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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三人刚一出厅,便闻见孔仪之声,叫道:“华兄、石兄快请过来,陪我们痛饮几杯?”
接著众人轰声欢呼,笑声闹声、撞杯声,乱成一团!
一所静寂的小园中,月影婆娑,舞于窗外,明灯灿然,映于室内!
室内窗边,一男二女,三位极其俊秀的人物,坐在一张小儿边,在银灯映射下临拜对奕,更显得艳绝当世,风流潇酒!
这三人不是别个,正是那罗天赐,与二位倩茜!
韩茜茜不悉棋道,打横观战。然而,她看著两人,一白一黑,一先一后的著棋下子,思维再三,不由得十分索然!
因此,她的问题特别多,一会要“大哥哥”解释棋规,一会儿要“大姐姐”解释著子!
此际,该问的全问过了。她沉默片刻,瞥见罗天赐的沉吟,不肯下子,忍不住又问华倩倩,道:“大姐姐,你那位表姐也在这府里吗?怎么晚饭时不见她呢?”
华倩倩幽幽叹了一声,道:“她没有来!据姨父说,表姐伤势稍痊,竟而不声不响的悄悄溜了。临走留言,说要去另投明师,再学绝艺,叫姨父不必费心找她!姨父十分伤心,昨本待遄返陇西,但听说爹爹已退,因而来此著著!”
韩茜茜、罗天赐都觉得有点意外。但是韩茜茜小嘴一嘟,娇嗔道:“哼,她要另投明师?可是想报那一掌之仇?”
罗天赐沉吟片刻,著下一子,道:“这其中想必不仅如此简单吧!”
华、韩两人齐声“啊”了一声,韩茜茜抢先问道:“何以见得?”
罗天赐缓缓的道:“以我想来,苏场主对于他那千金,爱如异宝,上次她独自离家远走,苏场主抛开场务,急疾追下,而如今,苏巧燕扶创出走,虽留书说要去另投明师,但事实上,目下武林群豪,差不多均云集在此孔府,苏场主老谋深算,岂能任命爱女,舍近永远,独自扶创,浪迹天涯?”
韩茜茜听了他这番话,倘不觉得怎的。
华倩倩素知苏治果的为人,闻言亦不觉疑云大起。但她想来想去,却又想不出苏治泉骗她父女的用意何在,只好问罗天赐,道:“天赐哥,那么我表姐到那里去啦?”
罗天赐微笑摇头,道:“这个我也弄不清楚,不过,以我观察,苏场主午间一直郁郁不乐,脚掌略呈青紫,似有慢性中毒的迹象,同时,在初见我等之时,神色不善,目闪厉色,由此种种,均显示前日中午以后,必遭遇到什么意外。”
华倩倩大吃一惊,竦然站起身来,道:“真的?天赐哥,他真的中了毒?这……”
罗天赐见她这般焦急,却接口安慰她道:“倩妹妹不必焦急,适才所言,只是我猜测之辞,须知令亲苏场主,功力并不太弱,若是中毒,岂有不知之理?因此,若是我不幸言中,其中必定大有文章,所以倩妹你目前急也无用,倒不如先在令尊之前,稍露口风,提请注意,先在暗中观察些时为是!”
华倩倩缓缓坐下,韩茜茜提醒她道:“大姊姊,该你啦!”
华倩倩对她一笑。放眼盘中,败势已成,心中一阵烦燥,推盘而起,望望罗天赐,嫣然道:“不下啦!你们俩先谈谈,我出去一下就来!”
说著,翩然而去!
罗天赐站起身来,在室中舒展一下!
韩茜茜把棋子收在盒内,突然想起日间罗天赐所谈之事,问道:“大哥哥,中午你说以极阴配合极阳,下落那座冰谷,到底是怎么个配法啊?”
罗天赐回转身来,道:“这问题亦简亦繁,若是一个人,身具两种不同的功夫,兼具刚阳与阴柔两种真气,至时刚柔互济,或能不畏寒气,另一法则须要一男一女,男子本身属阳,同时练的是威猛无俦的功夫,而女子乃是属阴,所练亦走至柔一脉的路子,如此,这二人阴阳互调,同下冰谷,亦可中和融融,不畏巨寒!”
