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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丈外的罗天赐,初尚有点茫然,但听见两人这一呼唤,却不由醒悟了一多半!
他记起自已的初次回醒!那时似乎有一个细致滑腻的大蛇,纠缠著自已!
他曾经试图挣扎,但却混身乏力,到后来,他的力量渐次的恢复了,可是,另一种奇妙而新鲜的乐趣,却逗得他非仅不愿罢休,甚且主动的去纠缠那一条“蛇”!
后来他晓得了,那不是“蛇”,那是他开始接受的华倩倩!
当时,罗天赐也曾奇怪,何以“至此”?也曾想“适渴而止”!然而,在他的身体里;在他的心中,似乎有一股不可竭阻的力量,撞激著他,使得他变篇“疯狂”!
再后来,他也察觉到了,华倩倩的哀哀呻吟,已有些“情不堪受”了?
他害怕真的会毁了她,因之只好转变目标,向另一个自投罗网的韩茜茜,进行那无情粗暴的“袭击”!
于是,韩茜茜也随之牺牲他的“爪牙”之下,痛苦申吟。
当时,只觉得血液沸腾,兴奋不已,像是换了另一个人,毫无人性,也毫不懂得“惜香怜玉”!
直到,在一阵激动的顶峰,骤然的崩溃,而一泻千里之后,方才被一阵意外的倦怠,夺去了心神!
如今,他耳中听见那两位丽人哀哀的痛苦,直似是万根钢针,刺入了他的心田!
他觉得羞愧!羞愧得无地自容。他觉得自已太无人性!
他恨不得立刻死去上他觉得,唯有一死,才能够洗去今日之污,保持住“清白”!他并不归罪于别人,虽然到现在尚不知席前晕迷以后的许多么化,却已无心思再去追究了!
一时,他也顾不得羞了!
突然一跳,“噗”地跪在二女的褥子边,俯首顿地,悲声谢罪的道:“两位妹妹………愚兄行为失检,沾辱两妹清白,惶惑难以自处,敬请一死,以谢此咎!………”
说罢,霍地一挺腰,跪了个笔直,左掌一举,已自当头往自已天灵盖上劈去!
二女之哭,其实连她们自已,也有点莫名其妙,闹不清缘故。
此际一听叩头说话之声,乃由个郎而发,不由均大吃一惊,猛的坐了起来。
她二人一瞥之下,望著罗天赐这般形状,更惊得花容变失,神魂皆颤,而顿时又忘了身上有衣无衣,忍不住双双电般扑上前去,尖声呼喊阻止,道:“哥哥,使不得………”
喊声中,华韩二人,早已抓臂的抓臂,搂颈的搂颈,一下子双双得手,却由于冲力过大,一时收力不及,而同时跌做了一堆!
罗天赐本有决心之死,但一听二女情急尖叫,飞身相阻之状,心头一颤,手下一软,劲力立卸,故此,一下子便被扑倒在地上。
华倩倩一把擒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扑倒,尚怕他死志未褪,故而一方面仍然紧抓不放,一方面已自哭,道:“赐哥,你千万别再如此,这………这事可错不在你………实在是令师………”
她断断续续的哭诉著,罗天赐被压在底下,一听“令师”二字,不由大诧,问道:“什么?
令师令师!………茜妹妹。你说的是我师父吗?他,他老人家怎么来到此地?………”
他实在不能相信,这骤然而来的消息,故此连连重覆,方始会意,华倩倩说的乃是他的师父!
韩茜茜搂著他的颈子,整个的身子,差不多压在他的身上,她觉得罗天赐周身冰凉,不由大急,道:“大哥哥,你,你还没有好吗?………”
罗天赐不懂她的意思,肩头一皱,道:“我没有什么啊?”
韩茜茜又道:“那你身上,为什么这么凉法?………”
罗天赐,华倩倩一闻此言,这才会意到自已还不曾穿上衣服,双双不约而同,颊染桃红,挺身而起,去找自已的衣著等物!
