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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漏了一条‘真如’。你呀,如数家珍似的。”真如忍不住笑了,他说:“一兰,
你好啊,竟然笑我是鱼,那你是花,我要跳上岸把你摘了。我是搞房地产的,这些
当然清楚了。”如真还告诉一兰,二十年代茶楼时兴设歌坛女伶,当时的红伶如小
明星、徐柳仙、张月儿等,也在南如演出,盛极一时。日本沦陷广州时,北京路由
南如向北被火烧了三天三夜,整条北京路的店铺都被烧毁,南如也被波及,后经草
草修茸,恢复地厅勉强开业,但整条北京路一片萧条,行人稀少。解放后,特别是
改革开放后,引进香港同胞的投资,以及市、区饮食公司的投入,才成为现在面貌
一新的聚宝酒家。他们一边开谈一边走进聚宝海鲜酒楼。这是一间拥有四层楼和六
百多个座位的中型酒家,楼内设有空调设备,有食街、啡厅、歌厅、大堂和厅房。
进入首层,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金光闪闪的聚宝金盆,这是聚宝酒家的标志。旁边是
色彩斑斓的海鲜池,各种各样常见的或稀有的鱼虾蟹类、海鲜、河虾在池里优哉悠
哉地嘻戏,地下是风味食街,二楼是名仕阁,三楼是雅座大堂和厅房。如真和一兰
走上二楼的名仕阁, 找了一张靠墙的小桌子坐下。 如真拿起点菜卡递给一兰说:
“一兰,你看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不用客气,这餐由我请。”
一兰接过点菜卡,皱着眉毛看了半天说:“如真,这里的菜这么多,我也不知
有什么好吃的,还是你来点吧。”
如真笑着说:“我还以为你连中文也不会看,原来是菜多眼花撩乱。这里的乳
鸽皇是招牌菜,销量全市第一,现在正是乳鸽品尝周,可以优惠,就要个乳鸽皇。
还要个爽鱼皮、虾饺皇,再要两个椰青炖鸡。一兰,够你吃了吗?”一兰高兴地说:
“够了,够了,你再点我就没法减肥了。”
他们在聚宝酒家吃个够。出来时,一兰又吵着要看中国电影。如真就带她到隔
壁的永汉电影院看《唐伯虎点秋香》,中国的古装引起一兰的赞叹,风趣的表演引
得他们哈哈大笑。连场的第二场片子不好看,疲倦的一兰不知不觉地伏在如真的肩
膀上熟睡了。如真看着天真无邪的一兰象孩子的睡相,不由产生怜惜之心,他轻轻
地给她披上自己的外衣,用手扶着她,让她睡的更舒服。虽然他和一兰在网上相识
一年多,而真正接触的仅今天的一天,但他就喜欢上了她的天真无邪,加上在网上
得知她大学毕业后已能成为妈妈在服装公司的得力助手,就更喜爱她了。看完电影,
如真摇醒一兰说:“一兰,烂睡小猪,戏看完了,起来回家了。”
一兰不好意思地揉揉眼睛,伸伸腰,把衣服递给如真说:“如真,谢谢你!我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好,现在我们到你家了。”
当如真把一兰带到家时,一鸣、如冰和爷爷、嫲嫲都楞住了。如真不好意思地
说:“爸爸、妈妈、爷爷、嫲嫲,你们怎么了?我昨天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们的吗?
怎么这样惊奇?这是我的英国网友张一兰小姐,她在大学毕业后在妈妈的服装公司
当总设计师,现在回来休假旅游。”一兰多么象少女时代的若兰,一鸣看着酷似若
兰的一兰,抑制住激动问:“张小姐,你在英国生长,是第一次来广州吗?爸爸、
妈妈有没有一起回来休假旅游?”一兰递上一篮水果,有礼貌地回答:“伯伯,你
不要叫我张小姐,就叫我一兰好了。我是第一次来广州,妈咪已经比我先回来一个
星期了,她说要搞盐运东街的拆迁问题。如真,我不是说要给你一个惊喜的礼物吗?
