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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明又追了一阵,没有追上,心想此事必须自己亲去她家,才能解释明白,因此颓然而返,准备稍事收拾立即动身。怎知他出来追花倩后,公孙燕也骑了马,跟在后面,他一回头,刚好遇到。
公孙燕夜来戏弄邱明,还只不过是为了报花倩那一句“骚声浪气”之恨。但这时又见到邱明,想自己害得他如此,他对自己还是好声好气,并不想痛打自己,对他不禁起了一股莫名的好感,暗想自己确实做得太过份了。因此见他不肯上马和自己并骑,也不勉强,不即不离,跟在邱明后面,同回邱府去。
邱明一到家中,便一迭声吩咐道:“快备牲口,我要赶远路,立即动身!”家丁不知缘由,慌手慌脚地牵出马来,邱明一手接过绳,跃上马背,天魔公主公孙燕笑道:“邱大侠,你真不愧是一个多情郎君!”邱明头也不回,也不回答,绳一抖,就要冲出大门去。却见眼前银光一闪,公孙燕手持腾蛟剑拦在面前,道:“邱大侠,你要走了么?”
邱明深吸一口气,暴雷也似喝道:“你还要怎地?”那一声暴喝,声音之飨,犹如半天中响起了一个霹雳,几个家丁吓得踉跄跌倒,公孙燕也觉耳际嗡嗡不绝,但她面上却装得若无其事,笑道:“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啊?我来你家,要办的事,还没有办完呢!”
邱明想起她来此是为了勒索财宝而来,已是无理,更何况夜来使无耻手段,令自己和爱侣分离,见面不知要费多少唇舌去解释,就此放过,看她是女流之辈,强忍这一口气,倒也罢了,而她却还敢提借银之事,泥人儿也有个土性,邱明不禁气往上冲,冷笑道:“邱某人脑袋在此,姑娘请动手吧!”
天魔公主公孙燕真个说得出做得到,笑道:“如此多有得罪!”腾蛟剑一屈一伸,如灵蛇也似,迳来刺邱明咽喉。那时两人刚在大门口,一霎时间,已围了一大群人,皆不知何以那么美丽的一个少女,竟敢和威震万里的邱明动手,因此尽皆屏息以观。
邱明见公孙燕真个出手,心想为民除害,今天可不能理会你是美貌姑娘,丑陋大汉。一牵绳,那马“得得”跨开了两步,避开了她这一剑。公孙燕昨日曾与邱明较艺,邱明凭一双肉掌,已堪将她击败,因此一剑刺空,竟使腾蛟剑法中的绝招,将剑作鞭,连颤数颤,来削邱明头脸,邱明手起一掌,竟不理会她剑术中藏有什么变化,以“天一罡气”与之硬拚,掌风到处,将腾蛟剑震起两尺高下,公孙燕后藏杀着,果然使不出来,待要变招再攻时,邱明已将一支纯钢判官笔,取在手中,并且跃下马来,就势一招“指东打西”,不点人而点马,公孙燕坐骑虽是一匹宝马,但到底是畜牲,怎能避得过?前腿一屈,公孙燕叫一声:“好厉害!”人便凌空飞起。
邱明建她脱身,并未随着马腿前屈而摔倒,身形一晃,便跟了过去,不等地身形站稳,一招“满天星斗”,判官笔划了一个小回圈,连点她肩下“期门”、“檀中”两穴。公孙燕一个“铁板桥”,上身后仰,判官笔正好在她面前擦过,她腾蛟剑也已挥出,“横扫千军”,来削邱明双足,邱明向上一跃,避开腾蛟剑,手腕一翻,判官笔又疾点而至,同时左掌“呼”地一掌,公孙燕待向外避去,却为邱明掌风所逼,不敢硬闯,判官笔来势极猛,眨眼之间,已将点到她的“人中穴”,百忙中公孙燕只得一矮身形,不向外避,反倒向邱明冲去,邱明这一笔一掌,配合使用,不知败了多少知名好汉,此时为讨厌公孙燕纠缠不休,是以施出,但也料不到公孙燕竟然如此聪明,犯险求生,觉得一笔点空,眼前一花,一阵幽香过处,竟向自己扑来,反倒慌不迭避了开去,这一来,公孙燕守中带攻,已占上风,腾蛟剑舞起一团银光,邱明虽不怕她,但急切间想要取胜,却也不是易事。两人翻翻滚滚,杀了半个多时辰,兀自不分胜负,邱明急躁起来,暗想自己若不是立刻赶到花家,和花倩说个明白,误会定要更深,如缠斗下去,何时是了?想至此处,身法突然一紧。
