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境沸沸扬扬,人心惶惶。你再这样胡搞下去,咱们都将要死无葬身之地。”
李天师变色道:“放手!成何体统?你们这些草莽枭雄,知道个屁,你知什么时势?什
么机会。”
江庄主手上一紧,李天师大叫一声,人向下挫。
江庄主揪住不放,另一手戟指点在老道的鼻尖上,厉声道:“我警告你,以后你少给我
在长上面前兴风作浪。
等两年后我这些弟子出道,散布天下各地,结纳豪杰招兵买马,造成时势,候机呼应,
取天下如探囊取物。你如果碍我的事,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记住,我已经警告道你了,你
给我小心你的老命。”
说完,手一松,老道跌坐在地。
当晚,江庄主所练剑的静室——
己练了半个时辰,狄教头插好竹剑,冷冷地问:“江庄主,听说你要派辛文昭外出办事
去?”
江庄主一面用手巾拭汗,一面说:“不是听说。而是事实。”
“何时动身?需时若干?”
“三天内动身,约一个月可回。”
“你不能派他去。”狄教头大声叫。
另一角落的大总管接口道:“已经派定了,本庄令出如山,绝不更改。”
狄教头愤然道:“不改也得改。”
江庄主冷笑道:“你倒替我作起主来啦?”
狄教头流目四顾,四周共有八名庄主的心腹。剑架上的剑全是竹制的,只有江庄主的剑
是吹毛可断的宝剑。
他长叹一声说:“说真的,辛文昭是在下平生仅见的佳弟子,再给我一年半载,我会替
你将他调教成字内无双的武林奇葩。”
“比我强么?”江庄主冷冷地问。
“当然我会将最神奇的大罗三绝留给你。”
“别吊胃口啦!老兄。”
“你答应了?”
“谁答应了?本庄主的作风你还不明白,铁的纪律,血的命令,令出如山,言出必行。
赏罚分明,绝无更改。你要我自毁威信?办不到。”
“江庄主……”
“别再说,全庄的人中。只有你敢顶撞我,我已经不耐烦了,容忍是有限度的,你明白
么?”
狄教头满腔的愤恨与无奈交织在一起,却也不再说了。
…
小勤鼠书巢 扫描校对 旧雨楼·云中岳《邪神传》——第 二 章
云中岳《邪神传》 第 二 章 当晚,辛文昭的静室中,多了一个人,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丽少女。
他获得三天假期,那是他斗杀陈奇的奖赏。以往被派斗杀外来的人,最高的奖赏是休息
一天。
这次居然有三天假期,令他大感困惑。
在大小罗天,不要说一天假期,哪怕是一个时辰的休息,也是梦寐以求的最大亨受,所
以所有的人,如能获得与外人搏斗的机会,无不全力以赴。
渐渐地养成了嗜杀的意识,出手冷酷无情,但求速战速决,心目中只有一个杀字,别无
其他念头,一经照面,必定是你死我活。
胜,有一天假期。负,那就是死。
受轻伤无妨,但伤并不能休息。伤重,也是死。
在这种无人性的魔火长期磨练下,一个在此经历八年岁月而长成的少年、还能产生其他
的意识吗?
他并不知已被派定外出办事,因此大感困惑,凭他的猜测,他已意识到将有不寻常的事
发生在他身上了。
果然不错,入暮时分。送来了一桌酒席。
他开始感到不安。希望狄教头来看他,在狄教头口中,定可获得一些暗示。
可是,不是练功期间,任何人也不可能接近静室,即使是本庄的执事人员,误入禁区必
定性命难保,教头是外人,结局不问可知。
静室的管理人在酒席备妥后,送来一位美丽的少女,脸上露出暖昧的怪笑,向他说:“
辛文昭,这位姑娘叫雷风,这三天休息期间,她是你的伴侣。
哈哈!男人女人,这件事你懂不懂?如果你不懂,她会教你。好好待她,别忘了你是个
男子汉。
这三天内,你可以闭门闭户,除了小厮按时送餐点来之外,没有人会来打扰你,好好享
受啦!哈哈……”
笑声摇曳中,管理人带上厅门走了。
他站在厅中发愣,不知所措。
八年漫漫岁月,残忍的训练、鞭挞,每三月必受一次的五刑磨练、杀人、被杀、血和泪
……这是他八年来的全部。
一年中,只有一天休息,身体的疲劳、心灵的折辱,片刻的休息比大早的甘霖更可贵,
一天下挨教头的修理便是天大的奇迹。
这就是生活,他哪有时间去想女人?
正确地说,他已经忘记自己的性别了,与生俱来的生命潜能,被压抑得几乎不再存在了
。
他的同伴中,有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是女孩子,但最近几年已经分开苦练,见面的机会
无多。
即使见面,那些本来应该天真活泼的女孩子,已经变成与他同一型式的人,挽发、穿练
武衣裤、身上佩带着沉重的用具,很难分辨谁是男谁是女,永远没有单独见面的机会,更没
有交谈的可能。
唯一的一次。是与余姑娘到小罗山夺旗,他与异性单独在一起度过九死一生的漫漫长夜
,刀光剑影,暗器飞腾。你死我活,血肉横飞。
这就是他与女孩子单独相处的唯一的一次。
正确的说,那次还不算单独相处,因为他们的行踪,大总管早就了如指掌,如同亲睹一
般。
这是说,那次自始至终,都有人在旁监视,怎算单独相处?
他再也想不起自己是否曾经与女孩子相处过,除了十岁以前的儿时往事。
儿时往事,太遥远了。
八年来,除了起初一月中,他曾在睡梦中梦见自己的家园与亲友,一连串的恶梦令他泪
湿枕衾。
从此以后,梦没有了,一人沾床,便睡熟得像僵尸,只有起床的钟声,能令他在熟睡中
惊跳而起。
他嗅到了奇异的阵阵幽香,那是什么?
