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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如果造成艾滋病的传播,您能负起这个责任吗?”
“这……,我需要向宾馆总经理请示,没有他的许可,任何人也不能带走我们的贵宾,任何人。”大堂经理的语气突然强硬起来,他的话外音是:我到手的钱飞了谁负责?
医生“愤怒”了:“那好,你立即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如果媒体和公众知道了你们宾馆接待非法入境的艾滋病患者,造成了艾滋病的传播,你们的宾馆将被立即查封并再也无人问津!”
大堂经理佯装气冲冲的样子去打电话,实际上他是要通知1801的客人赶紧走,他希望在自己得到30万元后,他再去治疗他那可恶的艾滋病。
“医生”见大堂经理真的去打电话,神色有些紧张。可他并不知道,七彩男已经将18层服务台的电话全部掐断了,急促的电话铃声在1801也无人理睬。
“该死!”大堂经理恨不得把眼前的电话机砸的粉碎。他瞅瞅前台的服务员,在心里面问自己:能让他们去报信吗?他们值得信任吗?
“那……那,好吧。”大堂经理垂头丧气地放弃了所有的努力。他显然不敢真的给总经理打这个电话,也不敢让前台的服务员去通风报信,那样他不仅丢了30万元,还将被抄鱿鱼,他还必须想出明天怎么和那个古板的法国总经理解释的说辞,真是遭透了!
“这个傻瓜中国人,得什么病不好,非得艾滋病!”大堂经理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您说什么?”医生佯装不解地问道。
当服务生打开1808的房间门、一身医生打扮的七彩男带着胜利的喜悦,领着“医护人员”走进客房的时候,他们面对的是安静和空寂:收拾的整整齐齐的房间里面根本没有人,床铺是凉的!
房间所有的角落都搜了,没有人。
从大堂经理的话中可以判断,唐新没有退房;
是川上津发现了手机里的秘密?这几乎没有可能!
那唐新为什么突然不在房间了呢?
第二十四章 川上津闻声大惊!
此时的唐新躲在一个叫克蒙的运动旅馆4层413一个半明半暗的房间里,百叶窗紧团着,房里充满了烟草味。一份报纸放在桌子上,旁边是一个空花瓶和堆满烟头的烟灰缸。
唐新穿着衣服横躺在床上,他睁着眼,瞧着他的手表。
7点钟了,正是Y国人挤公汽上班的时间。但这躲在小巷尽头的克蒙旅馆却是一片寂静。尽管Y国是热带气候,但唐新此时却感到莫名的冷。他脸色苍白,两只手哆索着翻开《晶报》,报纸上的通栏标题是:据传中国贪官唐新已经逃到Y国!同时配有他的照片。
唐新!媒体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了他的真名实姓!
现在……他感到汗浸湿了他的前额,恐惧令他瘫软。唐新这个名字,敲打着他的太阳穴,使他的脑袋胀痛。他把报纸揉成一团扔在床上,然后又一次瘫软地倒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闭上眼睛,等待着噩梦的开始或结束。此时此刻,他才知道贪污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至少不像拿钱时那么快慰,它使你自毁前程、倾家荡产、身败名裂;它叫你妻离子散、众叛亲离;最后,它让你身陷牢笼、身心交瘁,一生就这么完了!唉,以前他们总在查出来倒霉,查不出来就软着陆的钢丝上赌博、侥幸,现在呢?
昨天上午10点,在宾馆服务生为房间送报纸的时候,他发现服务生在奇怪地看他。他接过报纸,竟一眼看到了《中国贪官唐新已经逃到马来》这个标题,顿时感到天都要塌了,眼前一阵发黑。他下意识地开始收拾东西,他要离开这里,他甚至怀疑服务生是不是已经认出了他。实际上,那个服务生只是在好奇:这个客人的嘴角为什么会挂着饭粒?还好,他唐新还知道“狡兔三窟”的道理,他事先独自秘密定下了这个非常不起眼的克蒙运动旅馆的413房间,并神不知、鬼不觉地躲到了这里。
从上午10点到现在,413房间的百叶窗未曾打开过。唐新在里边呆着,不吃饭,只是抽烟和喝水,神经处在高度的紧张之中,听到走廊里的脚步声、门的撞击声、电梯的上下声,他都会想:他们什么时候会来抓他?他受够了!
唐新现在不想说话,但他必须和川上津联系,否则他的噩梦永远不会结束,他甚至担心川上津会不会嫌300万太少而不再和他联系了。
他必须作出决断!
8点钟,他颤抖地掏出手机,给川上津挂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新的旅馆和房间号,同时提出由于媒体已经披露他的消息,他要求把交接的时间提前到9点,否则他就独自行动,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川上津闻声大惊!唐新第一次主动把电话挂了,说明这个家伙已经频临崩溃。现在是8:10分,从她住的地方到那个她根本不知道的该死的什么克蒙运动旅馆,估计至少需要30分钟!
她飞似地跑下楼来,她不希望在一个小时内损失300万!
川上津飞奔到她的保时捷跟前,她几乎要惊叫了!
保时捷的前面是两个黑洞,像古埃及长老陈尸的眼睛。
两个前轮胎都没了,连换备胎的想法都被精准的算计给扼杀了!
第二十五章 “我不知道,先生。”
川上津没有犹豫,一种疯狂的欲望在她的脑海里燃烧。她挥拳砸开旁边一辆别克轿车的车窗,还好,没有安报警器。川上津从里面打开车门,拽出汽车的打火线,一下、两下、三下,快点,快点,终于打着了,汽车吼叫着冲了出去!
已经是8:45分了,在百叶窗紧闭的413房间里,电梯上上下下的嗡嗡声使房间的主人唐新心惊肉跳。突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了。
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谁?”
