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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在念念不忘呢,谁知他们会弄成这么个局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妨说说看,或许我老头子还能知道一二!”
高人凤连忙道:“师母有一对凤……”
晏四道:“我知道,这对凤钗是她娘家的传家至宝,当年她一摸鬓角,就必有一个强梁恶徒丧命,人家都知道是那对凤钗作怪,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敢情那凤钗口中的银针才是致人死命的勾魂符!”
高人凤道:“是的,师母于归师父后,那对凤钗也就收起来不用了,他们成婚后,因为在江湖上结仇太多,不想再招人忌,就在保定的老家住了下未,外人很少得知,可是恩师最闲不住,每年总要出去溜一趟,问题就出在这里,有一年他回来,气冲冲地问师母要凤钗,师母打开饰盒,只剩了一只,另一只却不知去向!”
晏四愕然道:“那只凤钗是罗上春偷去的?”
高人凤道:“罗上春与师父母都认识,他们结缡之日,罗上春是唯一的贺客,送了一颗明珠为仪,师母也当着他的面将一对凤钗收起来,如果凤钗失了踪,罗上春是嫌疑最大的一个人!”
晏四道:“你师父不会怀疑罗上春与你师母有染吧!”
高人凤道:“那倒不会,罗上春的年纪比师母大得多,可是师父初在别人的身上看见了一只凤钗,那凤钗正最师母之物!”
晏四道:“是谁?”
高人凤道:“粉面郎君秦守经!”
晏四双眉一挑道:“这个淫贼!”
高人凤叹道:“正因为秦守经的名誉太坏,我师父才对师母生了误会!”
晏四摇摇手道:“你师母是有名的侠女,秦守经却是声名狼藉的淫徒,刘半云怀疑他们不是太糊涂了吗?”
高人凤一叹道:“四叔可能不知道,秦守经与师母是姑表姊弟,他们从小在一起长大的,武功也出自一脉,后来因为秦守经人品不端,才绝了来往,可是师母念及亲谊,总是很客气地对待他,有几次秦守经被仇家围住了,师母还暗中管他解了围!”
晏四一叹道:“这种人死有余辜,救他干吗?”
高人凤道:“师母是秦家养育长大的,秦家又只剩那一条根苗,师母念及上一代的恩情,总是有点不忍心,为了这件事,师父与师母反目了好几次,最后总是师母流着眼泪解释过去了,我这一对师妹出生后周岁的那一天,秦守经又来了,说是得罪了几个厉害人物,追着他要杀他,请师父母帮忙,师父一顿臭骂将他赶跑了,从此就没有再见过他,谁知四年后,师父出外游历时,碰见他被几个人追击,就使用那只凤钗伤了来敌,师父是懂得解法的,把那几个人治好后,拿着取出来的银针来找师母……”
晏四道:“你师母既是与他有表亲,很可能把凤钗借给他防身!”
高人凤道:“不,师母与师父定情之夕,就把这一对凤钗送给了刘家作为定情的纪念物,如今有一只到了秦守经的手中,师母有口莫辩,她只说没有给秦守经,却无法解释那只凤钗的下落,我师父一怒离家,师母当夜就夺金自尽了,三个月后,师父回家,得知噩耗后,又外出找寻,他大概是想找罗上春问问清楚……”
晏四道:“那时罗立春已经死了!”
高人凤道:“可能是师父不知道这件事,回来后悔恨交并,终于在一个晚上举火自焚,那时师妹年纪还小,我把她们托给乳母扶育,只身流落江湖,一面探问秦守经的下落,一面打听罗上春的下落……”
晏四道:“人都死了,探听出来又能怎么样呢?”
高人凤道:“至少要证明师母清白无辜,才对得起他们在天之灵,可是一晃十几年,秦守经下落不明,罗上春也不知去向,那只凤钗更渺如黄鹤!”
晏四问道:“你师母说凤钗是罗上春偷去的吗?”
