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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镇干部 作者:王渊平-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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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绛京街上人常说,交裆这三寸长的枪头不好把握,一旦走火打得不是地方,就要闯祸的。官要当上去,就得扣紧保险,不能见谁就打几梭子。焦彬还不是太张狂了嘛!影响了自己前途不说,还连累了人家敏芝。
第七章
  36。
  宋二狗被副乡长何岸打残废的消息像长了腿,跑遍了绛京区的乡村街道。人们不断打听何岸是个何等人物,有的把宋二狗的德行和长相串到了何岸身上,把个文弱书生传说得青面獠牙。这个新闻出自乡党委书记关建堂之口,就更无须人们去证实。
  关建堂神采飞扬又严肃认真。对于这个事件的制造,他也是筹谋已久,他认为不用这一招制服何岸,杜康这个钉子就拔不了。在有县区领导参加的调查落实会上,他时而谦逊,时而激动,时而沉思,时而激愤,时而大慈大悲,时而又痛心疾首。
  屋子里的烟雾弥漫,茶几上面放了两个烟灰缸,灰烬堆积处烟头横七竖八地躺着,散乱而明灭,似乎旧事已熄,新火正燃,像古战场一样狼藉。
  焦彬、刁永生、杨省生依次坐在南边;杜康、郭天益、何岸坐在北面。关建堂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鸭舌帽遮住焦红的双眼,鹰钩鼻直伸到视线以外,表情转换,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脸色。
  “刚才,刁、焦二位县区领导,也是调查组正副组长,介绍了事件经过,现在大家可以发表一下看法。这个材料,县上催得紧,本着对县委负责、对受害者负责的原则,我希望大家认清事件的性质,这是和党中央密切联系群众的要求相违背的,请大伙接着谈吧。”关建堂的话语平和而有分量。
  杜康说:“我昨天也走访了一下宋二狗,他说何岸没有动手打他,是其他人打的。另外据医院拍片,不是七根肋骨断了,只是踝骨上有一裂缝。看来事件与传言严重不符。”
  郭天益也说:“唉,黑天半夜跟个二货拳来脚去,本来就没得个啥,反而闹得不得安宁。既然已经按不住了,我倒是希望组织上在不带偏见的情况下调查这件事,这样既能澄清事实,又避免出现冤假错案。”
  “照你们这么说,组织上是事先带了偏见的?我保证,这次调查是严肃认真的,事先没有受谁的指使。”焦彬不耐烦地说。
  何岸愤然说:“没有偏见?难道县委事先没定调子,你们不持观点就进了村?”
  刁永生啪的一声把本子一摔:“何岸,你作为殴打群众的主要责任人,这是什么态度?没有你事先打残人,县委指使什么?你怎么连县委都可以诬蔑?”
  焦彬也接过话茬说:“还有杜康,你作为一乡之长,乡上这么多的事你不抓,为什么偏对打人事件感兴趣,你要经组织允许,才能插手调查。人证物证,万一有什么反复或者出入,你承不承担责任?我要提醒的是,调查组是独立办案,我们不希望节外生枝。”
  “怎么,允许你私自去,就不允许我私下去。我好坏是一乡之长,难道对我的辖民没有询问调查的权力?你凭什么阻止我执行公务,想必你还有啥见不得人的事吗?”
  杜康是个粗人,但这一段话意外地戳到了焦彬的隐秘处,使他瞪着眼再没敢吱声。后来据杜康说,他是从群众的风言风语中听到焦彬和宋二狗女人苗条之间有名堂,联想到焦彬过去的色狼历史,才大胆戳窝的。
  关建堂见火药味越来越浓,眉头一皱,又说:“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脱离会议主题。今天重点是研究调查报告的成型问题,调查报告的核心是何岸带干部殴打村民宋二狗使其致残的事实经过,我建议着重看看何乡长的态度,听听他对这一事件的解释。解释,但不是辩解,咱们也好向县委交代。”
  何岸说:“我打人没打人,不光是我自己心里清楚,光凭道听途说就妄下定论,这恐怕不是共产党的作风吧?我倒是想问,你关书记有什么根据可以在全区领导大会上信口雌黄、无中生有?我何岸带领干部夜晚下去工作,是你跟着去亲眼见我打人了,还是心怀鬼胎、故意诬陷人?”
