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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此地不远,各位就随我来!”
那黄脸汉人说着,就陡然站起来,迳往山口外走去。
滇南三怪立刻紧随在后面跟着,一步都不放松,大概他们对黄脸汉人仍有些不放心。也难怪他们不放心,就凭这黄脸汉人那副奸滑的面色,即知他是个鬼计多端,异常奸滑之辈。
白瑞麟见他们已先行离去,随向谢碧凤同邵美芙打个招呼,随道:“走吧!需防这家伙再弄鬼!”
一行人随在那黄脸汉人身后,渡过条江,又翻了两座山头,直到天色入幕,日薄西山之际,始到达一座高山。这座高山不但高耸入云,且陡削异常,除峰高之外,另一边却是高约千仞的悬岩,不要说是人,就是一只飞鸟,也难直飞上去。
可是那黄睑汉人,却在走到悬崖之上,一转身形,说道:“到了!”
“活见你的鬼,想玩花样是不是!”
谢碧凤语意凌厉的如此说着,芳容之上,充满若逼人的怒意。
始终依傍着白瑞麟寸步不离的□美芙,此刻也把小嘴一撇,不相信的说:“此地我们已来过好几次了,那有什么洞!”
这小妮子说的得确是实话,她们不唯到过此地,且来的尚不止一次,不要说没有看到洞,连一个石隙都没有找到,黄脸汉人此时说有洞,不是在说谎吗?
不料那黄脸人却望着邵美芙冷冷一笑道:“姑娘们不要过于自信,有些事常会使人想不到的,不信你们看上面是什么?”
说着,就用手朝光滑的悬岩上一指,态度异常镇定,丝毫不像说谎的样子。
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朝光滑的石壁上一瞧,除有两条葛藤在迎风摇曳之多,再者就是在高约千仞处,陡岩之上,生出一丛繁茂的葛条,像一把胡须般,向下垂挂着,只是在夜色苍茫中,已无法看得清楚。于是在场之人,无不疑云满腹,面含怒容。
“哦!”蓦地!白瑞麟突然一声惊哦,但旋又微笑道:“难怪我们找不着,原来这野人竟有这样保险的藏身之所!”
白瑞麟说着,把话一顿,微加忖思,又道:“我不相信,凭□杌帖那种野人,能有这高的智慧!”
“白大侠猜的不错,此洞确不是□□帖所造!”
黄脸汉人说着,对白瑞麟的判断,感到既惊讶,又赞许,验上流露着无限钦佩的神色。而白瑞麟却听得心中一惊,忙道:“难道洞中另住有能人!”
“白大侠放心,□杌帖只是承别人的余荫而已,此刻洞中除一些番女之外,再有就是金银财宝!”
“我说呢,凭他的轻功,要想在此处筑巢,恐怕还办不到,不过当初在此筑洞之人,不仅有超人的轻功,且心计之精,也是高人一等的!”
“麟哥哥,你说了半天,到底洞在那里,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到!”
白瑞麟的话声刚落,□美芙就天真的如此间着。
不过她这话,也正是在场之人所欲问的,只是别人都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出口而已,不然早就有人问了。因为在场之人,连那黄脸汉人在内,谁也没有那么好的眼力,不要说是天色入暮,就是在大白天,恐怕也得一阵勘察,才敢决定。
故在白瑞麟听了之后,即拍拍邵美芙说:“芙妹不要急,我先上去看,然后再接你们上去?”
说完,就见白瑞麟陡然点了那黄脸汉人的穴道,顺手夹于胁下,方道:“对不起,只有再委曲你一次了!”
说着又向滇南三怪望了一眼,继道:“你们好生注意着,我先上去看看!”