高人凤道:“师母说有此可能,然而出事的时候,罗上春已去了十年,师父自然不信!”
晏四道:“罗上春已经死了,他的后人突然出现,凤钗在龙琦君手中重现,自然是罗家的那个后人送给她的,可是这凤钗十几年前曾见于秦守经之手,怎么又会落到罗家后人手中去了呢?”
高人凤道:“这就是小侄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也是小侄要找到罗继春问问明白的!”
晏四又道:“秦守经所用的可能是别的凤钗吗?”
高人凤道:“不可能,这对凤钗是巧匠精制,剩下的一只一直由小侄带在身边,多少年来,小侄拿了原样,找过许多名匠,也无法再仿造一只,所以那只凤钗必是师母所失落的那一只!”
晏四默然片刻才道:“我与你师父师母都没见过面,可是对他们行侠除暴的行为却十分尊敬,事关一位武林侠女的名节,我也希望能弄个明白……”
谢文龙道:“那就很快点去找罗继春,至于这两个家伙,小怪想先捆上秘密送到提督府囚房里关起来再说!”
晏四笑道:“那不行,囚房里人多口杂,他们叫出来可不好,我老头子已经有了安排,尤三贵在楼下等着,叫他带回镖局里,让老徐去问问他们,他们跟罗继春从回疆一路来的,也许能刨出罗继春在回疆的根来!”
这个办法的确比较妥当,本家都不反对,高人凤笑道:“四叔,您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的?”
晏四笑道:“那是玉茜通的风,你偷溜了出来,她在后面跟着,见你把文龙拖到这儿来,她火大了,叫我来给你们一顿大耳刮子,我知道你们来这儿一定有花样,倒是没有鲁莽,先上四海镖局,拖了尤三贵作伴,在隔间也招了两个粉头儿,听这边的消息……”
高人凤道:“您在隔间,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晏四道:“我现在是九门提督的总监察,凭这块招牌,窑子里也得买帐,敢告诉你们吗?”
高人凤讪然一笑道:“幸亏是您老人家,如果换了别人,消息岂不走露出去了,这地方真是靠不住,我化了上千两银子,把地方全包了下来,他们还敢收留外客,明天非要他们退银子不可!”
晏四笑道:“你先别心疼银子,明儿见了玉茜,看你们哥儿俩如何交待,一对难兄难弟,跑到堂子里取乐来了,连累我老头子也跟着你们不正经!”
大家哈哈一笑,总算把紧张的气氛冲淡了,晏四从楼下把尤三贵叫上来,将贾行飞与贺志杰交给了他。
然后五个人踏着夜色,一直向西直门外行去,谢文龙道:“这一去可能又会有一场凶杀,二位刘小姐……”
刘翩翩一拍腰间道:“我们姊妹都带着兵器,谢大人无需为我们操心!”
谢文龙见她们身边很平贴,以为最多带着一柄匕首,皱眉道:“那贼子身手不凡,短家伙恐怕不管用!”
刘翩翩一按腰下,亮出一道寒光,足足有三尺多长。
那道寒光只闪了一闪,很快又收了回去,谢文龙只知道那是一支软形兵刃,见她一亮一收,动作快速,内心十分骇异,诧然赞道:“刘小姐的手法真够熟练的,这一手恐怕也得十年以上的苦练!”
高人凤笑道:“大哥被她唬住了,这一手人人都会,根本用不着下功夫!”
谢文龙道:“我知道那是一支软剑,外面并没有包鞘,眨眼之间,收发自如而不伤肌肤,这岂是容易的!”
晏四微笑道:“如果不了解内情的人,确实会被它唬一跳,这就是彩虹剑客的成名兵刃彩虹剑吧?”
刘翩翩道:“是的,家父去世后,这雌雄而支彩虹剑就由我们姊妹分别佩戴,只是家父的彩虹剑法,我们仅学会了六七成!”
高人凤笑道:“你们比我强多了,恩师的绝艺,我不过才学了三四成!”