  “我看这件事必须先说清,你这当‘班长’的凭啥诬陷同志。”杜康指着关建堂说。
  “够了,你们二人一唱一和已经登峰造极了。我看这样,何岸既然没有个好的认识态度,那就离开会场吧。这是党委会,而你又是非党的副乡长,你还是下去好好地反省自己的错误吧。”关建堂摔出了一张王牌。
  郭天益说:“这怎么能行?今天说明的是党委扩大会嘛,怎么成了党委会了?如果这样,那县区的二位组长也就得离开会场,关书记,你这是何苦来着?”
  “我有权决定会议的规模,谁还不想参加了就请便。”关建堂怒火上蹿,忿忿地说。
  “你这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想用高压手段行不可告人的目的,办不到!”何岸说。
  “算了,算了,不必大动肝火,我们要心平气和地开会嘛。”刁永生忽然又和事佬一般,“讨论中发生争执不要紧,重要的是调查出真实结果。何岸带干部打人一事,已是事实,我和焦书记到良店村,群众意见可大了。说我们搞工作是一打二罚三吃四分赃。看看,我们把党群干群关系处理到何等地步了。作为一名副乡长,应该多为群众办实事,怎么能动手打群众呢?这件事县委王书记很重视,当然他首要是关心我们干部,怕大家在大是大非问题上犯错误。如果引起群众上访,甚至游行什么的,咱们谁也担当不起,稳定是压倒一切的大局嘛,各位还是自重一点好。”
  “仅凭自重就能解决品德问题吗?”何岸站起来说,“关建堂书记能在全区领导大会上造谣诬蔑他的干部,为了攻击别人不择手段到如此地步,作为参加会议的县委王书记,还有区委领导,就不加制止,甚至偏听偏信,请问这还有没有公道可言?我倒是要求通过你们调查并向上级反映,关建堂同志的当会凭空造谣,一定要在一定场合澄清,并向受诬陷的人赔礼道歉,检讨自己的错误,不然的话,他怎么领导这一班人继续工作?”
  “你说啥,要我检讨?”关建堂冷笑一声,“别做梦了,打人的不检讨,难道让我这当书记的检讨?我还没有这个习惯。我说你带头打人,我用党性来保证,这件事我看可以定性了!我原想报上材料后,去县委给你说说情,考虑你还年轻,可你还反咬一口!我看就这样定吧,出了什么问题我负责。”说完他起身又撂下一句:“我看这是报复,宋二狗不就是个村民吗,和你何岸有什么深仇大恨,年初吵闹了你,没放进局子里,而今就非要把人打残废不可?”
  “你……”何岸忍无可忍,手指着关建堂的鹰钩鼻子,“简直是无耻之徒,这简直是流氓逻辑,太岂有此理了!”
  “嘿嘿……”关建堂牙缝挤出一丝轻笑,“你把文卖到党委会上来没啥用处,你搞文学就是学了个狡辩嘛,还不行着呢,党和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杜康突然站起来说:“你能代表党?你整天想着整人,眼睛都熬成胶锅子了,还能雪亮?这是什么党委会,分明是你的家长会嘛,你想一言堂,办不到,我们不奉陪了。”
  “我也弃权,你关书记咋能这样处理事情?都啥年月了,还想以势压人。”郭天益也愤愤地说。
  “不想参加的都可以走,啥年月,啥年月都有叛徒,何况今天。郭天益同志,我没想到你和党分裂得这么快,我简直错看人了,你辜负了党……”关建堂话音未落,郭天益却笑了起来:“哈……你不就是用推荐提拔乡长欺骗诱惑人吗。说老实话,在你手下当乡长我还嫌羞辱呢。你还能代表党?我们党还没瞎眼窝子嘛!”
