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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武胜堡,或向北逃至四十里外的镇羌堡避难。
总之逃不是办法,必须死守待援。因此每一家的人都必须准备粮食和刀枪弓马,与堡共
存亡,逐屋死守别无他途。
窗小,不怕有人破窗而入。门窄而厚实,每座门都设有三道巨闩,门窗一关,外人休想
进入,相当安全。
铁金刚两人,不是最先落店的旅客,一踏进店堂,灵猫晁飞便觉得气氛不寻常,看出情
势有异,嗅出了危机。
凭他的江湖触觉,知道有麻烦,而且相当的麻烦。
店堂的两张长凳上,一张半躺着一个穿着青直裰,跨刀的暴眼大汉;一张倚壁坐着一位
白发如银的干枯老太婆,身旁搁着紫金龙首杖,发出令人心悸的紫色光芒。
柜台上,坐着一个高不及三尺的中年侏儒,撕咬着一只羊腿,一双精光四射的怪眼,不
住打量着进门的客人,不像个伙计,却像个顽童。
这个侏儒身上腰间,有一把尺八匕首。
两名壮实的伙计上前招呼,一个笑嘻嘻地说:“两位客官早哇!请坐请坐。”
灵猫晁飞淡淡一笑,解下包裹说:“还早,太阳没落山,但前不沾村,后不靠店。只好
落你这一家霸王店罗!伙计,咱们俩……”
“两位爷是一路的,南来北往是一家……”
“哼!你伙计的招子雪亮,江湖人瞒不了车船店脚衙,你就瞧着办吧!咱们两人要上
房。”
“客官,抱歉,小店的两间上房,都有客人……”
“废话!你得替在下张罗。”灵猫抢着叫。
“客官,抱歉,住店得讲先来后到,小的总不能把先到的客官往外撵……”
半躺在凳上的暴眼大汉挺身坐起,干咳一声,暴眼一翻,大声说:“伙计,你就放明白
些吧!他们落你这间店,要办的事,多多少少有点见不得人,没有上房确也有点不便。马厩
后面,不是有间草料房嘛!你就让他们住下来凑合凑合吧!”
坐在柜台上啃羊腿的侏儒咯咯怪笑,笑得像刚下蛋的得意老母鸡,接口道:“对极了,
草料房僻静得很,正好鬼鬼祟祟办事。反正房里有的是草,猫不是喜欢睡草窝么?”
灵猫气往上冲,想发作却又忍住了,冷冷一笑道:“三寸钉东方升,晁某好像没招惹过
你吧?””
三寸钉的手小指甲倒是长,不但长而且尖利,伸手用指甲剔着牙缝里的肉筋,含糊地
说:“噢!噢!你老兄别生气。我忘了你老兄绰号叫灵猫,说溜了嘴,你老兄就包涵包涵
吧!其实,睡草料房并没有什不好,是么?”
灵猫晁飞愤火中烧,杀机怒涌,本想发作,可是却谨慎地转目,目光扫向满脸横肉的暴
眼大汉,心中在估量对方的来路。
如果对方是三寸钉的党羽,自己是否对付得了?
三寸钉东方升这位侏儒,人虽矮小猥琐,但在江湖道上,名头却大得出人意外,不但艺
业不凡,而且工于心计,诡计多端心狠手辣片毗必报,是个神憎鬼厌的人,邪道中人人头痛
的讨厌家伙。
凭他那三尺高的身材,即使最滥污的痞棍也不愿与他计较,即使胜得了他,也胜之不武
脸上无光。
因此他占尽了便宜,得理不饶人,可以任所欲为,加上他所具有残废者愤世的不正常心
理,令他更为恶毒更为乖张。
灵猫晁飞是江湖道上的成名人物,当然不愿与这猥琐的侏儒计较,想移转目标、改向暴
眼大汉发泄喷火。
但在未摸清对方的底细前,不宜冒昧叫阵,鼠眼一转,向铁金刚冷冷一笑道:“郭兄,
你认识那位仁兄么?”
