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面人”单掌一撑地,立即也随之而起,仍是攻向南宫或的下盘,如同不散之阴魂一般!
南宫或飘升至数丈高时,真力已尽,开始下落!而“无面人”却仍在上升,两人越挨越近!
南宫或强提身体残余的真气,歇尽全力地拧腰提身,当他的身子翻了个身,变成头下脚上时,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此时,“无面人”的细锥已近在眼前了。
“后羿剑”一招“拨云见日”之后立即跟着一招“暗无天日”,细锥总算被拨开少许了,南宫或的身子已越过锥尖,头部已与“无面人”向上举起的手腕一般齐了。
这么一来,锥子这种兵器的缺点便暴露无遗,因为锥子锋利之处,惟有锥尖,若是换了别的兵器,“无面人”仍可以平削而出,劈向南宫或,而锥子却做不到了,它只能扎!
“无面上”上升之势也已止住了,而此时之势便是“无面人”头上脚下,南宫或脚上头下,两个人分别正对着对方的下盘!
“后羿剑”与细锥同时挥出!
只听得“叮”的一声响之后,“后羿剑”竟脱手而飞,如一道惊虹般疾然插了下来,几乎连刃带柄一齐没入土中!
皇甫小雀被眼前那把没入土的 “后羿剑”惊呆了,她几乎不敢抬起头来看看!
上面一声惨呼,显然是有人受伤了,然后又有几滴鲜血飞洒在皇甫小雀的脸上!
最后,才见两个人影从上面落下来!
南宫或的左手捂着自己的腹部,一张脸已痛苦得扭曲了,他本就是戴着一张可怕的人皮面具,如此一来,更显得狰狞异常!
而他的右手,竟握着“无面人”的锥子!只不过是倒握的,锥柄朝外,锥尖朝内。
而“无面人”也是一脸扭曲,他的右手却是捂着自己的左肋!
他们二人面部一模一样,若不是那一身黄衫,南宫或手中握了柄锥子,皇甫小雀还真的分不清谁是南宫或,谁是真正的“无面人”呢。
奇怪的是,他们两个人都那么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似乎被施了定身法一般。
终于,皇甫小雀已看到“无面人”的左肋有一根箭尾,只留在外面二寸长!
莫非,南宫或的那支箭再次奇袭得手?
“无面人”终于动了,他的右手抓住自己左肋部的那根箭尾,用力一拉,立即一道血箭从他的左肋飞射而出,他的手中已抓着一支尺余长的箭!
他便紧握着这支血淋淋的箭,向南宫或这边疾跑而来!
南宫或一动不动!
三丈、二丈、一丈……
“无面人”离宫或越来越近!南宫或甚至已听到了“无面人”的咬牙切齿之声!
但他竟还是一动不动!
皇甫小雀一声惊叫,全身绷成一条直线,向南宫或这边疾射而来!
“无面人”手中的那支箭已高高扬起,向南宫或的头上直插而下!
南宫或终于动了,但也只不过是向后退出一步而已。
便在此时,“无面人”的喉间突然发出了低低的一声闷响,然后,他的身躯便向前倒下了。
他手中的箭从南宫或的耳边擦过,随着他的身躯倒下,深深地插入了地中。
皇甫小雀这才飞身赶至,从时间上说,她到得太迟了,但从目的上来说,她来得并不迟,因为“无面人”死了,而南宫或还活着。
南宫或已拼尽了他的全身功力!而腹下的伤口又让他失去了不少鲜血,所以,当他要弯下腰去拔那柄已深深插入地下的“后羿剑”时,竟然力不从心,一下子竟拔不出来!
皇甫小雀忙上前道:“我来帮你吧,你先去一边把自己的伤包扎好!”
当皇甫小雀正要弯腰拔剑时,倏然听到院子里响起一个金属般的声音:“原来你在这里!”
皇甫小雀与南宫或都吃了一惊,抬头循声望去时,却见那儿已齐齐地站着四个人!
