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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欲拔剑削石,突觉下面双足一紧,像上了两道铁箍,正待挣扎,颈上又是一紧,浑身力道全失。
石隙裂开一块巨石,一双毛毛的巨灵之掌,扣住他的双足和颈项,从石隙的缺口中将他拖入洞里去。
拖了一段路,他感到黑暗中逐渐下降,由鼻中嗅到的腥气中,他知道定然是被人熊般的怪物擒住了。
怪物行动慢腾腾,将他举在头顶往下走,不久眼前一亮,已经到了下面的沙滩。
沙滩上十余头人熊,全都在滩上围成一圈。擒住逸云那头怪物,径自走入圈中,将逸云劈面向对面那头人熊扔去,去势奇疾。
逸云真力全失,感到身子一阵飞舞,每一头人熊的巨爪,一扣一抛之下,劲力直透内腑,想运功抗拒根本没有机会,真是苦也。
在半个时辰的急剧抛掷下,逸云只觉天旋地转,肌肤骨骼皆欲脱体而飞,连吸气的力道也似乎消失了。
昏眩中,他的神智并末全失,以先天真气护住心脉,咬牙忍受那彻骨裂肤的痛楚。
终于,人熊们静止下来了,仍让擒他的那一头,将他连臂夹胸挟在肋下,丝毫动弹不得。
水边,伸出一二十条墨绿色的长爪,向人熊们探索,可是人熊们毫不理睬,将长爪一一拨开,摆着沉重的身躯,向滩岸蹒跚着走了。
逸云心中暗暗叫苦,却又无法运功挣脱钳般的毛臂,更不能拔出伏鳌剑,毙了这些畜牲。
滩岸与崖壁间,有两个黑黝黝的大洞,一个就是向上升起,由石缝隙走下的古洞,另一个在右侧崖上三丈余高之处,洞口甚狭小。
这时,由右侧崖壁水际,有一串人熊的巨首浮在水面,缓缓地向沙滩上漂来,不下三五十头之多。
水中的人熊渐近岸边,逸云心中大急,心说:“再被这一群新来的畜生整治一番,岂不筋骨全散?我得赶快找地方躲。”
他装作昏迷,其实在暗中行功调息,一线目光相度两洞:的形势。由石缝下来的那个石洞是死路,逃不掉,惟一寄望之处,便是那右侧小洞,只消能纵入洞中,这些庞大物进不去,至少不怕被捉。
他好不容易运气一周天,功力已复,水中的人熊也近了岸边,正欲登岸。
他突然抬起上身,一掌向刚又滚到的人熊倾全力拍去。“噗”一声轻响,人熊肩胛挨了一记重击。
人熊身躯略动,猛地坐起伸手便抓。
逸云吃了一惊,他那一掌已用了全力,大石头也会碎裂如粉,力道千钧。可是人熊仅略一晃动,落掌处如击助甲,而且那厚长的棕黑色钢毛,不但可卸去掌力,而且有无法击实的感觉,手掌反而有点麻痒痒的,后劲难发。
他骇然之下,双足一蹬,端在人熊胯骨上,人似闪电借力向小洞口射去。人熊的巨手,半分之差几乎抓到了逸云的双足,可见这畜生确是敏捷,并不笨重呢!
逸云射入小洞中,一众人熊向小洞拥来,可是洞口容不下它们庞大的身躯,伸手也不容易抓到。
逸云入到洞中,却又暗暗叫苦。这是一个锥形石洞,深仅五六丈,站在洞的中段,刚好一人高,宽亦不过六尺。严格的说,只能算一条石缝,不是洞。
突然眼前一黑,洞门已被人熊推来一块数千斤大石,将洞门堵住了,出去不了啦!