铁金刚扫了大汉一眼,撇撇嘴说:“认识,他是个四肢健全五官具备,与你我一样的
人,错不了。”
“楞家伙!我问你是否知道他的路数。”灵猫又好气又好笑地说。
暴眼大汉却不认为铁金刚的话是憨话,认为这是不可原谅的莫大侮辱,像被踩着尾巴的
猫、一蹦而起怒吼如雷地说:“混帐!狗东西!我断魂刀姜宏闯荡江湖十余年,今天破天荒
第一次受到这么严重的侮辱,你们两个混帐东西,必须为此而付出惨重的代价。咱们出去,
店外见。”
铁金刚怪眼怒睁,粗眉一轩,说:“咦!这小子火气怎么这么大。”
灵猫哼了一声,冷厉地说:“混球!别担心他的火气大不大,难道你没听出,他把咱们
骂惨了?受到侮辱不是他,而是咱们。”
“不错,好像骂得很难听。”铁金刚大声说。
“不但骂得很难听,他还要咱们出去,用倒砍下咱们的脑袋呢!”灵猫车飞进一步挑拨
离间。
铁金刚怪眼彪圆地向断魂刀姜宏叫:“你这狗娘养的人!咱们出去看看谁的刀利。”
三寸钉挺坐而起、站在柜台上怪笑道:“好啊!你两人身材一般高大,江湖辈份相等,
名号相当、正好棋鼓相当,拼个你死我活。”
老太婆突然张目,嘿嘿阴笑道:“对,拼死—个便少一个竞争的人。三寸钉,你自己为
何不拼?”
三寸钉哼一声道:“老阴婆,谁要你插嘴了?”
老阴婆仍在阴笑、说:“你点的火,总不能置身事外,没错吧?”
“你这该死的老虔婆……”
老虔婆身形倏动,不见她作势,但见人影一闪,便接近了柜台,盘龙杖金光化虹而至,
点向三寸钉的胸门,速度之快,骇人听闻。
三寸钉也不慢,老鼠似的溜下柜台,叫道:“老虔婆,你这算什么?”
老虔婆并未追击,阴森森地说:“三寸钉,在老娘面前,你最好规矩些,我可不管你是
个三寸钉,即使你是高仅一寸,老娘也会毫不迟疑地毙了你,不信你可以试试。”
剑拔弩张,眼看这一场恶斗在所难免。
店门突传来一声轻咳,进来一名大汉,扫了厅中人一眼,若无其事地向柜台内脸无人色
的店伙说道:“伙计,快派人到外接车。”
大汉穿黑色劲装,佩剑,一表非凡,高大魁伟,年纪四十上下,肋下的百宝囊外面,绣
了一头飞燕。
厅内杀气腾腾,情势紧张。但大汉却不为所动,泰然自若漠不相关,说话和和气气,似
乎天掉下来也与他无关。
老虔婆的目光,落在飞燕图案上,脸色一变、突然扭头进入跨院,悄然走了。
第二个溜走的是三寸钉,接着断魂刀姜宏也走了。
灵猫晁飞也脸上变色,向铁金刚打手式示意,低声向屋角的店伙说:“伙计,带我们安
顿。快!”
店伙只要对方不挑剔,阿弥陀佛,急忙领了两人进入了东跨院。
铁金刚一面走,一面困惑地说:“怪!我看得出来,老虔婆,三寸钉这群江湖上颇有地
位的人,见了那位黑衣兄,深怀戒心。晁兄,你知道那位仁兄的来路么?’’
灵猫晃飞冷笑了一声道:“老兄,你没看到那位仁兄的百宝囊么?”
铁金刚点头道:“不错,看到了。”
灵猫接着问:“看见了什么?”
铁金刚自语地说:“看见百宝囊……哦!看见囊上奸像绣了一双飞燕子。”
“飞燕代表什么?”灵猫问。
“哦!你是说……咦!我想起来了。你是说,他是悔林小筑燕家?”
“哼!你并不浑,总算知道武林中大名鼎鼎的梅林小筑。燕家的人喜怒无常,谁惹火了
他们,保证灰头土脸,性命难保。老虎婆阴狠恶毒,人见人怕,也悄然远避,咱们岂能留下
生事。”
铁金刚一怔,喃喃地说:“糟了!咱们有麻烦。”
灵猫哼一声说:“你发神经么,有何麻烦?”
