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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复走动的赵子玉,眼神中有不屑与轻浮而且阴厉诡异的神色流露。
赵子玉仍在走动,背着手抬头沉思。
九头鸟用大拇指试试锋口,恰好赵子玉经过身前。他钢刀一拂,刀光一闪,刀啸隐隐。
刀光拂过赵子玉的眼前,赵子玉站住了,连眼皮也未眨动半下,冷冷地盯视着九头鸟。
“哈哈哈哈……”九头鸟狂笑。
可是,笑声嘎然而止,赵子玉的右靴尖,已神奇地点在他的咽喉下,靴底踏实在他的胸口上。
“你再笑给我听听?”赵子玉阴森森地问。
九头鸟在凳上僵住,强笑道:“小兄弟,何必呢?开开玩笑,别当真。”
赵子玉收回脚,冷笑道:“下次再敢放肆,我要你吃不完兜着走。”
银汉孤星定下神,沉声道:“诸位最好放明白些,这位赵老弟的艺业,凭诸位的能耐,惹火了他,保证你们自讨苦吃。”
白二姑一阵浪笑,怪腔怪调地问:“真的?水葱般的小娇娇,比女孩子还嫩还美,他能上天入地么?依我看哪!沿途得需要我这位大姐姐保护他呢。小弟弟,放心啦!一切有我,这几位仁兄如敢动你一根汗毛,大姐姐我……”
赵子玉俊面通红,骂道:“不要脸!你少给我胡说八道。”
“哟!小弟弟……”
一清道长已领教过赵子玉的利害,急喝道:“白二姑,不要胡说。”
五绝刀含怒而起,阴沉沉地走向九头鸟,沉声道:“你这厮皮痒了,自由不了两天,你就……”
狂鹰手中抓了十把飞刀,正一把把插入皮护腰的鞘套,最后一把突然向前一伸,恰好点在经过面前的五绝刀的胸口,狞笑道:“徐捕头,何必生那么大的气?算了吧,咱们明天就得上路,马马虎虎好不好?”
五绝刀冷冷一笑说:“好,这次算了,下次你给我小心。”
说完,徐徐转身。
飞刀离体,狂鹰阴笑着收回小飞刀。
这瞬间,五绝刀倏然转身,手一挥,便扣住了狂鹰持飞刀的右手时曲要穴,一带之下,右手疾挥。
“啪啪啪!”耳光宗暴响。
“乒乓!”狂鹰连人带凳倒下了,手中的飞刀也跌出八尺外。
狂鹰一咬牙,闪电似的拔取另一把飞刀。
五绝刀更快,一脚便踏住了狂鹰拔刀的左上臂,冷笑道:“竖起你的驴耳听清了,你那两手鬼画符,少在徐某面前献宝,你这条爪子,徐某替你卸下来。”
狂鹰龇牙咧嘴地陪笑道:“徐捕头,你就高抬贵脚吧,在下这条手臂,保护余大人还得派上用场呢,对不对?”
“我看你还是不用去了。”
“不!不!要去,要去,下次不敢。”
铁臂金刚向手中的刽刀吹口气,狞笑道:“徐捕头,总有一天,我要用刀替你抹抹脖子。”
五绝刀冷笑道:“你试试看?在下也想试试你的脖子,是否也号称铁脖呢。”
游魂宋慎怪笑道:“这次咱们西行,机会均等,哈哈!徐捕头,你就不怕睡不着觉?”
银汉孤星大为不耐,沉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说吧,你们到底想不想西行?金翅大鹏党羽众多,咱们人数有限,齐心协力或许可以侥幸,像你们这样,尚未动身便故态复萌,等于是白送死。这样吧,徐捕头请带他们走,我们不需要分心照顾的人同行。”
狂鹰辛良急急地说:“杜兄,请你不要火上添油。咱们四个人固然不是东西,但敢说都是条汉子,答应了的事,刀山剑海咱们向里跳绝不皱眉。”
五绝刀也说:“杜兄,放心啦!兄弟担当得起。这几个死囚确是野性难驯,但却是真正的硬汉,出生入死,少不了他们。”
银汉孤星向韦陀李珏问:“李大侠,还能找到助拳的人么?”