就是你在网上把你的地址告诉我,我才知道你们原来是我妈咪的街坊。你感到惊喜
吗?世界原来这么小。”如真高兴地用手捶打着一兰的肩膀说:“一兰,你真坏!
怎么不早在网上告诉我?你扮神秘,把我的料都套去了。”一鸣和家人看着他们两
小无猜的嘻戏,心里都涌上一种不知什么样的滋味。世界真是太小了,若兰的女儿
竟会和一鸣、如冰的儿子在网上相识,还千里迢迢从英国回广州相会,还这么相好。
难道上一辈子失去的爱要在下一辈的儿女身上实现?如冰回过神来,接过一兰送来
的水果篮,笑着说:“一兰,怪不得刚才一看你那么象刘若兰,原来你真是若兰的
女儿。来,快坐下,和爷爷、嫲嫲、伯伯好好谈谈。很快就可以开饭了。”如真也
笑着说:“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刚才你们看见一兰就象看见怪兽似的,原来她象
你们的老街坊妈咪。”不一会儿,如冰和保姆端着香喷喷的菜出来了。一家人和客
人一兰亲热地边吃边谈,从一兰口中得知,若兰在英国虽然发展的很好,但也十分
曲折、艰难。她已和张彬离婚,得到服装公司一半的企业,带着儿子、女儿做。张
彬则带着公司的一半企业,另娶服装业的一个大集团的女儿,已经比若兰发展得更
大。一鸣同情地说:“一兰,你妈咪为继承发展你外公的服装事业,吃了不少苦,
作出不少牺牲,你和哥哥要好好帮助你妈咪啊。”一兰懂事地点点头。如冰知道一
鸣还很关心若兰,也想让一兰和如真结合,了却一鸣的情结。她热情地说:“一兰,
我们和你妈是多年的老街坊、老同学,你以后多来我们家玩,来吃饭、喝老火靓汤。
也要多指教如真,他的生活、学习一向很顺利,没有人生经验,没有象你跟妈咪经
历过曲折、艰难。”一兰得到何家的欢迎和呵护,高兴地说:“你们别把我抬得太
高,我也是在吗咪的呵护下长大,艰难曲折都由妈咪默默顶过去。但现在我和哥哥
长大了,以后不会让吗咪那么艰难。你们家真好,气氛很温馨,我真喜欢,以后我
会经常来的。哦,很晚了,我得回家,免得妈咪担心。”如真站起来说:“好,我
送你回去,顺便见见你的吗咪。”
如冰忙递上一袋水果给如真说:“如真,你把水果带过去,代爸爸、妈妈向一
兰妈咪问好。”
如真和一兰告别了他们,就过一兰家。进了家门,若兰看见一兰带了个年轻英
俊的青年来,正想着她怎么这样快就认识他。一兰已笑着说:“妈咪,这是何如真,
我在英国网上的朋友。这次回来才知道,原来他也住在盐运东街,就在我家隔壁,
他的爸爸是你的老同学, 我刚刚在他家吃过饭。 ”若兰听到这儿,也激动地问:
“如真,你爸爸是何一鸣吗?”
