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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长风[梁凤仪]-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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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适文让她母子俩上了车。嘉晖这才止住了眼泪,仰着头问:   
   “妈妈,给施明训的生日礼物呢!”   
   “哎呀!”赛明军惊呼,她这才醒起,因是改坐了老板的座驾,竟把礼物放在自己的小车子内,忘了带在身边。   
   才打算解释,谢适文就答:   
   “晖晖,妈妈要你自己亲自挑。前面就有间玩具店,我陪你买一份顶合你心水的礼物,包保施明训欢喜。”   
   “施明训说,他家里有个私家泳池。”   
   “那好哇!就买辆遥控的电船给他好不好?”   
   “好哇!在电影里头,我看过有人玩那种电动船,在岸上的人按按掣,就可以开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嘉晖已完全浑忘刚才的不快,跟谢适文像多年深交似的,谈得顶投契。   
   不久在一家大玩具店前停了下来,谢适文兴致勃勃地对明军说:   
   “让我效劳好不好?是我累你迟到的,我要补过。”也没有等明军的答复,谢适文就拖住嘉晖下了车,飞奔走进玩具店去。   
   一忽儿的功夫,走出来时,嘉晖抱住的那盒玩具,差不多大过他整个人。   
   “怎么呢?嘉晖,为什么你抱着一包,谢叔叔又抱着一包?”   
   嘉晖移动着笨拙的胖胖的身躯,坚持抱紧那盒玩具不放,才慢条斯理向他母亲解释:   
   “这一盒是我的,谢叔叔代我拿着给施明训的礼物。”   
   赛明军一时间不知怎么样说话。   
   谢适文却满怀欢喜,一脸笑容地说:   
   “孩子真可爱,一点都不难讨好。听说,我小时候也是这副样子的。”   
   车厢内的气氛,喜盈盈,乐支支。   
   赛明军想,如果这谢适文换了是左思程,那有多好!   
   当然,这真是异想天开了。   
   嘉晖的这同学住在山顶、一条并不容易找到的山路上。明军说:   
   “你司机顶熟路!”   
   “我们就住在施家隔壁,我倒不知道施祥生夫妇的宝贝儿子是嘉晖的同学。施祥生的太太席慕莲是我妹妹适元的好朋友,他们夫妇俩过从甚密。”   
   一听人提起左思程,明军立时间就寂默下来。   
   车子停在施家门外,守卫的人一看到那车牌,认得谢家司机,立刻打开大闸,让车子驶进大宅门口去。   
   嘉晖一骨碌的飞奔落地,回头对母亲说:   
   “妈妈,你等会来接我!”   
   也不等明军吩咐,就跑进施家去了。   
   车子退了出来,明军正想跟谢适文道别,对方就说:   
   “我家就在附近,来喝杯果子水,再回来接嘉晖吧!”   
   “太骚扰你了。”   
   “否则,现今不三不四的时间,你如何消磨呢?”   
   也不等明军再发表意见,车就已驶抵谢家大门了。   
   穿过一条铺了碎卵石的通路,来到一幢乳白色、殖民地式的巨大建筑物跟前,他们下了车。   
   门口敞开,早已有仆人垂手而立,恭恭敬敬地招呼:   
   “大官好!”   
   “老爷和奶奶呢?”   
   “老爷今儿个晚上不回来吃晚饭,奶奶在睡房小休,小姐未下班。”   
   “给我和赛小姐倒两杯鲜橙汁,放到园子里去。”   
   谢适文带着赛明军,一直步出花园。   
   青绿一片,不至于一望无际,可也霸占了相当的视野,走到草地尽头,是一系列髹了白漆的栏栅,鸟瞰着整个港岛南区的水塘。   
   那种清幽雅致、澄明开朗,足足可以洗涤俗世凡人早已被染污的身与心。   
   有钱人家不论处于何地都是天堂。   
   单是为了拥有这个花园、这间居停,就惹得有些人不择手段去达到富贵双全的目的,是真可以理解、甚至谅解的。   
   很明显地,这个联想又带到左思程的身上去。

   赛明军蓦然一惊,问:   
   “你妹妹与你同住吗?我意思是左先生夫妇?”   
