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旦被蛇咬,十年怕草绳,马骇还真怕李雁秋,一惊沉腿,一脚扫在杨春小腿上,疼得杨春一声大叫。
李雁秋冷冷说道:“大当家的,请管管令弟!”
马驰一折椅子霍地站起,道:“姓李的,他无中生有,捏造事实,难道……”
李雁秋截口说道:“无论怎么说,总该听他说完!”
马驰道:“我姓马的没那么好耐性……”
李雁秋一点头,道:“那好,我话说在前头,在未分曲直之前谁敢乱出手脚,谁就得挂点伤,大当家的可别怪我没打招呼!”
马驰脸色一变,尚未说话。
“七狼”中,那略胖的老五,突然阴笑说道:“我马五从不信邪!”转身向杨春走去。
李雁秋扬眉喝道:“马骁,你站住!”
老五马骁头也没回地嘿嘿笑道:“他拐了我马家的人,我就活剥了他,看谁管得着!”
李雁秋目中寒芒飞闪,道:“马骁,这是第一把,别跨第二步!”
回身捞起一柄匕首,顺手一抛,寒刃化飞虹,“噗!”地一声钉在马骁脚前,马骁脚下一顿,但未停,旋又抬起了腿。
这时,李雁秋道:“马骁,这是第二把,休再跨第三步。”
“噗!”地又是一柄匕首脱手飞出,这一回同样地插在马骁脚前,但那匕首的犀利锋刃又割破了马骁的鞋尖。
马骁身形猛震,但他仍未停,又要去跨步。
李雁秋双眉陡扬,道:“马骁,人是事不过三,我则是事不过二,小心你……”
马驰突然喝道:“老五,回来!”
马骁霍地回身,叫道:“大哥,难道你……”
马驰一摆手,道:“我说过,既已讲了理,咱兄弟就讲到底,别留人话柄,惹江湖上的朋友笑话。”
马骁未再说话,但他站在那儿也未动。
马驰目望向李雁秋道:“姓李的,算你狠……”
李雁秋放下了扬起的匕首,笑道:“岂敢,杨九爷,请放心大胆说你的!”
杨春忙道:“多谢李爷,我说的是实话,家师娘跟我本是‘凤阳’人,因为家乡遭天灾,家师娘亲人死的死,散的散,一个人流客‘金陵’没办法,才跑到‘秦淮’卖身养活自己,却不料被马大当家的抢了去,我听说后赶来找寻,惹又惹不起,待也没办法待。只于跟家师娘跑来京城二……”
李雁秋截口说道:“杨九爷,听说你跟令师娘是亲戚!”
杨春喃喃说道:“我不敢再瞒,家师娘本是我的远房表姐!”
李雁秋“哦”地一声,道:“为避祸而矮了一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转望马驰,道:“大当家的,你听见了?”
马驰冷然点头,道:“我听见了,我恨不得拔了他那根舌头!”
李雁秋淡然一笑道:“大当家的是认为他所说的跟事实不守?”
马驰道:“符与不符,他们两个自己心里明白!”
李雁秋微一摇头,道:“事到如今我要说句公道话,无论他说的符还是不符,这都怪不得晏老英雄,曲也不在……”
马驰怒声说道:“难道该怪我,曲在我?”
李雁秋淡然摇头说道:“我不是这意思,那自有公论,至少怪不得晏老英雄,曲也不在晏老英雄!”
马驰道:“姓李的,你说说看,为什么……”
李雁秋截口说道:“当然我要说明,很简单,晏老英雄只是收了个原在缥局任趟子手的杨春,要了个出身‘八大胡同”‘迎春院’的媚娘,却并不知道她就是你的宠妾花姑!”
马驰道:“姓李的,这是你说的!”
李雁秋道:“事实如此,他二位俱在眼前,不信大当家的可以与面问问,他二位有没有向晏老英雄提说过去!”
马驰道:“不用问,当然是没有!”
李雁秋笑道:“这就是咬!……”
马驰浓眉一扬,道:“但,姓李的……”
李雁秋截住马驰话头,说道:“大当家的,我这个人最爱管闲事,但生平最为讲理不过,为人也最为公正,我愿意说一句,这件事怪不得你,曲也不在你大当家的……”
马驰冷冷说道:“那么你说该怪谁,曲在谁?”
李雁秋微一摇头,道:“谁也不怪,谁也不曲,要怪只该怪天,倘‘凤阳’当初没这场天灾,如今不什么事也没有了。”
马驰呆了一呆,道:“好说,姓李的,你的意思是……”
李雁秋微微一笑,道:“这儿是京城重地,江湖事动辄血腥也令人厌恶,大当家的,除了动手之外,该还有更好的法子!
马驰道:“姓李的,你何不直接了当的说?”
潇湘子扫描,aim…9 OCR,潇湘书院连载
:
十 一
李雁秋道:“晏教练英雄居京畿几十年,晚年辞公授徒,跟江湖上几几乎断绝了来往,七位是雄霸江湖的人物,身份之高,跟‘八虎’,‘九龙’,‘十三骑’并称,彼此都算得有头有脸,何必为这件事抓破脸,兵刃相向,血洒京田,我愿意做个和事鲁仲连……”
马骇突然说道:“姓李的,你例说来轻松,我大哥的宠妾被人拐跑,又被人占了去,如今人赃俱获找到了三个,你却要一言带过地和解了。”
李雁秋淡然笑问道:“五当家的,那么你说该怎么办?”
马骇尚未开口,马鞍已然冷笑说道:“姓李的,这已是明摆着的事,还用问么?”