铁金刚悚然地说:“如果燕家的人,是李老狗请来的朋友,咱们岂不是有麻烦?而且麻
烦相当大呢!”
“不会的,李老狗以侠义英雄自命,从不与黑道人物往来。梅林小筑燕家是黑道大豪,
江湖声誉不佳,李老狗不屑与他们往来。当然不会请他们来助掌护驾。
依我看,燕家小姐出现边疆事非偶然,决无好事。不但不是替李老狗助掌,也许反而是
向李老狗寻仇报复的主儿。”
铁金刚随店伙进入大客房,挥手遣走店伙,将行囊向床上丢,重拾话题说:“晁兄,梅
林小筑如果是向李老狗寻仇而来,对咱们更是不利,唔!但愿天罡道长能赶快前来商量,这
件事大大的不妙。”
“废话!有何不妙?”
“你想想看,咱们志在劫夺李老狗那批价值连城的老古董,天罡道长则志在那部太虚真
诀。如果燕家出面寻仇,咱们怎能插得上手?燕家岂肯让咱们分一杯羹?”
灵猫脸色一变,慎重地说:“对!看你这家伙不出,不但不浑,居然思路慎密哩!燕家
的人出现,确是对咱们不利的凶兆,是敌是友皆对咱们不利。咱们先看看风色,等天罡道长
到来再说.在天罡道长到来之前,咱们必须谨慎些。希望能打听出他们的意向,也好早作准
备,咦!门外……”
敞开的房门,似乎有人影一闪而没。
…
小勤鼠书巢 扫描校对 旧雨楼·云中岳《邪神传》——第十九章
云中岳《邪神传》 第十九章 灵猫身形奇快,闪电似的抢出房外。
走廊两端空荡荡的,哪有半个人影?
房内空空,他们两人是最先入房的旅客。门外闪过的人影,不可能是从门中出去的人
呀!
“咦!这人难道会隐身法不成?”灵猫依然地说。
铁金刚也到了房外,惊讶地叫:“我也看到人影闪动,还以为是眼花呢!”
灵猫脸色大变,低声道:“你嗅嗅看,是不是有香气流动。”
铁金刚鼻冀拿张,嗅了几下,说:“唔!好像有香气。”
“就是咱们在堡外树林中,所嗅到的同一香气。我敢打赌,错不了。”灵猫一字一吐的
说。
“哦!你是说,真有女人在戏弄咱们?”铁金刚愤愤地问。
“恐怕是的。”灵猫凛然地说。
“咱们搜搜看。”铁金刚咬牙说。
“对,搜,你走左。我走右。”
两人分头搜索可疑的人,可是,整座东跨院只有两间大客房,只有他们两个旅客,连店
伙也不见半个,哪有可疑的人?
两人在附近搜了一圈,不久回到客房。灵猫领先而入、伸手推开虚掩着的沉重房门,只
留两个猫方可出入的地方,光线更是幽暗。
灵猫跨出第三步,突然嗯了一声,仰面便倒。
走在后面的铁金刚毫无所觉,看到灵猫向后倒,本能地跨出一步,伸手接住了倒来的灵
猫,急叫:“晁兄,你……”
“噗!”一声响,背心挨了一记重劈掌。
铁金刚身材高壮,外表蠢笨,其实并不愚蠢,在伸手接扶灵猫的瞬间,已心生警兆,本
能地运功护体,反应出于本能,随时可应付突如其来的变化。
这一掌的力道颇为惊人,但却伤不了他,凶猛霸道的打击力道,仅将他震得冲入房内而
已。
他推开灵猫,怒豹似的回头反扑,疾冲出房,居然快极。
外面空无一人,鬼影俱无。
他怔住了,脱口叫:“怎么一回事?难道是碰见鬼了?”
两个江湖道上颇有名气的高手,青天白日间一而再受人戏弄,甚至受到贴身的袭击,却
连对方的人影也未看到,可说栽到家了。
铁金刚开始心惊了,弄不清偷袭的是人是鬼?
语声刚落,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