话落,即然发出一声清啸,沿着崖壁踪身而上,转眼间,一条白影已消失在苍茫的夜空!直看得滇南三怪暗暗咋舌,这种地方,并无地方借力,自己一个人往上面也未必上得到,不用说尚带着一个人,就是有借力的地方,以壁虎功空身往上面上,也仅能升高四五十丈,目前情况,连想都不敢想。
而向以轻功自负的谢碧凤,见白瑞麟去后,向石壁上端详了一阵,也不禁黯然一叹,自忖无此能力。但是这丫头也确有她的聪明,只见她同滇南三怪道:“你们都是老江湖了,以你们的看法,那□杌帖是否也有像白小侠如此高的轻功?”
“当然没有!”
滇南三怪异口同声的答过之后,不停的注视谢碧凤,不知她问此话的用意何在?
但谢碧凤微微一笑,即道:“那□□帖既无这样高的轻功,却住于如此险恶之处,你们不觉得他会另有出路?不然如何上下?”
“啊!我们真是老了,怎会见不及此!”
一语提醒梦中人,滇南三怪在闻言之后,竟自怨自责的跳着说。
当他们跳过一阵之后,即道:“姑娘们,快点找找!”
说完,便在附近的岩石上,敲□听听,不住的一阵乱敲,可是结果在附近找了个遍,也未找出可疑的地方!
“哎哟!”正当滇南三怪想到失望之际,蓦从头顶传来一声“哎哟!”惊叫,忙抬头望去,就见谢碧凤在二十余丈高处,手拉葛藤,像汤秋千般,在空中汤来汤去!
滇南三怪看的心中一惊,正欲设法施救时,却又见谢碧凤在上面摆手道:“这两根葛条都是假的,快上来吧!”
原来谢碧凤见三怪寻不着门路,心下一急,就用壁虎功游了上去。
当他上了三十余丈高时,一个不小心,竟掉了下来,并在掉下之际,口中发出一声惊恐的哎哟。她在下坠中,仓促间抓到那迎风摇曳的葛藤,意欲缓和一下鱼遽下坠的身躯,免得摔个粉身碎骨。
出乎意料的,那如手指粗细的葛藤,不但未断,反而有一种坚轫的弹力,始在惊惧中恍然觉悟,手中所拉的葛藤,实是一种兽筋,只不过外表加以伪装而已。
这种发现,无异沙漠里遇到绿洲,其内心高兴程度,实难以言语所能形容,若不是身在空中,定然会高兴的跳起来。
葛藤的下端,距地面也不过有四五丈高下,就是一般对武功稍有根基的人,差不都能跃起如此高,而况还有石壁可资依赖呢!
就在谢碧凤的话音方落,邵美芙首先纵身而起,顺手拉另一根葛藤,迅速向上猱身而上。滇南三怪见邵美芙已攀附而上,为恐葛藤不堪负荷,而发生意外起见,直待她们两人已隐没不见,方始攀缘而上。
约盏茶工夫,谢碧凤和邵美芙先后登上了“牛丛洞”再往下面一望,仅见灰茫茫一片,不禁有些惊悸!这牛丛洞的洞口,仅有约四方圆,一个人通过,尚须伏身而进,洞口的上面,恰生了一丛茂密的葛藤,千垂万挂,正好把洞口□盖着,宛若深垂的竹篮,如下详细祭看,根本就无法看出。
只是此刻洞口,则是冷清清静悄悄,听不到一点声息,心下不禁一怔,暗忖:“难道白瑞麟不曾来此?不然怎会如此冷静?”她们两人互一示意,全神戒备着慢慢朝洞中走去,走约十五六丈,洞径陡然向右拐去,前面也微透光亮,隐约传来白瑞麟的声音,同时还夹杂着七嘴八舌的女人话声?
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蹑手蹑脚的循着光亮而进,但到了光亮处,始知洞道又是陡左拐,而且从洞道望去,则见内面金碧辉煌,耀眼通明!
至此,两人已加紧脚步,飞一般直朝内面扑去,越过一个圆门,不禁一怔,内面竟有二三十个全裸的美女,除腰间各围一块仅可遮住私处之外,可说是全身一丝不挂,直看得谢碧凤和邵美芙心惊肉跳,不由脸上发红起来。
其实这也难怪,她们生长于中原,那知道南荒的特有习俗?
