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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天地怜爱的看了女儿一眼,才缓缓转向在旁淡然而立的柳梦狂抱拳道:“柳兄──,一别二十五载,今日重逢当真人生一大。”
柳梦狂淡淡一笑,回道:“柳某瞎子一个,萧门主想来是英姿更胜当。”
萧天地大笑,道:“柳兄心眼透世间人情,萧某只有叹服的份。”
这话,萧天地绝对是出于心中虔诚。
柳帝王虽瞎,但是这般随意站着,却是有不可言的气势夺人。如果硬是以言以词来明,便只有,“帝王”不愧是帝王!这等风范,决计是无法否认消失的。
萧天地淡淡的注视了柳梦狂一回,略为讶异道:“柳兄──,你体内气机似乎有些儿。”
柳梦狂一笑,道:“是自作孽,亏得萧二小姐四年多以来两次相救,方得以幸存。”
四年?柳帝王已在世外宫四年?为什么萧灵芝没有告诉自己?
萧天地问方起,萧灵芝已恭敬接口道:“女儿知罪。女儿是在二十来天前方知柳大先生竟是『帝王』。”
萧天地明白,他们每隔一个月才相互一回联络。目的,当然是为了隐蔽世外宫这片基业的存难。
没想到的是,终究败在童问叶的手上!
一回念转了,他淡淡一笑:“你也不必自责。柳先生天纵才具,别说你,便是一整天下又有多少人能见得及?”
大笑,柳帝王摇头道:“萧门主太过客气了。百年来江湖又曾有谁能像门主这般另番叱叱风云?”
的确,在江湖中一失足灭门的,从没人再度另立门阀势力。而今感受萧天地的气势,柳梦狂心中亮清楚对方已另辟出一番江山来。
萧天地淡淡一笑,尚未回话里耳际传来秘道暗门滑动之声。听落足音,来人不只萧鸿蒙,难不成是叫人押来?
他一掀眉,已是否定了这个念头。
因为,他对女儿的武觉造诣有信心;再则,萧鸿蒙决计会将对人带入这间秘密,除非是她押了人。
萧家,一向只擒人而不被擒!
两三个打转里,这串足声已到了秘密门口。
来的,是二男二女。
楼上和楼下这厢在入口瞧了瞧里面,一望见柳梦狂便是大讶叫道:“柳大叔——。你真的变老长胡子啦?”
在他们的印象,柳“帝王”和那位大混混“柳帝王”简直是一个模子的。
而今,“帝王”柳梦狂赫然恢复成四旬近五的年岁模样,尤其那一髯须小垂更令他们讶异!
“是楼上、楼下两位世侄?”
柳梦狂这一问,两个姓楼的齐齐往前一步抱拳恭敬道:“晚辈拜见柳世叔。”
“哈,”柳梦狂一阵大笑,竖手道:“自己人别客气上礼,还是先向萧门主请安。”
楼上公子、楼下少爷果是双双朝萧天地抱拳道:“晚辈拜见萧前辈。”
萧天地呵呵大笑,双目精光连闪着点头道:“少年英雄,已有大家风范。”
他们这厢谈笑着,那端的萧鸿蒙已然将梅六姑扣锁挂于壁面,一挥手拍解开了穴道。
梅六姑难免有点讶异,萧鸿蒙解开她穴道的用意。只见,萧鸿蒙朝萧灵芝使个眼色。
当下,萧灵芝移步向前,自袖中抖出八支小短短的金针来。
梅六姑皱了皱眉,不安的移动了一下那一身肉鼓起护身内力,斥问道:“你想做什么?”
萧灵芝淡淡一笑,缓缓道:“在金针医术上有一种法门,在八处穴道受到刺激后人家问什么自己便会答什么。”
梅六姑脸色大变,嘶叫道:“你想对我?”
