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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跨步到了那一间前,又扣了两下!
只听房中人粗声喝道:“谁呀,聋了么?”
关山月脑中一转,应道:“主子到了!”
房中人“哦!”了一声,随听一阵息息索索的声响。
“你干什么呀,还没有……”又是一个娇滴滴,软绵绵的女人嗔声!
房中那男的道:“别缠人了,我有正事儿,在这儿等我!”
步履响动,直奔房门,关山月微退半步,左臂凝了功!
门豁然而开,是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汉子,正是适才那三名看病中的一名,他刚一怔!
关山月一把当胸揪住了他,只一抛,那壮汉直向院子里飞去,砰然一声落了地,只听龚帆“哎唷!”一声,又听那汉子闷哼了一声,随即一切归于寂然!
关山月凝神站在长廊上,却没有见动静!
尖叫忽起,房门口人影闪了一角,那个人儿又吓得奔了进去,真是,他不该出来看那么一眼!
关山月没理他,一跃越过画廊落在院子里,龚帆抱着左胳膊,手里都是血,脚下,有一柄匕首!
关山月拍了拍他,道:“要紧么?”
龚帆忙道:“谢谢您,不碍事,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有一手儿!”
关山月道:“江湖人该知江湖人,往后多小心!”
转望那中年壮汉,只见他满脸凶悍瞪着眼,还在挣扎,当即说道:“让他站起来!”
那中年壮汉站起来了,却满身是泥!
关山月道:“答我问话,那道人跟你另一个同伴哪里去了?”
那中年壮汉没说话!
“你他娘的!”龚帆一脚踢上他大腿。
“说,再闭着你那鸟嘴,老子我踢碎了你的……”
那中年壮汉恶狠狠地瞪了龚帆一眼,道:“大爷不知道!”
龚帆道:“你充谁的大爷。”抖手照他脸上就是一巴掌,打得那壮汉满嘴是血:“说不说?”
那中年壮汉道:“大爷不知道。”
龚帆抖着手又是一巴掌,这回,鼻子也开花了。
关山月笑了笑道:“再充大爷那是自找苦吃。”
龚帆道:“听见了么,充孙子辈儿吧,你他奶奶的扎我一刀子,我还没拿你身上的肉出气呢!”
那中年壮汉满嘴流血地道:“你尽管下手就是了!”
“哈!”龚帆道:“挺硬的嘛,不含糊,不含糊。”弯腰拾起地上的匕首,接道:“老子先在你胳膊上搠个透明窟窿,让你也胳膊淌血,这叫他奶奶的一报还一报!”挺腕就刺!
关山月抬手拦住了他,道:“让我再问他一句,他要再不答,今生今世让他近不得女人……”他够缺德的。
龚帆咧嘴,说道:“好主意,可以进宫当差去了。”
关山月微微一笑,道:“我说的出,做的到,那道人跟你那同伴哪里去了?”
那中年壮汉硬不住了,道:“走了!”
关山月道:“走了!”
那中年壮汉道:“进来没一会儿就由后门走了。”
关山月道:“上哪儿去了,总得有个去处。”
那中年壮汉迟疑了一下,道:“进宫去了。”
关山月明知故问,道:“进宫!进什么宫?”
石秀一旁说道:“道人自然该进‘上清宫’!”
那中年壮汉道:“朋友何必明知故问,你明知道这!”
关山月没让他说下去,道:“那么,你两个为什么不一起走?”
“我两个!”那中年壮汉向房门望了一眼,住口不言!
龚帆说道:“该是舍不得那骚妞儿们!活该!”
关山月道:“你几个是哪一路的?”
那中年汉子道:“我兄弟由山东来……”
关山月道:“该有个姓名别号。”
那中年壮汉道:“我兄弟江湖人称‘关中二虎’。”
关山月“哦!”地一声,说道:“原来是‘江南八侠’中的高足,三位和当家的分散了?”
那中年壮汉抬眼说道:“朋友,你是——”
关山月道:“侍卫营的。”
那中年壮汉脸色一变,猛然挣扎,叫道:“‘侍卫营’的,好哇,你竟敢——”
关山月截口说道:“我只知道凡是这药铺里的都是匪类,别的我不管,也顾不了那么多,我再问你,那道人是谁?”
那中年壮汉道:“我知道他叫‘白龙道人’。”
关山月笑道:“江南八侠的后一辈人的了,他是甘凤池的徒弟。”一顿,接道:“今天收获不少,走了,把他们带回营去!”话落,他大步当先行了出去。
柜台处,那三个还没醒。
回到了“侍卫营”,统带拜善正在院子里雪地上踱步,一见关山月带着人进门,连忙迎了上去,见面便说道:“老弟,辛苦了,辛苦了。”
热诚地抓住关山月一双手直摇。
关山月微笑说道:“没什么,统带,应该的,吃粮拿俸哪能不办案,总要替您争争气,露露脸,见着娄四?”
拜善满脸感激色,连连点头地道:“见着了,见着了,老弟,你真行。”
关山月笑道:“那是您夸奖,口供问过了吗?”
拜善道:“问过了,老弟,可是他不承认。”
关山月道:“统带,他当那朵珠花时我人赃俱获,这还不够么!”
拜善目光一凝,道:“老弟,他说的是你……”
关山月淡淡笑道:“统带问过证人了么?”
拜善道:“问过了!”
