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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我说……”
“该死的东西,你要听我说。看你,浑身丰满、风骚入骨。啧啧!这张小嘴像颗熟透了
的小樱桃,令男人一见便想咬上一口。我指出两条明路,让你选,免得江湖朋友说我小气,
不给你有所选择。”
凌云燕被重重地推倒在地,晕头转向不知天南地北,想说话也没机会。
辛文昭凶狠恶毒的话像连珠花炮:“第一,西市我有几位教坊的朋友,我用金什刺穴术
废了你,将你送入教坊,让你这天生媚骨的贱母狗,一天接上十个嫖客。
其二,有几位在衙门里鬼混的朋友,他们都是好色之徒,我将你送给他们轮流快活,替
他们做女奴,说吧!你选哪一条路?”
凌云燕羞得满脸通红,不怒反笑道:‘你带我到这座破楼来,似乎不象是要诚心告诉我
这两条路,没错吧?”
“你认为如何?”他阴笑着问。
“我认为你想自己留下我受用。”
“你……”池举手要抽耳光。
凌云燕脸一沉。冷笑道:“说中你的心事,不错吧?”
他嘿嘿笑,笑声令凌云燕毛骨悚然。
笑完,他说:“这时是二更初,不久之后,便会有人前来带你走,走向你所选择的路。
哼!你以为辛某是什么人?
不错,辛某浪迹江湖,亦正亦邪,爱财,也爱女人。但爱财取之有道,爱女人,却不是
你这种女人。
我承认你很酶,但我对你这种自甘下流的女人毫无胃口。言尽于此,我要点你的睡穴
了……”
凌云燕摇摇头,苦笑道:“想不到你竟是个……”
“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不,是个鲁莽匹夫。”
“什么?你……”
“你为何不让我表白自己。”
“你想说动我?”
“不,我想让你明白,第一次五枚梅花针.是射你顶门上方三尺处,第二次是肘身侧一
尺二寸。”
“咦!唔!你……”
“你以为我凌云燕的独门梅花针,真的那么稀松平常?”
“也不见得高明。”
“至少,你不敢在黑夜中与我面对面交手,证明你心中有所顾忌,所以用计对付咱们崂
山三奇。”
“你想让我与你公平一决?”
“不,我只是要你明白我的用心。”
辛文昭沉吟片刻,冷冷地间:“你有何用心?最好快表明。”
“我不能说,只求你给我一次恩惠。”
“你是说……”
“请你在两个月内,不要去打扰魏阉。”
辛文昭迫视着她。久久,方摇头道:“傻姑娘,你在自取火门之祸。”
凌云燕脸色一沉,哼了一声。说道:“我不要听你的话,不要……”
辛文昭一把抓起她,拍了她的穴道,冷冷一笑说道:“告诉你,你一辈子也接近不了魏
阉的。以前曾经有不少人,抱着与你相同的念头,结果是骨肉化泥,亲友共赴九泉团聚,你
以为能近得了他?他肯让你接近?你很美,但他不会为了美色而冒生命之险,宁可抱着那老
妖客氏干过瘾。你这条路是行不通的。姑娘,令尊在山东有钱有地位,而已有不少亲友,岂
能与我这单身亡命相比?”
他到了窗口,叹口气又道:“连我也进不了紫禁城,即使能进去也是在送性命。姑娘,
今晚的事,已给了你崂山三奇离开最佳的藉口,再糊涂下去,你将后悔八辈子。珍重再见,
姑娘。”
声落。他一闪不见,出窗走了。
凌云燕奔近窗口,已看不见他的身影。
姑娘苦笑道:“这个市井亡命,确是令人爱惜。难怪他成为魏阉心腹之患,确也有他可
恃之处。唉!今晚好险。”
…
小勤鼠书巢 扫描校对 旧雨楼·云中岳《邪神传》——第六十章
云中岳《邪神传》 第六十章 辛文昭在夜市走了一圈,二更天,正是夜市最热闹的时光,街上人声嘈杂,灯火通明。
他一脚踏入聚福楼的大门,门旁的一个小痞棍向他打手式示意,告诉他附近并无可疑人
物,便放心地进门拾级登楼。
聚福楼共有三间门面,金字招牌颇为京师名士所称道。
楼上也分三间大食厅,侧两间以屏风分隔为十余小间,以便带女客的客人光顾。
掀帘进入—座小间,里面的六名食客都站起相迎,有人兴高梁烈地叫嚷:“辛兄,你来
迟了,先罚三杯。”
他到了桌旁,大笑道:“哈哈!你们等不及了,是不是?把你们那些相好的叫出来吧!