韦陀李珏苦笑道:“在九江,我李珏成了可怕的瘟疫,人人走避唯恐不及,哪来的助拳朋友?”
“你们准备何时启程?”
“明晨一早动身。”
一清道长接口道:“贫道认为,乘船悄然动身,也许可以避过他们的耳目呢。”
银汉孤星摇头道:“不行,乘船须驶入鄱阳湖,从建昌县走修水,这段水程太远。同时,如果他们在水上动手,那还了得?船一沉一切都完了。”
“那……那只好秘密起旱了。”
“起旱是一定的,但不必秘密。”
“那……哪岂不是自投罗网么?”
“道长该知道,至宁州只有一条小径,沿途人烟稀少,请问,余大人一家老小,能逃过贼人的耳目?那是不可能的。你们在九江,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下呢。”
“这……”
“明天动身,按正常行程上道。现在,我们来分配入手。”
“女眷由本姑娘负责。”白二姑自告奋勇地说,指指赵子玉又道:“由赵小弟协助我。”
“赵小弟不去。”
赵子玉大声说:“我当然要去,你以为我会放心让你一个人冒险?”
“贤弟,你……”
“我意已决。”
白二姑笑道:“对,要去,你我是一对好搭档,保证合作圆满。”
赵子玉也笑道:“不错,你我是一对,我要好好看住你,免得你……”
“你说什么?”白二姑变色问。
“说要看住你。”
“你是说……”
“防微杜渐,我不希望你勾搭杜大哥。”
白二姑神色一弛,媚笑道:“好小弟,居然吃醋啦!你多大了?我有了你作伴,岂会去找你的杜大哥?嘻嘻!”
商量了半个时辰,银汉孤星方偕同赵子玉返回长安客栈,各自准备一切。
下午,两人同入府城购置应用物品。银汉孤星买了一张彤弓,两袋箭,用布包上,以免引起贼人的注意。之外是一些爬山索,飞爪,水囊等等杂物。
次日一早,四乘山轿启程。老仆余成不乘轿,腰腿尚健,紧跟着余大人的山轿,亦步亦趋寸步不离。
四乘山轿仅三乘有人,第一乘是余大人,第二乘是余夫人,第三乘是年方二八的小姐小媛姑娘。
开路的是五绝刀与四死囚,断后的是金陵双杰与乃妹李婷,加上一清道长。
白二姑与赵子玉负责看护山轿,银汉孤星与四眼灵官居间策应。这里面没有黑白双煞,昨晚两人便失了踪。
后面半里地,十余名客商背了包裹徐徐西行。
第一天便走了九十里,入暮时分进入瑞昌城,沿途平安无事,走得甚急,脚程颇快。
出瑞昌便是山区,人烟稀少。出瑞昌分道西南行,至武宁县是一百八十里两日程。
武宁至宁州有一百五十里左右,也是两日程。
西南行十余里.这一带群山并立,有红罗,亭子,白龙,白石诸山,小径在山间盘旋,行旅极为不便。
还有三天半旅程,每个人皆开始有点不安了。
小径绕过一座山峰的南麓,满山青翠,蝉声震耳,朝阳已升上三竿,但暑气全无;凉风习习,是最好的赶路时光。
路旁的歇脚亭在望,亭四周古松参天,松涛声入耳。走在前面的铁臂金刚挟着连鞘刽刀开路,扭头向后面的五绝刀锋笑道:“这一带听说有虎,你老兄小心了。”
五绝刀淡淡一笑道:“你放心好了,三五头猛虎,伤不了人。连你这位金刚在下也一无所惧,老虎又算得了什么?”
