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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能的往后仰头,喉中“呀呀”作响,舌头乱动。但有雄凤王梅的两指,在其中硬给撑著,别说是闭嘴,连动都不能稍动。
王梅手法熟练,一穿一拧一拉,在他臼齿上弄好了一个小洞,迅速将钻子收起来,随手又掏出米粒大小的一枚银色小丸,一下子塞补在小洞上,双手齐收,已立在五尺开外!
苏治泉“咯”的一声,猛然闭上了嘴,差一点咬了舌头。
他愁眉苦脸,困惑的望著雄凤王梅,忍著痛伸手想要掏摸那颗微伤的臼齿,那知玉梅神色一沉,低声道:“不要动,现在我告诉你,在你的牙里,我已替你装上了一枚其毒极烈的“七步化骨丸”。此丸表皮极薄,不可随便取出,否则平白枉送了性命,可不值得!”
苏治泉吓了一跳,面色一惨,凄然道:“姑娘你这是为何?难道还不信任小老儿吗?”
雄凤王梅微微一笑,安慰他道:“苏治泉你不必过份难过,须知此乃是我门中的一项规矩,但凡入我门中,必须要安上此丸,便连我本人亦不例外!”
苏治泉这才好过一些,道:“这有什么用途?……”
雄凤王梅道:“难道你没听人家讲过,凡铁面乌爪门下,被人生擒,无不立即身死的事吗?”
苏治泉恍然大悟,悲哀的点点头,雄凤王梅又道:“此计实乃下策,但为了确保本门的秘密,却也不得不如此,若将来万一你被人识破行藏,只须暗中运功,咬碎右下方第三臼齿,必可毫无痛苦的得到解脱!”
说到此地,她微微一顿,又继续道:“本门徒众无数,但多数各行其政,只有纵行传受命令,横行同辈,则最多三四人彼此知道,一旦上级有令,须集体行功之时,每人皆各以乌布罩住头脸,不得彼此开口交谈!”
说著,掏出一个乌黑布罩,抛给苏冶泉又道:“这个你拿去妥为收藏,不得遗失,或被他人看见……”
正说至此,林中忽传来叫喊“师父”“爹爹”的声音,苏治泉一听,知是金羽、苏瀚的声音,不由得十分著急!
雄凤玉梅迈步上前,抱起苏巧燕,在苏治泉耳畔低声又道:“此时时间不多,你速去会合你的儿子,去到兰州弧形剑客府里,暗探各方消息,到时我自会亲自前往见你,再作详谈,至于你这女儿,可以放心日我不仅要治好她的伤,同时要教她几手绝艺,只待她学成之后,必可亲自报却今日之仇……”
苏治泉见她绝口不提“附骨毒针”之事,不由大急,低声求告道:“姑娘,小老儿身上的……”
雄凤王梅微微一笑,道:“别担心上这一针也同是大家都少不了的,不过,这毒针虽然厉害,发作却要在三月之后的今天,这三月之中,只要你不生二心,至时必有人为你送来解药,否则,嘿,嘿……”
她“嘿嘿”冷笑著,并不说完,但意思却在那阴森森的笑声里,完全表露无异!
苏治泉心中一颤,暗叫:“完啦!”眼前一花,雄风王梅,已带著她那阴森森的冷笑,一闪掠上三丈多高的枝头,幌身不见!
苏治泉当时只觉得全身麻木异常,六神若失其主,那蹩了多时的哀伤与辛酸,顿时一齐发作,使得他“噗”的一声,跪倒在厚厚枯叶上,俯地哀哀的痛哭起来!
他这一放声痛哭,当真如巫山猿啼,杜鹊泣血,好不凄惨煞人!
林中迷路,放声叫喊的苏瀚与金羽,初闻刺耳冷笑,继听见这一阵号哭之声,两人都不由觉得,一阵阵头皮发紧,混身爆起鸡皮。
但,他俩倾耳细听,那哭声好生熟稔!心中奇怪,悄悄循声寻找,临近一瞧,不由得大惊失色!
