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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是少林贵宾客室,柳帝王、宣雨情、解勉道和开悟大师连番照料了三天三夜,总算救回了“帝王”之命。
“柳施主——,到底是何物伤你?”开悟大师皱眉道:“三天前一战,老衲明明看出是施主获胜……。”
柳梦狂淡淡一笑,道:“柳某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事?”每个人都在问。
这件事不但关系着柳梦狂之所以受重创,更关系着众人日后的生死!
“天品——!”
“天品?天品金刀?”柳帝王苦笑道:“据说在三尺三寸三便可以杀人的天品金刀?”
他们曾见过王品名刀、亦见过极品名刀,但是没想到晏蒲衣竟然有两把之一的“天品”!
“不到三尺三寸三……。”柳梦狂重重一咳,道:“若是我想的没错,应该是只有三寸三……。”
三寸三,亦足以令胜败大分!
宣雨情含着泪,哽咽道:“那师父的伤……。”
“总要一阵子吧!”柳梦狂皱了皱眉道:“似乎萧灵芝并未传出我的气脉行运路法,否则……。”
若断了心脉,柳梦狂何以有生机?
萧灵芝的心意又令人难以揣测。她为什么不告诉萧天地?因为萧天地知道了必然会告诉晏蒲衣知道。
柳梦狂之死,对萧天地绝对有好处!
他们当然没想到萧灵芝已爱慕上了柳梦狂,坚死不肯透露自己所知的一切。
甚至为此,已叫萧天地囚禁于世外宫总坛的地牢里!
这时,众人方自沉思其中奥妙,那柳梦狂忽的朝向宣雨情道:“情儿——,你可记得四年来在霍山下世外宫师父所教你的话?”
宣雨情一楞,低头道:“可是……少作杀戮?”
重重的几声咳,柳梦狂点头道:“不错——。设非罪大恶极之人,下手宜轻………。”
“徒儿知道……。”宣雨情忍不住一笑,道:“师父常说的。『口上皮一点,下手轻一点』。”
“哈……。”柳梦狂大笑:“你知道为什么?因为这样才能和师父的儿子搭一对好模儿……。”
人家宣大姑娘脸上躁红,不过也宽心了不少。
师父有心情说笑,自是身上重创已不碍事!
众人明白柳梦狂婉转劝告放心之意,俱是松了一口气。正此时那门口韩大总管急冲冲的进了来,脸色很难看的道:“柳老弟——,你不好玩了。”
柳帝王吓了一大跳:“怎的了?”
“那个假杨逃这三天来一路作案……。”韩道喘一口气道:“那小子一路往京师,一路杀了金鹰派、碧枪门、欧阳世家的人……。”
这些人,正是三日前大会上誓与八大门派共生死。
柳帝王真的苦笑了:“宣大姑娘,看来咱们只好一路追人,一路找朋友玩这事啦……。”
宣雨情一愕,道:“那这边的事……。”
“放心——,人家乾坤堂应付的了。”柳帝王笑道:“而且,晏蒲衣会跟我们跑……。”
“为什么?”
“因为我爹你师父那一吃起来很不好玩。”柳帝王摸出了黑汉玉戒道:“这玩意除了能克制天源内力找出宝藏外,还可以用来疗伤……。”
宣雨情眼睛一亮,道:“所以,他要我们的,我们也要他的?”
“聪明——。”柳帝王叹了一口气,苦笑道:“不过——,就得先跟天下传递出一个消息!”这小子乾涩笑道:“消息是黑汉玉戒的戒在哥哥的身上!”
韩道瞅了这小子一眼,皱眉道:“喂——,你的笑声怎么这般难听?”
这回,我们柳大公子真的是笑得很难听!
柳帝王的笑声绝对不苦涩,而且很顽皮!
因为他一笑,便把临安城里第一大家的主人笑得由金椅上摔下来。
临安第一大家当然是皮家。
皮家当代的主人当然姓皮,名字呢?俊!
皮俊二十岁掌权,至今五年来最少发过三百五十二次誓,打死不见姓柳名帝王的家伙。
因为,那小子不但比他俊,而且比他皮!
我们柳大公子带着宣大小姐第一个找的人就是这个打死不见的皮堡主!
“你好——。”柳帝王很亲热的道:“别来无恙乎?”
“刚刚以前都很好——。”皮俊叹口气道:“以后请别翻墙进来好吗?”
柳帝王笑了,大剌剌的坐上一旁的虎皮椅招呼宣雨情道:“宣大姑娘——,这地方不算高级,将就坐了便是——。”
皮俊可不想争辩,这小子一向来了以后天堂乐土都会变成地狱。他叹了又叹,朝宣雨情道:“你怎能忍得了他?”
“为什么不能?”宣雨情笑了,毫不犹豫的坐在那张我们皮大主人最最珍贵的白狐椅上道:“而且还要嫁他——。”
“要不要请大夫来?”皮俊跳了起来急道:“说不定姑娘你是中了邪啦——。”
宣雨微微一笑,只是瞅向柳帝王凝眸。那皮俊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名如其人,他第三次叹气道:“你宣大姑娘便是宣名剑的孙女?”
宣雨情淡淡一笑,点头。
皮俊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摇头道:“你想不想报仇?”
“想!”宣雨情依旧淡笑道:“可是不想杀人……。”
“有这种报仇法?”
“有!宣雨情轻轻一叹,脸上有了光辉和恭敬的神色。”因为家师——。“宣雨情笑道:“四年来他一直告诉小女子一句话……。”
“什么话?”
“口上皮一点,手下轻一点!”宣雨情双眸发光,缓缓道:“人生本短,何叫仇灭?”
人生本短,何叫仇灭?
“好话!”皮俊竟然会惊叹道:“不知是那位有学问的高人说出这般有学问的话?”
