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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江波干着急、没办法,他知道自己碰上什么样的对手了。他又赌气打开了陈作家的笔记,看了起来。
“牵扯到中国的问题我们一定要慎重。第一,我们马上请中国驻W国大使馆官员到天堂大酒店,核实其身份;第二,目的是要回人质,绝不能和中国特工发生冲突;第三,无论发生什么样的情况,都不许开枪!”
第九章
“牵扯到中国的问题我们一定要慎重。第一,我们马上请中国驻W国大使馆官员到天堂大酒店,核实其身份;第二,目的是要回人质,绝不能和中国特工发生冲突;第三,无论发生什么样的情况,都不许开枪!”
一
程忠杰和刘晓妍快步来到了车前,发现索玉和司机都睡着了,就叫醒了他们。上车后,程忠杰交代说:“回宾馆,犒劳你们!”
刘晓妍打电话到金桥大酒店,让准备晚饭。
程忠杰问索玉:“小索,‘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怎么解释?”
索玉说:“这是《荀子》劝学篇里的话,让刘经理说吧,我都没力气说话了。”
“好好好,人家说猫吃糨糊,整天在嘴上抓挠。小索一顿不吃就闹情绪了。”
刘晓妍替索玉解围说:“让索秘书休息一会儿,我替他答。”
“我都怀疑,”程忠杰看了一眼索玉说:“小索能不能答得出来。”
索玉见市长激将他,再不答就有点过分了,便说:“程市长,这‘跬’字是足字旁过来一个‘圭’字,指半步。‘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就是说你不迈出这开头半步,就不能到达千里之外;‘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这意思市长肯定懂。”
见程市长点了点头,索玉继续说:“后面的话是‘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意思是千里马跳跃一下,不能有十步远;驽马就是劣马,一驾是马拉车一天的路程。这句的意思是驽马只要不停地跑,也能赶上骐骥一跃。”
刘晓妍接上说:“接下来是‘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意思是拿快刀刻刻停停,烂木头也刻不断,一旦刻个不停,金石也能雕出花纹来。锲和镂两字都是雕刻之义。”
“好!好!有学问好呀,这古人的文章的确是好,你俩这一讲,就觉得很有说服力。”程忠杰由衷地说道:“今后我要好好向你们学习呀,不然就要落伍了。”
“程市长这样谦虚,真是难得。这对我教育很大。”刘晓妍说:“在程市长身边工作,是一种享受啊!”
“还真让刘经理给说准了,要是换上别的领导,别说我饿上一次肚子,就是饿上十次咱也不敢讲呀!”索玉说,“我感觉程市长在我的心中就像是一位大哥哥。”
“瞎说。”程忠杰嗔道:“咋说也是叔叔吧!”
大家都笑了起来。
“程市长,你咋突然问这句话呢?”索玉问程忠杰:“不是才想起的吧?”
程忠杰说:“老部长家的客厅里有这样一条横幅。这‘跬步’的‘跬’还是小刘教我的呢,不然,我都不认识呢。”
“原来如此。”索玉说:“程市长的这种好学精神让我感动。同时,程市长对不知道的东西敢说敢问,不像有些人,不懂还装懂。”
“那不叫装懂,他干脆就不说。”刘晓妍附和道。
“干啥呀?”程忠杰笑问道:“你们俩这样奉承我,是何居心?”
“想让程市长提拔一下我呗!”刘晓妍一本正经地说。
索玉笑了,大家都笑了。谁都知道刘晓妍在开玩笑,你真给她个局长、处长什么的,人家还不干呢!
“程市长,我给你唱首歌吧。”索玉兴致勃勃地说。
“怎么,肚子不饿了?”程忠杰问:“还有劲唱歌?”
“索秘是跟你开玩笑呢,市长。哎,索秘,唱!”刘晓妍鼓励说。
索玉说:“我也是刚刚在报纸上看到的,是根据歌曲《常回家看看》改编的,叫《常下乡看看》。”
“噢?”程市长饶有兴味地说:“那就快唱吧。”
索玉清了清嗓子,唱道:
抽点空闲,
抽点时间,
人民的公仆常下乡看看;
带上法律,
带上文件,
开着吉普常下乡看看。
百姓的心里有几多心愿,
农民肩上有额外的负担;
国家的政策向农民说说,
发展的路子跟百姓谈谈。
常下乡看看,
常下乡看看,
……
“唱得好哇!”程忠杰带头鼓掌。
掌声过后,程忠杰说:“于书记一个人到大平县私访,今天下午干脆就打不通他的电话,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会的,市委书记下乡,还能有什么问题。”刘晓妍嘴上不急,其实心里早就急了。
“于书记不是下乡,是微服私访。大平县的书记毛二升是个老二杆子,我怕于书记这次下去有什么不测呀,不然,咋把手机关了呢。”
……
正说着,金桥大酒店到了。
晚饭后,大家都来到了程忠杰的房间里。市政府副秘书长唐天和市水利局局长刘一好,还有北京办的主任,他们都在心里嘀咕:市长把三位正县级干部晾在宾馆里,只带了索玉和刘晓妍出去,不知搞的什么名堂。嘴上却啥也不说,就说陪市长说几句后就该睡觉了。程忠杰心照不宣,知道他们的心里肯定不平衡。不管是平衡还是不平衡,他都不可能把今天下午、晚上的活动告诉他们。去干啥了,你大可以凭想像的翅膀去飞翔。也可以通过索玉去打听,索玉呢,告诉他们去找老部长了也好,不告诉他们也好,无所谓。难道一个正地级领导的活动还非要让下属知道不可吗?没有这个道理嘛!