   幸好谢适文不以为意,只闲闲地答:   
   “不,他们也住山顶,就在我们转入这条小路之前的那幢新盖大厦,顶楼,是复式设计,景致不错;如果不是通屋粉红色的地毡,配以又白又金的法国家私,就更可取了。”   
   赛明军吁一口气,似放下心头大石。   
   倒没有留意谢适文说话的深意,反而是他自己把话说出口来,有点不好意思:   
   “请别怪我失仪,不该在你面前对舍妹的品味肆意批评。或者我一直不安,以至要求一点补偿式的机会!”   
   “为什么呢?”   
   “只为那次适元的无状,以及事后思程的处置方法,明军,你知道吗?当我见到你站在思程跟前据理力争,为维护自己的下属而不怕掉了自己的一份工时,我除了敬佩之外,更有惭愧。”   
   “你言重了。”   
   “我并无半点夸大。为富不仁,富更不及三代了,我信这条道理。我必须说,有时,适元是太过分的。”   
   “过去的不必放在心上。”   
   “一言为定。”   
   明军报以嫣然一笑,才又醒起来:   
   “我欠你多少钱?”   
   “什么?”   
   “刚才你给嘉晖买的玩具!我知道价值不菲。”   
   “是不是超出你的预算?”   
   “那是一定的。”   
   “既如是,就不必付给我了。我在未征求你同意之前买的东西,应该由我负责。”   
   “如今喜欢把什么责任都揽上身的人实在不多了。”   
   “也还未绝迹。”   
   “这怎么可以?”   
   “何必介怀?不是说过去的不必放在心上?”   
   才说得投契,他们身后有人喊:   
   “适文!”   
   回转头来,只见一位五十开外的太太,穿一件丝绸宽身的旗袍,一张方脸,肃穆多于慈爱,尤其那透过厚厚金丝眼镜传送出来的神情,令人不期然起了三分忌惮与敬畏。   
   “怎么回来了,也不到我房间去说一声?”   
   “妈,我刚有位同事来小坐。我给你介绍,赛明军小姐,是在建煌集团管理百货店的总营业事务的,很能干,是难得的好帮手。这是家母!”   
   赛明军笑着点头:   
   “谢太太,你好!”   
   谢书琛太太,只微微点头回应,趁机把赛明军打量一下就回头对儿子说:   
   “今天家里请客,怎么你回来得这么迟?可知你父亲另外有应酬,今晚要由你主持大局。”   
   “妈妈,还早呢,客人不到七时半不会到达!”   
   “不早了,且我还有事要给你说。今晚的客人之中,有几位是顶重要的人物。”   
   “妈妈,你太紧张。”,   
   “是你太轻率吧!”。   
   “好了,好了,呆会儿我再来聆听教益。”   
   “还要呆会儿?”   
   “我这就送赛小姐回家去!”   
   赛明军立即说:   
   “不,别阻你办正经事,我可以叫车子回去的。”   
   谢书琛太太立即插嘴:   
   “那可不必,反正有司机闲着,我嘱他开部车,随便你使唤。”   
   才说完这话,就嘱咐身旁的佣人说:   
   “叫阿成备车。”   
   谢适文怪不好意思地随着赛明军走出谢家大门,轻轻地说了一声:   
   “明天见!”   
   再嘱咐司机先到隔壁施家去接回嘉晖,也就只得目送赛明军离去了。   
   明军坐在车子里,百般感触,千般难过。   
   难怪说一入侯门深似海,在大富大贵的人家眼前走动,说多难就有多难。   
   明军不是想起自己,她只是想起左思程。   
   干辛万苦的挤进侯门巨户之内,究竟得着的是否足以弥补失去的呢?   