出不去,怎办?他试了几次,洞口有一处凸槽,大石嵌入槽中,要推开委实不易。而且洞口那些人熊并不想离开,即使可破石而出,是否能将那些畜生治倒大成问题。
他只好等待。好在囊中带有干粮,还可支持一些时日。起初,他定不下心,意念全飞向生死未卜的如黛身上去了,烦得几欲发狂。但时间一久,他渐渐安定下来,思虑冷静下来,他便开始将自己所参悟的奇异内功,和那奇异的九招剑法加以融会贯通。
不知经过了多少时候,他己沉迷在自己所创的奇学之中,由琐碎中理出了头绪,由生疏臻于纯熟,由纯熟达于化境,终于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获得无上心法参修大乘。
他将神奇的内功取名为“乾罡坤真力”。
九招剑法,也取名为“幻形十八剑”。
在这段时光里,在感觉上他不知时光飞逝,事实上已经过了两天一夜了。干粮已经吃光,最后也忍不住饥饿,将那颗龙犀丹黄吞下了。
丹黄一下肚,他感到腹痛如裂,气血浮动像要脱体而飞,一股奇异的电流通过全身百脉,骨肉的每一颗细胞,像要立时一爆而散。
他大吃一惊,倒在地上一阵翻滚,浑身大汗如雨,体内的痛楚委实难以忍受。他一面咬着牙乱滚,也只有翻滚才会好过些,一面不顾一切强聚丹田真气,抗拒那非人能忍受的痛苦。
终了,他昏厥在壁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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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海风云(第一部)二十四(下)
且说崖上的事故,怪人把如黛怎样了?
逸云失足落崖之际,怪人也被浑雄的奇劲,震得连退三文,脸上变了铁灰色。
如黛发出一声凄历长号,扑向崖边。
“回来,你的功力不行,跌下去准死。”怪人沉声大喝。
如黛向下一看,百丈高崖下不见崖根,墨绿色的河水像一面镜子,人跌下去那还会有命?
她麻木的看了半晌,面色死灰,额肉不住抽搐,锥心之痛,令她欲哭无泪。她木然地转身,银牙咬紧,缓缓掣下龙犀剑,喃喃自语道:“哥,我先为你报仇,然后,我再从这儿跳下去伴你。”
“吱吱”两声尖叫,吸血神蝠向怪人飞扑下去。
怪人碧玉箫拂,八音齐鸣,吸血神蝠吱吱尖叫,向上一升,绕飞一匝,重又扑下。可是怪人身躯像有一道无形墙挡着,神奇的箫声更有裂石穿云之威,两头吸血神蝠根本不能接近至八尺之内,只能在四周飞腾扑击,做那徒劳无功的进袭。
如黛厉叱一声,身剑合一飞刺怪人胸膛。
怪人本想一箫将剑崩开,可是一看细小的剑身光华迥异,心中一凛,向左横飘五尺,避剑锋点剑脊,轻轻一推。
剑萧相触,剑化龙吟,碧渔箫本是人间至宝,可是却被龙犀剑震得几乎碎裂,剑锋疾转,随着玉箫后退之势,闪电似的削去。
怪人骇然,知道这剑非同小可,何况他也被逸云震得血翻腾,无意再往下斗啦!
他趁机暴退,只一闪便到了峰壁下怪石古林之前。
姑娘急昏了头,岂肯让他脱身?玉手一扬,龙犀剑破空飞去,去势如电,射向怪人后心。
两头神罡蝠贴地而飞,一掠即行迫近。
怪人在入林的瞬间,似在背后有眼睛,剑临后心,他向右一闪,剑撩臂而过,他伸手便抓剑柄。
一双吸血神蝠一闪即至,一扑怪人右肩,一冲向怪人小腿肚,快极!
怪人伸手抓剑,右手箫向背心反挥,劲烈的音波,将扑向右肩胛的吸血神蝠迫得向上空冲天而起。
手刚沾剑柄,怪人突然怪叫一声,放掉剑伸掌向左足后方拍去,内劲勃发。
可是他晚了半步,吸血神蝠翼爪一扫之下,小腿肚裂开三道细小的爪痕,奇毒侵肌,神蝠也向后飞走了。
“哎!”怪人咬牙叫,向右一闪,便冲入林中一座怪石之后,身影顿消。
龙犀剑连贯五株合抱巨木,在第六株巨木中停住了。
姑娘两眼发直,持另一把宝剑紫电,盯住怪人身影狂追,两头神蝠亦同时扑到。
她刚转过怪石的另一边,突感脚下一沉,她灵智本就不清,一声惊叫扔剑栽倒,跌下一个一二十丈深的大深坑里去了。
“噗”一声闷响,她跌在枯藤落叶极厚的坑底,震得枯叶纷飞,人也弹得连翻两次身,立时人事不省。
两头吸血神蝠在她身旁悲鸣,不肯离去。
而在半里外一座石洞中,怪人正在以解毒圣药驱毒,并慢慢将快要散去的先天真气凝聚。他面色灰白,双目无神,但并末死去,而在慢慢复原。
两天两夜过去了,无情岭空山寂寂,死寂河宁静如死,只不时可以闻到吸血神蝠急躁的尖叫声。
在洛河旁小径上,有三群凶神恶煞,正昼伏夜行,向熊耳山深处的扫云山庄急赶。
关洛道上车马辚辚,金陵大侠和夺魄金环师兄弟俩,正护送着两乘马车,经过邙山之下。
他们的前后十余里,也有许多武林人物顺官道向西赶。
暴风雨行将君临大地,武林浩劫至矣!
