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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宗方道:“姑娘可是领我见秦总管去的?”
青衣女婢摇摇头道:“你不用再去见秦总管了。”
韦宗方奇道:“那么姑娘领我到那里去?”
青衣女婢道:“你真噜嗦,快缚上眼睛,我带你出去,不就知道了么?我没时间和你多
说。”
韦宗方略一沉吟,想起丁之江一再叮嘱要自己暂时忍耐,这就点点头道:“好,姑娘请
缚吧!”
青衣女婢替他在眼睛上缚好黑布,娇声笑道:“好啦,你跟我走吧!”
说着牵了韦宗方衣袖,往前走去。
韦宗方任她牵着,走了一阵,忍不住问道:“姑娘到底把在下领到那里去?”
青衣女婢嗤的笑道:“烦死啦,不告诉你,好像会把你吃了似的,有人把你保出去
了。”
“有人把我保出去了?”韦宗方越听越奇,追问道:“姑娘是说你们释放在下了?”
青衣女婢边走边道:“你问得好不奇怪?有人保你出去,不是释放,还是什么?”
韦宗方道:“那人不知是谁?”
青衣女婢道:“那自然是你朋友了。”
“是我朋友?”韦宗方心中暗暗称奇,自己那有什么朋友?一面又道:“不知那人现在
那里?”
东方玉《引剑珠》
第 八 章 保释外出
说话之间,韦宗方发觉自己脚下好像踏在石级上,正在一步步往上走去。
韦宗方心中却在想,这保释自己的人,可能是丁大哥的朋友,丁大哥想来必定已经在上
面了?心念转动,忍不住又道:“在下还有一事,请教姑娘,在下丁大哥,不知出去了没
有?”
青衣女婢冷哼道:“你是说丁之江?这人真是该死!”
韦宗方道:“丁大哥怎么了?”
青衣女婢道:“没什么,他还有事。”
这石阶少说也有百级之多,前面的青衣女婢忽然停步,她好像掀开了一块石头,然后又
上三级,说道:“好了,你可以跨出来了。”
韦宗方跟着跨出,才算踏上了平地,他虽然被蒙着双眼,但迎面吹来的凉风,已是十分
清新。
青衣女婢还是拉着他衣袖,东转西转的又走了盏茶光景,才行停下步来。
她飞快的转到韦宗方身后,解去蒙面黑布,随手一掌,击上韦宗方背脊!
韦宗方只觉身子猛然一震,被封经穴,立告畅通,同时眼前一亮,看清自己站在一处树
林之间。
耳中听到青衣女婢说道:“你朋友就在树林外等你,快去吧!”
青影一闪而逝,飞快的朝林中投去,瞬即不见!
韦宗方瞧着她后形,暗暗一怔,付道:“此女不过是一个女婢身份,但这份轻功身法已
是大非寻常,想来她的主人,自然更厉害了。天杀娘,这除了天杀娘,还有什么人?心念转
动,人已大踏步朝林外走去!
这时已是傍晚时光,夕阳衔山,照得山野间一片金黄色彩!就在松林外面,站着一个
人,那人头戴红珊瑚顶的瓜皮帽,身穿团花天青长袍,足登粉靴,负手望着远处,状极悠
闲!
韦宗方瞧得一呆,此人一派绅士模样,自己和他从不相识,怎会知道盲己被天杀娘捉
来,赶来保释自己?
那人耳朵好灵,韦宗方才一走出松林,他就好像背后长着眼睛一般,很快转过身,含笑
点头道,“韦兄弟来了?咱们就走吧!”
他倒像是老朋友了,一见面就打招呼!
韦宗方这才看清这人紫膛脸,浓眉大眼,约摸三十出头,自己真是第一次见面,不过看
去似乎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在那里见过?略一迟疑,就朝前走上两步,拱拱手道:“这位
兄台……”
那人敢情看出韦宗方脸露迟疑,不待他说完,呵呵大笑道:“韦兄弟想是记不起我来
了?哈哈,三天前早晨,你还破费请我和老三喝过酒呢!”
