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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吗?”我把那本日记亮一亮。
大沼吓昏了。
“为——为什么它会——”
“透过某条管道到手的。一旦被人知道它的内容,事情就棘手啦!”
“好家伙……”大沼死心地呼一口气。“他忘了我的恩,任性而行!自己成名了,就觉得我啰嗦了。”
“把户川搞到那个地步的,是你出的好主意吧!”
“不错,没有我的话,他什么也做不到!”
“这一点,他很详尽地写下来了。”
大沼露出苦瓜脸,说:“卖不卖宝?多少钱我都给。”
这是堂堂学者所说的话吗?
“你有看过这本日记么?”我问。
“不,第一次。我只知道有这回事。”
“那就怪哉。”一直沉默的福尔摩斯说。
“你指什么?”
“你没见过这本日记,为何一眼看到就晓得是那一本有问题的日记?”
大沼一时语塞。
“你应该非常清楚这本日记才对。”福尔摩斯说。“因为这是你叫户川写的东西。”
“怎么一回事?”琉美困惑不解地说。
“试想一想,这种记录留下来是何等危险的事?一旦公布出去时,户川的学者生命就完蛋了。”
“说的也是。”
“当然,他也写下对别人不利的秘密,但是自己所冒的危险更大得多,不是吗?”
“这么说,这本日记……”琉美皱眉。
“这是大沼教授叫户川先生写下来,作为绑住他的证据。户川先生一定是带着屈辱的心情写下来的。”
“那么,这本日记原本是在大沼教授手上的喽?”我说。
“应该是的。只有写的时候才交给户川先生。”
“可是,这本日记放在户川那里哦!”
“他大概拒绝还给教授,这才发生争执的吧!”
大沼苍白着脸,瞪看半空。
“怎么样?”我问。
“我没必要作答。”大沼冷淡地说。
“可以当作‘是’来接受吧!”
“随便。”大沼说。“但不是我干的!”
“你是说,你没杀户川吗?”
“当然了?”
“那么,是谁杀的?”
“谁晓得?”大沼怄气地说。
“大沼的确没有杀户川的理由,”福尔摩斯说。“反而是户川可能耍杀大沼。”
“对,他自己的学者生命等于被对方捏在手里。”
“户川不想还日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是,到底是谁杀了他?”琉美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
“从另一方面调查好了,”我说。“说不定从另一方面可以解决问题。”
“把家父写成‘爱因斯坦’的人?”
“对,当时的司仪是谁?”
“嗯……我想是这间大学的教授。对了,物理工学系的副教授。”
“恰恰好,去看看他吧!”
“一起去吗?”达尔坦尼安说。
“你不必了,你在这儿等好了。”
“我在想,如果恐吓他一下,话更容易谈哪。”达尔坦尼安没趣地说。
真怕他到处挥剑,众人遭殃!
我和琉美造访了那位副教授。
浜田副教授对琉美寄以同情。
“哎,羽田先生也真可怜。”
“谢谢……”
“当时我没想到羽田先生会出现,上面写爱因斯坦,我以为是什么人开玩笑……”
“是不是透过电话联络的?”我问。
“不,是事先填写在节目表上的。”
“是谁写的?”
“不知道。”浜田摇摇头。“哎,那种事常常发生,这边厢演讲一开始,司仪就会放下节目表,走去听众席了。回来一看,上面已写上那个名称,上次是事务局的人写的。”
“这次也是?”
“好像不是,事后我问过,没有人知道。”
这么一来,是谁填上去的呢?
浜田鼓励琉美一番,送我们出来。
“好像愈搞越不清楚啦!”我说。
“没有的事,”福尔摩斯说。“事情愈来愈清楚了。对了,达尔坦尼安那厮在哪儿?”
“说起来,怎不见人?那人来去无踪……”
“那是什么?”
琉美指向稍远的草场上的人群。
走过去时,擦肩而过的学生说“那家伙好厉害!”
“剑击学会的队长也被打败了。”
我有坏的预感,立即上前拨开人群窥望。
“果然是他!”
