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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银汉孤星与卢吉祥,勒住坐骑并不下马,瞥了众人一眼,银汉孤星冷冷一笑道:“在下不认识你们。”
皮龙恭谨地说:“家师叔祖曾有书信来,说要设法将杜爷请来敞地,以对付天外来鸿姜瑜……”
“令师叔祖是……”
“炎阳雷徐旭东。”另一名大汉接口表明。
银汉孤星一怔,脸色一变,沉吟片刻问:“哦!他怎么不来?”
“有些事耽搁,要稍后数日方能动身赶回。”
“哈!等他回来再说。”
皮龙笑道:“杜爷见外了。晚辈奉家父之命,专城前来迎接杜爷至舍下安顿,幸勿见却,以免家师叔祖责备晚辈慢客,请……”
“这恐怕不妥……”
“杜爷请放心,家父可立即奉上纹银五百两,赏金先交……”
“好,这就走、”银汉孤星说。
卢吉祥兴奋得眉开眼笑,叫道;“大哥,得人钱财,与人消灾,咱们何不先去会会天外来鸿姓姜的?”
银汉孤星淡淡一笑道:“贤弟,银子还没到手呢,急什么?”
皮龙牵过坐骑上马说;“杜爷,晚辈领路。”
银汉孤星点点头说;“好,请领路。哦!我替你引见舍拜弟,他姓卢名吉祥。”
皮龙既然称银汉孤星为前辈,那么,银汉孤星的拜弟自然也是前辈啦!尽管卢吉祥人不出众,貌不惊人,不管皮龙是否愿意,也得硬着头皮抱拳施礼敷衍道;“卢前辈久仰久仰,请今后多多指教。”
卢吉祥嘿嘿笑,点头答礼道:“好说好说,皮老弟客气了,今后咱们得多多亲近,天下没有办不通的事。”
银汉孤星缰绳一带,大声道:“皮老弟,咱们并辔而行。现在,慢慢把要办的事说来听听,咱们一面走一面细谈。”
北门外看热闹的人,看到一群人马向山上驰去,其中两骑士衣着不同。谣言立即传开.说银汉孤星已到十二连城发家去了,银汉孤星到达,是干真万确的事啦!
所有的人,皆认为银汉孤星刚赶到,时光不早,今天不会入城闹事啦!不久,二十余匹健马潮水似的涌入西和城。消息传得甚快,银汉孤星毫不耽误时光,在皮龙偕爪牙的陪同下,进城耀武扬威来了。
银汉孤星兄弟俩,换了一身紫绸劲装,神气极了,高踞雕鞍,顾盼自雄,雄赳赳气昂昂驱马驰入城关,直奔南大街。
行人纷纷走避,家家闭户。
辛大爷的宅院在南大街近城门处,两座大院楼高院深,院墙高有一丈二,铁叶门坚牢沉重。
二十匹健马驰入广场,骑士们不下马,在院门外列队一字排开,皮龙踞鞍狂笑,声震瓦屋,笑完大叫道:“开门,叫姓姜的与辛文正滚出来答话。”
银汉孤星也叫道:“如果不开门,咱们就打进去了。”
沉重的大院门终于拉开了,大踏步走出一位身材雄伟的中年人与三位健壮的汉子,全穿了青劲装,佩剑挂囊,气概不凡。
皮龙哼了一声,咬牙向银汉孤星说:“就是这可恶的狗蛋,他叫天外来鸿姜瑜。”
天外来鸿站在阶上,扫了众人一眼,冷冷地说:“哪一位是银汉孤星杜弘?”
银汉孤星缓缓下马,将缰绳交给同伴,双手叉腰昂然直进,距阶下约七八步停下,冷笑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天外来鸿姜瑜?”
