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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八戒似的老鬼,是山东抱犊崮的赛瘟神贺斌。
矮侏儒是边疆化外海心山,凶名昭著的矮神荼屈平凉。
老怪婆却是蛮荒野婆子,贵州通州蛇姆范紫菱。
这些人,都是早年骇人听闻,穷凶恶极,闻名者掩耳而走的宇内凶魔,端的是名震宇内,跺下脚天动地摇的恶煞凶神。金面狂枭引介完毕,台下人的大部份失色,整个场中肃静无声,空气也似乎凝结了。
金面狂枭重新站向案桌之后,淡淡一笑,说道:“为了替咱们整个武林的朋友造福,粟某曾奔走天涯倾力以赴,敦请字内英豪促成此事,并蒙武林主脉五大门之支持。今劳动诸位远道而来,本人深感惶恐,因近日庄中被人一再骚扰,意图破坏此次造福武林朋友的盛举,居心险恶匣测,相信诸位亦不齿该批宵小之所为,因而不仅会场简陋,亦无法正式款待诸位,粟某在此先向诸位致上无限歉意。”
这时,五大门派的掌门,已悄然进入了东棚落坐,引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金面狂枭待私议声静止后,方往下续说:“诸位请静听粟某宣布推举盟主的要策。”他拈起案上的羊皮卷,展开念道:“其一,资格……”
突然,东北两方一里外树林中,升起了两枝蛇焰箭,“砰”一声在半空爆裂,青烟四起。
所有在场的千余人,全都一怔。
金面狂枭鬼眼中闪出慑人的寒芒冷电,放下了羊皮卷。
只片刻间,广场东北两方林缘,出现了幢幢人影。东面,是桃花仙子上百人的队伍。北面,是松溪真人一行。
林缘道路上,传出几声惨号,拦路的人大概已遭了毒手。
广场四周的上百警卫,全都掣下了兵刃。
东西两棚一阵骚动,有人不安静了。
“放来人进场。”金面狂枭蓦地发出震天巨吼。
外围的警卫闻声倏分,两路高手向这儿迅捷地掠到。看到了这些声势浩大实力坚强的阵容,金面狂枭也暗自心惊。
他向东棚中举手一挥,东棚的人包括五大门派的弟子,全都纷纷站起,静待后文。
内围警卫闪开东北两处方位,放众人进入场中。
两路人到了正北,并不径行进入台前,在祭台两侧分列,排成阵势。
祭台右面,前一排玉罗刹与桃花仙子并肩中立,左首是封家两姨,二宫主武娟娟、三妹吸血夜叉金凤、徐佩、钟琳。右首,是如意道婆、巫山怪姥、花蕊夫人、百花教主、碧芸、大妞儿如霞。
祭台之左,前一排中间是松溪真人和飘萍生,左首是无.尘居士、鹰翔岛主,右首是沧海叟、亡命花子、金陵大侠。
桃花谷众女一现身,一个个如花似玉美绝尘寰,而美艳中英气勃发,神情肃穆,把两棚中的三山五岳五湖四海武林群雄,看得眼都直了。
可是她们那深潭也似的美眸中,冷电寒芒却又令人寒凛,而且在冷厉中,更漾溢着仇视怨毒之火,令人更是震骇。
认得张松溪的人不太多,武当的四明旁支知者确是不少,但他们极少行道江湖,所以松溪真人的真面目知者极少,难怪有人看到他站在中间,感到罕有的惊诧。
金面狂枭等他们站稳,沉声喝道:“诸位是诚心前来参与盛会呢,抑或存心闹场?”
张松溪将道袍下摆掖入腰带上,哈哈朗笑道:“天下群雄共举盟主大会,贫道等忝为武林一脉,不敢妄自菲薄,故以前来见识见识。粟施主既为召集人,想不会拒绝贫道这一行人前来参与吧?”
“道长既然不请自来,无任欢迎。请敬道长上下如何称呼?”
“贫道四明张松溪,自号松溪道人。承朋友们抬爱,将道字改为真字。”
所有的人全都一惊。皆因武林一代奇才张三丰,创下了武当圣地,立派武当,短短百年中,崛起武林,几乎有后来居上,取少林武林北斗地位而代之的形势,天下间无人不知。可惜他受不了官府纠缠,借假死而脱离武当,行脚至四明山,将绝学传下四明一脉,真正的绝学在四明而不在武当,武林中知道内情者大不乏人。所以众人一听这老道就是松溪真人,怎得不惊?