萧灵芝的回答是出手。
只一倏忽间见地抬了抬手,那八支金针已消没于梅六姑的衣袍之内。这出手之快,在旁的楼上、楼下两位公子哥儿亦为之变色。
简直,是八针同时离开人掌指,没得眨眼已经不见去向来路。
这厢见去,当看得梅六姑全身一颤,只刹那里额上已显料大汗珠滴落。
看来,她正以本身内力与以相抗,硬生生要把八支金针退出体外呢。
萧灵芝似乎很满意梅六姑的反应。
眼前她所施的这手“八渡迷航”金针手法,正是她多年钻研的成果。
在萧家这一代里,萧游云的天资最称上乘;在处事治理中则以萧鸿蒙最为得力。
至于萧灵芝而言,她对医术上的成就则远超过萧家这几代的殊胜了。
是以,连柳帝王本身不可解知的病逆倒气,她尚且可以为之稍舒。
四年如此,四年后,昨唐流情名剑一战后依然是。
这厢,梅六姑的脸颊不由自主的红润辉泽,双瞳子里的神彩逐渐消失隐没。
代之的,竟是一张迷惘然。
楼上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好神技!”
楼下也可接口了:“原来解开穴道的用意就是让着她以内力激抗。反而,气冲会顶天门,自己反而被自己的内力气机所震汤昏眩。”
萧灵芝讶异的看了这两名陌生男子一眼,暗惊。
别见着人家两副狼狈灰头土脸貌不惊人的,都是心思细腻别番见识洞察。果真不可小觑了。
萧灵芝这厢神色不动的朝萧鸿蒙道:“大姐──,你就向着事吧!顶多只有半柱香的时间可以用。”
萧鸿蒙淡淡一笑,盯着梅六姑的眼神道:“你是谁?”
这问话,是大大有学问。
因为,梅六姑是杀手,最隐密的便是自己的身份。
如果这事儿也出来,自然别的问题更会回答。
大伙儿全望向梅六姑,只见她虽然受制于金针之术的“八度迷航”,却像极力在忍着不肯吐实说话。
萧鸿蒙冷眉一挑,再度寒着问道:“说──,你是谁?”
“梅梅,”梅六姑一直喘着气,像是用极了吃奶的力气要挡御这门医术,却终究失败的顺口而出:“六姑──。”
“很好。”萧鸿蒙的脸上有了一丝微笑,淡淡的又接问道:“你是不是黑魔大帮的一份?”
“是。”
“你们的总坛设在那里?”
“不知道。”
“说──。”萧鸿蒙用声追问道:“在那里?”
梅六姑额上汗珠大粒的滴滴着,全身抖动半晌才喘气着吃力道:“在两湖交界洞庭湖域面。”
众人之间彼此互视一眼,又听得萧鸿蒙冷笑道:“你骗我。根本不在那儿!”
梅六姑那厢激动似的叫嘶着:“没有骗你,是在那儿,真的是在那儿──。”
众人方自讶异萧鸿蒙这般问着的理由,只听她紧追问下:“如果是真的,确实地点呢?
告诉我确实地点!”
好强烈的逼迫,硬生生的住梅六姑非往下说不可。
这厢梅六姑大力喘着气,恍若壁上的流漓灯亦为之吹动似的,幌来摇去。老张口后,梅六姑摇头嘶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真正的地方。”
萧鸿蒙冷肃的表情一缓,柔声问着:“好。那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进入总坛的?”
“我们?蒙脸乘舟。”
“然后呢?”
“停泊在一处小岛上,四周没有人声。走路,一柱香的时间后进入::树林很大很深。
后来。”
梅六姑说到这儿,神变得很迷惘、很奇异。
“很美,树林很美。雾在四周飘──。”她轻叹着,似乎真的身处其中似喃喃道:“又走了一柱香到了一个洞口洞口不大很奇峻有藤条遮盖进入。”
吃力的说完这些,梅六姑的人好像虚脱了似的,全身显然的任那铁之力挂着,头手都垂了往下。
萧鸿蒙显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竹事要问:“帮主是谁?”她急切的紧迫问着:“你们的帮主是谁?”