韩茜茜一下被罗天赐推在一边,吓了一跳,只当他又要“兴云作雨”芳心一惊,颤声方唤了一声:“大哥哥,你………”
便见二人,羞急寻衣著裳之状,亦不由又是害燥,又是好笑,也跟著一跃而起,找衣著裳去了!
但,她是找著了,但看著衣裳上!裂口处处,已然撕破甚多,不由著急起来,怨声道:“你看,这衣服被你撕成这样子,叫人家怎么穿法!”
嘴里虽在埋怨,但手上却还是毫不怠慢,勉强的穿了起来。
华倩倩闻言一瞥,她身上果然是零碎特多,难以尽掩肤肌,狼狈不堪,忍不住笑了起来?
韩茜茜一听她还在笑?不由得娇嗔大发,道:“大姊姊你还敢笑我,看我不撕了你的!…………”
罗天赐亦瞥见她这付狼狈样儿,心中暗疚,赶紧将自已的长衫,送了过去,为她披上,道:“茜妹妹你先用我这长衫吧!唉,真对不起………”
说著,心中疑问浮起,忍不住又问道:“倩妹,你方才说,我师父来过了吗?他………”
华倩倩瞥见韩茜茜作势欲扑,要撕她的衣服,早已藏到丈外,闻言却先不答,而先和韩茜茜讲和道:“茜妹妹你别误会,我可不敢笑话你………”
说著,突然觉得立身之处,十分的冰冷,忙又上前二步,却又温暖如春,不由大诧,而改口
道:“这里有什么古怪?怎么会一处暖和,一处冷的呢?………”
韩茜茜童心特重,穿上罗天赐的长衫,长垂拖地!闻言一跃过去,果然亦觉得冷暖不同,大为诧异!
罗天赐只当她二人故意闯鬼,不回答自已的问题,便也走过去试验,那知他一过去,那原先华、韩二人却觉著寒冷的地方,却突又暖了起来!
二人不由得大为奇怪!再到别处一试,却又转寒,但只要罗天赐一走过去,却又马上变暖!
华倩倩恍然,道:“赐哥哥你身上大约藏著什么宝物吧!否则怎会如此?”
罗天赐被她一语提醒,恍然道:“啊!是啦!………”
接著伸手入衮,掏出来一把精光眩目,五色杂映的六七块大品钻石,而洞中也因之霍然大放光明!
二女久处黑暗,初见光彩,不由目为之眩,尤其是经过了一场“大变”之后,骤然彼此相对真切,禁不住羞意霍帜,全都不约而同的,垂下头去!
罗天赐心中亦有同感,一时也觉得不好意思。
于是,便装著低头细查手中的钻石!
只见那钻石,一颗颗大如鸽卵,共分蓝、紫、白、红、澄,五种颜色!其中一颗红的,霞光流转,闪闪放光,同时还有丝丝的暖意,向外放射!
罗天赐顿时大悟,由掌中取了出来,但觉入掌果然微暖,令人舒畅!不由喜道:“啊!原来是你在作怪啊!………”
二文本在转睛偷窥,闻声抬头,韩茜茜一跳跃近,一把抓过去,到处游去一匝,果然试出灵验,反而不禁娇笑出声,道:“呀!果然真是宝贝!………”
罗天赐将下余交予华倩倩,歪身坐在褥上,一连掏尽囊中之物,竟有五十余颗!
不过,那红色的,却是很少,只有五颗,能够发出热力!他道:“两位妹妹,若是喜欢,就分别带在身边吧!说不定其他的,也可以有别的妙用呢!”
女孩子多半是喜欢珠子一类的玩物,何况又是世间罕睹之物呢?故而一听这话,立即过去,选择自己所喜欢的。
罗天赐这才旧话重提,问华倩倩适才提到他师父,是什么意思!
华倩倩先不细说,一掀褥子,取出那紫光流转的,避毒珠及一封信函。交予罗天赐,道:“赐哥哥,这是令师所留手示,你看看吧?”