苏瀚与金羽,在苏治泉教养之下,长大迄今,倘无一次,看见过苏治泉,表演过这等姿态!
这时猛然间看在眼里,第一个苏瀚父子连心,亦是心头惨然!
他颤声叫喊声:“爹爹”一跃跳过去,把苏治泉由地上抱了起来!
苏治泉泪眼模糊,望见了颊挂泪水的儿子。不由更加悲上加悲哀上添哀,大叫一声:“儿啊!”一把抱住了苏瀚的颈子,更加禁不住那如同长江大河一般的悲苦,尽情尽性的呜呜大哭起来!
金羽生性薄凉,望见师父与师兄这般模样。心底竟有几分好笑。
只是,他遍寻不见苏巧燕,却不由心中发毛,暗暗诧讶猜疑:“师父他所以如此这般,效那如妇人乳子,可能与师妹右关?”
金羽对于苏巧燕,倒真的一往情深,一想及此,不由得大感焦急!
因此,他竟然不晓得先劝住师父师兄,一个人在附近授找一圈,仍不见苏巧燕,方才走到那抱头痛悲的父子俩人身边,大声叫道:“师父,你,你,你怎么啦!师妹她那里去了?”
说著,又拉住苏瀚,一阵摇撼,道:“师兄,师兄,你怎么也晕啦!还不快劝劝师父,问问师妹的行踪?”
苏瀚之哭,本来有点莫名其妙,如同小孩看见大人感伤,亦跟著大哭一场一样!
此际经金羽一阵猛摇,顿时清醒过来!
他收起泪水,但声音仍然呜咽颤抖,焦急劝道:“爹,爹,你老人家是怎么啦!妹妹呢?……”
苏治泉经过这一阵猛烈发泄,那一种屈辱、委屈堕落,怨天尤人,怨恨命运的复杂情绪,亦渐渐随著渐弱的呼号,发散消失,如今经过苏瀚一阵劝慰,迷乱的神志渐清,重又回到现实!
他茫然的扫视四周,目光一触到一子一婿,全身一头,迅速的由地上爬起身来,拍掉身上的枯叶,心中考虑著是否应该坦述出苏巧燕的去处!
苏瀚瞥见他爹的脸色苍白,神色间似乎就在这刹那之间,苍老了十几年,所谓父子连心,心头不由觉得惨然。
他上前扶住苏治泉,双眼含泪,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去安慰老父的心!
金羽与巧燕青梅竹马,感情极厚,此际,他见四处均无有她的影子,不由得大为焦急!
因此,他一见苏治泉神志稍复,忍不住开口追问,道:“师父,燕妹妹呢?怎么不见了她啊?……”
苏治泉一听他提起巧燕,全身一震,两眼霍地瞪起,注视著金羽,一字一顿的回答:“她……死……啦……”
苏瀚与金羽,均是一怔,而苏瀚却再也忍不住,流下了两行痛泪!
但金羽一怔之后,心中却立即充满了怀疑,他暗想:“这怎么可能?如果巧燕真的死去,她的尸首,可不致于会跑走的呀?……但,为什么师父会这么说呢?……”
他怔怔的望著苏治泉,不知何故,霍然间他在苏治泉圆睁的双目中,找出了一丝狠毒的光芒。
他一时分不出,这狠毒是对何人而发,但在他的心中,却暗自警惕著,怕他师父,会对他有何不利!
他故意垂下头,举袖做抹泪之状,但心中的怀疑,却不断的在扩大之中!
苏治泉本待就地杀了金羽,但到底是师徒多年,一时下不得辣手!
他长叹一声,暂时放弃了不利金羽的念头,有气无力的道声:“走”!
便当先向山下缓缓行去!
苏瀚这片刻又自回过神来,他觉得爹说的妹妹已死的消息,可能不真!
不过,这其中必有曲折,否则,刚强如苏治泉,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俯地痛哭!
只是,他不愿追根问底,刺激苏治泉,故此怀抱著满腹疑虑一声不响的,尾随他爹下山。
金羽走在最后,他边走边东瞧西看的寻找苏巧燕的影子,他心里又恨又急,若前面非是他的师父,金羽他非得叫住他问个清楚不可!
