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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瑞麟忙一拱手,答道:“请回禀你家夫人,我等随后就到!”
那老妪又恭谨的一是,随转身离去。
东海一剑莫辉忙阻止道:“小侠要小心些,说不定又有什么阴谋呢!”
谢玉龙不以为意的道:“我想不至于,以那老怪物的武功,尚且如此下场,难道那妖婆想自讨苦吃吗?”
白瑞麟微一颔首,随道:“玉龙兄的话很对,小弟也是如此看法!”
说着,又向东海一剑道:“莫兄不要忘记,那老妖婆现在已成残废,不要说动手过招,既使自己的大小便,都要别人侍候呢!”
东海一剑哦了一声,恍然的道:“杜姑娘的话,我怎会忘记了,我这种顾虑,真正是多余的!”
白瑞麟见他自责的样子,深怕引起误会,忙道:“莫兄所虑也不为过,世上事,常出人意料,我们未到长春岛之前,谁会想到会有一个老怪物来阻扰?”
几人说着,已到了“翠华阁”前,白瑞麟略顾,既率先向阁门走去。
后面的谢玉龙、东海一剑、谢碧凤、海彩云以及苗岭双艳,均运功戒备着,鱼贯跟了进去,唯有鲨鱼岛的众人,则留于阁外候命。
事情的发展,很出人意外,当他们进入阁内,首先映入眼廉内的,则是整齐的排列了几席菜,而牡丹夫人仅存的四位女弟子,正忙着整理杯盘,全身衣服均已全行换过,其中受伤的两位绿衣少女,均经予以包扎,看情势似乎并不严重。
她们见众人进来,忙停下手来,迎接大家入座,就贝那程红艾转身朝屏风后而去。
这程红艾,也是唯一不受伤的弟子,原来在白瑞麟到达之后,因为与她们交手的人,都围向白瑞麟,所以她们就转回翠华阁,将情形禀告师父。
牡丹夫人听说白瑞麟到来,就准备依礼接待,但听说有一位白发独脚怪人,来帮助自己时,就猛然想起了,尚有个失踪近百年的师伯,莫非就是他老人家吗?
假若真是大师伯,那自己的危局,或可挽救,于是就命贴身侍婢扶上辇车,到现场看个究竟!
谁知确如自己所料,那怪人听到师门法器,立即俯首听命。
说起她们的师门法器,共有三种,除过判门下弟子死罪的鳌鱼匕之外,代表掌门人法驾亲临的,又有绣帷辇车与海螺号角。
这海螺本是生活在海上的人,用以传递连络信号的东西,并无什么希奇,但在吹奏的音调上,却有很大的区别,而且都是不传之密,局外人绝对听不懂的。
所以当那怪人听到那“嘟嘟”之声,立既停手跃开,再看到了“绣幄辇车”虽不知内面坐的究为何人,已知是掌门人无异。
任何门派帮会,他们的掌门人,和龙头,均具有无上的权力,不论他的辈份有多高,均须听命于掌门人。
因之,在独脚怪人见过掌门人之后,牡丹夫人二句话未说,就立即吩咐他对敌。
以牡丹夫人想,既然真是师伯返回,以他百余年的修为,对付眼下的几位毛头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自己属下死了几名弟子,仍然尚有可为,不论怎样,先出出心中这份恶气再说。
他的想法,也确实不错,要论那独脚佬的武功,目前江湖也属于高手中的高手,无奈他的时运不济,蛰居了近百年,谁知刚复出世,便遇到武林中少有的奇材,便一命呜呼了。
也许是天意,否则,不知有多少人遭劫了。
说起那独脚佬,原名燕海涛,初出道时,也曾在江湖上轰动了几天,因其轻功造诣颇高,故武林朋友给他送了个外号,叫做“海燕”。
奈其人生性暴戾,且作事不分好坏,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最喜欢别人给他戴高帽子。
有一次在青海玉树地方,碰到当地有一群盗匪,正在抢劫一帮客商,那些商人中也有会武的,于是两下就动起手来。
就在两下死拼恶斗之灿,燕海涛突然到来,他只看到那批客商人多,即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打一通。
那些商人们学武,仅不过是为防身而已,那能抵得过他这内外兼修的高手,所以很快的就把那些商人杀戮过半,四散而逃。
恰巧谢浩然路过此地,见状就出言阻止。
于是两人动上了手,但未走过五十招,便被谢浩然用剑削去左足,负伤狼狈而逃。
勉强到了大雪山的深处,愈想愈不是味道,心中一气,就跳进一处绝谷中,准备自杀了事,谁知又发生了意外,那谷底乃是一个水潭。
他出身海岛,自是熟知水性,被水一冲,本能的又浮了起来。
那谷中偏盛产红鱼,他就在谷中饥食红鱼,渴饮潭水,度过了百十年形同囚居的生活。
可是这百十年内,他不但武功进入佳境,且学会了吹发杀人的绝门暗器,直到最近,始设法脱离绝谷。
在此百年内,他对于断足之仇,始终耿耿于怀,对于那柄松纹古剑,记得特别清楚,所以在谢玉龙刚亮出剑,他便一眼认出。
以上是燕海涛与谢浩然的结仇经过,不过这些情形,谢玉龙并不知道,甚至连牡丹夫人也不清楚。
她所知道的,仅听师父说起过,有一位师伯进入中原后,既失去踪迹,至于为何失踪,连当年的风流仙子都不知道。
闲言表过不提,且说白瑞麟等,见程□艾隐身屏风之后,久久不见出来,心中正在犯疑,忽见屏风突然右移,接着出现一辆二轮小车,车上坐着一位白发皤皤的老太婆,身体依偎在车后的靠背上,显得孱弱异常。
大家见此光景,正不知来者何人,大感诧异之□,忽见那招待客人之三位女弟子,迅即迎向那老太婆,俯身一礼,恭谨的口称:“师父!”