女孩子站在他旁边,青丝双髻戴了两朵珠花环,月白衫裙,素雅中另有一种出俗的风华
流露,低垂臻首,手中抱着一个青布包袱,一双纤纤素手又白又嫩。
虽看不清脸蛋的轮廓,但那长长的睫毛,小巧的琼鼻,晶莹红润的脸颊,便可看出是个
出色的少女。
她站在那儿羞答答地抬不起头来,是那么娇柔、小巧、纤弱,我见犹怜。
只消看第一眼,他便知道不是在庄内的同伴。
两人呆呆地站立,谁也羞于先开口。
久久,少女终于鼓起了勇气,幽幽地说:“辛郎,不要我来么?”
他神智一清,从困惑迷悯中醒来,生硬地说:“你已经来了,坐吧!”
“我叫雷凤,姓风雷的雷、凤凰的凤。”
“我知道。”
“辛郎,内间在何处?”
他本能地向内一指说:“那就是内间。”
雷凤低着头,脸红红地向内房走。
他一急,叫:“你干什么?”
雷凤转身面向着他,他这才看清了对方的面貌。
在他来说,该是破天荒第一次看到这么美丽的少女,不禁凝神打量着对方,心中毫无杂
念,只觉得这位女郎很美、很娇,羞态可掬,与他所接触过的人完全不同。
“辛郎,我要安置衣物嘛!”雷凤娇羞万状地说。
“安置衣物?你要在我这里安顿?”他讶然问。
“是啊!我……”
“你为何要在我这里安顿?”
“我……我是来……来陪伴你的,这三天,我……我是你的人。”雷凤期期艾艾地说。
“我不要你作伴。”他直率地说。
雷凤羞笑,突又觉得失态,故意以手掩面,转身如泣如诉地说:“辛郎,你不要我不要
紧,我……唉!我还能说什么呢?除了自尽,我……”
“我什么?自尽?”他惊问。
“是啊!不自尽死得更惨。我是奉命来陪伴你的,你不要我,便是我不称职,我只好死
了。”
雷凤说完,掩面饮泣,显得无助凄切,似乎真是走投无路了。
辛文昭心中一震,他知道本庄的规矩,不称职就是失职,失职是可悲的,结局更不堪设
想。
他长叹一声说:“我并未要求有人作伴,怎么一回事?”
雷凤放下包袱,偎近了他,忘形地投入他怀中,抱住他的虎腰颤声道:“辛爷,不要赶
我走。
你知道,我是奉命而来的,我被你拒绝因而含恨九泉、死而无憾,但你也将固抗命而受
罚,我……我怎能……”
“不要说了。”他烦躁地说,确也想到了自己。
“辛郎,你不赶我走了?”
“既然你是奉命而来,那就留下吧!我不明白,为何要你来陪我?”
“辛郎,你是嫌我貌丑么?”
“咦!你丑不丑与我何干。”
“哦!辛郎,这很重要。听庄主说、日后你们这几十位佳弟子,都要先后派至各地坐镇
一方。将来你们都是功臣,裂土封茅高官厚爵……”
“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说什么,辛爷,这不是秘密。将来你们功成名就,你们会有许许多多的女人
在身旁,三妻四妾平常得很。
目下我被派来伺候你。如果你喜欢我,我便是你的人。你如果愿娶我为妻。我永远等你
,我愿伺候你一辈子。
你如果不愿娶我为妻,我便是你的奴婢。辛郎,不管你如何待我,我永远是你的人,我
愿为你做一切事……”
雷凤半痴半迷做作地说,几乎声泪俱下,楚楚可怜。
可怜的辛文昭,对男女之间的事一窍不通,怎知怀中这位楚楚可怜的美丽弱女人有何用
意?
在他的感觉里,弱者与怜悯不值半文钱,爱情毫无地位,同情毫无意义。唯一令他感到
异样的是,怀中的雷凤浑身香喷喷地,令人感到受用。
柔若无骨的娇躯,抱在怀中却也感到快意;至少他并不讨厌这种奇妙的感觉和触觉的享
受,这比抱着冷冰冰的刀剑舒服多了。
同时,他心中不住地暗念:“都是功臣,裂上封茅高官厚爵……”
依稀中,往日庄主的话也在耳际隐约震呜:“你们结业之后,每位弟子皆是独当一面的
一方之雄,荣华富贵垂手可得,予取予求无人胆敢拂逆……”
两相对照,抽象的模糊观念,依稀有点明朗化了。
以往,他从未想到这些话的用意,也无暇去想。而现在,怀中这位美丽的少女,从他隐
藏的记忆里,引发出某一些他埋藏在心灵深处的意识,爆出一点火花。
脑海中灵光在闪动,他陷入沉思的境界。
久久、他听到雷风在柔声轻唤:“辛郎,你在想什么?”
他的意识一闪即逝,回归现实,冷冷地说:“我这种人是不需要想的,饥火中烧。进食
吧!”
雷凤并不如他想像中的纤弱,殷勤劝酒并不小气,初见时的娇羞早已经抛弃,有说有笑
情意绵绵。
当然,他无法分辨好女人与坏女人之间的差别,反而认为女人就是这样的,闺女与已结
婚的女人都是一样,反正都是女人。
酒是常备的饮料,他的酒量不差,雷凤使出浑身解数,却无法将他灌醉,自己反而先醉
了。
席间他说不了三句话,倒也肯分心听雷凤媚声媚气的挑逗。
狄教头要他多用耳目,少说话,人头上的器官都是成双的,嘴巴只有一个,自然是老天
爷有意的安排,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