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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是的话,那这果圆的武功不但很高,而且可能已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否则,他的行动,绝逃不过自己的耳目!
他这一阵呆想,不由又把眼光朝老和尚适才倒卧的地方,迅速的溜了一眼,不禁又是一阵愕然,在地上出现了一行字迹,虽有点潦草,但苍劲有力。
再细看那行字,写着:“女施主被掳,快往东南追去,否则,恐已无及!”
这一来,更使白瑞麟大惊失色,若这留字人的口气,当然是和尚写的,而他说的女施主为谁?
想到了女施主,突然觉得这半晌,怎么未见到邵美芙跟来?难这所说的女施主是芙妹吗?
至此,白瑞麟迫不及待的,展开轻巧,朝跨院飞奔而去!
来到他们住宿的房内一看,静悄悄的,仍是自己刚才离去时的情景,丝毫没有改变,不禁又有些茫然、焦灼和不安!
至此,已确知芙妹出了意外,忙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宝剑,转出房外,遵照老和尚的指示,展开身形一溜轻烟似的,朝看东南方向奔去!
米米米米白马寺的老和尚留字,说是女施主被掳,他虽然心内嘀咕,但仍不能断定所说的女施主,是不是指芙妹而言,但这一阵未见到芙妹,又遍找不着,便知是她出了岔子,随遵照老和尚所指方向,朝东南方向追去。
是否真是邵美芙被掳呢?不错!一点不错!
原来邵美芙虽和白瑞麟离房,但她那能比得上白瑞麟的身形之快,赶上白瑞麟独步武林的轻巧呢!
就在白瑞麟刚一走过,就由黑暗处,走出两名红衣步女,拦住了她的去路。
邵美芙一看,不禁柳眉倒竖,正所谓“仇人见面,份外眼红”了,所以一句话不说,便举掌朝那拦路的红衣少女,猛然袭去。
这拦路的红衣少女,正是牡丹夫人的女弟子,而且其中之一,就是那名叫红英的少女。
这是牡丹夫人所准备的第二计划。
因为牡丹夫人,虽对自己的迷魂气,有十拿九稳的把握,但为防备万一,又按置下第二种步骤,那就是由自己把白瑞麟引开,再由自己的弟子将美芙拿下,把白瑞麟引到长春岛去,利用那里即有的埋伏,迫使白瑞麟就范。
所以牡丹夫人见白瑞麟出现之后,始而惊惧,继而就想到拖延的方法,尽量忍气吞声,任由白瑞麟讥讽。
同时,她们规定若得手之后,就以长啸为号,促使牡丹夫人脱离,所以当牡丹夫人听到啸声之后,便面露得色,庆幸自己计划的成功。
可是她做梦也想不到,就在她将要离去时,白瑞麟劫突然下了毒手,不但使自己身败名裂,落了个终身残废,而且自己的弟子,竟背叛了自己!这是后话不提。
且说那阻美芙的两名红衣少女,似是想不到美英会突然动手,所以一上来,便结结实实挨了一掌,不但将红英击退,且几乎把她击昏过去。
就在红英被击的同时,由黑暗处,又出来两位红衣少女,同时朝美芙袭来,和红英同时现身的另一少女,却忙把红英扶住,才使她摇摆的身体未曾倒下。
邵美芙一掌击伤了缸英,也不禁心中一怔,她俩在洛阳曾经对过掌,知道彼此的功力,不相上下,想不到事隔一日,竟一掌能击伤红英。
当然,她不会想到,近两天来,接连不断的服食了白瑞麟的灵药,更加白瑞麟不惜损耗功力,两次替她疗伤驱毒,所以在无形中,给她增加功力不少。
因而又上来的两名红衣少女,便丝毫不敢大意,互相一使眼色,全力以赴。
这一来,美芙可有点难以抵挡,虽说自己的功力也有进境,却摊架两人的合击,所以十几招下来,便有点捉襟见肘,娇喘吁吁了。
三个人周旋了三十余招,邵美芙已成强弩之末,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而那两名红衣少女,虽是胜券在握,但胜得也是非常之惨,实际也是香汗淋漓了!
恰在这时,忽然又走来一位红衣少女,说道:“芍妹!芬妹!你们退下,让我来收拾这小蹄子!”
那被称作芍妹和芬妹的两位红衣少女闻言,均闪身退去,口中并叫道:“艾姐,要小心,这小贱蹄子可有点扎手哩!”
那被称为艾姐的红衣少女,却不在乎的道:“你们放心,没看她已成了只死鸟吗?”
此时,邵美芙走了定神,才看清被称为艾姐的红衣少女,正是适才扶红英离去的那位少女。
这位红衣少女,已看准了美芙的弱点,所以一上来就是快打快攻,不给邵美芙有一点喘气的机会。
此时邵美芙的衣服,已被汗湿透,不准出招迟滞,而且已节节败下来,她的意思,是想往白瑞麟所去方向退,以便有所接应。
她想的虽然不错,人家何尝不知她的心意,自然不会放松大好机会,立即死□不休,不让她有脱离的机会,若真被她脱离掌握,不但自己师徒的计划成空,且走遭全盘的失败。
邵美芙又勉强的应付了二十余招,忽然脚下一软,竟瘫痪在地,面色苍白,立刻晕厥了过去。
这种情形,完全是邵美芙缺一之经验所致,她即想求援,又不知道发声喊叫,只是闷声不响的死拼,假若她发声喊叫,白瑞麟也不会和牡丹夫人在那里瞎磨!
