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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才说到这里,凌寒梅脸色一沉,手按剑柄,高人凤也适时扬手,铮的一声,凤钗中的银针电射而出。
凌寒梅已经发现不对了,可是凤钗追魂毒外乃夭下第一利器,针出追魂,从无人能躲过。凌寒梅已经算不错的,偏过剑,躲开了第一针,然而凤钗中的银针是成对的,第二针悄无声息地钉在她的咽喉上。她的身子一纵丈余,在半空中已把手中的剑丢掉了,接着身子堕地,只滚了两滚,就寂然不动了。
王仲远骇然变色,高人凤摆摆手道:“王前辈,我相信你能谅解,这是不得而已之举。”
王仲远叹了一声,默默无语,高人凤道:“晏四叔的保证仍然有效,前辈回去整顿门户,精选子弟,尤以心性为主要的选人条件,我相信拳经迟早会归回到贵派的。”
王仲远黯然道:“高大侠金玉良言,在下一定遵从。为了这部拳经,太极门已损失惨重,丁师兄传下的技艺已然无多,师姊又遽尔身故,要想发扬光大,恐怕很难了!”
高人凤道:“龙琦君的技业得自拳经,也算得上是太极门一脉,我想她不会坐视门户凋零的!”
王仲远仍是连连叹息,高人凤道:“目前当务之急,就是尽速追回凌寒梅发出的那些密件,损人损己的事,行之无益。”
王仲远点头道:“这是当然的,在下一定负责将密件追回,那些过去的事,就当跟着这些死去的人一起埋葬了。”
高人凤道:“这是最好了,反正龙琦君的剑技武功,前辈是亲目所睹,一定把她逼急了,我们就是想帮忙,也无能为力,”
王仲远神色黯然拱拱手道:“那在下就告辞了。”
谢文龙拱手道:“只要前辈不食言,再晚一定劝告龙小姐将贵派的秘技交回。”
王仲远带了贺世杰黯然离去,几个人才吁了一口气。周菊人叹道:“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总算都有了个交代,我们也该喘口气了!”
高人凤将凌寒梅喉头的银针拔了出来,把她的尸体也推进了池塘道:“人间暂时太平了,这所园子却不得安宁,月明风清之夜,这满地的幽灵,将始终为生前的一番恩怨波折而争个喋喋不休了!”
虽是一句笑话,却引起各人的无穷感慨,大家正待离去时,忽然树林里连窜出两条黑影,老远就低声招呼道:“各位别误会,兄弟史云程。”来人果然是大内供奉天马行空史云程,后面跟着的却是现在大内侍卫的平西侯世子冯国栋。
谢文龙愕然道:“史前辈夤夜前来有何见教?”
史云程急急地道:“谢大人,各位赶快离开吧,再迟恐怕来不及了!”
谢文龙惊问道:“什么事?”
史云程叹道:“昨天比武的真正用意,谢大人明白吗?”
谢夫龙道:“和亲王不是说过了吗,那几个边僧在庙中过分的跋扈,才要想法子挫折他们一下。”
史云程道:“那只是表面上的理由,实际还别有内情。”
谢文龙忙问道:“什么内情?”
史云程道:“边僧势大,因为朝廷所忌,可是朝中更忌讳的是各位!”
谢文龙一愣道:“这话从何说起?”
史云程道:“方今朝廷以异族人主,对民心始终没能把握住,尤其是一般前朝遗民志士,在几次举义失败后,将反抗的方式由明而暗,深入江湖……”
高人凤道:“我明白了,朝廷方面一定以为我们也是那批遗民的一分子!”
史云程道:“事实上除了满州人外,谁不是遗民一分子?”
高人凤笑道:“史老也会有这种想法?”
史云程红着脸道:“我身为大汉子民,总不会连祖宗也忘了!”
高人凤有点讪然道:“小侄一时失言,老前辈千万别生气。只是史老既以遗民自居,为什么又要入宫做供奉呢?”
史云程叹了一声道:“我是大汉子民,可不是替那一个姓氏争一天下,我虽然心存故国,也只想替百姓争一份安宁,所以才担任这个差使。不但是我,凡是在大内任职的汉人,都是一样的心思。”
晏四忍不住问道:“这与你们任职有什么关系呢?”
史云程道:“那般遗老昧于时势,不求正路举义勤工,却妄图刺杀一二人,以为复国的手段,所刺的对象自然是以皇帝为主,殊不知道满人的天下并不是靠皇帝一人取得的,刺杀一个皇帝,何尝能使天下易主。象以前的江南八侠,屡入宫廷,结果吕四娘行刺成功,满人的势力毫无影响,徒然引起大索天下,结果还是无辜的百姓遭殃!”
晏四道:“各位捍卫宫延,就是为了这点理由吗?”
史云程点头道:“是的,雍王被刺后,现在的皇帝接位,还算仁慈,经我们一再苦求后,没有把事态扩大。如果换了个皇帝,大肆报复,将不知要造成多大杀劫。所以我们任职大内,正是为了替中华保留点元气!”
晏四想想道:“这种做法也对,我们对那些遗老复国的手段并不太赞成,所以尽管有人来游说,我们并没有接受,否则哪会这么安分呢。”
史云程道:“晏兄的言行我们都很了解,以前也曾竭力为晏兄等人担保过。”
晏四道:“难道朝廷对我们你已有怀疑吗?”
史云程道:“怀疑是难免的,连我们也没有获得信任,而且朝廷耳目密布,差不多有点名气的江湖人,都在临视之中。当然晏兄本身的行为也无越轨之处,否则即使兄弟等人担保,也没有多大作用。”
晏四微笑道:“朝廷把血滴子变成了专事刺探消息的密使,我很清楚,也知道他们的厉害,不过他们既然对晏某的行动了如指掌,为什么还对我们不放心呢?”