达尔坦尼安以剑击学会的学生为对手,一次把几个人摆平,正玩得不亦乐乎。
(4)
“好极啦!”琉美的脸发出亮光。
市山因证据不充分被释放了。
“恭喜!”我说。
“你就是那位名侦探?”
“我?不是的,很遗憾。”我笑了。
“总之我要感谢你。”
“假如捉到其凶,那就太好了。”琉美说。
“别说得太奢望。”市山说。
“不过,毕竟不得不找到为止。”我说。“来,走吧!”
“上哪儿去?”
“现场呀!案件必须解决。名侦探等得不耐烦啦!”
去到大堂时,已见福尔摩斯逛来逛去。
“嗨,你们来啦!”
“累你久等,对不起。”
福尔摩斯重新衔好烟斗。说:“其实,我找到了一名新证人。”
“哦?是谁?”我问。
“喂,你过来。”
福尔摩斯叫住一名年轻的女服务员。
“关于刚才所谈的事,那天,你是这个会场的工作人员吧!”
“是的。”身体健康,脸色红润的女孩用力点点头。
“当时你在哪儿?”
“银幕后面。”
“可以带路吗?”
“好,在这里。”
女孩打开厚重的门,走进会场。
讲坛后面是放映幻灯片的银幕,从旁门可以走进里头。
“这里是收藏备用桌子、椅子的地方。”女孩伸手指向一些堆积的桌椅。“那天,我累了,在这里稍微休息一下。”
“你在哪一边?”
“这边。”
女孩拿起一张椅子走到门附近,坐下来。
“当时你坐在那里?晤,门是开着的?”
“开太大会被会场的人看见。我只细细地开一条缝。”
“你看到什么?”
“恰好看到司仪的座位。”
“你是在这里看那个位子的吧!”
“是的。”
“有人靠近那个位子吗?”
“除了司仪以外的人吗?有的。”
“记得是谁吗?”
“嗯,”女孩望望市山。“就是他。”
“这个人是否写些什么?”
“不,他只是过去偷窥位子上面的东西。”
“还有其他人吗?”
“嗯,在他之前还有一个。”
“谁呢?”福尔摩斯问。
就在这时,市山喊说:“不能说出来!”
“那个被捉的人。”女孩说了。
“他是否写了什么?”
“呃,他用原子笔写了什么。”
“此外有没有靠近的人?”
“没有了。”
“肯定吗?”
“是。”
“谢谢你,可以了。”福尔摩斯说。
女孩正要走出去时。突然回过头来,说:“想起来,有一个演讲过的人,回到座位时,过去司仪那里窥望了一下。”
“记得是谁吗?”
“就是那个被杀的人。”
“在那两个人之前?”
“不,在他们之间。”
“即是第二个了。”
“是的。”
“谢谢你。”福尔摩斯送女孩出去。
一时之间,谁也不开口。“怎么回事?”琉美喃喃地说。“换句话说,写那行字的人,就是家父?”
“正是如此。”福尔摩斯说。
琉美看着市山。
“你早就知道了?”
市山从琉美处转移视线,说,“嗯。”
“那么……爸爸真的当自己是……爱因斯坦……”琉美的声音颤抖。“他好像不是经常那样。”我说。“不过,我问了第九号楼的朋友,他们说他逐渐真的这样想似的。”
琉美一阵踉跄。
“振作些!”市山企图扶住她。
“我没事!”琉美刚硬地把他惟开。“你知道却瞒住我?我不需要你同情!”
琉美喊着,抱头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市山露出绝望欲死的表情。
“你知道吗?”福尔摩斯说。“市山君为了你和你的父亲,情愿豁出自己的性命哦!”
“已经完了……爸爸一辈子住院,而我不久也会死去……”
“坚强一点!”我的手搭住她的肩耪。
“来,轮到最重要的杀人事件啦!”福尔摩斯说,可是琉美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一切无所谓了,”市山说。“算了吧——户川是我杀的。”
福尔摩斯苦着脸,埋怨着说:“糟糕,这样子轮不到我出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