韩茜茜“啊”了一声,道:“世人有谁能具这两种性质各异的功夫?啊!……大哥哥!依你所学是属于那一种啊?”
罗天赐微微一怔,道:“这,不瞒你说,为兄我的学亦刚亦柔……”
韩茜茜惊喜的叫道:“哎啊!真的吗?那你不是可以下谷去吗?为什么席间你不肯说?”
罗天赐正待回答,却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之声,忸头一瞧,却见华倩倩亲自托了一个食盒,翩翩然含笑走了进来!
罗天赐方待去接,韩茜茜飞身轻掠,一下扑到华倩倩的身畔,拉著她,叫道:“大姊姊,我告诉你,大哥哥他精通两种绝学,可以下谷去了!”
华倩倩经她一拉,差点将食盒打翻,她纤腰一狃,闪开去将食盒放在桌上,道:“天赐哥,小妹妹快点来吃消夜!……”
说著,已然由其中取出三盘热气腾腾的细点,及三盅鸡汤莲子来!罗天赐虽不觉饿,却对她这种体贴,十分感激。
他在桌边坐下来,正待说些感激的话,韩茜茜却已抢先说了,她道:“大姊姊,你真好!……”
华倩倩对罗天赐嫣然一笑,纤手一挥,道:“别说客气话啦!来快些来尝尝,这是我亲手调弄的呢!”
罗天赐想不到她这位千金小姐,还会这么一手。
韩茜茜也觉意外,道:“真的吗?啊!大姐姐你可比我强多啦!以后你可得教教我,我学会了,也做给你吃,好吗?”
她这个“你”字,是对罗天赐说的。罗天赐听在耳中,甜在心头,连忙点点头却听华倩倩,又道:“好啊!快吃吧!啊!茜妹妹你刚才说什么来著?”
韩茜茜妙目一转,纤手捏起点心,咬了一口,一边吃著,一边道:“我说,大哥哥他练就极阴极阳的两种不同的功夫,可以下谷去啦!”
华倩倩惊呼一声,妙目大张,道:“那,那可好啦!……天赐哥,你,下午你怎么没有说起啊?”
罗天赐神色一整,道:“此事仅是据理推断,为兄并无实际把握,此其一。再者目下群豪华集,所为的均是那个遗卷,若我在席间说出此事,岂不被人误会,有贪图遗宝之意吗?”
华倩倩妙目中神光一闪,亦自正色道:“天赐哥大仁大义,虚佞若谷,当真令小妹折服。但事实上,遗宝无主,有缘得之,目前那藏边喇嘛,列阵西倾山上,不容武林人插足其间,你能说那遗宝就是喇嘛所有吗?”
她微一停顿。又道:“不,当然不能!但目下兰州聚集了上百武林豪客,又是谁该得那份遗宝呢?这个问题,不但谁却解答不出,甚且每个人都各怀一份私心,想要先睹为快。因此之故,即便是中原群雄,能一举将喇嘛击溃,将来在启出遗宝之后,怕也有一场火拼,掠夺呢!”
韩茜茜瞪著双眼,忘了吃东西。罗天赐叹息一声,道:“对这一点,为兄亦有同感,只是我岂能……”
华倩倩道:“天赐哥何故迂腐乃尔?你平日既抱大志,又具异能,何忍让天下为此遗宝,争得血流山河,尸骨如山呢?试想若是你期前取得遗宝,中原与藏边,因争夺目标已失,必不会再起争端。至时天赐哥你已是遗宝得主,若是不愿独占,大可以赠送于武林方正之仕!……”
罗天赐一想她这话确乎有理,再一忖度,若真个取出了谷中遗宝,自己岂不成了众矢之的?