在众人惊诧的瞬间,桃花仙子说话了:“金面狂枭,可要问本姑娘的来意么?”
“你且说说看?”金面狂枭按住怒火问。
“其一,前来争取盟主高位……”
声刚落,西棚和东棚突然有许多人大呼:“韩前辈神功盖世,足膺盟主之选。”
桃花仙子淡淡一笑,续往下说:“其二,要找你清算沿关洛道截杀与会群雄之罪债,尤其是舍身崖十面埋伏之债。”
“泼妇胡说……”金面狂枭变色大喝。
可是桃花仙子已抢着发话道:“本仙子也算得一代宗主,岂能像你一般胡说?阁下的毒谋昭然若揭,掩不了天下入耳目,本仙子不屑与你斗口巧辩。附带有一件小事,就是十八年前袭击大雪山百花谷的血债,叫五毒阴风和庄主五阴鬼手出来答话。”
“住口!在选出盟主之后,再由盟主排解冤仇过节方是正理,你是否要存心捣乱?”
“也好,本姑娘等着,忍着些儿深怨,怎样推选法?”桃花仙子让步了,其实她并非真想立时闹翻。
“听栗某宣布要策,你要再闹,一切责任要你全负,哼!”他重新拈起羊皮卷,念道:“其一,资格认定:一要功艺超人;二要能获武林众多英杰拥戴;三要需有开创绝学之表现;四要获得异派人士推举……”
“哈哈……”有人狂笑,声震云霄,大有穿云裂石之慨,打断了金面狂枭的语音。
众人扭头向笑声发出处看去,又是一惊。
祭台前高耸的旗斗上,现出一个脸团团的老道上身。
“太白矮仙!”有人惊呼。
旗斗上本来有两个大汉把守,并任扯旗之责。可是那两个家伙仍眼睁竖眉站在那儿,怎又不制止老道狂笑的?怪!
太白矮仙笑完,打着呵呵说道:“呵呵!奇闻!所谓为人之王,首重德业二字,要粟老娃娃宣示的资格条款,开章明义就没有德业二字,第一就是要功艺超人。难道说,真要天下群雄自相残杀,以力道霸么?哈哈!?可笑亦复可恨,粟老娃娃,你的居心太毒了,太毒了!”
金面狂枭激怒得像头疯虎,“啪”一声掼下羊皮卷,便待拔出他的黑玉精英所造枭首杖。
“粟老弟请别动火,看今日情形,存心捣乱的人太多,待我先毙了这矮杂毛,看还敢有人出头捣乱否?”说话者是乾坤一杖龙炎武,他一面说一面离座到了台前,信步跨出台缘,飘飘然缓缓落下三丈高台。好精纯的“凌空提气术”。
他到了场中间,鼠须掀动,用手中的如意青玉杖,指着太白矮仙,冷笑连连叫道:“矮杂毛你。存心捣场,老夫看不顾眼,为公为私,你给我滚下来,再拼九招,我好取你的杂毛命。”
太白矮仙哈哈一笑,说道:“姓龙的,十年前九招之恨,该你讨利息了,贫道准付给你,来啦!”
他攀出旗斗,笨手笨脚地抱住柱往下爬,落地后一抹额上冷汗,脚下“咚咚咚”踏得山响走向场中,一面说:“天!太高了,吓死人,老了哪!老道。”
在众人掩口汕笑声中,他到了乾坤一杖身前两丈。突然人影一闪,他像是平空消失了,众人只听到一声“哈哈”,接着青玉杖风雷俱起,两人都只剩下淡淡的身影。
罡风迸爆之声,厉号刺耳。在千余双目光注视下,两个宇内声誉极隆的高手,展开了一场罕见的激斗,人影依稀,罡风四射,在极短的瞬间,可能各攻了七八招以上。
“着!”猛听一声巨吼响起,人影乍分,罡风倏止。
两人相距丈余,相向而立。太白矮仙脸上现出汗迹,笑容早已敛去,手中白芒朦朦的长剑,微微颤抖。
乾坤一杖的脸色泛灰,上身前后晃动,双手缓缓下垂,腰带上端鲜血激烈地涌出,染透了外衫。
“得”一声如意青玉杖坠地,他缓缓合上眼帘,微弱地.说道:“又是第九招,我……我好……恨!”