只听得其中一个人冷冷地道:“今夜,你们就别想活着走出这家客栈了!”
皇甫小雀与南宫或都吃了一惊,一看,发觉他们是冲南宫或来的,因为他们四人已慢慢地向南宫或围拢过来了。
因为在黑夜之中看不清对方的脸,所以南宫或也不知对方的来头,只觉得这四人异乎寻常的高,竟比寻常人高出半个头!
待他们走得近了,南宫或才知道并不是他们比常人高,而是因为他们四个人都挽着一个高高的髻子!
南宫或一见那四人所挽的髻子,便认出这四人是青城中人,他与青城派素无过节,当下便疑惑地道:“诸位朋友莫非竟是冲我来的?”
那四个人已在不知不觉中分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站好,每一个人都侧身而立,他们那柄没有剑鞘的剑也已从腰间拔出,东首那人的剑斜斜指着地面;西首那人的剑直指苍天,若欲举火燎天;南首的人却将剑环抱于胸,剑身略斜;北首那人的剑却是反手而握,平持于肩同高,剑尖向后,剑诀在前!
四人似乎已结成了一个剑阵!
听南宫或那么一问,西首的人便道:“你又何必再装蒜?若不是我们见洛阳城连死二十九个人,而且这些人全部是曾经在十一月二十四日进过‘刀尊’皇甫皇房子里的人,便猜出是你所为,才一路跟踪‘赤鹰堂’的人而来,果然,你便现身了。”
南宫或有些明白过来了,忙道:“大概是你们将我也当作‘无面人’了吧,其实我根本不是‘无面人’,他才是真正的‘无面人’!”
说到这儿,他便一指躺在地上的“无面人”。
四个青城之人齐齐望去,先是一愣,便有东首的那人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我们正奇怪十一月二十四日那天,咱们兄弟四人已将你拦阻在‘刀尊’皇甫皇的门外,但为何最后皇甫皇竟还是死在‘无面人’的手中,原来‘无面人’有二个!我们还以为……”
“住口!我爹武功高强,不可能会死的!”皇甫小雀脸色苍白,浑身轻颤着道,其实,她从“无面人”及青城人的口中两次听到自己父亲的死讯,已知道这十有八九是真的,但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青城中人又吃了一惊,他们本未留意这位姑娘,因为青城派办事永远信奉了一个“简”字,从不加入过多繁琐的细节,而要以最简捷的路线,达到他们的目的。
这便如他们青城派的剑法一般。
南首的人开口道:“莫非姑娘便是皇甫皇的女儿皇甫小雀?你怎么会与‘无面人’在一起,你爹便是死在他手上的!”
“你胡说!你们定不是什么善类,看你们那一股妖气的髻子便知道了,谁再乱嚼舌头,说我爹爹,可别怨我翻脸无情!”
现在是谁提到她爹爹的死,她便怒恨谁了,其实,这也是一种情感的脆弱,不敢去面对已成为事实的不幸。
青城人一听皇甫小雀出言辱及自己头上的髻子,一股无名之火立即腾然而生,他们青城人挽这样的髻子,是为了纪念他们青城人最尊重信奉的墨子的,皇甫小雀却说它有一股妖气,他们怎不肝火大炽?
北首的那人冷笑道:“皇甫姑娘不图为父报仇,却与自己的仇人沆瀣一气,实在让九泉之下的皇甫皇心寒!……”
话未说完,便见皇甫小雀愤怒已极地叱喝一声,向北首那人疾然攻出,长剑如流星赶月般飞快穿掠而出,如闪电般点刺向北首青城人!