   如果自己有选择,她宁可终生跟徐玉圆这等舒服的朋友交往。像今天,似乎跟谢适文做了半日平起平坐的朋友似,到头来还是被那位谢书琛太太送上一记闷棍,她的严峻与冷淡,异乎常人,真是太教人不安了。   
   奇怪怎么会有一个如许谦虚、随和、磊落、明快的儿子?   
   无可否认,对谢适文的印象是相当好的。尤其儿子一整个晚上,把这位谢叔叔挂在嘴边。   
   谢适文是多少个少女梦寐以求的配偶,可不得而知;这一夜,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只想着一个人。   
   赛明军。   
   打从第一眼就已经对她有了印象。一直在工作上头,只发觉这个女同事从不多言多语,只埋头苦干,那股忠诚正直的劲道,直撼人心。   
   谢适文不期然地觉得他跟她是有一重缘分的。   
   像今晚,在母亲的安排下,结识了那位叫冯荔云的钢业大王之女,真是完全不是味道。   
   母亲频频地叮嘱说:   
   “冯家有女初长成,不知几多王孙公子在站着等?你要好自为之。”   
   见了面之后,单是冯荔云那身服装就叫人吃不消,才不过是普通的一顿家庭晚饭,穿得像爱登士家庭的小巫婆似,胸前两堆白肉,分明是使尽八宝让它们外露逞强,只像个三流的歌星,怎么像是大家闺秀。   
   母亲还不住的一味对她赞叹,逗得那对冯启业先生夫人笑逐颜开,把谢适文闷昏头脑。   
   在园子里,冯荔云跟他聊天时问:   
   “喜欢什么运动?”   
   谢适文答:   
   “什么也不喜欢,我畏水畏高畏难,故此水陆两路的运动皆不宜。”   
   “那么,跳舞呢?”   
   “更无兴趣。”   
   “你究竟有什么兴趣?”   
   “研究戈尔巴乔夫的政纲,和他跟俄罗斯总统叶利钦的政治关系。他们的瓜葛正在拉开序幕,后者昨天还表示,在戈尔巴乔夫所提的新联盟条约之中,还有一些重要的歧见有待解决。叶利钦表示,还有三个问题需要继续商讨,包括条约签字国的分权问题及关于税收的敏感性问题。   
   “他说‘实质工作已经完成,但关乎条约的全部条款最后协议未有一致意见’。   
   “他又提到俄罗斯的外交政策,强调外交政策的重点是改善国内民生。   
   “他说:‘鉴于俄罗斯面对着复杂的情况,我们的外交政策应以解决内部燃眉之急为主要目标。’   
   “叶利钦在议会内慷慨激昂……”   
   谢适文还未演讲完毕,就气得冯荔云掉头走回屋内去。   
   谢适文管自在园子内笑个半死。   
   他知道母亲的心意。   
   然,母亲并不知道他的心意。   
   谢适文需要一个温柔如水、美丽而不刺眼的女人:既可以陪他亮相人前,又能在事业上助他一臂之力。   
   没想到,被父母召回香港来,一脚踏进建煌,就遇上了赛明军。   
   无可否认,她是鹤立鸡群的。   
   尤其出众的,怕是她的性格。   
   谢适文并不愚蠢,他完全觉察得到赛明军差不多是极少数没有以贪婪眼光看他,以暧昧行动引他注意的女子。   
   任何光明磊落的人物与行径,其实都是别具风采与韵味的。   
   谢适文只愿长夜快点过去,他好站起来,回公司里,就能见着赛明军了。   
   赛明军也有一点点的兴奋,不是为了谢适文,而是为了谢适文昨天给她提过的拓展本城最大规模的百货商场计划。   
   难得参与这个业务大计,必定可以使自己的专业知识增加多倍。这个教育的过程是极之难得的。且可使赛明军更能鼓起勇气,应付因左思程关系所出现的工作困难与矛盾。   
   她绝早就上班来,把她历年来输进电脑内的有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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