“到亭子里歇歇脚。”九头鸟说。
“亭内好像有人。”五绝刀注视着远处的凉亭说。
“当然是人,可看到大红的衣衫呢,定然是个美如天仙的大闺女。”狂鹰眯着怪眼说。
五绝刀不再注视,冷冷地说:“有两个披了袈裟的和尚,袈裟本来就是红的。”
接近至百步内,已可听到念佛的声音了。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
两个和尚坐在亭中,齐声一致地念佛,念一声扣一念珠,宝相庄严。看年纪在四十出头,暴眼突腮两耳招风,一看就知不是善类。
和尚念佛,怎可瞪着怪眼看人?这两个和尚不但怪眼凶光闪闪着人,眼神更为令人心惊,像是两头饿狼在瞪视着猎物。
众人到了亭旁,看清了两个和尚的相貌,五绝刀脸色一变,向铁臂金刚冷笑道:“沙虎,你要宝塔寺双僧来接你,你在替你自己找麻烦。”
铁臂金刚充耳不闻,独自向亭内走去。
五绝刀冷哼一声,“挣”一声刀啸,钢刀出鞘。
九头鸟伸头虚拦,低声道:“徐捕头,你急什么?”
五十步后的山轿,正徐徐跟到。
铁臂金刚向两和尚抱拳一礼,说:“两位前来相迎,在下感激不尽。”
两和尚停止念佛,冷冷地站起,右首的和尚颇感不安地问:“沙寨主真要护送狗官赴任?”
“和尚,你已经看见了。”铁臂金刚语气凌厉地说。
“和尚不信。”和尚语气坚定地说。
“你非信不可。”
“起初,和尚听说你在浔阳驿保护狗官,贫僧认为你是不得已,但目下你已经自由了。”
“不错,在下自由了。你们是金翅大鹏派来的人?”
“不错,同时顺便接你,咱们杀了狗官,走,投奔金翅大鹏,重创基业,再建山寨。”
铁臂金刚淡淡一笑说:“多谢两位大师的好意,但在下必须将余大入平安送抵宁州,你们走吧,在下深领盛情。”
和尚大感诧异,讶然问:“沙寨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意思,沙某是个响当当的汉子,一言九鼎,生死等闲,义字当头,当仁不让。要不是铁面推官余大人,在下也不至于答应送他赴任,天下间的官吏,都像余大入一般清廉正直铁面无私,在下也不会占山为王。”
“你……”
“你已经听清在下的话了。”
和尚脸色一沉,冷笑道:“沙寨主,你最好放明白些。”
“不明白又待如何?”
“贫僧志在必得。”
“哼!必得什么?硬要将在下接走?”
“哼!你走不走是你的事,贫僧要带走狗官一家老少,谁也阻止不了贫憎的行事。”
“如果有人阻止……”
“贫僧毙了他。”
铁臂金刚拔出刽刀,冷笑道:“那你还等什么?毙不了我沙虎,你想将人带走。”
另一名和尚笑道:“沙寨主,别傻,咱们接你回山重新招兵买马做寨主,彼此仍是好朋友……”
“哼!还想接在下去做强盗?每月多送贵寺一些香火钱?见你的大头鬼。
说!你们走不走?走,咱们好来好去;不走,划下道来。想当年,在下知道你师兄弟禅功盖世,对你们十分客气,相处颇为融洽,但今天你们情虽可感,可是却陷沙某于不义,沙某只好与你们生死一决。”
铁臂金刚义正词严地说,威风八面。和尚忍无可忍,冷笑道:“人要活相当艰难,要死却容易得很。你既然想死,贫僧成全你便了,超渡你西归。”
声落手杨,一颗铁菩提子破空疾飞,以令人目眩的奇速,射向铁臂金刚的腰部要害。
“叮!”刽刀挡飞了铁菩提子。
一声沉叱。刀光疾闪,刀风虎虎,直卷而入。
和尚两面一分,各抓起衰柱下藏在柴堆中的戒刀。
铁臂金刚虎扑右首的和尚,大吼一声,一脚将木栏下的木凳踢飞,飞向右首的和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