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伙子忽地停步转身,道:“二位在山东不是有家亲戚可投么?”
那高大老者风瞪眼一声:“傻东西……”那位沈公子已然悲笑说道:“那只是托词……”
小伙子霍地转注高大老者,道:“爹……”
高大老者一摆手道:“去给两位姑娘找船去!”
小伙子没动,道:“爹,二叔那儿……”
高大老者喝道:一去找船去!
小伙子没敢再说,头一低,转身要走。
“站住!”高大老者突又一声沉喝,道:“傻东西,看你的造化了……”目光一凝,道:“沈姑娘,‘济南城’外有个‘赵庄’赵玉书是老朽的把兄弟,姑娘要是愿意,可以往那儿去……”
小伙子刚惊喜地一声:“谢爹爹!”
那位沈公子黯然的道:“多谢老丈好意,只是我主婢要找……”
小伙子忙道:“找李慕凡!包在我身上,二位尽管往我叔那儿去,我不惜跑遍江湖也要替姑娘找到他!”
那位沈公子眼圈儿又红了,道:“萍水想逢,缘仅初会,贤父子这是为什么?”
小伙子红了脸,眼瞅着小凤,只说不出话来!
小凤,她猛然地红了脸!
高大老者突然说道:“能得想逢便是缘,有道是:“在家靠父每,出外靠朋友,谁没有出外时,何况姑娘是李慕凡的朋友。”
那位沈公子迟疑了一下,毅然点头道:“既然贤父子这般高义,盛情难却,我只有遵命了!”
小伙子大喜,一蹦老高,转身便要外闯!
高大老者轻喝说道:“傻东西,看清楚了再出去!”
小伙子一震顿住,然后闪身到门边,掀开棉布帘一条缝,只一眼,他变色回头,浓眉扬得老高:“爹,有一个在十几丈外守着呢!”
高大老者冷笑一声道:“别站着,由后门儿出去放倒他!”
小伙子扑向后棚,好快的身法。
及时又道:“别忘了,河里!”
小伙子低低答应一声,声音犹在棚里,人已没了影儿。
那位沈公子动容叹道:“令郎好高绝的身手!”
高大老者淡然一笑,道:“姑娘夸奖了,这孩子天生好武,自小老朽教了他几式,老朽本身就半瓶子,他还会高到那儿去!”
说话间,后棚人影闪动,小伙子狸猫一般轻捷地折了回来,一咧嘴,眨着眼笑道:“爹,送他下河了,这么冷的天……”
徐话被高大老者一眼瞪了回去,高大老者喝道:“船呢?”
小伙子忙道:“找好了,爹,等着她二位呢!”
高大老者道:“有心眼儿,办得不差……”
翻腕取出一物,那一面竹牌,竹牌上用火印烙着一口单刀,刀上有九个环,随手递向那位沈公子,道:“姑娘,凭这找上‘赵庄’去,老朽那把兄弟见竹符如见老朽,‘赵庆’该就是姑娘的家!”
那位沈公子好不感激,红着美目伸手接了过来,只一眼,他脸色微变,急道:“老丈,这是……”
高大老者倏然一笑,道:“老朽当年在江湖行走时的信物,今天若不是为取信老朽那把兄弟,老朽还真羞于出手呢!”
那沈公子惊声说道:“这么说,老丈是‘渤海三刀’中的‘九环刀’岑…”
小伙子喜道:“姑娘说对了,你认识……”
高大老者拿眼一瞪,随即转望那位沈公子道:“姑娘,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不能再耽搁了!”
那位沈公子欠身一礼,道;“晚辈这就告辞,岑前辈,晚辈叫沈月华……”
高大老者笑道:“老朽早就知道了,姑娘是‘北京’‘三英缥局’,‘铁掌金刀’沈桐春沈老哥的令媛,姑娘,快走吧!”
沈月华口齿启动,欲言又止,终于施下礼去。
高大老者沉喝说道:“虎儿,带路!”
小伙子应声转身往棚后行去!
出了棚,棚后紧捱着连河,一条小般停泊在渡头边,不过是几步之遥,在几步之遥间,小伙子挨近小凤身旁,红着脸,迟疑着摄儒说道:“姑娘,可记住住在‘赵庄’别走!”
小凤一仰脸,触及那双炙热的眼神,她心里“咯”地一跳,也红了脸,旋即她一绷娇靥,道:“为什么?”
小伙子呼啸说道:“等我去看你啊!……”
“不稀罕!”小凤的脸更红了,但她强忍着羞意,道:“才不呢,住腻了我就要走!”
小伙子好不焦急,忙道:“那,那怎么行!……”
小凤眨动了一下美目,道:“怎么不行?”
小伙子鼓足了勇气蹩足了一句:“要是我去了,你走了,我会,我会……”
我会什么?他就是说不上来,一张脸蹩得红紫红紫的。”
“兄弟!”忽听身后沈月华含笑说道:“别担心,我们会等你去的。”
小伙子霍然转头,人目是一张好甜好美的笑脸,他会意了,红着脸激动地道:“谢谢你,沈大姐!”
这声“大姐’叫得沈月华也一阵激动。
适时,高大老者一声轻叹:“傻东西,好造化,还不拉稳了船!”
小伙子定了定神,连忙伸手拉住了船。
沈月华跟小凤跳上了船,在珍重声中小船撑离了岸,沈月华红了一双美目,小凤的眼望着小伙子,小伙子那双眼也楞楞地瞅着她……
船!远了,转眼间已到了河心!
一只温馨的手拍上小伙子的肩头,身后响起高大老者那慈样而柔和的话声:“傻东西算你造化大,也跟她有缘,只要两人互相惦念着,离短会长,往后的日子还多,回店里去吧!”
