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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你了,自然用得光明正大。你准备了,小心在下的满天花雨洒金钱。在下绰号‘银汉孤星’,因此只有一枚金钱致命,满天金钱,你必须留意那致命的一枚所走的方位。”
郭光突然撤腿向屋门口狂奔,狂叫道:“总管快来,……哎……”
只奔出三丈余,前冲的冲势倏止,踉跄止步,摇摇晃晃,但无法止住,上身一挺,突然向前一仆,手脚一阵抽搐,猛地连蹦两次,抽搐更为剧烈,发出可怕的窒息呻吟。
门屋附近,共奔出十六名大汉。
南总管站在石阶上,怒吼道:“上!分了他的尸!”
十五名大汉,顷刻即形成合围。
杜弘立下门户,全神待敌,以一敌十六,要说他心中不紧,那是欺人之谈。
一声怒叱,人影如潮,刀光霍霍,剑影漫天。
他一声怒啸,身剑合一,幻化为一只光球,向前突围,洒出了千重剑网。
冲出了人丛,迎面的两名大汉向左右飞抛。
他像一头疯虎,剑光如匹练,猛扑阶上的南总管。
南总管举手一挥,人却屹立不动,威风凛凛,毫不动容。
门内突然抢出两个蒙面人,举起了两具中型的喷毒简。
他冲势太急,想退已来不及了。
眼看毒将喷出,门内却鬼魅似的钻出了恨海幽魂女判官,双剑齐出,剑到如穿鱼,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刺穿了两名蒙面人的背心,锋尖透胸而出。
“通通!”两具喷筒坠地。
杜弘在冲近南总管行将及身的瞬间,突见两个蒙面人出现,举起了喷筒,自然大感震验,不得不强行设法止住冲势,而且设法自救,向侧闪避这可怕的一击。
但已来不及了,冲势尽管略缓,而南总管已突下杀手,袖底飞出一具小巧的百练飞爪,迎面疾射而来。
他百忙中挺创急封,“挣”一声暴响,爪练被架住了,飞爪却绕了一匝,再向他的肩颈抓到。
剑被缠住,飞爪再次光临,危机间不容发。
他只好临危自救,丢了剑人向侧倒。
这些变化说来话长,其实快板,几乎在同一瞬间发生,他的剑被缠,人向侧倒,而那两位蒙面持简人,被两女刺中尚未倒下呢。
同一瞬间,“嗤”一声裂帛响,小飞爪抓破了他的肩衣,以一发之差,未抓破肌肤。
同一刹那,南总管一脚踢出,“噗”一声踢中他的右胸,把他踢飞丈外。
一着失机,他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机会,陷入挨打的绝境,没有丝毫反击的可能。
南总管占尽上风,跃下右阶抡爪再发。
门内人影冲出,飞越两位姑娘的顶门,跳过向下倒的两蒙面人上空,豹子般扑下台阶。
“蓬”一声大震,整个人撞中了南总管的背部,两人同时向下倒,而且向下滚。
“铮”小飞爪失了准头,抓落石阶下方,火星四溅,以分厘之差,抓落在杜弘的大腿旁,抓裂了裤管,却未伤肌肤。
这片刻间,杜弘两次从死神的指缝中逃出来了。南总管的小飞爪蓝光闪闪,伤了一层皮也必定中毒而死,沾了肉更难逃大劫。
大汉们一拥而上,共有十三名之多。
屋角窜出彩蝶同情,挥剑直上,无畏地抢入人丛。
那两位姑娘,也一声娇啸,两头母老虎般凶狠地疾冲而下。
撞到南总管的是恨地无环,这位傻大汉为了抢救杜弘,忘了自己体力尚虚,奋不顾身撞倒了南总管,两人同时跌倒在地。
南总管真才实学有限,只凭淬毒的小飞爪出其不意伤人,也靠几个手下突袭相助,人被扑倒便慌了手脚,丢掉爪练大喝一声,乘滚势扭身一肘后项,“噗”一声撞在恨地无环的右耳门上。
恨地无环练了混元气功,如在平时,一肘尖还不配替他搔痒,但这时元气未复,便有点吃不消了,双手一松,便被南总管挣脱了。
南总管奋身一滚,一跃而起。
杜弘恰好挺身扑到,一掌劈来。
“卡”一声脆响,掌劈在南总管的右臂上,臂骨立折,整条右手几被劈断,废定了。
“哎,……”南总管惊叫,猛地向上一窜,钻入门内逃之夭夭。
杜弘一把扶起恨地无环,惊问道:“唐兄,怎么了,受伤了么?”
