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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舍的绿林好汉,而是看出文学的美、对话的高妙、内心的刻划、人性的复杂、章
回的安排、情节的前后呼应……
艺术没有价钱也没有是非道德,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是一般人性而不是单
纯的罪恶。从那一个角度我们做如此的论断,只是去观察、去体验吗?光是这样是
不够的,但是我们不能去做每一个别人,我们只有一个自己,所以仍是要去探索,
用心去了悟。
讲这两本书,可以看出,老师的课来自她一生对于中国白话文学不舍的热爱和
了解,她的《宝玉与袭人》、《潘金莲与武松》、《鲁达的心境转变与时令》都是
极有特质而极有自我见解的精采课。这两本书,在她的引介下,薪火传了下去,我
们也狂爱了。她讲的何止是语言文字的美,简直是活活的心理分析,又是艺术的极
致。
老师在开学的前几周曾说∶“中国的孩子被训练得很被动。只愿意听而不喜欢
讲出自己的意见。”谈文学与人生不是用电脑阅卷来解答,说标准答案只有一个。
我们需要与人沟通,需要了解人,也需要肯定自己,所以我们不但要说话,也要学
著成功的表达自己。不过在课堂上发问,好像很难,人心不同,各有所见。所以老
师鼓励同学们做双向的沟通,虽然有时讨论场面是激烈的,但是我们信任老师,不
怕她,只有在互相信赖的情况之下大放厥词,说错了话才不会有后遗症。
后来“有问题”的同学很多,刚开始或许是因为说话想为自己的观念站定脚步
,所以口气很强硬,胆子又大,真怕无意中的语言可能伤了老师,但她心胸很宽,
认真听学生的看法,一点也不计较,只有鼓励,让我们安心的再谈下去,直到双方
面心服。
她常常分析其他作家的文章,可是很少论断绝对的成败。
她自己的散文,甚而影印了请全班同学批改,说是学习改作文。同学将她改得
一塌糊涂交上去,她一面看一面嘻嘻的笑。
在课堂上,老师常常替我们灌输一个观念∶“我们中文系的,尤其是念文艺组
的,将来的出路好多好多……”因为每当我们面对出路时,总是先凉了半截,但老
师却不时地启示我们,如何面对社会,在社会上如何立足,想从事再深一步研究的
同学如何做论文报告,想要从事写作的人,如何去面对投稿和出版商,事事都提到
一些,生怕我们与社会脱节,更怕我们失去自信。试想什么样的老师会像父母一样
有说不完的鼓励?如果没有爱,她管你死活。
提到老师说故事的本领,堪称一绝。因为她有她生活的经历,当万水千山走遍
的时候,那是一个多彩多姿的人生,千奇百怪的事情都会出笼,她能够不经草稿,
随口讲动一个小故事讲到产生爆发性,听的学生所听到的东西是又活又亮的。
她很少用评论的字眼来论断任何事,可以说没有过。她只是讲出来,请学生自
己去思想,她不武断,一点也不。
在生活里老师也和我们一样是个敏感不安的人,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有安全感,
而是常常带著灾难感在走路的人。老师很能说,她的口才组织力不比文笔差,甚而
更强得多。做一个老师,所以会受学生喜爱的第一个利器是会表达自己的内涵
,因为如果一个老师,就算有十分的本领,而学生只感受领悟到五分,那么在学生
的眼里,也只有五分而已。听陈老师讲课是一种启发和享受,带入生活中的情感都
是人生的喜乐与辛酸,所有的教材都是取自人,凡是人的行为、思想、关系、语言
、文字都是学问。
会念书的未必会写作,会讲话的,大半言之有物,而会作文的不见得都上过学
校。我们肯定陈老师之受学生的喜爱,绝对不是因为她的名气,而是她的课有肯定
的意义,是她的经验阅历让我们知道生命的可贵,同时,她这一生又看了多少本书
啊!开学时,她顺口开了七十五本书叫我们阅读,有的同学抱怨太多了,她有些忍
耐的微笑著,我猜,她心中一定觉得我们不够认真也不够用功,因为这些书,在她
来说,是最最基本的,而我们都没有看全过。
三毛有三毛的世界,陈老师有陈老师在现实生活中所要背的十字架,但是她爱
学生是无可置疑的,虽然她每天在奔波忙碌,以致没有时间沆饭、睡觉。信件、演
讲、座谈像是国语标点符号里的……无穷无尽。现在的她不再是温柔的夜,有的只
是朝阳为谁而升起,做她的学生,我不愿说一些崇拜她的话来证明什么,但陈老师
今天站在讲台上,她确是我们认定的好老师。华冈人何其有幸,能请到一位用热爱
生命来爱学生,不诠释,又诠释了很多不传道,却事实上传了道不严肃,却又
极认真不强迫学生,只是激励而带给学生自尊、自信、自重、自爱这种观念的老
师。
她是启发,她不只是灌输。她是踏实的生活者,而不是形式的死活者。
上星期,陈老师下课后爬窗子到高楼教室外的天台上去透十分钟的空气。烟雨
蒙蒙的华冈上,站著单独的她,看上去不像老师,像一个学生。事实上,我心里猜
,她也正在这儿学,学了很多东西。
陈教师,你快乐吗?
三毛一生大事记
本名陈平,浙江定海人,⒈⒐⒋⒊年⒊月⒉⒍日(农历⒉月⒉⒈日)生于四川
重庆。
幼年期的三毛即显现对书本的爱好,⒌岁半时就在看《红楼梦》。初时几乎看
遍了市面上的世界名著。
初二那年休学,由父母亲自悉心教导,在诗词古文、英文方面,打下深厚的基
础。并先后跟随顾福生、邵幼轩两位画家习画。
校哲学系当旁听生,课业成绩优异。
就读西班牙马德里大学、德国哥德书院,在美国伊利诺大学法学图书馆工作。
对她的人生历练和语文进修上有很大的助益。
学系任教。后因未婚夫猝逝,她在哀痛之余,再次离台,又到西班牙。与苦恋
她⒍年的荷西重逢。
在沙漠时期的生活,激发她潜藏的写作才华,并受当时担任联合报主编平鑫涛
先生的鼓励,作品源源不断,并且开始结集出书。第一部作品《撒哈拉的故事》在
⒈⒐⒎⒍年⒌月出版。
在父母扶持下,回到台湾。
同年⒈⒈月,《联合报》特别赞助她往中南美洲旅行半年,回来后写成《万水
千山走遍》,并作环岛演讲。
之后,三毛任教文化大学文艺组,教《小说创作》、《散文习作》两门课程,
深受学生喜爱。
活重心。
也拥有许多的读者。并专诚拜访以漫画《三毛流浪记》驰名的张乐平先生,一
偿夙愿。
最后一部作品《滚滚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