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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说是晏四出阵比较妥善,他的无影拳虚幻莫测,对轻功特佳的人恰好是克星,不过晏四的兵刃功夫较差,因为他从来不携武器,那枚熟铜旱烟管只用来防身而已,用来对史云程的判官笔似乎稍软!
如果是拚命,各展所长,倒也无所谓,可是这种比武竞技的场合,对方如果亮出兵器,晏四就不能空手对敌,虽然也可以把拳掌并入使用,但是手中必须带着兵器,就累赘多了,也影响到发招的便利!
所以斟酌一下情形后,还是由黄秋枫出台应战适当一点,他的秋枫剑法也以轻灵为主,且经过多年的沉潜浸淫,由轻灵中已得一个稳字,纵然不胜,也不会败得太难看,对侍卫营,本来就不求急胜,能应付下场面就够了!
名单交出去后,对方也交出了名单,卜逸夫才急急地赶了来道:“这一阵是宗喀巴边僧出场,你们要小心应付!”
众人俱为之一怔,高人凤道:“怎么这么快就轮到他们了呢?”
卜逸夫道:“本来是云程见上台的,可是临时被他们换了名单,说云程兄今天是主持人,不宜上阵,你们是哪一位出阵?”
黄秋枫道:“是兄弟!”
卜逸夫看了他一眼道:“黄大侠名震九州,如果动手过招,可稳胜而有余,可是这些边僧气功无敌,刀剑拳脚,对他们毫无用处,黄兄得想个巧妙的法子应付才行!”
黄秋枫一怔道:“还有什么方法呢?”
卜逸夫想了一下道:“兄弟实在也不知道,不过上台后,最好是比兵器!”
黄秋枫道:“他一身刀剑不伤,比兵器也占不了便宜!”
卜逸夫道:“气功只有眼睛练不到,如果比拳脚,他的人高臂长,很难接近,比兵器的话,至少可以给他一点威胁,使他不太敢欺近,同时功取双目也方便一点!”
刚说到这里,台上的旗牌官已经宣读双方出场的名单,台下的观众也起了一阵骚动,这两个国师边僧在京师是很出名的人物,大家也急着看他们一展身手。
谢文龙担心地道:“黄二叔,还是让小侄出去吧,您跟他硬拚不上算!”
黄秋枫一笑道:“临阵换将,四君子未兔也太丢人了,拚就拚吧,好在我息隐江湖二十多年了,输一次也无所谓!”
说着纵身跳上了台,谢文龙十分着急地道:“四叔,最好还是把二叔换下来吧,您四位准备重起江湖,可不能在现在坍台!”
晏四微微一笑道:“我们都是一大把年纪了,还玩那一套有什么意思,不过是说着玩玩罢了!”
谢文龙一愕道:“刚才方师姑还公开宣布说四君子准备重振旧业,您怎么又说是玩儿的呢?”
晏四神色一正道:“不错,梅影亮出四君子的招牌是有那个意思,但是四君子这次都打算上台丢次大人,对别人还许会尽力一斗,对这两个边僧却居心求败……”
谢文龙愕然问道:“为什么?”
晏四道:“还不是为了你,你虽然新学了一招,但对方是成名多年的人物,不会轻易让你得手的,拚着我们四张老脸不要,让他们大获全胜,轻敌之下,你才有机会找到他们的弱点下手!”
谢文龙道:“这是何苦呢,您四位这点盛名建立不易,如果全砸在此地,以后……”
晏四笑道:“我们早就决定了,梅影在小孤山置了一份产业,过了今天这档子事,我们都准备搬到那里,洗手江湖,过一阵逍遥的日子,再也不理武林是非了,所以那点虚名砸了倒是省麻烦,我们在武林中仇家不少,活着的也还有一些,大都是一点意气之争,四君子的招牌不倒,他们很可能会找上门来,败军之将,大概就不会有人讨没趣了!”
谢文龙默然无语,晏四笑笑道:“我在你家里扰了几年,无以为报,就算用这次的行动来酬答你吧!”