“不错,你是……”
“银汉孤星。”
“咱们少见。”
“天南地北闯荡,咱们从未碰面。”
“彼此彼此。这世界大得很。虽则咱们从未谋面,但仍然不算陌生,神交已久,今日幸会了。”
天外来鸿虎目怒睁,沉声道:“据在下所知,银汉孤星在江湖声誉甚隆,江湖朋友称之为游侠,亦正亦邪,但决不欺凌弱小,不做伤天害理不仁不义的事,但今天……”
“姜兄,不必浪费口舌了。”
“你这种欺世盗名的人,在下也不愿多说。”
“姜兄,在下有几句良言奉劝……”
“劝美某向阁下屈服?免开尊口。”
“不,奉劝阁下撒手不管,远离西城。”’
“姜某不是有始无终的人。”
“你要……”
“姜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只要姜某有一口气在,决不放弃救助善人孝子的事,为道义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很好。在下知道你天外来鸿是条汉子,但仍然希望阁下识时务知好歹。杜爷给你一次机会,日落之前,阁下必须离城。”
“你的机会留着吧。”
“言尺于此……”
“你早该知趣闭嘴了。”
“杜某已尽了江湖道义。”
“姜某心领了。”
银汉孤星举手一挥,回身上马,兜转马头又扭头冷冷地说:“姜兄请记住,杜某已经警告过你了。”
“杜兄也请记住,姜某已经表明态度了。”
“走!”银汉孤星叫
健马驰出,但见他左手后挥,三道银芒破空而飞,射向院门檐下的两盏灯笼,与门内照壁的福字四君子照壁。
“啪啪!”两盏灯笼向下坠落。
“铮!”第三枚星形镖射在照壁上,火星直冒,两根星尖锲入壁内,深有两寸,正好嵌在礼字的口字中央,劲道之强,骇人听闻。
蹄声如雷,二十余匹健马潮水般退出广场。
天外来鸿拾起了两枚星形镖,审视片刻,剑眉深锁,喃喃自语道:“怪事!听说银汉孤星极为珍视他的星形镖,江湖朋友见过这种缥的人甚少,这次他竟留下三枚示威,到底是何用意?”
退入院内,主人的爱子辛安.爱女辛荑,带了五六名健仆,将他接入,火速掩上院门。
辛安年仅十四岁,脸色苍白战栗着问:“姜叔,我……想他们就会转回来的,我……我们怎办?”
天外来鸿黯然地说:“那银汉孤星既然丧心病狂助纣为虐,恐怕我们将凶多吉少。”
辛荑比乃弟大两龄,二八年华的大姑娘,出落得比花解语,比玉生香,天生的小美人,清丽文静,像荑朵深谷的幽兰。她珠泪双流,颤声道:“姜叔,不如早些离开……”
他沉静地摇头,坚决地说:“大丈夫行事,有始有终。在下已经插手管了你家的事,决无半途抽身之理。”
“姜叔……”
“目下要做的事,是早些将你姐弟俩送走,以免玉石俱焚。”
“侄女宁愿死,也不离开爹逃走偷生。”小姑娘神色凛然地说,脸上涌现刚毅的神形。
“令尊惊吓过度,病入膏肓,这时移动他带他逃生,不啻早促其死,一无是处……”
“侄女决不苟活。”
“罢了,你如此固执,委实令在下为难,何苦一同葬送在此?”