其实不该等我来的。树仁兄,今晚你作东?”
他喝了三杯酒,右首一名中年人笑道:“正经事没办完,怎能把她们叫出来?来。咱们
先好好商量。不错,今晚兄弟作东,办完事好好狂欢一宵。”
他吃了一口菜,泰然自若地说:“用不着商量了,一切事都已办妥。”
“什么?都办妥了?”树仁兄惊讶问。
他从怀中掏出一叠单据,逐一分给六个人。
一面分一面说:“这是五船货物清结税金,与一切杂费的清单,船明午可以停泊在大通
桥码头。
这是山东六十八车货物的收货单,入暮时分早已到埠田出齐鲁栈号点收了。这是国定兄
那笔织制局收货单,请过目。”
“辛兄,你真是神通广大,这是怎么一回事?”有人惊奇地问。
他喝干了杯中酒,笑道:“在家靠父母,比外靠朋友,兄弟办事再高明也只有一双腿两
条胳臂,当然倚仗朋友张罗。
为了保险起见,办事时不动声色,办妥了再放出口风,这样才可保万全。好了,你们都
各取所需,一切圆满,可以放心快活了。
“好,重整杯盘、咱们今晚不醉不归!”一名中年人兴奋地说,立即出外招呼店伙准备
一切。
酒席尚未备罢,七名如花似玉的粉头已在两名鸨婆的引导下,进入食厢,立即异香满
堂,莺声燕语飞扬。
树仁兄牵过一位羞笑盈盈的年轻粉头,按坐在辛文昭的身旁,笑道:“辛兄,真不巧,
秋姑娘前天回宛平乡下去了。兄弟只好擅作主张,把菡英姑娘找来陪你。哦!你好象不认识
她呢?”
辛文昭留心察看身旁羞态可掬,罗帕半掩面的动人小姑娘,不由心中一动,目光捕捉对
方的眼神。
神色一懈,笑道:“京都的姑娘上千上百,你把我看成花丛浪子么?菡英姑娘是……”
“她是太岁坛大街牡丹并戚家戚大嫂的干女儿,半年前方从浣衣局将她赎出来的。”树
仁兄微笑着接口。
辛文昭握住菡英姑娘的纤纤玉手,菡英羞娇着想将手夺回却未能如愿,嗯了一声,怩声
说:“辛爷,你别见笑,干娘今晚叫我出来,想不到会遇上您辛爷。”
辛文昭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姑娘的手掌,笑道:“怪不得眼生哩!原来是戚大嫂的
干女儿。戚大嫂的人很少在小西南撑场面。哦!姑娘人比花娇,十六七岁花样年华,大概不
久之后,保证会压倒京师四大名花。”
“辛爷笑话了,贱妾哪能比得上辛爷的秋姑娘嘛!”菡英半羞半嗔地说。
另—名粉头娇笑道:“菡英妹妹,机会不可错过啊!在京都,谁不知道辛爷是位多情公
子,只要他肯点头。四大名花又算得了什么?日后……”
辛文昭伸手一抄,便挽住粉头的肩膀,大笑道:“你呀!一张嘴真令人爱煞。你那任职
户部衙门的恩客为你丢了差事,是不是想另起炉灶,打主意勾引我这风流浪子?你说吧!要
不要我点头?”