“噗”一声沉响,他扑倒在地。
台上的人全都一惊,东西棚的人更是骇然。皆因两人激斗的身形和招术太过迅疾,并无兵刃交击的声响发出,谁也弄,不清乾坤一杖是如何中剑的。
金面狂枭心中打鼓,他突然探手入怀,取出一具金光闪闪的佛道同源像,沉声喝道:“佛道同源金像在此,五派弟子听粟某吩咐。”
东棚中,五派掌门由苦行大师前导,脚步沉重地徐徐走向台前。
太白矮仙吃了一惊,没想到老魔这么早就使用金像,身形如电,飞射台前的金面狂枭。
“退下!”金面狂果身形响起了厉叱,两个喇嘛、无敌神剑、赛瘟神,四人同出;四掌同把裂石融金的神奇绝学四合而吐,攻向扑到的太白矮仙。
殷雷之声袭到,太白矮仙心中一凛,长剑一振,也用了全力。在剑气狂啸声中,太白矮仙飞坠台下,脸色泛灰,踉跄退了五六步方行站稳。
台上的四人,合四人之力仍未能将太白矮仙击毙,也觉心惊,神色全都一凛。
金面狂枭一字一吐地说:“速擒下太白矮仙,死活不论。”
五位掌门脸上全变了颜色,苦行大师躬身道:“像主所示,贫道感到万分为难。太白仙长乃是佛道同源像第一位得主,本门祖师爷留有遗命……”
金面狂枭厉声打断老和尚的话;“矮杂毛的金像何在?说!”
“太白仙长的金像虽已交回,但……”老和尚嗫嚅地说。
“那就是了。你敢不遵金像主人的差遣,也就是藐视贵派的祖师爷的遗命,欺师灭祖,不是么?”
“贫僧不敢。”
金面狂枭高举金像,厉喝道:“不敢就成。五派弟子听了:速擒太白矮仙,死活不论。”
老和尚沉痛地答道:“老袖遵命。”
他艰难地转身,沉声喝:“本门弟子听谕:伏虎降龙,罗汉证果。”
少林弟子一百零八名,四面一散,片刻问便布成了奇奥的罗汉阵,这奇阵无敌天下,字内闻名。掌门并未入阵。
武当的掌门迫魂三剑玄同,也悲愤地大叫:“倒悬七星,地网天罗。摆阵!”
四十八名武当高手,纷纷仗剑掠出。玄同也故意稽延。
突然,响起了桃花仙子的朗喝:“且慢!五派掌门可否再查验一次金像?粟老魔的金像是赝品,不信请仔细一看便知。”
所有的人全被她的话呆住了。
金面狂枭怒喝道:“妖妇,你无知可笑之至,五位掌门已在月前验过,用不着你挑拨。五派弟子快动手!”
“栗老魔,你愚弄五派掌门的手段太幼稚了,明明是赝品,不然何以不敢让五位掌门查验?你心虚了,怕他们认出像后面落款是假的么?”
苫行大师略一迟疑,说:“栗施主可否让老僧再验一次?”音落,他已纵上了高台,非验不可啦!另四位掌门也上台了。
金面狂枭愤怒地将像托在掌心,冷笑道:“请看,呆会儿再和你理论。”
第一个察看背面的是苦行大师,他只扫了一眼,已看清上代掌门的名号,乃是用利器刻成的而不是用神功运柔物所书成,而且字体的刃痕依稀可辨。他大喝一声道;“鼠辈!你敢辱弄少林一脉?”禅杖一摆,一杖扫出。
金面狂枭吃了一惊,晃身便退。“砰”一声巨响,神案被禅杖砸成千百块碎屑。
五百余名五派门人,发出一声震天巨吼:“杀!”
眼看一场大劫即将展开,太白山庄中突然锣声震耳,火焰飞腾,一条银色身影如流星划空而至,同时传来一声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