辛安年纪小,但也坚决地说:“姜叔,我和姐姐决不离开爹爹。”
辛荑一阵惨然,伤感地说:“即使能离开西城,我姐弟孤儿弱女,也无处投奔,早晚也要客死异乡,不如死在家中,让皮家受到众人的唾骂。我们化为厉鬼,在冥冥中等候反贼受报。”
天外来鸿一咬牙说:“好吧,今晚我背令尊突围,你两人必须能跟上,届时恐怕我无法兼顾你们。”
两名壮汉同声道:“全宅的人,深受老爷爱护,咱们全是些身受老爷从贫病交迫中拯救出来的人,目下正是感恩图报的时候,既然老爷不能再受惊吓,那就不用离开了,只求少爷小姐看开些,请姜大侠携带小姐速离险境。”
一名管家打扮的人,也惨然地说;“少爷,留得青山在,何愁没柴烧?老爷如有三长两短,血海深仇须由少爷……”
“我不听,我决不离开爹。”辛安尖叫,哭泣着奔入大厅去了。
整座大宅零落不堪,到处有破瓦烂窗,一看便知曾经过多次厮杀,入侵的人为数甚多。
要防守这座大宅院,三两百人也不易办到。
夜幕方张,十二连城皮家的人马已到了北门外。
全城灯火全无,大街小巷犬吠声此起彼落,不时传出三两声孤独老狗的长号,令人闻之毛发竖立,心凉胆跳,不安的气氛与不祥的预兆,将小小的西城,笼罩在愁云惨雾中。
二更天,狗吠声骤增凄厉。
第一个黑影出现在内厅的瓦面.接着第二个夜行人在厢房的屋脊现身。
内房附近,二十余名男女仆人,手执刀枪八方把守。
房中,天外来鸿穿了黑色夜行衣,佩剑挂囊守在床前。辛荑姐弟也换了黑衣,各带了一把短刀,背了一个小包裹。
健仆辛忠背系单刀,手绰一根花枪,神色凛然。
“二更了,我们准备动身。”
床上奄奄一息的辛大爷辛文正,突然睁开无神的双目,伸出巍颤颤干枯如鸟爪似的手,蜡黄泛灰的脸庞肌肉不住抽搐,以低弱虚脱的声音叫:“姜恩公,姜恩……公……”
天外来鸿接住地的手,一阵辛酸,压抑着说:“我在此地,你……你感到……”
辛文正抓住了天外来鸿的手,抓得死紧,像是沉溺于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浮木,嘶声道:“恩公云天高……高义,我辛……辛文正……只有来生犬……犬马以报了……”
“你珍惜元气.不要多说。”
“我……我知道,我已看……看到了九泉下的地府大……大门……”
“不要胡说!”
“恩公大恩,请……请带走小犬……”
“辛大爷……”
“安儿。”辛文正含糊地叫。
“爹爹!”辛安趴伏在榻前,哭泣着。
“你快拜谢姜叔……”
“孩儿……”
“随姜叔远……远走高飞.替……替辛门留后。至于日……日后回不回来,为父不……不勉强你。”
“爹爹!”
一阵可怕的阴笑声从窗缝中传入,令人闻之心朋俱寒,毛骨惊然。
天外来鸿跌脚道:“糟!没有机会了。”
他一口吹熄灯火.向姐弟俩低叫:“守住你爹,不要出来。”
他推门外出,发出一声低啸。
男女仆人纷纷退入房中与内厅,紧闭门窗,在四周隐身戒备,气氛一紧。
天外来鸿往院中一站,亮声叫:“下来吧,朋友。”
黑影飞纵而下,疾逾鹰隼,眨眼间银芒已临顶门,来人以狠招“流星下坠”急袭,来势汹汹。
他侧飘八尺,大喝一声,再旋身反扑,剑出鞘捷逾电闪,“铮”一声暴响,崩开黑影封出的一剑,乘隙锲入,招出“灵虹吐信”。
“哎……”黑影狂叫,飞退丈外。
一招得手,他胆气一壮,豪勇地叫:“银汉孤星,来吧。”
屋顶另一名黑影嘿嘿笑,是银汉孤星,叫道:“天外来鸿,你上来,杜某送你一程。”
他不上当,冷笑道:“不下来,你就走。”
“你怕杜某用孤星镖偷袭?”
“姜某如果怕,就不会留下啦!”
“杜某仍然给你一次机会……”
“免谈。”
“你好不识抬举。”
“你只会大言欺人。”
银汉孤星一声长笑,一跃而下。
天外来鸿大喝一声,招发“飞星逐月”,行雷霆一击,此时此地,他必须全力以赴。
“铮铮……嘎……”
金铁交鸣与刺耳的剑声像连珠炮爆炸,一场好凶狠好可怖的恶斗,在院子里疯狂地展开。
黑夜中无法捕捉对方的眼神,难以捕捉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