粉头媚笑着推开他的手,说:“我才没有这个福份,人家菡英妹妹在车上说今晚要来陪
你,高兴得上了天,我可不愿与她斗,戚大娘不剥了我的皮才怪。你呀!你给我放规矩些,
人家可是清姑娘,全靠辛爷你照顾照顾呢!”
辛文昭正待接上两句,其他几个人已开始闹酒。
中年人一声哈哈打断粉头的话,向辛文昭举杯说:“辛兄,别听她的迷汤,菡英姑娘托
付给你倒是真的,回头你带她走。来,我们为今晚的欢乐干一杯。”
一阵好闹。逐渐放浪形骸。
菡英姑娘有几分酒意,正是姑娘家最动人的时光,三分娇羞加上三分醉。两分媚态两分
俏,便成了十分令人怜惜的可人儿。
她能喝,娇声媚气尽量劝酒,在放浪中保有三分矜持,更显得艳光四射,媚力倍增,眉
梢眼角所流露的春情;一瞥流波一抹微笑,皆足以今这些寻芳客沉醉。
辛文昭爽朗的笑声,说明了他今晚的心情,佳人在怀,吐气如兰,手眼温存艳福无边,
不久便有八九分醉意。这个市井亡命在脂粉群中,当然是个中老手。
直至宵禁的更声传来,他己快要烂醉如泥。
同伴们好心,扶他上了马车,已经是夜静更阑,夜市已散。
车轮滚动,傍着他偎在他怀内的菡英含糊地说:“辛郎,到我干娘家么?”
他总算不湖涂,打着酒嗝说道:“不,你知道我讨厌那老虔嫂。”
“辛郎,你……”
“到婆娑亭王家。”
“婆娑亭王家。王家不是早就死绝了么?”
“还没死绝,目下有三四个老仆在看守。隔壁马家的子侄,经常在那儿聚赌。”
“那你想去赌?”
“我就住在后园的白香阁。平时,我也赌。哈哈!江湖的亡命,谁又不嫖不赌?”他掀
开车帘,向赶车的叫:“到婆娑亭王家,认识路么?”
车向南一折,驰入广宁门北街。
婆娑亭王家。是一座巨大的庭院住宅。
右邻,是马文友的别墅,里面有著名的婆娑亭饮山亭。
这一带提起婆娑亭,便知道是指马家。
王家子孙零落,本地称之为王氏废园,要维持一栋花园大宅委实不易,王家的子孙只好
任由其破落、荒废,无力维持。
车终于停下了,菡英扶着醉沉沉的辛文昭,艰难地走上高大院门的台阶,刚举手扣门,
院门便怪响着打开了。
一个老门子眯着老花眼.举着一盏气死风灯,有气无力地问:“谁呀?半夜三更的……
咦!你们是……”
“是辛爷!老伯.他醉了。”菡英娇滴滴地说。
老门子哦了一声,说:“哦!又醉了?姑娘。我帮你扶他到白香阁,你掌灯,小心了,
路不好走,草都长满花径啦!”
小巧的一座楼,四周花木一团糟,野草侵阶,门窗班剥。
推开门,门吱嘎嘎怪响、楼上还算干净,宽敞的花厅曾经打扫过。
西南面的雅室中,一床、一桌、一橱别无长物。床上叠放一张红缎被,一只温凉床,简
简单单。
老门子取来灯台,盯着床上四仰八叉酒气冲天的辛文昭,向菡英说:“不要管,他会照
顾自己的。姑娘、我送你出去……哎呀!夜已深,宵禁了吧!街坊已经落栅了。你走不了
啦!怎办?”
菡英脸一红,期期艾艾地说:“我……我是来侍候他的……”
“你来伺候他?算了吧!他从来都不要女人侍候,不折不扣的孤魂野鬼,从没听说他带
女人回来。虽则他自以为是风流浪子,但我却知道他不是这种人。这样吧!我领你到前院去
安顿。”老门子唠唠叨叨地说。
菡英柳眉深锁,喃喃地说:“怪了,听说他在京都有不少女人……”
“那都是逢场作戏,打打闹闹而已。太晚了,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