关山月道:“统带我不怕他攀,办案的有几个不被攀的。”
拜善一点头,道:“说得是,老弟,我很生气,想用刑……”
赧然一笑,道:“可是你知道,老弟,二阿哥那儿,我不得不顾着些儿。”
关山月点头说道:“那是,统带,不管怎么说,我的差事完了,有件事我得向您报告一声——”
拜善道:“什么话,老弟,有话尽管说,还和我来官场这一套。”
关山月笑了笑,道:“擅自做主,从明天起,放了班里弟兄三天假……”
拜善忙点头说道:“应该的,应该的,老弟,有功则赏,有过则罚,我锦上添花,每人奖赏银票一百两……”
关山月道:“我代他们谢谢统带。”
拜善道:“又来了,老弟,你呢?”
“哦!”关山月笑了笑道:“您准我睡一天觉也就够了。”
拜善笑了,道:“老弟,这是机会,我给你个第一领班……”
关山月道:“统带我有个不情之请。”
拜善道:“什么,老弟?”
关山月道:“容我再建两次功。”
拜善道:“老弟何必太谦,这功抵别人干好几年的……”
关山月道:“是,请您恩准。”
拜善摇头叹道:“老弟,令人敬佩……”
关山月欠身说道:“谢统带——”一挥手,道:“过来,把犯人呈交统带。”
苗尚义等八人押着那几个走了过来,放在雪地上!
拜善讶然说道:“老弟,这是……”
关山月道:“统带,他的罪名是窝藏匪类。”
拜善一怔,抬头说道:“老弟,你好厉害,也谢谢你给我做人情的机会,人犯我收下了,情我领受了,我这就到‘宗人府’走—趟去,老弟,你歇着吧。”
关山月微一欠身,道:“谢统带。”
背后,苗尚义等一蹦老高,呼啸着往外便跑。
关山月转身喝道:“回来。”
苗尚义等闻声停步,躬下身形:“领班,您吩咐!”
关山月道:“别带着一身脏臭往外跑,再说假也明天起,都给我洗干净,歇息一宿去。”
苗尚义等好不驯服,答应着施礼而去。
只听拜善在身后叹道:“老弟,真有你的,这十个到了你手里竟然服服贴贴,看来这领班的确是太委曲你了。”
关山月欠身一笑,道:“统带,您夸奖。”转身行去。
他一走,拜善整了一下服饰,亲自押着一干人犯去了“宗人府”。
拜善一走,关山月也随后出了“侍卫营”。
当然,他取道直奔“雍郡王府”。
到了“雍郡王府”,府里安静得出奇,看不见一个人,关山月正在纳闷,恰好由后院走出来个亲随,他没看见关山月,关山月连忙招呼了他。
那亲随急步迎了过来,含笑道:“是关爷……”
关山月道:“王爷不在么?”
那亲随道:“您来得不凑巧,王爷正带着几名护卫出去了。”
关山月道:“王爷上哪儿去了?”
那亲随道:“上‘万寿山’下棋去了。”
“下棋?”关山月道:“跟谁下棋?”
那亲随摇头说道:“不清楚,王爷没说。”
关山月沉吟了一下,道:“福晋可在府吗?”
那亲随道:“在,福晋跟几位侧福晋在斗纸牌呢。”
关山月道:“那么麻烦替我通报一声,我要见福晋。”
那亲随道:“您请候一会儿。”转身往后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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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血 滴 子
关山月负手打量起这“雍王府”。
据他所知,玄烨(康熙)的三十个儿子中,这位四阿哥雍郡王胤祯的宅第深大。
那是因为胤祯的母亲卫妃颇为得宠,这位卫妃,说起来是位道道地地的汉家女子,原是外城驴马大街,开布庄的百姓卫光辉的老婆。
说来这卫妃也跟康熙有缘,康熙有一个宠爱的小太监,外号小如意,这小如意深知帝心寂寞,没事儿专陪着康熙到外闲逛!
有一天康熙带着小如意,一身便服正在驴马大街逛。
迎面来了辆马车,车里就坐着这位美貌的卫氏,两个人一笑生情,小如意出了个坏主意,就把这卫氏弄进了宫!
这卫氏原不十分贞节,偌大一座御苑看得她眼花缭乱!
再一想跟了皇上要什么荣华富贵没有,当夜便被康熙在“绛雪斋”里面幸了,一连十几天,康熙不离“绛雪斋”一步。
十几天后,圣旨下来,卫氏封卫妃,连他丈夫卫文辉也被赏了个御前侍卫官。
康熙所以宠爱卫妃,那一方面固然因为卫妃人长得美貌如花,十分娇嫩,另一方面也因为这卫妃天生异禀,她身上有一种甜腻的香味,据说人闻见这香味,就不觉心动,凡是她走过的地方,香味长留不散,她穿过的衣服,香味更浓,洗都洗不掉,沐浴所剩下来的水,宫女们都舍不得倒,因之,康熙算是迷定了她。
后来卫妃替康熙生下了胤祯,卫妃为了替他儿子争皇位,便把宫里的所有,尽量往胤祯手里送。
就因为这关系,这“雍王府”在众阿哥的宅第中算得上首屈一指……
关山月正在想,步履响动,那亲随快步走了出来,近身欠笑说道:“关爷,福晋请您进去。”说完了话,他转身带路。
关山月跟在身后,一路东拐西弯,没一会儿,停在一处暖阁前,那亲随刚一声:“禀福晋……”
只听暖阁里传出一个脆生生的甜美话声:“是关兄弟么,快进来,快进来。”
那亲随替关山月推开了门,关山月微低着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