小伙子默默地跟着他爹踏着河边的小路往回走,前后仅不过片刻,他像变了个人,心里真像少了些什么!
刚近棚后,前面高大老者突然停了步,回头轻喝说道:“虎儿,留神,棚里有人,大半是他们已到了!”
小伙子猛然抬头,炯炯双目瞪着圆圆的!
高大老者及时又道:“记住,虎儿,没有爹的话,不许轻动!”
说完了话,他像个没事人儿一般地进了后门。
进了棚,果然,棚里站着个人,一个身材颀长的年轻人,一身武家打扮,剑眉,星目,白里透红的一张脸,挺俊,只是脸上不带表情,眉宇间也有点说不出的东西。
一个包袱跟一柄柄剑放在桌子上,他手里正在挥一顶宽沿大帽,高大老者父子一进棚,他任了一怔,旋即说道:“我还当没有人呢。”
小伙了似乎一肚子烦火没处发,闻言他刚要张口,高大老者已抢过去抱了拳,陪上笑脸:“对不起,我父子刚在棚后收拾,累您久等。”
“好说!”年轻人坐了下去,淡然说道:“我也是刚进来!”
高大老者改了话锋,道:“您要点什么?”
年轻人微一摇头,道:“前面刚吃过,我是进来歇歇腿的,顺便想向老掌柜的打听一件事……”
高大老者忙道:“出门在外,难免累,您只管坐……”转眼喝道;“虎儿,给客人倒茶!”
小伙子不耐烦地迟疑着答应一声,脚下还没动,那年轻人已然抬起了手,道:“掌柜的,别麻烦了,我坐坐就走!”
高大老者道:“那成什么话,客人进了老朽这棚子,怎么说也得喝杯热茶……”转过头去又喝道:“虎儿,快去!”
小伙子答应着进了棚后,这回年轻人没再拦,道;“掌柜的,多谢了。”
高大老者含笑说道:“别客气,客人适才说打听事儿……”
年轻人一哦广地一声,道;“是的,我有两位朋友雇了辆车往这方向来,我步行在后面跟,一直跟到了这儿把他两位跟丢了,所以……”
高在老者双眉微一轩动,道:“客人,老朽今天一天没见有什么车从这儿过……”
年轻人淡然一笑,道:“是么,掌柜的?”
高大老者一点头,道:“是的,客人,今天没见有什么车……”
“那就怪了,”年轻人眉锋微皱,诧声说道:“我顺着雪地上车轮足印到了掌柜的这棚子前,而就在这棚子前,那车轮痕印便回了头,掌柜的怎说……”
小伙子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过来,往桌上一放,一句话没说退向一旁,两眼却紧紧地盯着年轻人。
高大老者“哦’也一声,道。“是么……”转头凝注,道:“虎儿,今天你可见着有车打咱们棚前过?”
小伙子目未转瞬,微一摇头,道:“没有!”
高大老者收回目光点头说道:“那大半是咱爷儿俩在棚里没留意……”
“有可能!”年轻人含笑点头,道:“掌柜的,你这棚子里适才没进来两位客人么?”
小伙子双眉忽地一扬,高大老者淡然摇头,道:“没有,客人该是头一位,哦,不,老朽想起来了,是有两位,不过那两位不是坐车来的,而且那两位老朽也认得,是‘清河县’衙门里的……”
年轻人微一摇头,道;“掌柜的,我不问别人,我只问我那两位朋友。”
高大老者皱着眉摇了摇头,道:“如果老朽适才所说的那两位不是客人的朋友,那老朽就记不得还有什么别的客人进棚了!”
年轻人微微一笑,道:“掌柜的,是记不得了还是没有!
高大老者道:“老朽所说的记不得就是没有!”
年轻人道:“原来如此,那就怪了……”
高大老者道:“怎么,客人?”
年轻人道:“车轮痕印在掌柜的这棚子前回了头,而在那车轮痕印旁,却有两对脚印,这该表示我那两位朋友是在掌柜的这棚子前下了车……”
高大老者截口说道:“那大半是他二位未进来坐,绕过棚子上河岸找船渡河去了!”
年轻人一点头,道:“也有可能,而偏偏棚子左侧雪地上没有脚印,我那两位朋友的脚印却通到了这棚子门口!”
高大老者微一摇头,笑笑说道:“客人……”
小伙子突然说道:“你阁下这不是打听事,像在要人……”
高大老者双眉刚轩,年轻人一点头,笑道:“对了,阁下,你说着了!”
小伙子冷然说道:“那么我告诉你,我这棚子里前后来了四个客人,他们是两男两女,却都被我成对儿地丢进河里去了!”
高大老者喝道:“虎儿,你……”
小秋笑道:“爹,是时候了也把他弄进河里去吧!”
话声方落,刚要闪身,那年轻人抬掌一挥,道:“掌柜的,好茶我心领了,你留着自己喝吧!”
一杯滚烫滚烫的茶离桌飞起,直向小伙子脸上射去。
高大老者喝道:“虎儿留神!”
横里一掌劈出,茶杯砰然落地,碎碴儿跟热茶四溅,就在这刹那间,年轻人抓起桌上那口剑站了起来,他两眼微红,眉梢儿挑得老高,道:“这地方不算太偏僻,但天寒地冻客人少,确是个开黑店坑害过往的好所在,你二人今天若不交出我那两位。”
砰然一声,棉面帘猛然掀动,棚子里闯进了四个黑衣汉子,腰里都鼓鼓的,进棚他四个便怔,只听一声轻“咦!”旋即左边那马脸汉子冷笑说道;“这倒好,雀儿飞了!”
高大老者忙迎前一步,陪笑说道:“四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