如真点点头,送过那袋水果说:“阿姨,我爸爸是何一鸣,这是爸爸、妈妈叫
我拿过来送给你的,他们向你问好。”若兰点点头,接过那袋水果说:“如真,谢
谢你们!一兰,好好招呼如真。”
看见一兰高高兴兴地拉着如真的手上楼,她心里既紧张又酸痛,心海里不由得
掀起浪花。若兰和张彬结婚后,一起从事服装公司工作。因为彬是她的丈夫,又因
为她濒临破产,彬加入几百万元入股,占了大部分股份,所以就由彬当董事长,若
兰退居二线,后来她又怀孕生儿育女,也就很少出来工作了,只是有时出来参加一
下董事会。开始,彬对若兰也很温柔体贴,没有应酬就很早回家倍她。他说:“除
了服装公司,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对我是最重要的。你是我的好太太,在这个世
界上不可能有人比你对我好的了。”若兰放下怀里已熟睡的儿子,温柔地倒在彬的
怀抱里。
后来,彬和若兰的服装公司生意越做越大。为了业务公关,彬经常要出外应酬。
在吃饭、舞会中,彬逐渐接触上流社会的人士以及他们的女儿,给这些小姐提供时
装,他喜欢上力新服装公司陈董事长的女儿莹莹小姐。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心
也越来越被年青貌美的莹莹小姐吸引。毕竟彬和若兰的年龄差距有8年之多,他们
之间的差距也越来越大。如果年龄的距离,不仅表现在思想上,而且显示在生理上,
那注定他们之间再难以维持夫妻关系,而不可能含有其它的意味。这个结果,若兰
在当初就早已预见,所以一直拒绝彬,如果不是为了濒临破产的父业,她是决不会
答应嫁给彬的。现在彬为了扩大业务,喜欢上大服装公司董事长的女儿,也是不奇
怪的。市场经济社会,为扩大生意而结联婚姻,是很普通的事。但若兰在这段短暂
的婚姻中,毕竟也投入过真情,所以她知道彬和莹莹的事后,心里也感到痛苦。她
想自己离开冷静一下,就把孩子托付给管家张妈,独自回国到母亲身边。妈妈看见
她一个人回来,奇怪地问:“若兰,你怎么一个人回来?彬和孩子呢?”
若兰心里很乱,还没有决定如何解决问题,怕母亲担心,就随意答道:“妈妈,
我是回来谈生意的,不方便带孩子,彬在公司走不开。我先回来看看你,一会儿就
要住到广州宾馆,方便谈生意。这些燕窝等补品是给你补身体的,你记住炖来吃。
妈,我约了人谈生意,先走了。”若兰慢慢地走出盐运东街,在这养育过她的老街
里,她感到心情舒畅了一些。她经过一鸣家窗前,里面有灯光,拉着一道窗帘,普
通的图案花色。隔音很差的建筑,隔着关闭的玻璃窗,隐约能听见声音。孩子在叫:
“我要这个!”
如冰的声音:“别乱动,……”
没有他的声音,没有。
若兰到了广州宾馆,开了个房间。在这华丽的房间里,她感到很寂寞,不知如
何解决问题。不由自主地想起一鸣,从小到大,总是一鸣帮助她解决任何问题的。
她叹了一口气,拿起电话打给一鸣。一鸣接到若兰的电话,知道她回来了,心里很
高兴。他怕如冰多心,就告诉她说:“如冰,有老同学约我去聊天,可能很晚才能
回来,你不用等我,先和真仔睡觉吧。”一鸣匆匆赶到广州宾馆的酒吧,若兰已在
那里等他。他看见若兰有点憔悴,正在独自喝着一杯“心痛的感觉”饮品,那是一
杯价值50元的白开水。他不由得心痛地问:“若兰,你怎么了?不开心吗?听颖
思说你和张彬过得很好,还有了儿子,怎么会这个样子?”若兰摇摇头,挥手叫服
务生说:“小姐,请给我要支法国葡萄红酒。”
小姐把红酒拿来,给他们倒了两杯。若兰端起盛着红酒的高脚酒杯说:“一鸣,
来,陪我干一杯!为我接风。”
一鸣不解地望着不同常态的若兰,只好端起酒杯与她干了一杯后,关心地问:
“若兰,你还没有回答我,发生了什么事?认识你二十多年,还没有看见过你这个
样子。”若兰又加了一杯酒,边喝边讲了彬和颖颖的事。一鸣听后冷静地说:“若
兰,在外国的男人也许会逢场作戏,或许他真是钱迷心窍,为了扩大业务。以后他
会后悔的,你这样美丽贤惠的太太到哪里找?我追了你这么多年也追不到,他怎会
这么轻易放弃?”一鸣风趣地引若兰开心,但又不由得引起他的旧情和心酸,也端
起酒杯喝起来。若兰苦笑着喝着酒说:“我早就料到有这一天,只是为了父业。不
过不知道会来的这么快?我还没有人老珠黄吧?还是你好,找了如冰这样贤惠的太
太。”一鸣想起如冰的不育,虽然自己没有怪她,但心里总有些疙瘩,也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