真要说有什么胜过对方的,也只有昔日周游花丛时所练就的一身「能耐」而已——而他对此一向痛悔多于自豪。
从朋友到情人,他们之间一直是对等的,东方煜很清楚也很坚持这一点。可当面对的是情事中的易位问题时,心底升起的、那种发自本能的抗拒,却连他自个儿都吃了一惊。
而这,是否证明了他向来坚持的「对等」不过只虚伪空谈?是否……代表他心里,终究还是在乎自己胜于在乎冽?
冽肯为他放下男性的尊严屈居身下从无怨言,为什么他却无法做到这一点?
他很清楚:以冽的温柔,不论先前存有什么约定什么赌注,都不会在他不愿意的情况下勉强他。但也正因为如此,更让他深深感觉到有所抗拒的自己究竟多么可悲。
他不能、更不该拒绝冽提出的要求。
所以他终究点头了,强压下内心所有抗拒挣扎,点头同意了和情人在床事上的易位……
「在想什么?」
中断了思绪的,是熟悉的低幽音色。
因情人仅着件里衣的模样而忆起了刻下的状况,东方煜身子一僵,有些无措地摇了摇头。
「没什么。」
「真的?」
「……嗯。」
应是应了,底气却有些不足,因为心底始终无法完全克服的抗拒,以及继之而生的自责愧疚。
知道他在烦恼什么,白冽予微微一笑,倾身吻了下那双紧抿的唇瓣。
「不用在意……」
他轻声道,像在安抚什么般,语气极其柔和:「即使是乍看之下完全相同的决定,对每个人的意义也不尽相同。你只是比我更在乎这些,如此而已。」
「冽……」
「所以不用愧疚,不用自责。不论你心里还存有多少抗拒不甘,单是肯答应这点,便已令我十分高兴了。」
「嗯……」
劝解的话语、温柔的目光。那种完全体谅、包容的态度不仅缓和了心头的烦郁,更激起了满心的爱意。望着那近在咫尺的端丽脸庞,东方煜胸口一热,当下已是一个凑前、深深吻上了挚爱的青年。
这是一个稍稍激烈于前,却爱怜多过情欲的、温柔而绵长的吻。
贴合、轻吮、舔舐、交缠。技巧的挑勾迎来了同样熟练的回应,延续着直至撩拨起某种更为炽烈的情感……些微热度窜升、吐息变微微转促。不觉间,原先的爱怜依旧,情欲却已逐渐高涨——
待到唇分,二人已然双双倒卧榻上,隔着里衣交换着属于彼此的温暖。
「煜。」
半响凝望后,白冽予启唇轻唤,正对身下情人的目光却已带上了几分肃然:「现在还可以后悔喔?」
「意思是等会儿不能?」
「……到时,你就算说『不要』、『别』、我也不会停的。」
「就像我平常那样?」
「名师出高徒。」
略带分戏谑的话语,眸中却无半分笑意。瞧着如此,东方煜微微苦笑,抬臂轻拥住了上方的青年。
「我不会后悔。」
「……嗯。」
「不过有一件事……」
「怎么?」
「等会儿……我能碰你吗?」
话问得简单,可所谓的『碰』,自然是指不怎么规矩的那种。
听得如此,青年先是一愣,而后才理解地莞尔一笑:「当然……不这样,你也不会真正服气不是?」
「服气?」
「对于我这『徒儿』是否真正青出于蓝……之类的。」
「冽……」
因情人戏谑的话语而讨饶地一声轻唤,环抱着上方躯体的掌却已悄悄动作了起来……察觉到他的「偷袭」,青年也不阻止,只是轻笑着俯下身子解落衣带,将唇覆上了男人紧实的腹部。
由细细舔吻而始,配合着唇瓣的摩娑,舌尖沿肌理的线条轻轻舔划而过,微微湿润而柔软的触感,却又不同于重重含吮时的黏腻……极其轻柔的爱抚挑勾起阵阵麻痒,腰间亦微微一紧。男人身躯微颤,游移于情人肩背的掌略为加重力道正欲扳回一城,却在醒悟到刻下的态度后、认命地停下了动作。
「怎么?」
青年舔吻略缓抬首低问,凝视着的眸中却带着丝丝狡黠。瞧着如此,东方煜无奈地笑了下、一声叹息。
「你是故意的?」
「嗯?」
「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