沉静的黑夜幕帷缓缓捡起,第一线曙光自东方天际光临人间,这是第三天的清晨,漫漫长夜过去了。
第一个出现在坪中的人,就是持着那碧玉箫的怪人,他已恢复了健康,只是精神略显萎顿。
他一近坪中,两头吸血神蝠使悄然扑到。
“畜孽!该死!”怪人一声断喝,手一挥八音俱起,神奇的音波向神蝠激射。
神蝠似乎知道厉害,幽灵似的一闪,来去如电,紧缠不舍。
怪人冷哼一声,将箫凑到唇边。蓦地里,颤抖低徊的箫音徐扬,在吸血神蝠一左一右俯冲而下的刹那间,箫音一转,萧杀的凛凛秋声中,夹杂着千军万马的呼号奔腾,令人闻知心悸神虚,手足发软,而且气血下沉。
神蛹急剧的厉叫数声,摇摇摆摆贴地飞窜;像喝醉了酒似的,远出一二十丈外方恢复精力。这一记重击,神蛹终于不敢欺近了,只在四面八方飞翔,不时地尖叫。
怪人住口不吹,自语道:“这两头吸血神蝠果然名不虚传,连追魂神音也无法制它,前日如果我不及时运气迫毒,几乎丧命在它的爪下。这两个小辈果然福缘深厚,竟然收服了这种神物为助。”
他直趋坑边,找来一根山藤,垂下坑中。
两头吸血神蝠急了,突然以肉眼难辨的奇速,一左一右拼命下扑,凶猛万分。
怪人碧玉箫猛挥,左手大袖急扔,无俦罡风势似奔雷,袭向两头神蝠,并厉声喝道:“畜生退下!让我救你们的主人上来。”
罡风狂卷处,神蝠来势一缓,语声一落,它俩方向旁闪开,仍在左近飞翔厉叫,随时准备下击。
怪人轻飘飘的跃下坑中,片刻即一手挟着姑娘,一手攀藤以双足相助,携升而上。
他将仍昏迷不醒的姑娘平放在地,一按她的脉息,便探囊取出一颗丹丸纳入她口中,在丈外盘膝而坐,静待她醒来。
如黛昏迷了两天两夜,经丹丸的药力一催,暖流导行于奇经百脉,精神一振,便悠悠转醒。
她在朝曦中坐起,看清了身旁丈外的怪人,便一蹦而起,一摸背上,发现两把剑都没啦。
她一挫银牙,飞扑而上,运起护身的朝元真气,以奔雷八掌出招,一扑近便攻出一招“电闪雷鸣”。
怪人“嗤”了一声旋了半圈,仍然盘坐着,在眨眼间反而闪到姑娘身后,好快!
“且住,你是龙吟尊者的什么人?这是他的奔雷八掌。”怪人诧异地急问。
姑娘转回身,凤目中射出怨毒的火花,冷冷地说道:“一切都不必提了,除了你死,就是我亡。”声刚落,人已掠到,双掌攻出一招“雷震泰岳”,招出一半,人突前仆,钢钻小蛮靴贴地扫出。
怪人身躯在间不容发中掠过姑娘头顶,碧玉箫顺手一带,轻轻地扫过姑娘肩用井,她便被制住了,坐倒在地。
“咦!你练有朝元真气,扫云山庄用庄主与你如何称呼?”怪人又是一怔,惑然地问。
姑娘晕倒两昼夜,功力并末全复,加以存心拼死,所以被怪人两招之下制住肩井穴。她手足不能动弹,说话却无妨碍,切齿道:“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杀了我。”
“哼!你非回答我的话不可。”
“你枉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