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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话声,一条人影射落司马常身前丈余外,蛇群之后。
南宫秋冷跟闻人俊登时看直了眼。
那是一个女子,面目姣好的女子,很年轻,看上去顶多二十来岁,穿一件黑衣、长发披散,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上半身盘着一条雪白的大蛇,粗若手腕,蛇头在长发黑衣女子胸前,红信吞吐,两眼直盯着司马常,大有跃跃欲扑之势。
司马常也为之一怔,旋即咧嘴笑道:“没想到今晚上会在这儿碰上操纵蛇的妙人儿。”
那长发黑衣女子道:“我也没想到今晚会在这儿碰见能收蛇的人,把我的小花放下。”
司马常道:“放下你这条花蛇可以,你得给我一个公道,你为什么躲在这儿驭蛇伤人,幸亏这是我,要是别人岂不早横尸了!”
那长发黑衣女子道:“我并没有纵蛇伤人,我只是今夜要住在这座废祠里,不得不派蛇在各处守卫,要是没有我的令谕,我的蛇绝不会先伤人。”
南宫秋冷道:“司马常,这倒是实情。”
司马常一怔抬眼:“你怎么帮她说起话来了?”
南宫秋冷道:“我谁都不帮,这是以事证论事。”
司马常道:“这条飞蛇眼看就要进我的嘴了,你这么一说我倒不好意思再吃它了。”
南宫秋冷道:“你吃的已经够多了,既是有主之物,我看你就放了它吧。”
司马常道:“不忙,让我问问她再说。”
目光一凝,望着那长发黑衣女子道:“武林中能玩蛇的人不多,操纵蛇的女子更少,你是——”
那长发黑衣女人道:“我不是中原武林中人。”
司马常“哦”地一声道:“那你来自何处?”
那长发黑衣女子道:“我来自青海。”
司马常神色一动道:“我听说青海阿尔金山之上有个‘蛇女’……”
那长发黑衣女子道:“那就是我。”
司马常“哦”地一声笑道:“原来你就是阿尔金山之上的那位蛇女,怪不得你能纵蛇,怪不得一条产自阿尔金山的墨蛇到了此地,阿尔金山险恶高峻,人迹罕至,在那儿任你养上千百条蛇都不要紧,这儿地处中原,却不是你玩蛇的地方,你从阿尔金山跑到中原来干什么?”
蛇女道:“我是来找一个人的。”
司马常道:“你是来找人的,找谁,中原有你的朋友么?”
蛇女道:“这个人我不认识,我也不知道他姓什叫什,我只知道他有个外号叫‘大黄蜂’……”
南宫秋冷一怔道:“你找大黄蜂……”
司马常抬手拦住了南宫秋冷,诧异地望着蛇女道:“你找大黄蜂干什么?”
蛇女道:“是我娘让我来找他的,我娘说我已经长大成人,该嫁人了,别的人我不能嫁,他们也不敢要我,只有大黄蜂能慑蛇,不怕我……”
南宫秋冷一掌拍上司马常肩头。
司马常咧嘴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太出了意料了,这是好事啊,只是你料准大黄蜂会要你么?”
蛇女道:“他要是不要我,我就死在中原不回去了。”
司马常一怔道:“他要是不要你,你就死在中原不回去了,这是为什么?”
蛇女道:“大黄蜂是这世上唯一能娶我的人,他要是不要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也没脸回去见我娘,不死还等什么。”
南宫秋冷要说话。
司马常站起来拦住了他,望着蛇女道:“嗯,这的确是个大麻烦,你是个蛇女,普通人你不能嫁,他们也真不敢要你,我看这样吧,你也不用到处去找什么大黄蜂了,干脆嫁给我算了,我要你。”
南宫秋冷笑了,猛拍司马常一巴掌,道:“你这家伙。”
只听蛇女道:“嫁给你,你要我?”
司马常双手一抬道:“是啊,你看见了,我也是个能慑蛇的人,怎么样?”
蛇女一摇头道:“不行,我不能嫁给你。”
司马常为之一怔道:“这又为什么?”
蛇女道:“我娘要我嫁给大黄蜂,我娘说我跟大黄蜂是天生的一对儿。”
南宫秋冷微一点头道:“嗯,这话一点儿也不假。”
司马常向南宫秋冷晃了晃手道:“别打岔。”
望着蛇女道:“你要弄清楚啊,这世上你能嫁而且敢要你的人并不多,除了那个大黄蜂恐怕就是我了,现在你还没有找到大黄蜂,他是不是要你,你还不知道……”
蛇女道:“不要紧,他不要我,我就死。”
司马常又一怔道:“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啊,这么说你是非大黄蜂不嫁了?”
蛇女道:“我娘说我跟他是天生的一对儿。”
司马常道:“你娘可曾告诉你,大黄蜂长得什么样么?”
蛇女道:“没有,不过不要紧,我娘说他在中原武林很有名气,不难找到他。”
司马常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长得一点也不好看……”
蛇女道:“你认识大黄蜂?”
南宫秋冷道:“他何止认识。”
蛇女道:“长得不好看不要紧,我嫁的是他的人,又不是他的脸!”
南宫秋冷轻击一掌道:“好话,司马常,我可忍不住了。”
—指司马常道:“姑娘,有缘千里来相会,他就是大黄蜂。”
蛇女一怔睁圆了两眼道:“怎么说,他!你就是大黄蜂?”
