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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有『天源』内力的人。”梅卧姑慎重的道:“天源内力是人世间三百年一现的奇材异禀,只有以黑汉玉戒的心法方可以滞这种内力——。”
梅卧姑的话,令所有的人全沉无语。
难道,世间果真有“天源”内力这种?
梅卧姑淡淡一哼,又道着:“除了这个作用之外,这对玉戒亦含有一桩极大的宝藏—
—。”她重重地一哼,旋即道:“宝藏是蒙古人的祖先远征极西之地时,所暗中埋藏的。”
宋理宗嘉熙四年,历志庚子,西元一二四○,蒙古人毁基辅,俄罗斯人称臣。
宋理宗清佑元年,历志辛丑,西元一二四一年,蒙古大破北欧诸侯联军。
“那是事关百年前蒙古人的宫廷内争,彼时征西的将军所偷偷埋放的。”梅卧姑缓缓而深沉的说着百年前的典故,恍若是来自历史的呼唤:“后来蒙古灭大食阿拉伯人,旭烈兀陷巴格达时都用了一部份。她重重一哼,又喘气接道:“其后,忽必烈与阿里不哥争位时再用了一部份,并且将所剩的财宝置于中国的九华山……。”
柳帝王听了这一段因源,不由得肃穆道:“看来,这几年将蒙古人赶出中原,他们是来不及取出了?”
“嘿——,不是来不及取出,而是根本没办法取出……。”梅卧姑此刻怒发张飞,脸貌殷红如血已是呈现着回光返照之相。
她坚持,非拼着最后一口气说完不可:“那个忽必烈聪明,暗暗将宝藏巨库的开启方式刻镂于这对玉戒之上,若是不按此法开启,那里头的火药足可将九华山炸掉中一个山头……。”
“阿弥陀——,善哉、善哉——。”开悟大师合十念称佛名,轻叹道:“九华山九峰相联,状似莲花座。自古,是为地藏王菩萨的道,只不知是位于其中的那一座?”
梅卧姑此刻已是气若游丝,勉强提起一口气,道:“是正四那座中腰一十八连洞的左数第九洞内。开……,启之法……。”
终是,强忍了这一阵子,梅卧姑已陷入了半迷离状态。这可怎了宣雨情,她扶住眼前这老妇人,悲切叫道:“前辈……,你别勉强说了,好好让我们为你疗伤毒……。”
猛的,梅卧姑一推宣雨情,嘴里喷出的刺鼻黑血向了一旁的花丛。“嗤”的一浓烟升,那几株花枝竟瞬间变色、枯黑。
好惊人的毒力!
众人看难眼里心中方各自震憾惊悚,那梅卧姑已是惨叫呼嚎一声,瞬间脸色转金翻地而倒。
“苗疆金蛊术?”柳帝王和开心禅师同时惊呼,紧接是开心禅师一个拔身落上了这一庭园的墙头,但见着一道背影往东首窜去。
看距离,已脱出五丈之外!
开心禅师冷哼一声,喝道:“静、静海——,随师伯去追那贼子……。”
当下,原先扶持梅卧姑而来的那两名中年和尚自丹田里应和一声,已是腾空奔足追随开心禅师的背影而去。
“有火候——。”柳大公子看着那两名和尚的身法奔势,点头赞道:“这两位静字前辈的和尚成就相当不差……。”
开悟大师淡淡一叹,慈目看着梅卧姑的体片刻,眉头轻皱着:“对方既然放了梅施主出来,何必再予加害?”
柳帝王早就在想这个问题,这会儿脸色可不得不紧了起来:“难道……对方是有意?”
开悟大师脸色凝重着:“老衲此刻亦想到这点……。”
宣雨情脑中一转,脱口讶道:“难道是放出了梅前辈和我们见面,而目的则是引诱她说出黑汉玉戒的秘密?”
所以,梅卧姑说出了以后自没有再生存下去的理由。
更可怕的一点是,对方显然知道开启之法,所以不希望梅卧姑把这个秘密说出来。
柳帝王这厢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脸色可更难看了:“大师——,少林寺这回可有个大脸丢了……。”
开悟大师一楞,淡淡道:“施主之意是……?”
“方才你我听衣衫飘动之声是起于五丈之外?”
柳大公子的话可着实令开悟大师为之震惊。
因为以他身为少林方丈,年已六旬出外的数十年成就才堪堪可以听得出来,而前这年轻人亦达这火候!
“是——。施主想到了什么?”
“五丈外之距离听不到我们的谈话!”宣雨情重重叹了一口气,她显然也想到了什么。
梅卧姑那时的声音很混浊、很模糊,而且还很低。
既然五丈外那个人听不到梅卧姑的谈话内容,怎能“恰巧”在那个时机引发蛊毒制梅卧姑于死?
所以,那个人只是只“兔子”,专门引诱他们去追而迷惑背后阴谋的兔子女”兔子”既然听不到,那么谁听得到?
静尘和静海!
开心禅师一个窜身上前,右掌扣住眼前那人的肩头时,他忽然发觉静尘和静海并没有尾随在身后。
这一忽儿的讶异,他明白了一切都是陷阱。
果然,眼前这名在寺中第三代并不起眼的长明一个扭头过来,张口“哇”的喷吐一口黑汁迎面。
好个开心禅师人往后暴退,五指脱肩的同时犹不稍缓一劲气机大迦叶指力硬是制住长明的后身八大穴。
然而,这到底慢了一步。那长明似是早存不活的决心,一个身子没想转过来还尚自仰首大笑叫道:“大和尚要我一具体何用?”