七彩男上了四楼,径直向413号房间冲过去,他想把门撞开。但听到声音后又改了主意:“开门,警察局的!”
在一刹那间,屋里什么反应也没有。
七彩男掏出特制的万能钥匙,没受到什么阻碍,门被打开了。
被剧烈推开的门正撞在唐新的脸上,把他撞了个趔趄,先跌到椅子的扶手上,然后摔倒在地。
七彩男像猛虎一样以全身的力量压上去,飞快地堵上唐新的嘴,防止他发出叫喊声,然后麻利地把唐新的两臂后背,用双活轮结套住双腕,拉紧打一死结,捆住了唐新的双脚双手。
马路上,川上津驾驶的汽车像条脱皮的蛇,左盘右旋,在拼命地加速、超越,她已经连闯了两个红灯,险些引起交通混乱!
七彩男发现唐新的眉肌处流血了,就命令他保持平静。脸色苍白的唐新挣扎了几下,然后头一歪,一动不动了。原来七彩男压着唐新足足有三、四分钟,使他在惊吓和重压中失去了知觉。七彩男接了一杯凉水朝唐新的脸上泼去,唐新醒了过来,眉骨处仍在流血,眼睛已经肿了,那副德行很像电影《南征北战》里被俘的张军长。
上担架。
盖好被单。
下楼。
上车。
七彩男他们的车辆刚刚离开,川上津的车子就到了,两辆车几乎是擦身而过。
一切都回到了原来模拟好的计划上,唐新被恰到好处地麻醉。
在街上转了两圈、确认没有跟踪的车辆后,救护车在一个僻静的无人小道停下,两辆同样颜色的中巴车停在那里。随后,两辆中巴车和救护车如绽放的花朵,分别向城市三个不同的方向驶去。
没有人知道唐新在哪辆车上。
七彩男担心的川上津和那两个外国人并没有出现。
当晚22:45分,一辆中巴车从内部通道驶进巴生港,巴生港内的接洽一路绿灯。七彩男拍拍刚好苏醒的C省副秘书长:“你该回家了。临走时,送你一句临别赠言吧:古语说,酒可好,不可骂座;色可好,不可伤生;財可好,不可昧心。你记住,莫伸手,伸手必被捉!”
“我不知道,先生。”唐新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末日的幻灭和凄楚的惊慌。
七彩男真想把那天险些被狼吃掉的怒气都撒到唐新的头上,但他握紧的拳头又松开了。
怪!为什么没想把怒气向川上津撒呢?
21:55分,中国货轮“向阳”号准时起锚出港。
“蛇”一直没有出现,但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也许,那个中巴车的司机就是“蛇”?
也许,天知道!
七彩男几乎可以想象后天或者大后天新华社的新闻标题:携款7000万出逃9天的C省副秘书长投案自首!
接下来他要对付的就是川上津的“无理取闹”了。
第二十六章 液体麻醉剂
果然不出七彩男所料,九点半钟,七彩男的房门被咣咣的凿响了。
听得出,这不是敲门,而是有人在用拳头砸门,声音很闷。
川上津很气恼的走了进来。
“说!你为什么抢了我的生意?”川上津的眼睛凶巴巴地瞪着七彩男。
“我做水果生意,你做文物生意,井水不凡河水,我为什么抢你的生意?”七彩男说话并不客气,甚至有些“恼怒”。
“我的人丢了,300万没了!”川上津气急败坏地敲着沙发的扶手,满脸都是繁花落尽后的失落。
“什么人丢了?是你的玉荷鹭顶炉丢了吧!”
“你别跟我装像。我已经通知了当地的黑社会,告诉你,如果查明是你干的,你就会被整死,你会死得很惨!”
当川上津说这话的时候,七彩男再也找不到那个清纯、顽皮的日本小女孩的影子了。狰狞、冷血、杀手、无情,他愿意把这一系列该死的形容词儿都送给她。想起黑夜中那晃动的恶狼的眼睛,七彩男至今身上还起鸡皮疙瘩。
美丽天使?
冷血杀手?
一朵毒花?
“你愿意坐就坐一会儿,不愿意坐我送客!”
七彩男很生气,不再理会川上津,独自去叠被子:“一个小女孩儿,学点什么不好,一会儿黑社会,一会儿杀人,你干脆在身上刻满刺身,去当女土匪、女海盗得了!”
隔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川上津回话,七彩男回头一看,小姑娘正吧嗒吧嗒掉眼泪呢。
“我哥哥又要抽我的嘴巴了。”
七彩男:“谁是你哥哥?你不喜欢他?”
“我恨他!”川上津忘不了她13岁时,哥哥对她的*,那是她心灵最惨痛的一幕,留给她无法愈合的自卑与痛苦的伤口。
“你做我的哥哥吧,你是个好人。我长这么大,没有人告诉我应当做什么,不应当做什么。刚才你一说话我就哭了,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哥哥多好!”
“你不怀疑我啦?”七彩男现在看川上津的目光,既有憎恶,也有怜悯,更有惋惜。
“我想了一下,你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呀?你怎么会抢他呢?”
“哼哼,算你还有头脑。”
“你做我哥哥,肯定不会抽我嘴巴,相反会全力地保护我,对吧?”
七彩男仍然未置可否,他对川上津还是憎恶、怜悯、惋惜。
“嘻嘻,我相信您会同意的。那就说定了,拉构!”川上津喜笑颜开,一副讨好七彩男的样子,还乖巧地向七彩男伸出了小手指。
“真是个孩子,天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
“我是个孩子吗?告诉你,我还有个天大的秘密呢!”
“你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说出来,我给你鉴定一下,看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