只见他掌出如风,一枝判官笔如万点黑星,招招都指着公孙燕身上三十六大穴点来,不几招过去,公孙燕已难抵挡,唯有将腾蛟剑舞了个密不透风,只守不攻,只听“铮铮铮铮”,响声不绝,那是邱明的判官笔与公孙燕腾蛟剑拍击之声,可知邱明进招之疾,与公孙燕剑法之熟。公孙燕既已有守无攻,败象已露,邱明一声轻啸,人突然凌空拔起,围观者纷然叫好,公孙燕一见他跃在空中,便疾向旁移开数尺,谁知邱明既然勤练“天一罡气”,早已身轻如无,在空中一个转折,竟追了过来,凌空下击,“呼”地一掌,公孙燕逼不得已,着地便滚,手在怀中一探,待要败中求胜,再放“五毒迷魂砂”时,忽听蹄声得得,围观众人一齐闪开,两匹高头大马,冲了进来,叫道:“邱兄,祸事来了!家父不久便要赶到,你看这面七煞令旗,他已多年不用,此时却取了出来!”
邱明一看来的两人,乃是花倩之兄,花林和花通。看花林手中,持着一面黄色的锦绣三角小旗,旗上绣出七个圆圈,知道这是花豪早年在绿林道上所用令旗,非有深仇大怨,绝不使用,照例令旗送到,对方若知道厉害,明知躲不过,便须仰药自尽,还可求个全,否则等他亲身到达,一样是死,但死法却不知惨几倍。暗想花倩即使受了委屈,乃父要为地出气,也不用使出七煞令旗来的啊!因此面色陡变,道:“两位兄台,岳父大人怎地以旗相授,是何意思?”
花林、花通两人,向公孙燕看了一眼,眼圈一红,道:“舍抹在半道上身死,恰巧家父经过,舍妹临死前道是为你与这荡妇所害,是以家父令我等持旗前来,邱兄,愚兄弟素知你为人,可是这荡妇所为,你还被蒙在鼓中么?”
邱明这一惊更非同小可,道:“两位兄台莫非取笑于我么?”花林、花通正色道:“人命关天,怎能说笑?”邱明道:“清晨时分,我还追赶她来,到现在不过两个来时辰,怎地会突然身亡?”花通道:“也是奇怪,像是中了什么奇毒,家父赶到,勉强讲了两句话道:邱兄你和天魔公主,一起害她的!”
邱明这时不能不信,心中一阵翻滚,眼前发黑,胸口发甜,竟然“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花林、花通对视一眼,花林道:“大哥,我说邱兄必不是害倩妹之人,你看如何?”花通还未回答,邱明又是一声大叫,手臂一震,判官笔脱手飞出,“铮”地一声,正打在门前那两只石狮子上,竟然插进去,可知他心中之痛,这一震实是用了大力,花林、花通见他如此痛切,想起爱妹身亡,眼中不禁垂下泪来,一眼望见公孙燕面色惊愕,但还若无其事,齐声怒喝道:“贱人,倩妹身中奇毒而亡,天下除了天魔教,谁还能用毒如此不着痕迹?还倩妹的命来!”
说着,两兄弟各自伸手在腰间一抹,“匡”一声飨,制成两柄大环鬼头刀来,大踏步跨过,不由分说,每人“唰唰”两刀,四柄刀影,齐向公孙燕砍到。
公孙燕听说花倩突然死去,花豪已发下七煞令旗,要为他女儿复仇,心中也暗暗称奇,暗想若要立刻溜走,自然还来得及,但天魔教主女儿尚且如此胆小,天魔教众以后怎还能在外见人?