正当她俩迟疑踟蹰之际,忽听身后的滇南三怪道:“姑娘们请进去吧,南荒之人大多如此!”
原来滇南三怪在她们之后,也跟着攀附上来,此时见她俩面色微红,羞不可抑,故提醒她们说这是习俗。
三怪久居滇南,而滇南又是和南荒毗连,自然对南荒的一切习俗,非常清楚。啊!
那些裸女忽然一声惊叫,齐向后面的洞角退去,而数十双明亮的眸子,均以惊惧而羡慕的神色,朝洞口的滇南三怪和谢、邵二女望着。
她们这一闪退,即见白瑞麟站于洞中央,那黄脸汉人,则像一只狗似的,蜷伏着倒卧于地。
白瑞麟见那些裸女仓皇而逃,已猜想到是三怪业已上来,于是转回身来道:“你们快来,这些蛮话,我连一句都听不懂!”
“你不会问那个汉人吗!为什么偏跟她们罗嗦!”
这是谢碧凤白气愤之言,显然它是对那些全裸的蛮女,存下了几分醋味,故一开口即带怒意。果然,当白瑞麟听了之后,微感一怔,但旋即有些明白,随道:“他要懂得就好了,这狗东西和我们一样!”
说着,仍是余怒未息的,狠狠朝那躺在地上的黄脸汉人,怒瞪一眼。
原来白瑞麟到了洞口,即发现下垂的两条葛藤,是两条蛟筋,不要说一个人的重量,就是两个人同上,也不可能将蛟筋拉断,似他的猜想,谢碧凤也定然能发现这个秘密,所以并未再向下面打招呼,便挟着那黄脸汉人迳往□内走去。及到了洞中,猛然一看,他和谢碧凤等方才的情形一样,感到羞涩异常,几乎就退出洞去。
可是未等他转身,那些全裸的美女,就一拥而上,把白瑞麟团团围住,有的怒容满面,有的温声软语,但听在白瑞麟耳里,仅觉得像一群鸭子般,咭咭呱呱乱叫,只是连一句也听不懂!
最后又一阵扰攘,始终弄不清她们说什么,突见黄脸汉人躺在地上,这才使他想到何不利用一番。不料将那汉人穴道解开一问,竟使他大失所望,那黄脸汉人对于蛮语,也是一窍不通!白瑞麟心中一气,又点了他的晕穴,随手丢掷于地,不再理他。
谁知这一来,更激起那些番女的愤怒,大家七嘴八舌的指着白瑞麟怒叫,甚至有的气势凶凶,就准备要和他动手,看样子,大概是怒骂喝打,虽然听不懂,猜想也不会有什么好话!
当然要讲打,白瑞麟并不在乎,只是他早已看出,那些赤裸的蛮女,除体格健美之外,没有一个会武功的,所以对她们的愤怒情势,是觉得既好气又好笑,手忙脚乱,感到难以处理!
正在他左石为难,手足失措的当儿,忽见那些蛮女一慌乱,惊悸的退了开去,这才如释重负似的,长出了口气,急叫滇南三怪过去。
白瑞麟这一阵罪,已经感到受到尴尬了,不想谢碧凤又起了误会,怎能令白瑞麟不气?所以当谢碧凤的话声刚落,就把满肚子气,向那倒霉的黄脸汉人身上出。
谢碧凤本是绝顶聪明之人,听了白瑞麟的话,已知自己把话说重了些,忙对他灿然一笑,转向三怪道:“还是请三位费神通译一下吧?”
三怪闻说,互相对望一阵后,枯竹怪首先道:“这是应该的事,不过………”
枯竹怪话音一顿,接着又道:“他们的话也很复杂,不但各族的语言不同,就是这个部落和那个部落之间,也有很大差别,不过我得以先试试再说,反正三个臭皮匠,□个诸葛亮,慢慢想办法总能弄懂的!”
说着就走上前去,先对那些裸女们一阵咕噜,接着又用一阵比划,良久,方见那惊惧的裸女面露喜色,大家对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