谢文龙惶恐地道:“四叔,您怎么说这种话,我跟玉茜等于是您一手抚育的,我们应该孝顺您一辈子!”
晏四笑道:“别说那些了,我也不单是为你,菊姑为了刘家两姊妹,一直丢不下心,你如果真要孝顺,就好好照应她们两姊妹……”
刚说着,对方的宗喀巴上台了,身躯雄伟,披着一件大红僧袍,古铜色的皮肤,神气十足!
他的汉语说得很好,所以没有带译官,上台后,先朝和亲王行了礼,然后方朝黄秋枫合什问讯道:“黄英雄准备如何赐教?”
黄秋枫淡淡地道:“悉听国师尊便!”
宗喀巴哈哈一笑道:“僧家先献演一点小技,等黄英雄过目后,任选一项赐教如何?”
说完也不等黄秋枫同意,就朝台下一拍掌道:“把东西抬上来!”
台下走出一列健汉,前面两人抬着一口钢炉,炉中燃着熊熊的炽炭,后面是四人抬着一方石磨,那磨盘大小如桌面,是用骡马牵着转的那一种,再后面是四名肩荷长矛的军卒,最后是四名手挽强弓的健卒!
宗喀巴傲然向台下道:“僧家对中原武学心仪已久,故而今天趁这个机会向中原名家讨教一下,深感荣幸,现在抛砖引玉,献演薄技,聊博一笑!”
说完他顿了一顿,似乎在期待着群众的采声,可是台下那些人虽震于他的威名,却对他的骄傲十分反感,尤其是他那副目中无人的狂态,更引起了人们的厌恶,除了前列一些跟他熟识的官眷们鼓了几下疏落的掌声外,并没有引起更热烈的反应!
宗喀巴十分失望,但脸上的傲态更甚,冷冷一笑道:“第一项咱家表演单掌碎磨!”
他叫人把磨石放在靠台缘的正中,还叫一名旗牌官拔出腰刀,对磨石砍了两下,锵然作声,证明那是货真价实的石磨,然后举起右掌,吃喝一声,猛拍而下,在台上的人都为之一震,那磨石盘已裂成无数拳头大的小块,坍碎在台上。
没有人叫好,却使人暗暗心惊,尤其是晏四与谢文龙等人,更为他的神力所慑而替黄秋枫捏了一把汗!
黄秋枫本人却漠然无动于衷,微微一笑道:“国师神力惊人,不过这些碎石堆在台上,会影响到回头的比武,且容在下代为收拾一番!”
宗喀巴见这一着没有将黄秋枫吓住,心中十分不服,更不知道黄秋枫要耍什么花样,口里只好客气道:“这种贱事怎可劳动英雄!”
黄秋枫笑道:“没关系,这不过是举手之劳!”
说着弯腰伸手拾起那些石块,也不用眼睛看,信手乱掷,动作很快,刹那间已丢得干干净净!
台下却发出如雷的采声,原来黄秋枫掷出的石块,都落在一个固定的位置上,而且还巧妙的叠成一座石塔,底盘大,上面尖,十分整齐,仿佛是用手一块块堆砌起来的,最后的一块还拿在手中笑道:“塔顶不可无宝为镇,在下以此一捧石珠,权充佛门的舍利子吧!”
也没见他如何用力,即已将石块捏碎了,放在掌心一搓,居然变成八颗浑圆如雀卵的石球,扬手一抛,那堆石球平平整整地落在塔顶,下四上三,顶尖安着一颗,更赢得采声如雷!
晏四兴奋地道:“黄二哥这二十年的功夫并没有白费,他掌心运劲与暗器手法的巧妙,已至入化之境,这一手满天花雨,安石成塔,虽不如外门功夫那样惊人,但运劲之巧,实已得内家之奥!”
宗喀巴见自己安排好的惊人项目,竟替黄秋枫作了露脸的机会,气得脸上变了色,他也知道黄秋枫内功虽然有根底,但并没有到运劲入化的程度,尤其是最后一手握石成丸,更是沾了自己的光,还扫了自己的面皮!