宣雨情望着柳帝王一笑,道:“家师人称『帝王』——。”
大有来头,皮俊忽然觉得宣大姑娘坐上那张白狐椅是最最恰当不过的了。他立时三步并做两步的跪下来,朝那宣雨情拱手道:“请姑娘赐招——。”
宣雨情一愕,但闻柳帝王大笑道:“这小子皮厚,自以为手上功夫俊得哪——。你教训教训他吧!”
宣雨情皱眉,摇头道:“我们不是来找他帮忙的嘛——,怎可见面打上一场,只怕……。”
“错、错、错,连三错!”柳帝王叫道:“这小子外号『皮痒』,不给人揍上七、八拳是不理人的——。”
那宣雨情还在犹豫,柳大公子已然叹气道:“你读过成语没有?”
宣雨情一愕,点点头道:“有啊——。”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话可听过了?”
宣雨情脸上一红,又点点头。
柳帝王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红着脸“小”声道:“所以——,你想嫁给柳某某就得跟他一样皮才行……。”
宣雨情一愕,再看看眼前这位皮俊皮大主人,大大叹口气道:“皮堡主——,请了!”
皮俊“哈”的一笑,双拳斗然间已罩向宣雨情左、右双肩。宣雨情一笑,眼上稍一用力,竟然连那珍贵至极的白狐椅倒转,反撞向皮俊的双拳而去。
皮俊千千万万舍不得打破这张宝贝椅。立时,他化拳为扣,左手一托那白狐椅,右掌则横切扫向宣雨情的腰际。
宣雨情一轻笑,人已跃上半空,手上一抖那把黑檀扇便罩向皮俊顶上百会穴而至!
我们皮大堡主的动作也不慢,左眼一句那白狐椅落回原位,双臂挥托曲间,犹自能由满天扇影中舍■。只见他一十六掌使完,忽的化掌为抓,连连扣向半空翻跃的宣雨情。
这端,柳帝王笑道:“干啥——,这手『擒美三十二抓』的老套还在用吗——。”
皮俊这厢放大声道:“柳某某你敢在旁边乱插花,待会儿就叫你死得很惨——。”
“惨是惨来惨去!”柳帝王笑道:“小弟你可要记得自己立下的誓言——。”
誓言?皮俊身子一拗,“很危险”的避遇宣雨情胁下一击,口里叫道:“什么誓言?”
柳帝王嘻的一笑,道:“如果输给比你年岁少的小姑娘——,以后见了她的面就要叫姑奶奶啦——。”
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
皮俊口里可“哇哇”的鬼叫了一阵,才小小声道:“哥哥什么时候立下了这鸟门子誓言来的?”
“刚刚——。”柳帝王笑道:“就在动手前?”
我们皮大堡主可真辛苦,用足了吃奶的力气把全身骨头转得“喀”、“喀”响了十七下,堪堪险极的避过宣雨情飘浮满目的连环九扇。当下,振臂出手三抓,式式犹如江河奔腾,总算把宣大姑娘挪后了一寸。立时,接上大骂道:“你长了三只耳啦——。哥哥我什么时候开口立下誓啦?”
宣雨情也觉奇怪,转头瞅一眼在旁的柳帝王。只见那相公一副打定主意赖皮的样子,心下不由得好笑。
便此时,那柳帝王对着宣雨情挤眉弄眼,开张大口道:“怎会没有——。哥哥我帮你立誓啦——。”他又大声补充道:“那是因为我们是好朋友、生死之交,所以本人在下我柳某某才会义务帮这个忙——。”
“忙个屁!”皮俊觉得人有时不能太固守礼法约束:“真放你的猪狗牛兔子老虎乌龟十二生肖大屁——。哥哥我……。”
我什么?皮俊皮大堡主的话到一半,那拳头竟不小心、完全出乎自己意料的打了宣雨情左肩一下。
当然,他皮大堡主的左腰也叫宣大姑娘的黑檀扇子轻轻点了一下。
宣雨晴一笑,人往一旁跃开,竟收扇入袖而立!
皮俊一愕,拳头放在半空望着人家姑娘含笑,这下真出不了手啦!她姓皮名俊,可不是姓皮名厚;无,耸肩含笑道:“姑娘怎的不打啦?”
“怕你输不起啊——。”柳帝王又开口了:“是不是?”
宣雨情倒真是心有灵犀,只望着、而且有一点点“不屑”的样子望着皮俊,笑而不答!
是可忍,孰不可忍!
皮俊可顾不得什么“小心陷阱”、“怒多伤身”之类的名言,立时腕袖大声道:“柳某某,作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帝王一笑,自盘中取了一个苹果大大咬一口,才道:“你皮大堡主可是怕输给这位宣大姑娘?”
皮俊可不想自己多俊什么的,立即大声道:“哈——,哥哥我会输?你有没有搞错?刚刚是皮某人手下……。”
“手下留情?”柳帝王摇头道:“只怕不是——。”
皮俊更加“恶形恶状”,乾脆脱下了外袍道:“哥哥我分明打了这小侄一拳,你又不是没看到……。”
柳帝王一笑,道:“真的有把握?”
“百分之一百!”好坚决的口气!
“那为什么不敢立誓?”柳帝王笑了:“你怕?”
“怕你的头!”皮俊很豪气、很大丈夫的“小”声接道:“怕跟立誓有什么关系?”
柳帝王瞅了他一眼,朝宣雨情打了个哈欠道:“不用比啦——,咱们回客栈睡觉去—
—。”说完竟真的起身要走。
“等等——。”皮俊急急挥手道:“难得见面干啥这般急?”
柳帝王不答,招呼了宣雨情一下,双双便迈步往门口而去。那皮俊可是瞳子里翻了一百三十二种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