恨地无环摸摸耳门,咧嘴一笑道:“没有。他****,这小子一撞之力好重。”
“我去追人,你助三位姑娘。”杜弘匆匆地说,无所畏惧地追入屋内。
恨地无环向场中扫了一眼,拔刀大叫道:“喂!你们三个丫头怎么这般不讲理?怎不留几个给我?杀!我来了。”
场中只剩下三个人,其余的死的死了,逃的逃了,大汉们谁也接不下这三个恨重如山的母大虫一招。
杜弘为了察看恨地无环是否受伤,因此起步晚了些,追入屋中,已不见南总管的身影了。他见路就走,用耳力循踪狂追。
追出后门,便是分隔内堡后堡的五丈长防火巷。内堡火势正烈,快统到后面一排房屋了。烟火弥漫,呛得人受不了,热浪逼人,整座堡像座大火炉。
堡外,大火已经接近了。
南总管逃出火巷,不能退回了。进也是死路一条,内堡已烧近最后一排房屋。后面有杜弘追赶,面对面交手死路一条,目下飞爪丢了,赤手空拳怎能拼命。进退失据,只好改向东院逃。
只逃出四十步,杜弘追近了,怒吼道:“姓南的,留下命来。”
南总管心胆俱寒,猛地折向斜窜,两起落便到了内堡最后一间木楼前。
“轰隆隆……”木楼后面的房屋倒下了,烈焰飞腾,火舌向木楼卷,顷刻间便吞噬了木楼的后端。
南总管被爆震所惊,脚下一慢。
“嗤!”背部有物擦过,皮破衣裂,幸而只伤肌肤,只感到有些少痛楚。
已没有思索的余地,再不远走,第二剑可能致命,他便不假思索地向前一窜,“砰”一声大响,撞开了大门,急冲而入。
杜弘本待跟入,但一看里面的形势,他不追了。厅后已可看到火苗,两厢浓烟往外吐,烟到火随,可能片刻间便会焚及厅堂。他堵住门口,沉声道:“你如果敢逃入火中自杀,在下也就算了。”
南总管以手掩住口鼻,挫低身躯避烟,不时猛地呛咳,被迫在厅中无路可逃。幸而大门被撞毁,风从大门灌入,浓烟的高度仅及肩以上,挫低身躯尚可支持,只是热浪逼人,委实受不了。
受不了只好向门外冲。第一次冲,剑尖相候,第二次冲,剑尖直迫心坎。
“姓南的,你要死还是要活?”杜弘厉声问。
南总管只有左手可用,抓起一椅大叫一声,挺椅前冲,妄想夺路。
剑光疾闪,“卡察”两声暴响,椅应剑而碎,剑尖幻化一颗寒星,直射眉心。除了急退,别无他途。
火舌从后厅门吐入,浓烟怒涌。
杜弘仍堵在门口,冷笑道:“快了,老兄,在下要等你倒了才离开。你抬头看,楼板已经着火了。”
南总管蹲在地下,厉声道:“银汉孤星,你要知道什么?”
“要知道贵堡主的底细。”
“堡主姓朱。”
“废话!”
“南某可以信口胡扯。”
“悉听尊便!反正在下要你带路去找他的藏匿处,到时候你的话如果牛头不对马嘴,在下必定架火烧你,反正命是你的,在下不在乎。”
“你……”
“你说不说?”