他将这层意思说出来,华倩倩微微一笑,道:“天赐哥何必多虑自以目下功力实力而论,败事老人、戚戚翁、茜妹妹与你,已然是一股巨大力量,再加上我华家铁骑劲旅,即便是铁面乌爪那老魔头,也不敢轻举妄动。何况据说遗宝中,倘有灵丹异药,只一服下立可增加无上功力。到那时,你便是不去练那卷中功夫,方可说无敌于天下了……”
罗天赐乃无据那谷中异宝,而为己有之心,不过他自忖,为了天下武林之中的和平,确实有下谷一行的必要!
他正待表示出来,忽听得窗外,有一阵极其细微的潜行之声。罗天赐疾然立起,方待扑出,转念一想,目下在人家府上做客,须不好过份显露!
再说,孔家威名颇盛,而目下又正值纠合同道,共御外备之期,须不会在目前有什么人,胆敢在孔家放肆!
因之,罗天赐并未行动,却轻声告诉华倩倩,道:“外面有人!”
华倩倩微一错愕,点脚疾掠而出!
但转眼间却又同来,皱眉对罗天赐道:“好像是姨父呢?但,他潜来此处做什么啊?”
韩茜茜一听是苏治泉,恍肩欲待扑去,罗天赐一把拉住她,道:“早已走啦!对吗?”
这后面两字,乃是问华倩倩的。
华倩倩螓首点头,道:“我方一出窗,他已惊觉,立即向墙外阴暗处奔去。我因见他像姨父,所以没有去追!”
说著,又对韩茜茜道:“别管他啦!我们还是谈正经的,天赐哥,你到底去不去啊?”
韩茜茜却接上了腔,她说:“为什么不呢?你、我、她,一同去,到了山上。我和大姊姊在上面等,大哥哥你一人下去,好不好?”
罗天赐犹疑地道:“要不要先告诉他们一声?……”
华倩倩反对,道:“人多嘴杂,若是传开去,不但有失消弥火拼之意,甚且提前引起大战,不是违背我们的初衷吗?”
罗天赐一时默然。
华倩倩与韩茜茜,见状亦皆默然。
于是,一室之中,陷入沉寂!只有那室外的风,呼啸得更加响了!
两倾山,番石罗插普喇山,即今青海鲁察布拉山,一名岿台山,又名西疆山,在今日肃临潭县西南,近黄河自来折西北之东岸,延袤千余里,外跨诸羌,凡黄河南诸山无大于此山者!
这日薄暮,西倾山支脉脚下,来了两女一男,跨骑著一条,巨大的梅花鹿,及一条毛色如银,巨角如玉,双睛巽血的威猛大牛!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身具异能的罗天赐,及一对艳丽如花的韩茜蓨与华倩倩!
他三人在兰州弧形剑客孔仪府上,商定了策略,次日绝早,由华倩倩托辞要带领罗、韩二人,游逛兰州名胜,出得孔府!
他三人立即分头购置了一些应用之物,去到臬兰山下,幽谷之中,拔营折帐分别骑上了两头灵兽,直往西倾山而来!
这两兽一牛一鹿,各具无穷神力,如今在臬兰山下,蛰伏了数日,早已不耐!如今这一次直往西倾,那能不抖擞精神,互赛脚程!
故此,那消二日,便已在日暮时分,到达了西倾山麓。
此际,东方玉兔已升,那尤似银盘一般的月姐儿,放射出皎洁清辉,顿时为大地,罩上了一层银纱!
罗天赐端坐在银牛背上,纵目四嘱,但见西倾山山势峻拔,延一亘一无际,心知若想找到那藏宝的阴风谷,还得费上一番手脚!再说,跨坐在两兽背上,虽则平稳异常,但经过这一日之奔驰,两女仍有倦累之色!因此,他等两兽驰至山麓,立即轻蹴银牛之腹,道:“两位妹妹,咱们就先在此地,休息一夜如何?”
韩茜茜脆应一声,纤掌轻拍巨鹿“驹儿”。
那一牛一鹿,顿时如响斯应,齐齐顿住铁蹄。
罗天赐三人,一跃下地,解下两兽背上的帐幕,三人一齐动手,不稍片刻,已在那山脚之下,一座苍松林中,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