韦宗方经他一提,突然想起来!难怪看来十分面熟,原来他竟是三天前那个弄蛇的化
子,口中不觉“哦”了一声,连忙抱拳道:“兄台原来是……”
原来是“弄蛇的化子”,这话总说不出口!
差幸那人没待韦宗方说下去,就打了哈哈,接着笑道:“你想起来了?没错,兄弟正是
甘瘤子。”
这三个字钻进韦宗方耳朵,不禁又是一怔!甘瘤子不就是天杀娘门下吗,那天独斗麻冠
道人、铁罗汉、秃尾老龙三大高手,功力奇高的黑衣人?
心念闪电掠过,愕然抬目道:“兄台原来是天杀门下,在下失敬。”
甘瘤子道:“不错,兄弟正是天杀门下,今天早晨,兄弟才知道你落到万剑会的人手
里,特地赶来讨个交情,他们没欺负你吧?”
韦宗方奇道:“万剑会,在下不是被天杀娘擒来的?”
甘瘤子微笑道:“师傅早就走了,她老人家那天就是冲着你韦兄弟,才放过了他们,怎
会再把你擒来?”
韦宗方想起人家赶来搭救自己,还没向他道谢,这就作了个长揖道:“多蒙兄台赶来相
救,在下感激不尽。”
甘瘤子大笑道:“咱们既是朋友,这点小事,何足挂齿?”
韦宗方道:“在下有一不明之处,不知甘兄能否赐告,万剑会的人,无缘无故把许多人
都囚禁起来不知为了什么?”
甘瘤子晒道:“还不是为了一支镂文犀是什么?”
韦宗方好奇的道:“镂文犀是什么?”
甘瘤子瞧了他一眼,才道:“韦兄弟,这挡事你不知道最好,目前江湖上已经闹开了,
说不定会引起许多纠纷,这原本和你无关,你还是不要问的好。”
韦宗方见他不肯多说,自己也不便再问。
甘瘤子目光一转,道:“韦兄弟,此地多凶险,咱们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韦宗方忽然发觉自己那柄纯剑,被万剑会的人解下了没还给自己,这就“啊”了一声,
道:“在下一柄宝剑,被他们解下还没还我。”
甘瘤子大笑道:“一柄宝剑,算得了什么?几时我送你一口上好的,也就是了。”
韦宗方道:“不成,那剑是我叔叔昔年之物,也是唯一留给我作纪念的,我不能丢,兄
台请稍等,我向他们去讨还宝剑。”
说完,转向朝林中走去。
甘瘤子道:“韦兄弟,你去了也找不到的,这时候天快黑了,咱们找个歇脚的地方,我
去给你要回来就是了。”
韦宗方心中一动,忙道:“在下还有一事请教?”
甘瘤子道:“什么事?”
韦宗方道:“家师曾和万剑会的人很熟么?”
甘瘤子道:“家师曾和他们上一代的剑主相识,只是谈不上什么交情。”
韦宗方道:“在下承蒙甘兄保释,只是在下还有一个同伴……”
甘瘤子道:“你是说铁笔帮的丁之江?”
韦宗方忙道:“正是丁大哥。”
甘瘤子问道:“你们相交甚熟?”
韦宗方道:“在下和他虽是初交,但丁大哥为人豪爽,是个血性朋友,在下和他结伴而
来,我蒙甘兄出面保释出来了,丁大哥仍留在万剑会的人手里。”
甘瘤子道:“你想救他脱险?”
韦宗方道:“在下自知无此能耐,因此想恳请甘兄,能否把丁大哥保释出来?”
甘瘤子面有难色,道:“丁之江和你不同,万剑会只怕不肯轻易释放于他呢!”
韦宗方听他口气,似有允意,忙道:“一切全仗甘兄大力。
甘瘤子沉吟道:“此事大难……”他望了韦宗方一眼,忽然哈哈一笑道:“韦兄弟,我
忘了你身边带着修罗律令?”