因此明知若要不走,事情必要惹到自己身上,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顶下来,她这里刚在思索,花林、花通已然杀到,名家之子,家学渊源,的确是不同凡响,这四刀既快且狠,虽被她避过,但已是极为狼狈。
那一旁邱明痛定思痛,大叫一声,也赶了过去,双掌齐发,向公孙燕袭到,掌风到处,地上灰沙齐扬,旁观众人开始只当是比武,所以来看热闹,此时一见已成生死相扑,胆小的早已一溜烟逃走,胆大的也只远远地站着,那敢走近?
公孙燕只敌邱明一人,那时邱明尚无意害她之命,她已是捉襟见肘,此时平空加了两个高手,三人全将她当作大仇人,一下手就是杀着,公孙燕勉强避开了花林、花通的两柄鬼刀,邱明双掌齐下。邱明虽是一双肉掌,但她知道那比两人手中鬼头刀还要厉害,怎敢硬接?一侧身避了开去,花林踏前一步,一刀斜砍她下盘,公孙燕退无可退,避无可避,腾蛟剑疾挥而起,犯险来削花林头脸,花林为妹报仇,那里还顾得自己?只求将公孙燕千刀万剐,才能恨,因此只是头向左微偏一刀仍是用力砍下,公孙燕觉得腿上一痛,疾抽腾蛟剑回来,花林一只左耳,也被她削去。
公孙燕既知自己受伤,明白若再斗下去,非得不明不白,命丧此间不可,急叫道:“且住!三个男子凑合斗一个女子,羞也不羞?”
那三人虽将她恨之切骨,花林还被她削了一只耳朵去,但却全是江湖上响当当的汉子,刚才是因为急怒攻心,所以一起出手,未加考虑,这时经公孙燕一喝,手上一慢,俱都停手不发,但仍将她围在核心。
公孙燕略事喘息,道:“红衣女侠花倩中毒死了,千我甚事?姓公孙的可是好欺负的么?”花通怒道:“贱人还敢嘴硬?若非你所害,倩妹何以临死时说是你?”
公孙燕冷笑道:“她临死时也说邱明来着,怎地你们不找他算帐?”
花林恨恨地道:“谁和你斗口驳舌?好在你们天魔教徒,随身毒艺众多,还不仰毒自尽,真要等家父到来动手么?也亏你长在江湖上行走,莫非连七煞令旗的威名都不知道?”
公孙燕一看目前情势,暗想这三人已是难敌,当真花豪赶到,照江湖上传说来着,此人内外功力已臻绝顶,自己万万不是敌手,若今日不能脱身,纵然父亲将来令天魔教众,为自己报仇,但人死不能复生,报仇又有什么用处?
暗想这三人既因自己一声呼叱,便会停手,可知仍是讲道义的人,花倩实非自己所杀,必须以理服之,便道:“红衣女侠离此出走,乃是邱大侠追了上去的,我连影儿都未看到,怎地派这是非在我身上?天魔教并非怕事之人,一月之内,可的定地点讲理便了!”
这几句话不亢不卑,讲得极为得体,三人不禁呆了一呆,邱明暗想花倩一来,自己就和她在一起,三更分手,公孙燕已在自己房中,待到她离开,公孙燕并未追到她,倒真是没机会去害花倩的,因此越发沈吟不语,花林见状,问道:“邱兄,这贱人所说是实么?”邱明乃是说一是一的好汉,岂能打诳害人?道:“倒是不错。”公孙燕望了他一眼,心中着实佩服,暗想若是自己,能推卸本身责任,赖也要赖在他人的身上,天魔教上至教主,下至教徒,行事皆是如此,因此在她心目之中,一点也不以为这样做是不应该的。
花林、花通两人听了邱明的话,齐皆一怔,厉声问道:“邱兄,这事你也担着天大干系在哩!然则舍妹怎会肤色发青,死得那么惨法?当时情形,你快详细道来,家父一到,还容得你详细辩解么?”邱明知道花豪的厉害,便将当时经过,大略说了,两人听到花倩曾与公孙燕动手,鬼头刀一晃,喝道:“这还有假么?谁人不知天魔教擅施毒粉暗器?她既然以五毒迷魂砂害你,难道就不能以其他毒药害舍妹么?这等荡妇,万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