“轰隆……”房子后进倒下了。火焰越过天井,卷入大厅。
巨大的冲力与热浪,将南总管撞倒,连滚带爬向外逃,猛烈地呛咳,狼狈已极。
“噗!”杜弘一脚踢在他的右肩上,把他踢得大叫一声,重新倒入厅中。
楼板已着火,一阵火炭“哗啦啦”向下掉。
南总管的身上洒了不少火炭,身上看火狂叫着再向外爬。
“回去!”门口的杜弘沉喝,声如炸雷。
“出去再说。”他狂叫。
“不行。”
“好吧,我说……”
“说朱堡主的真实姓名,逃到何处去了?”
“叫,……叫朱……朱天龙,到……到摩天岭东麓旋风镇避火,镇上有本堡的产业。”
“滚出来!”
南总管向门外一扑,“轰隆隆”连声大震,着火的楼板带着熊熊烈火向下砸。
杜弘一把揪住了摔倒的南总管,提小鸡似的拖了便走,冲入后堡,大楼已完全陷入火海中,好险。
五个人押了南总管,在大火合围之前.离开了已成火海的铁岭堡,向东越岭而走。
火势到摩天岭北麓便不再南下,西面二十里外,也碰上了一座南北纵行的秃山,火势转向东面与北面延伸,形成一条二十里长的扭曲火海。
众人皆人地生疏,南总管也声称对这一带不熟。火势已接近摩天岭北麓,为免被大火所困,不敢走摩夭岭,只能以摩天岭为中心,从岭西二十里超越东西小径,要绕岭南转至岭东的旋风镇。翻山越岭,颇为辛苦。
五更天,终于找到小径了。
杜弘并未忘记这条路,向东一指说:“十里外便是转鞍岭。咱们且在此地等天亮,如果火封了摩天岭,便无法赶去旋风镇了。在此地养养神,暂且观看火势再定行止。”
恨地无环将南总管的左手捆住,勒在一株大树的横枝上,咬牙切齿地说:“杜兄,这狗东西我伺候他,我要叫他痛痛快快地过过瘾,一剑宰了他,委实于心不甘。”
杜弘不同意,说:“到了旋风镇再说,找到正主儿再行决定。”
“摆布了他再到旋风镇,还怕找不到朱天龙?”
“不然。没有他带路.谁知道旋风镇是否有个朱天龙?这家伙的话,未可全信!”
“那就让我来问问他。”
“且歇歇再说。我记得这附近南面两里地山脚下有条小河,要喝水的人可以去喝个够。”
一听附近有河,彩蝶周倩已一蹦而起,顾不得疲劳,一声欢叫,拔腿就跑。
“大哥,我给你带点水回来。”恨海幽魂也雀跃地笑着,跟踪便追。
只留下社弘一个人看守着南总管,他并不急于找水喝,往树下一躺,向不住叫痛的南总管说;“姓南的,你们这些人的那种残忍性格,委实令人发指!
说吧,到底你们要花这许多工夫,来物色一个刺客,向谁行刺?”
“哎哟!哎……哟,我……我的手……”南总管不住叫唤。
杜弘冷笑一声道;“南天方,你少在杜某面前要无赖。在下那一掌有分寸,断骨而不伤肉,你只要不动右手,便不会疼痛。即使疼痛,你一个大男人也受得了。如果你想藉此回避招供,你就打错主意了!咱们这些劫后余生的人中,谁不想吃你的肉?你逃避不了的。你不说,等会儿让恨地无环来伺候你。”
“哎……哟……”南总管仍不加理会。
杜弘不再多问.闭上双目养神。
天亮了,恨地无环与三女洗漱停当回到原处,恨海幽魂带来了一葫芦水,递给杜弘笑道:“大哥,水很好,虽远了些,但值得跑一趟。你如果去,这里有我照顾,请放心好了。”
杜弘突然一跃而起,低叫道:“禁声!隐起身形。”
不久,西端蹄声入耳。
“有五匹健马从西面来。”恨地无环说。
“六匹。”杜弘颇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