司马常咧咧嘴道:“吃五毒,慑五毒,浑身是毒的,中原武林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蛇女一摇头道:“我不信。”
“得。”南宫秋冷道:“大黄蜂,你弄巧成拙了。”
司马常往身旁跟身后一指道:“我有这些位朋友可作证明。”
蛇女道:“他们都是你的朋友,自然帮你,我是大黄蜂的人,你们休想以这种手法欺骗我。”
南宫秋冷道:“大黄蜂,我看你这好事多磨啊。”
司马常一耸双肩道:“不要紧,反正我也不急着娶老婆,她要不信那就让她多跑点冤枉路,打听清楚之后再来找我好了。”
蛇女道:“把我的小花还给我。”
司马常一松手,那条飞蛇脱弩之矢般飞了回去,一头钻进了蛇女的怀里,看样子可是吓破“蛇”胆了。
蛇女转身要往里走。
闻人俊轻咳一声道:“姑娘请留一步。”
蛇女回过身来道:“是谁叫我?”
闻人俊道:“我。”
蛇女道:“你叫我有什么事?”
闻人俊道:“姑娘千山万水从阿尔金山跑到此地,为的只是大黄蜂司马常,既然有缘千里相会,何必让好事多磨。”
蛇女道:“你说得很有道理,可是我也不能不慎重啊。”
闻人俊道:“姑娘的话更有道理,婚姻一辈子的大事,岂可不慎重,只是令堂让姑娘到中原来找大黄蜂,难道除了大黄蜂这三个字之外,别的一点都没有告诉姑娘么?”
蛇女道:“我娘说大黄蜂是中原武林唯一能慑蛇的人。”
闻人俊道:“令堂既说唯一,不是我身边这位还有谁?”
蛇女道:“也许还有别人也能慑蛇,我娘她不知道。”
闻人俊倏然怔了一下道:“当然这也不无可能,姑娘,令堂到中原来过么?”
蛇女摇头道:“没有,从来没有。”
闻人俊道:“那么令堂又怎么知道中原武林有个大黄蜂?”
“对了。”蛇女两眼忽地一睁道:“我想起来了,我娘好像说过,大黄峰小的时候她见过他,是在苗疆,后来我娘离开了苗疆,听说大黄蜂也离开了苗疆到中原来了……”
司马常忽然说道:“敢莫你娘会是苗疆那个会玩蛇的‘五毒姑’?”
蛇女道:“对啊,你怎么知道?”
司马常道:“我就是大黄蜂,怎么会不知道。”
蛇女道:“这么说你真是大黄蜂。”
司马常道:“本来就是如假包换。”
蛇女道:“那,你要不要我?”
司马常道:“要啊,当然要,你不能嫁别人,看样子我也不能娶别的女人,谁敢嫁我啊。”
他这句话刚说完,蛇女把身上的白蛇放下了地,飞掠而至,伸双臂抱住了司马常。
司马常绝没料到她会有此一招,他脸都红了,忙道:“哎,哎,你这是干什么啊,这儿这么多人。”
蛇女怔怔地望着他道:“咦,你不是要我了么,咱们是夫妻,怕什么。”
司马常道:“中原跟阿尔金山不一样,中原是礼义之邦,讲究很多!”
蛇女道:“你我都不是中原人啊!”
司马常道:“姑娘,入境得随俗啊,你懂么?”
蛇女松开了司马常道:“这么看起来,中原一点也不好,现在我找到你了,你跟我回阿尔金山去吧!”
她伸手拉住了司马常的胳膊。
司马常忙道:“不行,我现在还不能跟你上阿尔金山去。”
蛇女眨动了一下眼睛道:“为什么现在不行?”
司马常刚要说话。
南宫秋冷已然说道:“司马常,待会儿你们俩口子再单独谈行么?现在请你这位娇妻把蛇驱散,辛老太太跟辛姑娘要进去歇息。”
司马常抬手在自己后脑上拍了一下道:“我怎么把这给忘了。”
望着蛇女道:“快点把蛇驱散吧,我们要进去歇息。”
蛇女探怀抓出那条花蛇,在蛇头上轻轻拍了两下,嘴唇动了几动,然后把花蛇放在地上。
花蛇落地往一旁游去。
群蛇居然跟在花蛇之后游去,一转眼工夫就都不见了。
南宫秋冷冲司马常摆摆手道:“你们俩去找个地方谈你们俩的去吧,我们进去歇息我们的。”
司马常咧嘴一笑拉着蛇女走了。
南宫秋冷回过身去道:“老夫人,辛姑娘,请进来吧。”
三位姑娘扶着辛老夫人走了过来,辛佩诗道:“天下之事真是无奇不有!”
恨妲己面带悸色,道:“蛇还会出来么?”
南宫秋冷道:“放心,没有那位司马夫人的令谕,它们是不会出现的!”
闻人俊道:“霸刀,麻烦你陪老太太几位进去吧,我把牲口卸下来让它也歇息歇息吃点草。”
南宫秋冷答应一声陪着辛老夫人跟三位姑娘往里去了。
闻人俊转身到马车旁卸下了车套,然后把它拉到一棵树下拴住,树下就是草地,不怕它没得吃!
他拴好牲口刚要走,忽听几丈外草丛中传来一阵轻微异声,他两眼寒芒一闪就打算掠过去看看,但是他突然悟出那是怎么回事了,眉锋一皱赶快走开了!
他进了废祠,南宫秋冷已经安顿好辛老夫人跟辛佩诗了,所谓安顿也不过是把地上弄干净,铺上几片干草,点上了一堆火而已。
三位姑娘陪着辛老夫人,闻人俊跟南宫秋冷另外找了个地方,就这么凑合着过了一夜!
这一夜始终没见过司马常跟蛇女进来。
口口口
天一亮大伙儿就醒了,大伙儿这儿刚坐起,司马常偕同蛇女双双走了进来,司马常满脸堆笑,谁都清楚,蛇女那没有表情的两颊也添上了两片胭脂也似的酡红。
昨晚上天黑没看清楚,现在看蛇女,这位蛇女细皮嫩肉,长得还真不错。
司马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