白瑞麟等人,闻声均为之一怔,这些人中,除白瑞麟与邵美芙见过牡丹夫人之外,其余都未见过,仅知其人而已。
而且从白瑞麟口中,知道她是位雍容华贵的美夫人,现在这位白发皤皤的老太婆,怎会是牡丹夫人?
但其他的人,仅不过诧异,而最感惊讶的,仍为白瑞麟同邵美芙了。
只见邵美芙瞪大一双明眸,满腹疑云的望着白瑞麟,似乎是在说:“这是牡丹夫人吗?”
这种情形,实出白瑞麟的意外,只知她的武功已废,且形同残废,但怎会在短短的一月不到,竟能有如此的重大转变?
他想至此,把先前对她的那股怒火,立即化为乌有,反而对她同情起来。
大家正充满着疑问当中,忽见牡丹夫人对她的弟子摆了下手,即由程红艾掺扶着,坐于主席的太师椅上,然后朝大家扫视一眼,既扬声道:“承蒙各位看得起,不惜千水万水跋涉到此,老婆子招待不遇,仅以一杯水酒,微表寸忱!”
说完,示意程红艾取过面前酒杯,替她倒于口中,随又面色黯然的道:“以往的恩恩怨怨,自现在起,一笔勾销,且从今以后,江湖上算没有我这号人物!”
她说至此,泪珠沿腮而下,其内心的悲痛,不言而喻。
白瑞麟乃禀性良善之人,见她如此悲怆,实感于心难忍,随站起身来一拱手道:“夫人不必如此,在下之来,一方面固然是应约,但一方面,实乃是来替你解开穴道!”
他说着,语音微微一顿,又惭然道:“你的武功虽然失去,但并非不治之症,我想杜姑娘可能已禀告过你,至于牡丹坪的遭劫,实非在下本意,若非海上被劫,而误了几天行程,绝不致于有今天的惨局!”
牡丹夫人立刻接口道:“牡丹坪今天遭劫,算是天数,今后不再提它,至于素娟那贱婢,已触犯叛师之罪,依本门戒律,本应处死,但念其尚有一份孝心,故恩施格外,已罚其终身监禁!”
说毕,仍是愤恨不已。
谁知白瑞麟听后,面色庄重的道:“关于杜姑娘的处置,是你们门内之事,依道理自不容别人置喙,但有一点必须说明,她对你绝无背叛之意?”
“证据确凿,何用置疑!”
“哈哈哈哈!”
“小侠因何发笑?”
“我笑你处事不明,乖癖成性!”
“何以见得?”
“我且问你,发现杜姑娘叛师,始于何日?”
“始于今日,若早发现,那有她命在!”
白瑞麟忽然又是一阵大笑,然后冷冷的道:“如此说来,更证明我的观点不错!”
“什么观点?”
“假传师命,同门相残!”
“此语何指?”
“在下于五日之前,就见有人假传夫人令谕,要杜姑娘剖腹自尽,若非在下手快,杜姑娘早就死了!”
“有何为证?”
“人证,也有物证!”
“且拿出来看!”
“好!拿去!”
白瑞麟说着,就右手一扬,一缕白光,嗖的一声,顺手掷出。
“当”的一声,牡丹夫人面前桌上,插了一肥耀眼生光的匕首。
牡丹夫人向那尚在颤动的匕首瞥了一眼,面色陡然大变,语音颤抖的道:“你…你……何处……得来?”
白瑞麟见她偌大年纪,且已成残废便不为己甚,随朗朗一笑道:“夫人觉得这证据可够真实?”
牡丹夫人微一点头,既道:“确为本门法器之一,只不知小侠由何处得来?”
“只要证据不错,即证明在下绝非虚言,至于它如何到我手中,就要问你的高足了!”
牡丹夫人此刻面色变青,声色俱厉的向看身旁的四位弟子道:“你们几个畜牲,是谁做的好事,快说!”
她身旁的四个弟子,自看到匕首,即表情凝重,尤其程红艾,简直粉脸变色,几乎站立不稳,现在又见师父大发雷霆,一个个面面相觑,噤苦寒蝉,齐跪于牡丹夫人面前,周身直打哆嗦。
在场之人,除白瑞麟面含微笑,望了邵美芙一眼,两人作了个会心的微笑外,其余的人,均把目光投注于俯伏于地的四位少女。
良久,始听程红艾以颤抖的声音道:“启禀师父,那是英姐的主张!”
“她盗鳌鱼匕给白小侠的用意何在?”
“不?她不是想给白小侠,她是想陷害娟师妹的!”
“啊!”
牡丹夫人啊了一声,惊诧的道:“原因何在?快说!”
“因英师姐与大师兄很要好,但她们的情形,只有娟师妹知道,为了怕娟师妹禀告师父,早就存了杀了她之心,只是没有机会,以致迟迟未能下手,故……”
她下面的话尚未说完,即听牡丹夫人□:“故她趁我不在之际,偷偷把鳌鱼匕盗出,再假传师父意旨,要娟丫头自行剖腹,是不是?”
“不是她自己下手,而是强迫芬师妹做的!”
“如此说来,在海上截击白小侠,也是那贱睥的主意了?”
“是的,因为她见鳌鱼匕已失,怕师父追究起来怪罪,所以设法杀死白小侠,才能不被师父知道。”
“好个毒辣的心肠,诚所谓蛇蝎美人了!”
白瑞麟听程红艾说至此,突然无限戚慨的说着,语意中,是既愤慨又感叹,故说完后又发出一声微叹。
海彩云见他如此感叹,随忿然道:“那一个是红英,我非要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
说着,就站起身来,作势欲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