没有回音。一切静止如死,连梅六姑的呼吸声也停息了似的没半点儿声响!””说──“,萧鸿蒙大叫:“你们的帮主是谁?”
“帮主?”老半响之后,梅六姑垂着的头缓缓抬了起来,茫然的望向眼前每个人,全身大为颤抖跳动着。忽,猛然嘶竭大叫:“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有很多人、很多人。谁是帮主?我不知道。啊、啊──,我知道、我知道──。”
六姑似乎陷于迷乱之中,逐渐语无伦次着。
“你知道,知道什么?快说──,”好个萧鸿蒙,一点也不放松的策问猛道:“快说──!”
梅六姑大大跳震,叫道:“是那个胖子。”
便比数字,人惨叫一嚎动恻,便昏死了过去。
萧灵芝急步向前,伸手连指了八下,最后复往梅六姑胸口用肘一击撞。只见,梅六姑全身肌肉大大一动,顷刻间竟发出了打鼾之声,熟睡过去。
众人一阵沉默后,萧天地朝柳梦狂缓缓道:“柳兄──,可否由以上问供中得到启示?”
柳梦狂淡淡一笑,摇头道:“目下所知的部份而言,只能说我林中找不出五个以上。至于是那位,在下无法确定──。”
萧天地双眸精芒闪动,问道:“那五个?”
这时,楼上和楼下双双插口道:“们知道他的儿子叫晏天祖。”
柳帝王一挑眉,道:“怎知?”
“昨晚他和宣大小姐一战!”楼上说了上半句,楼下接道:“结果一招以内见生死!”
柳梦狂笑了,他知道死的人绝对不是宣雨情。
而他高兴的,是宣雨情果然一招遣敌,不负帝王之名。帝王绝学,绝对是“帝王”的出手!
柳帝王缓缓嘘了一口气,朝向萧天地的方向道:“在下所想的五个人里面没有晏字姓。”他一烦,倒接着说:“不过,以这十来年里和蒙古皇朝有交往,而身才属胖者,萧门主想计也可以知道是那些人了?”
“郭竹箭、列知惕、佟应神、赵老金。”萧天地沉沉住气,最后才吐露第五个人名:
“解勉道!”
解勉道,乾坤堂的堂主,天下三大帮帮一的帮主。
自来,解勉道和萧天地便是两相冲的死对头。
萧天地这厢说出了,难免怕落人家口实,是以说的时候心中有着一起疙答。
他缓缓回着一口气,接道:“柳兄是不是指着这五人?”
柳梦狂淡淡一笑,道:“的确和萧门主所想的一般。不过,其中有两个人是该排除在外的。”
萧天地当然知道,第一个排除的就是解勉道。
前些年里姓解的和蒙古皇朝之间交往的目的,便是在利于暗中活动。朱元璋之所以能起事成功,解勉道出力是无庸置疑的。
至于另外一个,则是“冷面菩萨”郭竹箭。
郭竹箭已过五旬以上,三十年来最少行刺蒙古皇帝一十八次。每一回,皆是硬闯硬干于大白天,其锋之利甚至逼得元顺帝托欢特穆尔左右手“左相”脱脱辞官,以谢失疏之责。
而在江湖中尽为人所称道的,是郭大先生的“冷面菩萨”四字封号。表彰义风,在于对外夷的“冷面”以及对我华汉的“菩萨”心肠。
萧天地沈吟片刻,淡淡道着:“目下来看,就是查看刘知惕、佟应神、赵老金之人了。”
当然,这只是漫无头绪中的一点线索。因为梅六姑的判断不一定对,而且晏姓当头的在江湖上大大有名的就有一个。晏蒲衣!
楼上和楼下当然知道有晏蒲衣这个人,甚至整个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