其他三个青城人未动,也许他们觉得没有必要动,在他们眼中的最大敌人是“无面人”。
北首的青城人冷哼一声,本是反手而握的剑抖现两泻炫目的银芒,强劲雄浑地反卷而上,银芒交织之处,他的身躯已飞跃到半空,剑刃在皇甫小雀的剑身上一贴一带,立刻顺势向皇甫小雀的皓腕削去。
皇甫小雀不愧是“刀尊”的女儿,危急之下,毫不慌乱,她的手腕略略一挫,立即变成以剑身末端切削对方的剑身,与此同时,她的身子已斜斜地翻飞而上,剑身流射出刃光虹彩,破空之声如啸如泣,眨眼间已向青城人点扎出十八剑!
剑光闪幻如光雨,这光雨是锋利的,尖锐的,对手知道利害,不敢接实,身形尚未落实之时,他已疾提真力,强自将身子向后掠出,同时双足飞速踢出!
“哧”的一声,青城人的一只裤管被削去了一片,破布正舞在空中,如一只夜飞的蝙蝠。
显然,单打独斗,他不是皇甫小雀的对手。
立刻有东首的青城人加入战圈,他口中喝道:“皇甫姑娘还执迷不悟要助纣为虐么?”
他的剑锋反挑,人却霍然偏旋,在一轮波动的环芒飞流之中,他的身形穿掠如翩飞之鸿雁,同时,原先的青城人也已开始反扑,皇甫小雀顿觉压力大增,应付得颇为吃力。
南宫或喝道:“竟对一个小姑娘倾巢而上,青城派的脸皮也厚到家了。”
叫喊声中,他的锥子伸缩如电,幻作一溜寒茫,猛地替皇甫小雀逼退了一人。
这一次,他用的兵器是“无面人”的细锥,因为方才他的“后羿剑”插入地面后,未及拔出,青城派的人已赶到,如此局势,一时未给他以拔剑的余暇,情急之下,他便以细锥为剑,用的仍是“后羿剑法”的招式。
只听得东首的那个青城人暴喝一声:“痴颠剑阵!”
立时,只见院子中人影翻飞穿梭,却并没有人向皇甫小雀及南宫或出招,一阵衣衫猎猎之声不绝于耳,待皇甫小雀与南宫或背向而立时,青城四人已站好方位!
立刻,一种无形的压力在院子中汹涌鼓荡起来,让人的呼吸也显得有些不顺畅了。
院子附近一只夜鸟倏然掠飞,穿过无边的夜空,客栈里本已亮起了几盏灯,大概有人正从门缝窗缝中窥视外面的情形,现在竟齐齐地灭了。
南宫或沉声道:“原来是青城痴颠四剑,我道为何如此猖獗,原来是有恃而来的。”
一位痴颠剑客道:“你又何必装疯卖傻?”
另一个人道:“别与他啰嗦了,先把这小子卸成八块!敢对我们掌门人无礼之人都得死!”
却听得南宫或道:“慢着,慢着,你们的掌门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痴颠剑客怒吼道:“就凭你,怎能动我们掌门人一根毫毛?”
南宫或道:“没死就好,没死就好,我发誓,从此‘无面人’不再与青城掌门人墨山水作对!”言罢,他便拦着皇甫小雀向前走,似乎前边压根儿没有痴颠剑客在挡着。
两道寒芒同时迸射如虹,卷向他们二人,南宫或与皇甫小雀立即又被逼回原处。
南宫或大叫道:“怎么如此不讲理?我已说过‘无面人’不再与墨山水为难了,你们怎么还与我为难?啊!怎么‘死殿’中的人也来了?”
他完全不知“死殿”是什么门派,只是听“无面人”说起过,似乎他对“死殿”的人颇为忌惮,所以他才如此说,目的是为分开痴颠四剑的注意力。
情况竟与他想象的一样,痴颠四剑竟齐齐一震,不由自主地向四处扫视!
南宫或不由很是奇怪,不知“死殿”究竟是什么来头,自己从未听说过,而“无面人”与青城派对“死殿”竟都如此敏感,倒是颇为古怪了。
但现在他已顾不得去考虑这个问题了!见痴颠四剑一分神,立刻低喝一声:“我们一齐向北边冲!”
站在北边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