罗天赐一瞥字迹,熟悉之极,正是戚右手笔,赶紧双手接过去,打开一看,只见一张绢纸之上,写著道:“字谕赐儿:自汝下山,吾等心神颇宁。唯近忽涌思潮,深以为异,乃卜一课,始悉吾徒魔劫已兴边!
吾等兼程下山,欲助于汝。未料天命不可背逆,汝终堕于人数,而陷桃花劫中矣!
汝中之毒,为今魔道之最,吾近中研医,略知大概。但亦仅知一解,而不能自解。
无奈以叮咛华、韩二妹,以纯阴调和亢阳,如此则汝虽全,而二女名节垂矣!
吾等陋之于貌,却非陋之于心,二女以清白之躯,医汝治汝,汝当有以为报,方不负人!故特留扎于二女之长上,以促成汝等良缘,如是则汝虽陷之桃花宫中,则亦无损之也?
今吾等已遄返,汝为善体吾等之志,继入中原,扬我威武,而兼探汝之来历也!琐琐以嘱!
唯盼且行也!
师示”
罗天赐看罢,想起恩师奔波千万里,以解自已的劫难,促成自已的姻缘,真是恩比山高,情比海深,忍不住唏嘘连连,出起神来!
韩茜茜瞥见他呆呆出神,唏嘘之状,忍不住问道:“大哥哥,你师父真好。他信上写的啥啊?………”
罗天赐默默的递给她。
却听华倩倩一五一十的道:“赐哥,你大概还不晓得,昨日在酒席上,你突然中毒的事吧!………”
罗天赐摇摇头,表示果然不知。华倩倩又道:“当然你晕迷不醒,全身发热,大家一时均不晓得中了什么毒物,孔伯父著人把你抬到后面静室里休息,爹爹则著手搜查,可疑的………”
她说到此处,忽然顿了一顿,罗天赐不由大奇,正待询问,却听她又道:“后来,爹爹进来,说你是中了铁面乌爪的“子午化骨粉”。那时,我大吃一惊,心想这种毒物,在江湖上从来无人解得,如今你赐哥中了暗算,岂非无救………”
罗天赐一听他提及“铁面乌爪”,不由甚为惊奇,皆因他自信耳目聪灵,有人在他面前下毒,竟然不知,岂非滑稽?
何况那一桌,均是武林中知名之仕,则下毒的人,既便能骗得过他,又怎能瞒过众人的耳目?
华倩倩本来想告诉他,乃是苏治泉做的手脚。但一者尚未证实,再者与苏治泉多少总算带点亲谊,故而略过未提。
此际她瞥见罗天赐一脸狐疑,知他想的什么,忙道:“当时我爹安慰我,说已经派出铁骑队,侦察铁面乌爪,与其徒雄凤王梅的落脚之地,预计不出三更,必有回音。我爹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能找著二人之中的一个,便不难索得解药!………”
韩茜茜在一边专心著完了信,幽幽的叹了口气,突然道:“大哥哥,干爹也算是我的长辈,对不对?那我就可以把你师父的信,送给他,求他来为我做主,和你成婚啦!………”
华倩倩经她从中一打岔,顿住了口,却见罗天赐面泛微红,低声回答她道:“可以的,你就把信送给他吧!………后来呢?”
他转头又问华倩倩,华倩倩又道:“后来令师在窗外发话引逗,我们都跳出窗去,那知转眼间,却已不见了你,我们当时却没有看见过半丝人影,只好分头追赶。我们和爹一路往南,就在这城墙里,又分成了三路。熟料爹爹一离开,令师便发话叫我们进了这座城洞,同时又告诉我们,医治解毒之法,我们………”
她说到此处,颊上霍泛红潮,大约是想起了医毒的经过了吧!故此,螓首一垂,便自不再言语!
韩、罗二人,也被她引起了一片回忆,却觉得不好意思,不约而同,一齐低下了头!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