史云程一叹道:“问题出在这次比武,那个李七正是日月会的首脑,却帮谢大人出头比武!”
高人凤道:“李七的身份我很清楚,可是我们跟他只是江湖上道义交情,此外别无关联。”
史云程道:“这种事我们清楚,当朝者又岂能放心?”
晏四怒道:“这么说来,朝廷是准备对付我们了?”
史云程道:“那还不敢公开如此,这次比武,朝廷想借边僧的武功,削减一下江湖人的实力,同时也是利用我们,削减边僧的势力,我们与过僧都是朝廷的大忌,这是一石二鸟之计。”
高人凤冷笑道:“我早就知道了!”
史云程愣了一愣道:“那是世兄的消息比我们灵通。我们是接到九格格的通知才知道的。”
谢文龙忙道:“九格格给史老通了什么消息?”
史云程道:“九格格虽是满族贵胄,对谢大人倒是特别具有好感,她在大内听见了风声,立刻派了个心腹使女去找谢大人,却一直没找到,才间接通知老朽转告。”
谢文龙道:“她怎么说?”
史云程道:“她说谢大人今天力克边僧,巳经引起了朝内疑惧,可是又不敢公然对付谢大人,暗设下一条驱虎吞狼之计。”
谢文龙一怔道:“驱虎吞狼,朝廷还准备动用那批人?”
史云程道:“以武功而言,朝中那些侍卫不堪言敌,自然还是这批边僧了!”
谢文龙道:“宗喀巴与赫连一死一伤,还有什么人可以用?”
史云程摇头道:“那两个人只是其中主脑,他们有许多手下,个个都武功不凡,可能比那两个家伙更难缠。因为这两人自恃气功无敌,不屑用兵器,尚有可乘之隙,其余的人气功较差,不得不利用兵器为辅,人数又多,已经够头痛了,何况还有两个高手!”
谢文龙骇然问道:“还有两个高手?”
史云程道:“是的,黄教当权后,顾忌红衣一派在朝中势力太盛,密遣两名中手入京,私匿于和亲王府,原是为对付红教而来,却被和亲王用上了。”
高人凤怒道:“这个老家伙如此可恶!”
谢文龙却问道:“这两个是什么人?”
史云程道:“名宇不知道,只晓得他们是黄教的一流好手,除了武功好之外,还会飞剑伤人!”
高人凤笑道:“飞剑是传说中的玩意儿,我就不相信世上真有剑仙一流的人物。”
史云程庄重地道:“话不能这么说,九格格亲眼见过他们演技,口中吐出一道白光,杀人于十丈之外,否则她也不会如此紧张了。”
高人凤沉吟片刻道:“九格格一向把大哥当作心目中的英雄偶象,如果她传出的消息,一定不会假。可是我怀疑飞剑的真实性,边僧最会装神弄鬼,那一定是什么暗器,要不就是一种厉害的气功!”
史云程道:“不管是不是飞剑,能伤人于十丈之外,总不是儿戏的,即使此二人不足惧,那批边僧的武功也不可轻视!”
高人凤道:“京中的边僧是红教的,那两人是黄教的,本身就是水火不能相容,如何能合在一起呢?”
史云程道:“他们总是同一宗派的,打着为死者复仇的旗号,自然就合成一气了。再说红教的首脑人物都死了,那些人为了今后立足,也可能投向黄教。”
晏四摇摇手道:“别的不谈了,他们是否已经出动了?”
史云程道:“已经出动了,侍卫营接获手谕是暂时不参加行动,坐山观虎斗,然后坐享其成,无论哪一方得利,都不免元气大伤,正好一举而歼之。”
晏四微笑道:“我们即使能躲过边僧的围攻,难免又要跟史兄对阵了!”
史云程连忙道:“这道手谕连我们都不知道。”
冯国栋道:“是的,大内对史老等人也有了疑忌,这消息是兄弟得知的。顾念高兄与谢大人的一番交相,特地来送个信,在半路上碰到了史老。”
谢文龙拱手道:“小侯盛情,兄弟十分感激,他们知道我们在这儿吗?”
冯国栋道:“宫廷内对各位的行踪了如指掌,岂有不知之理,因为各位都在这里,唯恐人手不足,忙于调集高手包围,才迟迟未动,不过兄弟想也快来了。”
晏四道:“我们在这儿半天了,他们的行动也太慢了。”
冯国栋道:“行动倒不慢,只因为决策的人距此太远,来回请示,耽误了一些时间,现在各位走还来得及。”
谢文龙道:“走?”
史云程道:“京师已成虎狼之地,各位留此还有什么意思,倒不知远走高飞,逍遥江湖自在多了。”
周菊人道:“反正事情都结束了,走了也好。”
高人凤耳朵尖,已经听见远处有了人声,悄声道:“现在走已经来不及了,那批边僧已经来了。”
史云程也有点警觉道:“兄弟与小侯必须先走一步,各位请恕兄弟不能留此为助。”
冯国栋也道:“史老有家小,我也有父母,不能公开在此露面,请各位原谅。”
谢文龙道:“二位请吧!”
史云程道:“九格格还有一句话,请谢大人接受,她说和亲王虽是主谋,但出于上命,尚祈予以曲谅。”
谢文龙苦笑一下道:“请她放心好了,我是个守本分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去伤害和亲王的。”
史云程道:“这就是了,各位此刻离去,朝廷欲加以罪,很难令天下人平服,如果刺杀了亲王,那反而是授人以口实了!”
冯国栋临走道:“各位如果能脱过边僧的围攻,最好是从西北角上离开,那里是我负责的,各位脱身方便一点。”
高人凤道:“我们要走,哪个方向就不在乎。”
冯国栋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