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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寻欢作乐,什么也不用管。”林芷攸真的在生气。
“你说话公平一点,是谁要你忙得跟陀螺似的?你就上你的班嘛,贴点钱给保
姆请她在每个礼拜五时多照顾孩子几个钟头就好了嘛。你也可以多出一些时间给自
己,去逛街为自己买一些东西,别像个黄脸婆似的,搞得大家心烦。”罗奕贤说完,
便和衣倒卧在沙发上。
“贴点钱?!买东西?!你当我是傻瓜不知道怎么花钱吗?若是能够多出一些
钱,我会不知道怎么用吗?罗奕贤,你少在这里欺负人,家里每个月那一些些钱若
不是我在费心计算,只怕你会穷得光着屁股。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吗?嫌我是黄脸婆,
你的良心在哪里?被狗啃掉了是不是?”林芷攸的眼泪不由得成串掉落,罗奕贤应
该还没醉,那他所说的话就更让林芷攸伤心。
“钱钱钱!我知道你辛苦,但是这个问题我们讨论过很多次了,这不是短时间
能够改善的,你能要我怎么样?去偷、去抢吗?不要逼我了,我的压力已经很大了,
你再这样,真会把我逼疯。”罗奕贤恨恨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点上。
“我不是要你发疯,我只是要提醒你我们现在的状况,你这么晚才回家,又喝
得醉醺醺的,我很担心。你工作已经这么累了,本来就不该贪杯,如果少喝一点。
就省了那些酒钱,也是为了你的身体健康;再说,现在治安这么差,万一……孩子
和我都需要你……”无法控制的百感交集,令林芷攸又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一哭我就自责而且很惭愧,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
我会补偿你的。对不起,说了那么重的话,用了那么难听的字眼。”罗奕贤先道歉
了。他的头脑很清醒,自己的妻子是个好女人,他刚刚只是无法控制疲惫的情绪才
会说出那些伤人的话。他又重复地说着:“我对不起你。”
“那你答应我,慢慢要把酒戒掉,还有烟也不准多抽,不然……”
她还没说完,罗奕贤已经一把把她抱住,他接着她的话说:“遵命,老婆大人,
辛苦了一天,可以休息了。”
虽然说夫妻吵架是床头吵,床尾和,但是每次的争执总是会对感情有着或多或
少的杀伤力,尤其如果每次吵的都是同一件事。纵使知道所有的争吵都是出自两人
维护对方的心,但是,半年来,争吵的次数愈来愈频繁,她在心里觉得懊恼,想想
以前两入的恩爱,似乎在不自觉的操烦中渐渐地褪了光泽。坐在梳妆台前,林芷攸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得心慌。罗奕贤已经睡了,她胡乱地梳理一下头发,却觉
得怎么看也不顺眼,镜子里的她好像是完全陌生的另一个人似的。
说真的,她从来不曾多花什么心思在自己的身上和脸上,生完两个孩子的她,
身材虽然没有完全走样,但肤质的确是今非昔比。平日不上口红时,她也是可以硬
着头皮出门,久而久之也就习惯成自然了。虽然住在附近的每一个太太都是差不多
的一个样子,没有人会去取笑谁,但今晚的争吵中,却从罗奕贤的嘴里说出了“黄
脸婆”的字眼,真的像一根细针刺向她的心,没有被察觉的细小伤口,却是痛楚不
堪。她知道他不是有心要说这样的话来伤她的心,而且,男人也并不是那么了解女
人的心;尤其是罗奕贤,从学生时代的交往到现在,至少也有将近十年的时间,他
从来就搞不懂她的心,更别说要他做出一些体贴自己的事。唉,只怕是罗奕贤已经
不把她当作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了。
想到这里,林芷攸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好在明天是礼拜六,不用上班,她
可以睡晚一点,也有较宽裕的时间,干脆找杨初初一起出去逛逛。两人也有好一阵
子没联络了,每天忙不完的家事和繁琐的工作让林正他的生活圈子愈来愈小,也许
有一天,她真的会在生活压力的夹缝中消失掉。
***
虽然杨初初战战兢兢地接下了电脑室主任的工作,但事实上,她的工作并没有
多大的改变,而电脑室的同仁们倒也没给她出什么状况,之前一切的担心显然是多
余的。而自从得知升职的那一天后,她和额谨浩决定要公开两人三年的交往,所以
第二天开始,两人就常常不避讳地在公司内线里聊天,开会时毗连而坐,也经常一
起吃午餐,偶尔也会在早上一起进公司,不再像之前,两人得刻意在不同的时间进
办公室以避人耳目。奇怪的是,这样的改变却没有在公司内部引起任何评议或同事
之间特殊的反应,这倒让杨初初感到意外。其实,往好的方面想,这表示TS企业中
的员工都很认真工作,素质也很好,起码大家的观念都很成熟,所以现在的她真的
有一股“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日子过得顺利,人也是越发显得亮丽。
当然, 她更甘心为此在Candy自掏腰包请电脑室同仁吃饭。消息一放出,大家
都很配合,马上就敲定了时间。
不知怎么的, 竟非常期待着今天晚上餐会的来临。 想着想着, 电脑室前的
lobby中,竟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原来是快递公司送来一个包装得很别致的礼盒,
还有一大束让大家议论纷纷的玫瑰花;更令人惊讶的是,那竟是指名要送给杨初初
的。
杨初初自然也是有点受宠若惊的讶异,大约有好几百朵的粉红色玫瑰用同色系
的缎带和玻璃纸扎在一起,真的是美得过火又昂贵得令人感动。在众人的期盼下,
她小心地打开礼物的小卡片,是颜谨浩——
初:
也许你并不会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来感受我对你的一切.但是,一旦认真地面对
彼此与日俱增的感情,你将会知道,它早已是如此的芬芳。
看完卡片上的几行字,杨初初既惊讶又感动。不理会邵嵘和其他人的纷纷臆测,
杨初初定回坐位,好久都理不出个头绪。
那天晚上在Polo面前无意中说自己喜欢Candy的咖啡后, 颜谨浩竞出人意外地
送了她一盒Candy的咖啡喝, 让她在办公室里也能够随时享用,这样子的深情和细
心真的让她百感交集;这么好的男人,她怎能忍心再继续蹉跎他的感情。如果他现
在在她的眼前,如果他开口向她求婚,她相信自己一定会抛开所有的理智和顾忌,
马上答应他;只是,颜谨浩今天出差,再加上她手边还有工作待完成,所以她还是
只能坐回自己的位子,平静地去感受这动人的一刻。
而更有趣的是,身边的每个人在看着杨初初拆礼物时都是那么的好奇,但自姑
至终,却也没有人开口多问她什么,或许是惯有的“办公室冷漠症候群”吧。倒是
邵嵘比较沉不住气,还是悄悄地问了她一句:
“可不可以告诉我,这是谁送的花?是生日到了吗?还是求婚的前奏?”