原来他表现的硬功还略有瑕玷,一掌裂石,功力运用尚未为均衡,虽然将一块磨石震碎了,着掌的那一块受力最先,碎得厉害一点,黄秋枫偏偏将那一块留在最后,石质已酥,很容易就捏碎了,也很容易搓成圆丸!
明明是沾了自己的便宜,却苦在说不出口,只有冷冷一笑道:“黄英雄好俊的功夫!”
黄秋枫哈哈一笑道:“哪里,哪里,这完全是托国师的福,如果不是国师掌下留情,这座塔怎能功德圆满!”
宗喀巴听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气得脸色发青,冷嘿一声道:“僧家第二项表演是火中取票,黄英雄一定能有更杰出精采的指教!”
黄秋机笑道:“这倒不敢当,等国师展现神技后,在下看看能否再有托福之处!”
宗喀巴冷笑一声,叫人把铜炉放下,炉中的炭火正炽,那两个从人先由口袋里取出一把生栗子,丢进炉火中,立刻冒起一阵轻烟,然后栗壳爆开,劈剥直响!
宗喀巴伸掌入炭,翻揽了一阵,然后取出几颗熟栗,用手心托着送到和亲王前面道:
“王爷监场时久,僧家无以为敬,这新出炉的栗子倒还香甜,王爷尝尝看!”
他的手掌在炭火翻拨了一阵,居然毫无所伤,这套功夫确是惊人,献完栗子后,才不怀好意地笑道:“黄英雄如何示教?”
黄秋机淡淡地道:“这一手再下还没有学会,因为在下居住中原,一向都是用铁钳挟火,用不到这么麻烦!”
宗喀巴沉声道:“僧家练这一门入火不伤的功夫,足足下了几年苦功,黄英雄不要开玩笑!”
黄秋枫笑道:“不是开玩笑,国师这一手功夫太费事了,我们三岁的小孩子,都会使用火钳。”
宗喀巴怒道:“黄英雄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秋枫道:“国师练这门功夫根本没有用,既然用火钳可以办得到的事,何必还要花几年功夫去练呢?练成了之后,除了向火中取物外,还有什么别的好处呢?”
宗喀巴差点没气破肚子,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这套功夫的确没有别的用处。入火不伤,也仅能练到手足,身上还是不行。本想在人前一逞威风,想不到惹来一场耻笑,因此沉着脸喝道:“抬开!”
那两名健汉将钢炉抬下台后,宗喀巴道:“第三项僧家表演一段气功!”
那两名荷戈的军卒先将长矛取下,对地上一插,矛尖刺透木板,直入土中,树立在台上,这证明了矛尖的钢锐,也证明那两名军卒的臂力很强。
宗喀巴道声失礼,脱去外面的僧袍,里面竟是精赤着上身,露出胸前精壮的肌肉与纠纠的毫毛!
然后他退后几步,叫那两名军率拨出长矛,对准他的胸腹上刺去,宗喀巴挺立不动,那两名军卒却因用力太猛,为他的体内反弹,喀喀两声,白腊润泽的杨木矛杆都折断了,那两人稳不住身形,跟跄跌下台去!
宗喀巴傲然面向台下,叫人看着他胸前,居然连个印子都没有,这一手铁布衫的功夫倒是真才实学,台下的观众虽然并不太热烈,但多少已有几个人为他鼓掌叫好了!
宗喀巴回头一笑道:“黄英雄以为如何!”
黄秋枫笑道:“这一手在下还可以勉强巴结!”
宗喀巴不信道:“黄英雄也要照办一次?”
黄秋枫道:“国师一共带了四个人上来,两个人表演过了,剩下两个自然是用来叫在下出丑的,在下即使拚了命,也得奉陪一下!”
宗喀巴阴恻测地一笑道:“僧家本无此意,但黄英雄既然有意思一现神功,僧家自然想一饱眼福!”
黄秋枫往台缘一站,也不脱衣服,点手道:“两位军爷请赐矛!”
宗喀巴道:“僧家所以要脱掉衣服,就是为证明里面没有穿护身衣甲……”
黄秋枫道:“彼此习俗不同,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