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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起一抹冷淡地笑道:“我可是拒绝了血玉如意啊。”登时封住了家人的嘴。昱飞苦着脸站着,心里却暗暗在大叫:“老爹加油!继续求他!大哥二哥三哥,凶一点啊!我不要当仆人,我不要去人家家里住三个月!!”
结果最后老爹垂头丧气过来叮嘱他:“飞儿你要乖,要听话,不要跟将军顶嘴,三个月一到爹就来接你。”
大哥走过来道:“小飞,在人家家里不要喝酒,不要爬墙,不要挑食,忍三个月就好了。”
二哥走过来道:“小飞,不要乱带女人回去,不要乱亲小孩子,三个月后我把你小侄子借给你抱。”
三哥走过来道:“小飞,好好想想是怎么得罪他的,想起来千万要引以为诫,别再得罪他第二次。”
就这样,保护伞一顶顶从昱飞面前消失,那个男人拉住他的胳膊道:“你叫昱飞是吧,昱飞,咱们回家了。”
从此地狱之门向他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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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圣武大将军,秦似的府邸其实也蛮气派,但是没有他喜欢的小桥流水,鸟语花香,没有娇俏可人的小婢,没有后院的斗鸡场、戏台,晚餐端上来,没有清蒸干贝,菜肴虽然不差,可是他从不吃茄子,不吃青椒、不吃肥肉、不吃海苔、不吃香茹、不吃绿豆芽、不吃很多很多东西,而且他下白米饭一定要配豆香斋的酱菜,吃面一定要加一匙七事斋的香油,餐后一定要喝张妈熬的雪梨汤……总之,端上来的全是他吃不下的东西啊……呜呜呜……
他不吃,秦似也不逼他,晚上还吩咐他一起睡觉,他哭闹着反对无效,这里没人怕他的泪水,只得委委屈屈抽抽噎噎地躺下。虽然怀抱很温暖,但硬硬的,令他万分想往香香软软的小男孩的身体。别别扭扭好容易睡着,到半夜又觉得饥火中烧,饿醒过来。不知怎么回事,睡得死死的秦似突然开口问他“饿不饿?”他拼命点头,秦似便命人送饭菜上来,可送来的东西和晚餐差不多,他只能挑挑拣拣地吃了一些。
早上天蒙蒙亮就被秦似摇醒,吩咐他陪他去早练,在床上等了一会儿即无女婢也无男仆,想起来自己是来当仆人的,只有认命地爬起来自行穿衣。在后校场被逼着跑了几圈,肚子更是饿的咕咕叫。好容易秦似早练完毕去吃早餐,发现这一顿自己能吃的东西更少了。勉强垫了点底后,秦似又叫他到书房来念书给他听,枯燥无味的兵书念得他头大如斗,直到他口干舌燥秦似才叫停。
接下来秦似带他去散步,天知道他根本没吃饱,没散几步就拖不动步子。于是两人坐下来下棋,其实棋艺不差的他居然被杀得尸横遍野。
终于盼到午餐。他吃惊地发现昨夜和今早曾被他吃过的几种菜全都消失,只留下他未曾动过的菜。愤怒地瞪了若无其事在一旁吃喝的那人一眼,他还是勉强又找了几种可以下咽的菜和着白饭吞下。
昱飞推测秦似下午无论如何应该出门去玩一玩了,这样至少他可以跟着到街上去。谁知饭后连午睡都没有,秦似就直接至议事厅跟一群象是官员样子的人讨论事情,还命令他一定要随侍在侧,害他无聊得要死。
晚饭时昱飞已肯定秦似在整人,凡是他肯吃的菜全都没有了。他发脾气地把筷子丢在地上,秦似也不理他。可他从小娇生惯养,几时这样饿过,不一会儿就忍不住哭起来,直到哭得没力气才停下来,这时秦似就过来给他擦眼泪,递双筷子让他吃饭。他扁着嘴生平第一次夹起茄子来吃,发现那其实也没有多难吃。
不过他仍然吃的很少,稍微缓冲了一点饥饿感就不再吃了。当夜秦似依然抱着他睡觉,这一次他入睡的速度要快的多。