李雁秋淡淡一笑道:“看来五、七二位当家的是非要兵刃相向,血洒京都不可了……”转望马驰,接道:“大当家的,我听你一句话!”
马驰冷然一笑,道:“姓李的,伸手和解我兄弟的事么,该是个斤两很够重的人,这你明白么?”
李雁秋笑道:“大当家的,我还不算太糊涂,明白!”
马嚷道:“那么我兄弟称称你的斤两,倘若不够。……”
李雁秋道:“我立即扭头就走,倘若大当家的认为太便宜,那么我留下来,听凭七位处置,倘侥幸够呢?”
马驰道:“在有条件的情形下,我兄弟听你的,跟他和解就是。”
李雁秋微微一笑,道:“怎么,还有条件?”
马嚷道:“当然,不该有么?”
李雁秋道:“该,且请大当家的先说说看。”
马驰道:“很简单,把我的人还我,交我带走!”
李雁秋微一点头,道:“这似乎可以商量……”
转望晏二,道:“晏老英雄,这条件你接受么!”
晏二有了迟疑,未说话。
李雁秋眉锋一皱,晏中叫一声:“二叔!”
媚娘突然嘶声哭叫道:“老爷子,你可不能把我交给他,我跟了你这多年,你总该念夫妻情份,老爷子,你千万要救救我,可怜我生来命苦,怎么能……”
晏二叱道:“媚娘不要嚷!”
媚娘那里会听,哭叫得更历害:“老爷子,真说起来我不怕死,反正我是个天生苦命的贱女人,只是你年纪那么大了,我走了谁照顾你,谁服侍你呀……”
“老爷子……”
“老爷子……”
那一声声,一句句,凄楚哀绝,如夏日啼鹃,似巫山泣猿,能听得人心碎肠断难忍泪,能听得人荡气回肠鼻发酸,加之,媚娘她本美艳娇媚,如今更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惹人爱怜。
还有那衣衫零乱,襟儿半开,露在外面的雪白肌肤,一角猩红的兜肚,这一切的一切太动人。
更令人难以抗拒的,是她那双眼神,那双目光。
于是,晏二想起了往日的一切……
他本是个百炼精钢,如今却变成了绕指柔。
那一声声哭叫犹自盈耳,突然
晏二他满脸窘白地开了口:“大当家的,可以换个别的条件么,咳,咳,要是换个别的条件……”
李雁秋的眉锋陡然皱深了很多!
晏二的一句话被媚娘那说不尽的千恩万谢,娇滴滴,软棉棉的话声掩盖住了,晏二没听见。
马驰却冷冷一笑,道:“有,假如你晏二舍不得她,也可以,退出‘北六省’去,把京城的势力让给我兄弟。”
“江山”,“美人”任君试择其一。
“鱼”,“熊掌”总要舍弃一个。
晏二脸色一变,又有了迟疑!
李雁秋淡然说道:“晏老英雄,事关重大,我不便置唆,请老英雄慎重三思,而后明智抉择。
晏中急道:“二叔基业创立不易,咱们晏家在京城多少代……”
媚娘失声叫道:“老大,你好没良心,你二婶儿那一点亏待你了,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亲人,你二叔年纪那么大了……”
晏中冷冷说道:“二婶,没了京城的基业,我二叔可养不活人!”
媚娘脸色一变,跺了那绣花鞋,叫道:“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你二婶虽然出身轻贱,但这不是天生的,我也是个良家女儿,并不是个没情没义的人,我要是贪图什么,‘北京城’的财主多得是,当年……”
晏二红着脸叱道:“行了,媚娘,你少说一句,拿主意的是我!”
媚娘连忙转向了他,刚一句;“老爷子,您可千万……”
晏二已转向了晏中,道:“老大,事是我的事,人是我的人,你别过问。”
晏中脸色一变,道:“二叔,事到如今您还……这场祸事还不够么,要不是李爷大义伸手,咱们晏家……”
晏二沉声叱道:“老大,晏家是你当家,还是我当家!”
晏中没再开口,但脸色铁青怕人!
晏二转向了马驰,迟疑了一下,毅然说道:“大当家的,这两个条件我都不能接受!”
马驰哈哈笑道:“美人,基业,你竟然一样也舍不得,没想到名满‘北六省’的晏二,会是这么一个人,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晏二,我要劝你一句,珍惜你那身老骨头……”
晏二老脸通红,晏中好不难,气得跺了脚,但,晏二是他的二叔,他不答应,他能怎么样?
马驰转向了李雁秋,道:“姓李的,听见了么?你一意掬心舍命为人出头,人家都没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你或许救得了他这一回,但你绝救不了他那一回,你说你该怎么样?”
这话,在场的人都懂。
晏二微微低下了头,连媚娘的脸都红了。
晏中猛一跺脚,激动地叫道:“李爷,您别管了……”
李雁秋微微一笑,摇头说道:“晏二,你教我做有始无终,虎头蛇尾的人?既已伸了手,好歹我要伸到底,是福是祸我都认了!”
晏中身形猛颤,老眼涌泪,道:“李爷,您……”
李雁秋已转向马驰,淡淡说道:“大当家的,我打算救一回算一回!”
马驰冷然一笑,道:“姓李的,这就是你的摊牌?”
李雁秋点头说道:“不错!”
马驰冷冷知了笑,道:“那随你,不过,姓李的,那可就和解不成了!”
“不!”李雁秋道:“我本打算在不伤彼此的情形下伸手调解,如今我改变了主意,我宁可得罪七位,我要七位毫无条件地退出京衡,回到来处去!”
“七狼”兄弟勃然色变,马驰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