说着,七孔里内猛的冒出七道黑血来,登时当场毙命。这开心禅师楞楞愕着一回,后头传来开悟大师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门重地有此罪恶,老衲自咎难安……。”
开心禅师一叹,回身合十道:“方丈师弟莫此自责,现下之事以武林安危天下苍生为念才是——。”
“可不是嘛——。”柳大混混看了长明的体一眼,叹气道:“倒是不可小看了黑魔大帮那一干人,大和尚以后的责任还重着咧——。”
岂不是?江湖波涛似乎是从现在才开始!
开心禅师轻轻一拍方丈师弟,淡淡道:“师弟此时不宜自责,当想法子是否能截下静尘和静海那两个叛徒才是。”
开悟大师合十一揖,道:“师兄所言甚是……。”
少林后山,倏忽两道人影以极迅速的身法自第六莲叶路往山下而去。这两人心中当然明白,三丈外便是后山关隘护口所在。
果然,他们到了这关口之前,已自停步不进。立时,浓密树桠之中下一道灰袍人影,冲着二人合十笑道:“阿弥陀佛——,静尘、静海两位师兄何去?”
静尘淡笑合十回道:“静观师弟——,我和静海是受方丈之命携带开心师伯的密函前往洛阳见乾坤堂堂主解勉道。”
十一月初一的武林大会仅剩数日,纵使传言黑魔大帮的帮主已在望矶坡为晏蒲衣所杀,这大会还是依时进行着。于此,他们前往相见解勉道是合情合理之事了。
静观点点头,恭敬道:“是——。请两位师兄出示方丈大师的出山令……。”
静海脸色一变,哼道:“静观——,你是不相信我们嘛?”
“静观不敢——。”静观合十揖道:“不过,门规严范静观只是依规行事而已——。”
静海冷冷挑眉重哼,此刻树桠之上又纷纷落下五道人影,正是这时负责镇守少林后山的六人。
人方方落下了,便有一名年纪较长的和尚轻咳道:“静尘——静海——,两位师弟何必责难于静观小师弟?”
静尘淡淡一哼,点头道:“既然是静智大师兄出面,我们当然得拿出出山令来。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师弟有句话事关重大对大师兄私下说着……。”
静智似乎一愕,皱眉上前道:“什么话?”
静尘贴身过去,附耳低声了一句:“方丈大师要你……。”后面,就模糊不清了。
静智听了一半,更靠近了点,皱眉道:“方丈要小僧如何?”
“方丈有意上少室峰北圣洞中面壁,有意要大师兄……。”话可停于不尽意处,静智一顷儿听了前面心中已有几分明白,尤其是下面那句俄而停顿,忍不住心中一阵欢喜。
不过刹那,原先戒备之心为之大减。方是双眉一掀,欣喜之情自喉里咕噜一响的当儿,但觉前胸好一波内力气机震动。
还来不及呼出,旁儿的静海早已捏拿好了时机讶叫:“大师兄——,你怎么了?”
静海这厢斗然一叫,其他五名少林弟子俱俱齐楞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谁本能中皆往前而近扶向静智,纷叫道:“大师兄怎么了?”
此一刹那机会里,静尘和静海出手。
在他们后面,少林本寺中冲起一股烟火来。
烟火色红,红爆散扩于天际三丈方圆巨大。
红色烟火,开一切出入迳途,无人可下出山去。
柳大公子、宣大小姐和开悟大师、开心禅师赶到后山来的时候,静智、静观等六人的体早已冰寒。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开悟大师慈眉一垂,黯然叹着:“何止杀劫?老衲一时疏忽,罪重难恕……。”
柳帝王亦为之一叹,抱拳向着开悟大师道:“大师一心慈悲。不过,昔年我佛犹有狮子吼以震邪魔,今日几位师父之死,正是激告我道中人更该团结一气,更卫于武林正气……。”
开悟大师合十回道:“柳施主所言老衲深感赞同,只是该当忏悔之处,老衲何能委之?”
这气度,不愧是掌门人的风范!
柳帝王难得正心恭敬道:“晚辈真是服了大师。在下且先和宣姑娘回洛阳,五日之后武林大会再见……。”
“两位施主慢走,请——。”
便是,柳帝王和宣雨情双双朝开心禅师和开悟大师抱拳告别,回身腾跃里一个落已飘然没于林桠丛后。
“好造诣——。”开心禅师颔首一笑,正待转身间忽的双目一凝,只见恍恍如电一道人影无声无息随两人之背而下。
开悟大师显然也看见了:“这人好成就的轻功,不知是谁?”
“一只蝴蝶——。”
“一只蝴蝶?”开悟大师立即明白了过来:“六指蝶?贺波子贺施主?”
“是——。”开心禅师淡淡一笑,道:“看来,这次这位名列天七大杀手之一的『六指蝶』真是拗上了柳施主了……。”
“我的宣大小姐,你喜不喜欢蝴蝶?”
“蝴蝶?这时节那来的蝴蝶?”
可不是,十月来,早已秋深冬起,好冷一寒至。
“有着咧——,而且是又大又红的一只……。”柳大混混笑着,指指那右首的黄衫巨木,道:“哪——,那后面不就有一只嘛?”
伊人一愕了,她可马上感觉到一股惊人的杀气自杉木后来。皱眉,小声道:“可是人称『六指蝶』的那一位?”
“聪明——。”柳大混混叹一口气,道:“那老小子的『拾情赴』封血丝可真不好玩……。”
他俩说笑着,就见着贺波子缓缓的由树背后转了出来。一长拉飘的白胡上,正有结一只红绸蝴蝶随风。
“老来不见三日,更俏帅啦——。”柳公子很热心的打着招呼:“你老这几日可好?”
显然不太好,人家可清瘦了一圈。
唯一没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