半夜秦似叫醒他,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面给他吃,虽然没有加七事斋的香油,他还是坐在秦似怀里把它吃完了。
三天之后昱飞觉得实在忍受不住了。在这见鬼的将军府里一点娱乐活动也没有,想他以前的日子是多么多姿多采,那时简直难以想象他居然会有整整三天没去看戏、看杂耍、喝花酒、会情人
和抱漂亮小男孩!!偏偏秦似就差没拿绳子拴住他,走到哪儿都带着他,仿佛片刻也不肯放弃折磨他的乐趣。不过今天他好象在接待一个比较重要的客人,只吩咐他在门外等侯。有如此好机会岂能放过,昱飞半点时间也不浪费地向府外偷溜。
刚出二门,就听见一个稚嫩可爱的声音道:“表叔你好。”
一回头,小安楚穿着月白的小袄,站在一丛蝴蝶兰边微微笑着。
霎时间所有烦恼与饥饿感都抛诸脑后,也顾不得去想他怎会在此处,飞快地凑了过去,笑开了花地道:“小楚楚,来表叔抱。”
小安楚张开了手,被一双巨掌抱了起来。抬头一看,秦似正难得表情柔和地看着怀中的孩子。
小安楚用短短的手臂环着秦似的脖子,甜甜地叫道:“师父!”
“师父!”昱飞尖叫,“你叫他师父!”口水淋淋地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忍不住喃喃道:“你要是肯叫我师父,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秦似挑了挑眉,问道:“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昱飞立即点头:“叫我吃一斤茄子都可以。”
秦似对小安楚道:“楚儿,今后你就叫他师父好吗?”
小安楚转转水灵灵的大眼睛,问:“那楚儿要叫你什么?”
“叫我师爹好了。”
也许从那时起就已经是七窍玲珑心肝了,小安楚转眼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乖巧地对昱飞叫道:“师父。”
昱飞感动的一踏糊涂,把人抢过来就搂进怀中厮磨。
秦似在一旁煞风景地提醒:“别忘了你说做什么都可以。”
昱飞现在哪还顾得上这个,只管傻傻的点头。
结果当晚他吃惊地发现原来睡觉这个词可以变成如此激烈的一个动词。尖声哭叫乱扑腾一阵后,早已知晓情欲滋味的他最终还是瘫软在那个男人身下,伊伊呀呀地叫了大半夜,声音娇媚得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从此后这种伊伊呀呀的声音成了两人寝室里每晚必然传出的音符,秦似一天比一天更神清气朗,昱飞也一天比一天更艳丽娇美(不过他自己没发现)。本以为自己连十天也忍不过的昱飞渐渐觉得其实跟这个男人一起跑步,看他练武,一起读书,陪他议事、聊天、散步,一起嘿咻嘿咻都是蛮有意思的事儿,不过他还是很怀念以前花天酒地的快乐日子。
(天哪,功力太差,一个番外篇竟让我写了这么长还没写完!!算了,后面不写了,大家就这样将就看吧。)
三个月时间很快就要过去了,尽管有那么一点点惆怅的感觉,但昱飞还是很高兴又可以回到他完美的世界里。而且秦似这几天怪怪的,经常半夜不睡觉盯着他看,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吓得他死闭着眼睛装睡。
这三个月保护伞们也没少来看过他。不过老爹来的时侯他正忙着缮抄几部绝本古书,大哥来时他在给后院的桔子树修枝,二哥来时他恰好在听秦似分析淮北士兵屯田自足的策略,都没怎么找出时间来接待和诉苦,只有三哥赶得巧,陪他吃了一顿饭,见他吃得下素炒茄子,两只眼睛瞪得象红烧狮子头。