当邵美芙晕厥倒地,那红衣夕女,便立刻发出一声长啸后,顺手点了邵美芙的穴道,抱起向东南方而去。
她们到了洛河边,预先约好的地方,等了很久的时间,才见牡丹夫人步履踉跄,蹒跚而来。
十几位弟子迅速迎了土来,惶急的道:“夫人可是受了伤了?”
牡丹夫人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问道:“那小贱人可曾擒来?”
那些女弟子立即恭声禀道:“已遵照夫人吩咐,擒来在此!”
牡丹夫人在那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然后吩咐道:“好!暂时不要为难她,快快回岛。”
待她吩咐完毕,那四个抬轿的大汉,迅即将轿抬到牡丹夫人面前,准备等地上轿。
此时那几个女弟子立刻走上前来,伸手扶持上轿,忽听其中的一位绿衣少女,发出一声惊咦,倏又缩回手去,迟疑的问道:“你……是我们的……夫人吗?”
她这一声惊问,大家始才看清,原来这位夫人,面上缺少了面纱,而呈现在她们眼前的则是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太婆,和她们想像中的夫人,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
在如此情况下,怎能使她们不惊?又怎能使她们不疑?于是,大家便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两步!
牡丹夫人见此情形,虽是满腹的气愤,但在此时此璨,也不便对她们发作,只怨自己一时的大意,未能重把面纱檬上,致使她们起疑。
她想至此,反而定下心来,轻声的一叹说道:“在你们的想像中,以为我一定很美,是吧?”
那些女弟子口中虽没敢说,但在面情上,却卸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牡丹夫人观此情形,不由生出无限的感慨,说道:“不错,我是很美,可是那却是以前的事了,自从生…不…检到你们的大师兄之后,我对他伤了不少的心,生了不少的气,在那三年之内,使我等于过了三十年,不但有了白发,而且也起了满脸的皱纹!”
她说着,突然住口一阵沉默,大概是回想以前的往事,良久,始继道:“从那时候起,我便终日以黑纱□面,昼夜不离,所以你们都跟了我十余年,却始终末见到我的真面貌,刚才我着了那白小子的看见,也就为这条面纱,使我受了一点内伤!”
她说着,又长长的叹了口气,又道:“我事先实在低估了那小子的功力,看来你们大师兄的仇,是不易报了。”
此时一位红衣少女怀疑的问道:“那姓白的功力,难道已至化境吗?”
牡丹夫人点了点愿,迟疑的道:“虽不敢断定已至化境,但自忖,为师确不是人家的敌手,故而……”
她说着,话音一顿,面现乖戾之色,恨声道:“我已约他到长春岛去,凭岛上的阵图和埋伏,尚可和他一并,只要那小子前往应约,定要他有去无还!”
一位绿衣少女闻言,嗫嚅的道:“我看这件事,夫人尚须慎重考虑,以婢子愚见,不如把…”
牡丹夫人突然打断她未完之言,说道:“娟儿,我意已决,不必再说了,只要我们有人质在手,不怕那小子不伏首听命!”
那被称为娟儿的绿衣少女闻言,立即接口道:“只是夫人的……穴道,别人是否能解?”
牡丹夫人闻言,不由一阵愕然,沉默良久,脸上突然现出怪异之色,又乖戾的道:“我要叫那小子痛苦一辈子!”
“不见得吧?”
这一声来得未免太过突然,放大家均是一惊,诧异的向背后看去。
那知她们不看犹可,这一看,不禁有些悚然!
原来在她们的身后,仅七八步之遥,站立看一阵老者,像貌清奇,满面红光,看年纪,约有八十岁光景,长袍短褂,福字履,文士巾,虽然表情很和善,却有些不怒而威的感觉。
这时,他手中已抱着一位女孩子,而那女孩子的浑身,却是软绵绵的。
大家骛魂甫定,才看清这老者手中所抱的女孩,不正是她们费了千方百计,而掳来的邵美芙吗?
这老者是什么时候来的?邵美芙怎会忽然到人家的手里?实在使人猜不透,而且也有些骇然!
虽然如此,但她们仍下意识的,朝着她们的掳获物──邵美芙放置处,瞟了过去,可是那里已是一片荒草,那还有人的影子?
蓦地!
牡丹夫人咬牙切齿的说道:“那里来的老鬼,竟想伸手来架老娘的梁子?”
同时她那十几名的女弟子,也叫足劲力,蓄势待发,看来只要牡丹夫人一句话,便可能一涌而上。
而她们这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情势,对那位老者丝毫不起作用,他仍是潇酒飘逸,慢条斯理的道:“你似不必外强中乾,故作紧张之白,假若不念你们生平尚无大恶,能让你们平安离去吗?”
牡丹夫人心中很明白,就凭人家来到自己身后,尚无一点感觉的那份轻巧,就是自己不曾受伤,恐也无取胜的把握,而况受伤之后,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若再任意而为,那只有任人宰割一途了。
她想到此,不由打了个寒颤,但仍狠声道:“你可有个万儿?”
那老者闻言,微微一笑道:“我想那倒不必了,若听我劝告,就连速离去,若被白小侠追来,恐怕不会如此轻松!”
牡丹夫人闻言,知其所言不虚,随怀疑的道:“你和那姓白的小子是否同道?”
谁知那老者爽朗的答道:“我和白小侠多少有点渊源!”
牡丹夫人闻言,眼中就要喷出火来,气愤填膺的道:“好!就借你的口,转告那姓自的小狗,本夫人在长春岛候驾!”
说完,就一摆手,由两个女弟子扶持,匆匆上轿而去,转眼就消失于夜空。
那老者望着她们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喟然一声长叹,口中喃喃的道:“真是执迷不悟的妖妇!”
声落,低头望了一眼怀中的邵美芙,纵身往东南方而去,身法之快,令人惊异。
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