晏四道:“这倒不能怪你师父不尽心,他的剑法是为着这对怪兵刃特别研练的,你学多了也没有用,你师父当年双手使剑,总是一先一后,倏然出手,少有人能抗挡过第三招去,多半也是使着这起手式太出人意外!”
高人凤一怔道:“四叔对恩师的情形很熟悉?”
晏四微笑道:“说起来你们跟文龙倒不算太疏远,令师行道江湖时,曾经与文龙的父亲谢万里论交,谢老哥的宝刀曾经力接彩虹剑二十招而不败,两人打出了交情,慷慨订交,只可惜一别匆匆,以后就没有再见过,有关彩虹剑的种种,我也是听谢老哥说起的,据说此剑单面利刃,平时间藏在腰间,自动卷回收缩,不露形迹,使用时用手一抽,暗扣剑簧,剑身就挺直如刃,在日光之中,更有七色虹彩,彩虹剑客之名,也是因此而得的!”
刘真真肃然道:“谢老伯与先父一定交情很深厚,才能得知彩虹剑的原委,那对外是一项秘密!”
晏四道:“他们会晤的时间并不长,却已倾诚订交,这就是武林人士坦真率直的地方,生死抱颈的交情,往往只在三两语间建立起来的,不过那也仅指意气相投的人而言,有时终生相处,格格不久的情形也多得很!”
高人凤慨然道:“那我与大哥是两代的交清了,我初见大哥后,即为他浑厚慷慨的人格所感动,自然而然地想接近他,大哥对我则更不必说了!”
晏四笑道:“文龙的一切都象他老子,温和敦厚而热诚对人,你师父与谢老哥在片刻间建下深交,恐怕也是这个缘故吧!”
谢文龙微愕道:“爹怎么没跟我谈过这件事呢?”
晏四道:“这就是你老子为人值得尊敬的地方,他如果告诉你有这么个朋友,势必要告诉你彩虹剑的内情,对江湖而言,那是一个秘密,告诉一个小孩子太冒险了,万一你泄露出去,岂不是愧对老友,至于我,因为他相信我已经能守秘密,才肯告诉我!”
刘翩翩一伸舌头道:“幸亏我对谢大人没有藏私,把兵对亮了出来,否则倒显得我有私心了!”
高人凤道:“你只亮了一亮,马上又收了起来,那还是太小家子气,难道大哥还会泄露你的秘密不成!”
刘翩翩立刻道:“我绝没有这个意思!”
晏四道:“这是对的,现在是在路上,难保不隔墙有耳,大小姐肯亮出兵器,已经很够交清了!”
刘翩翩道:“是的,如果是在屋子里,我一定会把剑给谢大人仔细赏鉴一下,奶娘再三关照说这对剑必须绝对守密,轻易不可承人,刚才谢大人问起,我只得亮了一亮,收起来绝不是为了怕谢大人看,虽然我们与谢大人只是初交,他端庄的人员使我觉得比师哥还值得尊敬一点!”
谢文龙嗫嚅地道:“大小姐太过奖了,谢某怎当得起!”
刘翩翩道:“大人不要过谦,我们姊妹虽然厕身梨园,却很爱惜自己,喝戏是为了工作没办法,私底下任何应酬都不参加,今天师哥叫我们客串那种角色时,如果不是有大人在场,别说我们不答应,奶娘就会给他一顿臭骂!”
高人凤耸耸肩道:“大哥,你听听,我是他们的师哥,而且还是为了恩师与师母的事,她们都不信任我!”
刘翩翩道:“那要问你自己,你在京师找到我们后,学会了一身流气,什么江湖下流玩意儿都有你的份,除了与谢大人结交这件事外,可以说一无可取!”
高人凤一叹道:“我知道我的习气很坏,所以跟大哥结交到现在,我都不敢说出自己的身世,就是怕给恩师丢人,可是我混迹江湖是不得已!”
刘真真比较温厚,连道:“妹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