“出狱”那天秦似很给面子地亲自送他回侯府。老爹老妈搂着上下左右仔细地看,高兴地夸他气色变得真好,不象以前那样苍白娇弱。
然后秦似留下来吃饭,不停地帮他挟菜,因为饥饿疗法后遗症的缘故,挟来的菜他不知不觉全都吃了。
饭后秦似仍然没有走,于是大家又喝茶聊天,老爹发现他居然知道苏南正在闹水灾,吃惊地闭不拢嘴。
茶添三次时,秦似很突兀地站了起来,将昱飞拉到身边,环住他的肩膀,向老爹躬身行了个礼,非常严肃正经地说:“老侯爷,请将令郎嫁给我,我会好好照顾他。”
厅上的人猝不及防,傻了一片。昱飞怔怔地看着秦似,道:“你刚才说令郎……”
“是。”秦似简洁地回答。
“令郎的意思是你的儿子……”
“是。”
“儿子肯定是男的……”
“是。”
“男的怎么嫁给你?!”昱飞尖叫起来。
“怎么不能?”秦似理所当然般反问。
昱飞非常想学学老爹歇斯底里的样子,无奈没那种功力,只得放弃,只呈现出氧气不足的模样。
“昱飞以前的生活很不健康。”秦似逼近老爹,老爹败退一步。
不健康!他居然这样说他以前幸福完美的生活?!!!猛吸一口气,狠狠地瞪,可惜被瞪的人压根没向他看。
“这种生活对他的身体有百害而无一利。在我的照顾下,他可以过得更健康、更正常,而且我有能力改变他。”秦似再下一城。
“他幼稚单纯,除了玩什么也不知道,全靠你们保护,而事实证明,你们根本没办法完全彻底地保护他,至少曾让他落到我手里过。”秦似以事实进行攻击。
老爹与三个哥哥面有愧色。
“老侯爷你已有五个孙子,四个孙女,李家不需要昱飞传宗接代。”秦似开始进行可行性分析。
“我也知道他是男的,说嫁人未免惊世骇俗,所以婚礼什么的可以全免掉,我不介意就这样直接带他回秦府。”秦似提出操作方案。
“再说,我和昱飞生米已经煮成熟饭,虽无夫妻之名,已有夫妻之实,于情于理,都应该相互负起责任。”秦似再给予最后一击。
老爹没有歇斯底里,他当场晕倒。
于是昱飞象是短时间放风的犯人,出狱回家晃了一圈,又被带回了秦家,而且这次是无期徒刑。
对这一结果消化了半天时间,昱飞终于在夜晚来临之际大叫了起来,地点在秦家主人的大腿上。
“你在我家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不是我必须嫁给你的理由!”他扯住秦似披散下来的发丝向两边拉,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已衣衫半褪。
“那些只是我从你爹手里把你骗来的说辞,当然不是真正的理由。”秦似含住他胸口的绯樱,猛力一吸。
“啊――”昱飞扭动着身体,“哪有什么真正的理由……你说……嗯……啊……”
秦似喘息着将他压倒在身下,用力分开他双腿,唇舌在他脖颈间游走,喃喃道:“真正的理由是……喜欢……爱你……一时一刻也不能放开你……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我都要你留在我身边……”
昱飞已不能说话,他的嘴正忙着亲吻和嗯嗯啊啊的叫,那一晚他足足叫到半夜,激烈的战况导致第二天一整天都无法下床。
从此昱飞幸福成长过的南安侯府变成了偶尔在某人陪同下才可以回去的娘家,酒楼、花街和成堆的情人变成了夕阳下斜依栏杆时的悠远回忆……呜呜呜……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啊……呜呜呜……岂能就这样被你征服……呜呜呜……我要逃……呜呜呜……逃逃逃……
逃到妓院会旧情人,嘴都没亲到就被捉回;
逃到酒楼喝陈年花雕,酒坛未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