然而,他察颜观色,知道这功夫不能询问,无奈何只好将一腔急怒,压在心底!
在山巅,看热闸的已然走了大半,场中央华倩倩却已与韩茜茜答上了腔!
韩茜茜十分欣赏华倩倩的端庄与华贵,她在苏治泉一家匆匆离开之后,立即跳过去拉住了华倩倩一双柔荑,亲亲热热的问她,道:“大姊姊,你真漂亮啊?你怎么也和大哥哥认识啊?”
华倩倩被苏治泉抢白了几句,正在发怔,忽然瞥见韩茜茜跑过来,巧笑倩兮的问她说话,起初甚是奇怪,及听清她这串连珠追询,尤其是态度亲热。神态真诚,不由得对她大起好感!
她立即报以倩笑,柔声儿答道:“好妹妹,我那及得上你美啊!我姓华儿可和你的一样,也叫倩倩……”
韩茜茜大为惊诧,她喜叫一声,道:“真的吗?姊姊你的倩字,也是个单立人,再加一个青字吗?”
华倩倩微点螓首,复又摇颤,道:“我的名儿,也是单立人再加一个青草的青,只不可上面,还有草帽儿……”
韩茜茜大喜,叫道:“那敢情好,要不光写名字,真不好分别呢!……”
说著,一回头瞥见败事老人,已然悄临扬中,立即对他招手叫道:“干爹你快来见见我这位大姐姐,她也叫倩倩呢!”
败事老人对地做了个鬼脸,走近前来,嘻笑道:“乖女,你不用介绍啦!我和你这位大姊姊,可是老朋友!……”
说著,又转脸对华倩倩扮了个怪像,道:“小蝶儿,想不到你也长得这么大啦!还认得我老头子吗?……”
华倩倩敛衽行礼,道:“阴伯伯你好!你老健康如昔,一点未忧,侄女怎会不认得呢?今早我一听他们讲,就准备一来就找伯伯,替双方和解,谁知……”
败事老人哈哈大笑道:“不是我老头儿喜欢骂人,像侄女那位表姐,实在令人不敢恭维,所以我进来一看见你,便马上藏到一边去啦!”
华倩倩微叹颦眉,道:“唉!巧燕姐从前本不是这样子的,谁想数年不见,竟会变了样子,不过伯伯你也不该不替侄女我留点情面啊?再说看适才巧燕姐的那付样子,伤的必然不轻,若万一此去有个三长二短的,家父岂不要怪罪侄女……”
败事老人哈哈笑著抢先道:“侄女你不必担心,老头子可以担保,那丫头绝死不了。……”
说著,又对旁边的罗天赐一挤右眼,道:“小子,你说如何?”
罗天赐适才一旁观战,看得清楚,知道韩茜茜并未施展全力。苏巧燕虽是疲劳之师,绝不致于丧命!
此际他见败事老人问他,及华倩倩、韩茜茜四只含情的目光,齐齐扫注向他时立即微微一笑,道:“老前辈这话不错,苏巧燕受伤不重,只不过气晕过去而已!”
韩茜茜本来还在担著心事,怕苏巧燕当真死在她的手上,此际闻言宽心大放,长吁一声,道:“这样就好啦!要不然,我真要难过极啦!”
说罢,妙目一转,对华倩倩道:“大姊姊,你不会怪我打伤你的表姐姐吧!”
华倩倩觉得这话可不好回答,她望望罗天赐,乞求援助,四目一对,罗天赐顿时替她解围,道:“时已不早,茜妹妹咱们也该走啦!……”
说著转头又向华倩倩,道:“华姑娘现居何处?……”
败事老人哈哈笑道:“那还用问,必定是住在什么弧形剑客的府上,对不对?”
华倩倩对罗天赐甜甜一笑,拉著韩茜茜的手儿,道:“我正是住在那里,伯父、妹妹,还有罗公子,请到我住的地方玩玩如何?”
韩茜茜喜悠悠的道:“好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