  气氛跌到了冰点。关建堂手指间的笔在桌上嗒嗒响,脸白得像劣质卫生纸。
  刁永生干咳了一声说:“大家都不要激动嘛,我看这样吧,关书记,既然党委会定不下来,我看还是让我和老焦跟何岸谈个话,你看如何?”说完挤了一下眼睛。
  关建堂领会错了意思说:“不用谈了,党委就这么定了,看谁还敢反对,我毕竟还是绛水乡的党委书记嘛。”
  焦彬忙说:“这,这——何岸不签字不行啊,建堂你……”
  “哈……”杜康一声大笑,泪却流了下来,几个月的气和怨一股脑爆发了出来:“天益说得好,谁给关建堂配角当乡长,真是耻辱啊。这人简直不要脸面到了极点,不怪别人,只怪我当初瞎了眼窝,还跟何岸一道找邱书记给这个坏蛋说情,请求组织不要给他处分!这明明是拿热身子暖蛇嘛。天益、何岸,咱们走,到县上去,告他个狗日的,咱明人不做暗事,我就不信县委光听他的!”
  关建堂刚想站起和杜康理论,见他们一个个摔门出去,又咚的一声坐在了皮椅子上。
  37。
  杜康、郭天益、何岸三人离开会场后,关建堂、刁永生、焦彬几个人陷入了无奈。刁永生抱怨关建堂太急躁,说只要一形成决议,何岸的处分就逃不脱了。何岸一倒,杜康不就成了单撇手了?到时候局面还不由你当书记的来收拾,这下倒好,没套到狼,反把狼逗急了。
  关建堂原想通过这个有县区领导干部参加的党委会给杜康、何岸一个下马威,杀一杀他们的威风,没想到郭天益态度的急遽变化,使他大丢面子,他对这类变节行为痛恨至极,非常恼火。嘴上喃喃地说:“郭天益,郭天益,我算是瞎了眼睛!”
  这时,随着几声轻轻的敲门声,孙英走了进来。这个房子她已是常客,房子的摆设和主人虽换了几茬,但她不觉生疏。这类女人谁都知道是破鞋,但由于她交往的都是当地的官员,所以许多人有想法,却慑于权势不敢造次,只好当面讨好背地骂,还有吃不到葡萄反说葡萄酸的意思。当初关建堂想伸进一腿时也顾虑过前任领导,抓她那双胖手的时候还怦怦心跳,没想到她却把头枕到了自己的肩上,让他轻易享受到了绝妙。事后关建堂站在床下边勒裤带边发誓:“我要是不把你弄到乡上拿工资,你就别把我当人!”孙英却装害羞地说:“关书记,你好厉害。我怕我受不了的,你怎么还像小伙子一样,真个把人能羞死呢,难得你还这么懂感情的。”关建堂笑着说:“领导也是人嘛,谁没有个七情六欲,你把我的一团火煽旺又浇灭,泼灭又点旺,真不知你是水还是汽油,简直痛快死了……”
  孙英的肥硕屁股一落座,刁、焦的听觉也落座了。软皮沙发吱扭几声,几个人的心都痒痒的。刁永生向焦彬使了个眼色,二人刚一离开,孙英一扑子就把关建堂脖子抱住,猫一样就叫了起来:“建堂,建堂,我在房子守不住了,渴得受不了了。”说着,她的手就摸到关建堂的裤衩子里,没感到异样,又嘴一撅:“你昨晚和谁在一起?快老实说,以前我手一摸就跳秤杆,这回咋蔫不唧唧的?”关建堂说:“你胡说什么,门还没关,这些天把人都愁死了,你光思谋这事。”“咦,咦咦,你假正经什么,是不是你也看上宋二狗的苗条了,嫌我老了?我可给你说,那小母狗动不得,她摇尾巴,二狗的杀猪刀也晃荡呢!你知道葛庆脸上那半长的刀疤咋样来的?整整缝了十八针呢。”“我光你一个都应付不过来呢,你嫂子夜里捂着被子哭,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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