“是业务部的颜经理。”杨初初回答得直接又干脆,虽然有点后悔讲得太快,
她却有一份快感。就是这样吧,反正已经决定公开这段恋情,自己和颜谨浩之间的
共识和默契也绝对足够,就早早让他们知道也好。
果然,丢出这句话的确是有够震撼的。在Candy时,大伙在轻松的用餐时间里,
当然是七嘴八舌地问东问西;毕竟颜谨浩和杨初初的条件都不差,若说各自都有男
女朋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现在两人竟凑成一对,大家自然都是非常看好他
们,也频频追问了两人的婚期,让杨初初真的开心极了。拥有大家的祝福,让她感
到好开心。
今晚的菜色在Polo的巧心安排之下,真的是让杨初初很有面子,大家都吃得开
心、聊得尽兴,也让杨初初看到平日不太多话的同事们,他们下班后轻松的另一面,
这也是挺有趣的。
而今天的邵嵘就显得有点怪,一餐下来,也没有好好地享用,反而里里外外地
跑进跑出。好像是遇到熟人吧,最后竟然提早离席,杨初初并不太在意,直到送走
了同事,又和Polo聊了好半天,离开时才在Candy楼下遇到了邵嵘。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以为你早和朋友一起离开了呢。”杨初初和
邵嵘一向就谈得来,两人也比较熟稔。
“哦,是遇到我哥哥,很久没见了,聊了一下。”邵嵘淡淡地说。
“哥哥?怎么没听你提过你还有个哥哥?”杨初初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他没有和我住在一起,现在他正在为这家艺廊工作。”邵嵘指了指身后那个
名叫“何渊”的艺术工作室。
“哦。”她随口应了一句:“那他的生活一定和我们上班族大不相同。”
“是啊,他和我有很大的不同处,不过我是挺欣赏他的,他是个很特别的人。”
很少看到邵嵘这么认真地谈论着另一个男人,杨初初也不免好奇了起来,她问:
“那你哥哥现在人呢?还在里头吗?何渊——听起来像是个人名,你哥该不会就叫
做何渊吧?”
杨初初还没说完,邵嵘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又恢复平日的淘气:“拜托,
我姓邵名嵘,我哥怎么会姓何呢?再说,我叫邵嵘,你这么聪明,应可想见,我哥
的名字应该叫做……”
“邵峥。你哥应该就叫做邵峥对不对?因为你老爸一定是冀望着你们能够头角
峥嵘,所以才把你们取这样的名字,我说得没错吧?”
邵嵘笑着点点头。
“我今天是真得太累了,才会脑袋有些不灵光。”杨初初也笑了起来。
“除了累,你今天也很开心吧。收到那么好的礼物,那么美的花,你一定很感
动。”他看了她一眼。
“其实,女人并不是非要男人送花……”杨初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
事实上,颜谨浩送的花是很受用,但杨初初的感动却似乎不够持久。
两个人站在骑楼下聊了一会,正要分头离开时,“何渊”的木门突然打开了,
里面走出来一个男人,邵嵘和杨初初不约而同地往后看了一下,对方也带着笑向他
们两个点头示意。
“你的同事,对吗?”男子对着邵嵘开口。
杨初初一看便知眼前这个男人应该就是邵嵘的哥哥邵睁了,想起刚才和邵嵘的
闲聊,她不由得嘴角泛起笑意。
“她是我们公司电脑室MIS的主管, 杨初初,一个事业、爱情两得意的幸福女
人。”邵嵘笑着介绍。
“初初?好新鲜的名字。你好,我是邵峥。”
不知道为什么,邵峥短短说出的几个字,却让杨初初觉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邵峥——这个名字跟眼前这个看来很冷峻的男人真的好相配。不知道为什么,她居
然稍稍可以了解之前邵嵘会说他哥哥很特别了,他的确是很特殊的一个人,邵峥即
使不说话,也有一种令人震慑的气息,不像个艺术家,倒像是风,像是山,又像是
水……天啊!?自己怎么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感党和形容词,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三个人在“何渊”前随性地聊了几句就散了。杨初初今晚没有开车,三个人决
定一起搭计程车,但是,邵嵘却是截然不同的路线,而且他住得也比较远,所以他
先叫车走了,留下邵睁和杨初初两个人。
两个人久久招不到计程车。
“我们走到路口,也许运气会好一些。”杨初初建议,邵峥点头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