韦宗方膛目道:“修罗律令?修罗律令是……”
甘瘤子认真的道:“你认为保释丁之江是件小事情吗?如果不出示修罗律令,万剑会只
怕不肯放人呢!”
韦宗方道:“在下不知甘兄说的修罗律令,究系何物?”
甘瘤子怔道:“修罗律令不是就在你身边?”
韦宗方道:“在下真的不知道。”
甘瘤子道:“说就奇了,那天你不是向家师出示了修罗律令?”
韦宗方突然想起那面铁牌来,急忙问道:“甘兄说的是那块铁牌了?”
甘瘤子道:“不错,不错,修罗律令正是一面铁牌,那是昔年修罗真君的令符,持符之
人,即是奉真君差遣,万剑会主这个账是非卖不可。”
韦宗方真没想到不知名叔叔放在木箱里的这块烂铁牌,竞会有这么大的用处,难怪他老
人家要自己“慎藏勿失”!
这就对了,那天天杀娘也是看了这块铁牌,才离去的,心中想着,急忙伸手入怀,一阵
掏摸,取了出来,道:“甘兄说的修罗律令,就是此物了?”
他因把铁牌放在贴身之处,才没被铁罗汉搜到。
甘瘤子目光一瞥,连忙点头道:“就是这个,好,咱们这就去!”
说完,转身朝山脚走去。
韦宗方道:“甘兄,在下方才是从林中出来的,他们不是就在这里吗?”
甘瘤子头也不回,大笑道:“这是他们故弄玄虚,叫我在樟树岭下等你,其实他们一伙
人,还在前面呢!”
韦宗方想起方才那青衣女婢牵着自己,果然高高低低的走了许多路,这就跟在甘瘤子后
面,沿山脚奔去。不消一会工夫,便已奔到一座石山脚下,山势不算太高,却是岩石峻拔,
当前一片杂林,横拦去路。
甘瘤子才一停步,只听林中有人喝道:“什么人?”
一名面目冷做的黑衣佩剑汉子,从林中大步走出,目光瞥了两人一眼,凝立不动。
甘瘤子抱拳道:“朋友请通报一声,天杀门下甘瘤子,要见你们秦总管。”
那黑衣汉子一声不作,转身一跃,直向林中掠去。
甘瘤子目送黑衣人闪入林去,低哼一声道:“万剑会这些黑穗剑士,武功已是大为可
观!”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既似赞叹,又似略带不屑。
韦宗方不好答话,站在他身侧,只是打量着山上景色。
两人等了一会,还不见有人出来,甘瘤子已是等的不耐。
韦宗方间道:“甘兄,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甘瘤子随口道:“姨姆山。”他一面说话,一面目注林中,回头道:“咱们进去!”
话声一落,大步朝林中走去。
韦宗方此行,自然以甘瘤子的马首是瞻,瞧他朝林中走去,也紧随他身后而行。
两人刚一入林,瞥见人影一闪,又是一个黑衣佩剑汉子挡住去路,冷声道:“两位止
步。”
甘瘤子哼道:“我是找你们秦总管来的。”
那黑衣汉子冷冷道:“已经有人通报进去了,在总管还没允许两位进去之前,两位最好
到林外去等着。”
甘瘤子浓眉一轩,双目紫棱暴射,正待发作。
只见先前那名黑衣汉子已飞驰而来,口中说道:“秦总管请两位进去。”
拦在前面的黑衣汉子不再说话,立时朝一株大树后闪去。
甘瘤子冷哼了声道:“你们秦总管架子倒是不小!”
林中小径一直通到一所茅屋前面,这时只听茅屋中传出一个洪亮声音,笑道:“甘大侠
去而复返,必有见教,老朽正巧有点琐事,不克迎迓。”
人随声出,只见一个瘦小的黑衣老头,手上提着一根旱烟管,快步从茅屋中走了出来。
韦宗方心中暗想:“此人敢情就是万剑会的秦总管,当真人不可貌相,要不是在这里遇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