唐天说:“我们该走了,程市长该休息了。”
“打几把扑克吧。”程忠杰轻描淡写地说。
“好,打扑克!”
“可要钻桌子哟!”
其实程忠杰真想休息了,这都快十二点了。可是,他不能不打扑克。他知道,惟有这样,才能使这三位县太爷的心里多少能平衡一些。
程忠杰对唐天,刘一好对驻京办主任,四人打的是升级,心事重重的刘晓妍和索玉观战。刘晓妍还不时地拨着一个手机号,可手机里传来的仍然是那句重复了八百遍的话:“您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三个小时下去,程忠杰和唐天赢了刘一好和驻京办主任一百多块钱。刘晓妍提议去吃夜宵,大家就去吃了一次夜宵,不足的钱自然由驻京办主任掏腰包了。掏腰包的人还挺高兴的,以为市长给足了他面子似的。
刘晓妍说:“市长,我接上了张先生的电话,他说我们覃总在你上飞机前要见你,想跟你谈谈投资高速公路的事儿。”
程忠杰的兴趣马上来了:“好呀,小刘,这几天可真是麻烦你了。”
“程市长,看你说的。我毕竟也是金州人呀。”
“是呀,是呀。”大家都附和道。
程忠杰说:“今天就这样吧,该休息了。”
大家都说是该休息了。
程忠杰说:“明天还要先到省城去,因为省委陈书记要见我。”
程忠杰从来不在这方面胡吹冒料,所以大家都心悦诚服,大家都说,程市长要多保重身体呀,你看今年你那佛爷肚子可是下去了不少。说说笑笑了一阵,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早晨起床后,刘晓妍来通知程忠杰,香港金桥老总覃一平和助手张先生在北京金桥大酒店里备了一桌早茶为程市长送行。只为覃总确实太忙,所以他让刘晓妍转告程忠杰,投资一事只能在饭桌上谈了。
“没问题!……哎,小刘,你咋了?没休息好?”
“谢市长关心,没事儿。”
“这次来北京能和覃总见面,是你的功劳。”
刘晓妍说:“为金州的事业添砖加瓦,是我应该做的。”
索玉敲门进来了,他说:“市长,大家都到齐了,都在大厅等你下去呢。”
程忠杰道:“覃总和张先生到了吗?”
“没有。”
“不急,我正好还要处理一点儿事,覃总他们到了你再叫我。”
“好的。”索玉带上门走了。
“他们的心思我懂。”刘晓妍说:“跟市长在一起不太容易,就想抓住机会多跟你套套近乎。”
“他们为啥要跟我套近乎呢?”
“这还不清楚,”刘晓妍笑笑说:“于书记一走,你就是书记了,他们都想沾沾你的光呢。”
说得程忠杰笑了起来。
“还有一件事,程市长。”
“什么事?”程忠杰问刘晓妍。
“今天一早,跟舅爷通了一次电话。”
“嗯?怎么说?”
“他和省委陈书记又通了一次电话,说是你的事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弄得不好,还要调你到省里呢。可于书记还有点麻烦。”
“麻烦在哪里?”
“有几封告状信……”
“都清清楚楚说,某年某月某日某时给于江波送了多少多少钱,是吧?”程忠杰问。
“你咋知道的?”
“我不但知道这些,而且还知道于书记是清白的。”
“程市长,你说的可是实话?”
“小刘呀,我还能骗你不成?”
“我相信你,程市长。可是光你说于书记是清白的,可能……”
“可能不算数,是吗?我告诉你,小刘,我不但知道这状是谁告的,而且还有于书记清白的证据。”
刘晓妍不再问下去了。她怕这样问下去程市长会产生想法,同时,她是非常信任程忠杰的。她想,既然程市长有于书记清白的证据,那就肯定会有。而且她也坚信,于江波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可是,为什么这两天他的手机老是关的,也不主动和她联系一下。她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微服私访这就意味着有危险存在,不像你大模大样、前呼后拥下去,非但没有任何危险,而且还特别的保险呢。
程忠杰见刘晓妍不问了,也就懒得多说话,他知道,这状定是市委副书记兼区委书记兰强告的。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给于江波和自己送了那么多的钱,闻到不能提拔的风后就向上告状。可是,如果这些钱是你自己挣来的,心疼是肯定的,但问题是你兰强的这些钱来路肯定不明。再说了,你送于江波的一百万元,送我程忠杰的五万元,于江波连一丁点儿实情都不知道,我程忠杰虽然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时,绝不把这一切抖搂出来。
现在该到抖包袱的时候了,因为,中央调查组进驻金州,意味着提拔于江波当省委副书记已成定局了。另外,还有那么一点当省委书记的味道在里面。于江波是省委常委,正儿八经的副省级干部,省委书记陈小刚的年龄早就到了还迟迟不退下来,这一切都意味着什么?省委副书记马玉炳因为衣环球的案子,虽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可他的形象这些年已大受了影响。再说了,马玉炳副书记要提两年以前就提了,到现在提已经没有什么可能性了,因为马玉炳的年龄也快到点了。这一切,都意味着什么?
程忠杰知道,陈小刚一心要提拔于江波做省委书记的,这是因为于江波正直、正派、两袖清风,这几乎跟他陈小刚没有什么两样。尽管这两年于江波的毛病也越来越多了,尤其是脾气,按常理讲人岁数越大脾气会越小,可这于江波恰恰相反。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