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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剑笑道:“兄台,那位侯姑娘怎么老跟着你,她想干什么?你可不要犯错误。”
牟道说:“她想弄个皇后当当,让我帮助她,我没干。这能犯什么错误?”戈剑摇了摇头:“见台,你别骗我们,这不是全部,那个姑娘可挺狡猾呢。”
牟道轻轻地笑了:“我不大会上当的,你放心吧。你们打算在京城里呆多久?”
张严馨幽叹了一声:“这个由不得我们,素雪落地已作泥,哪有几天飞精神。”
牟道心中一动,笑道:“那我们就一块溜了吧,闷在这里总无趣。你妈手眼通天,用不着你照应的,这不算大逆不道。”
张严馨低头沉思了片刻,小声说:“她不会让我走的,我也狠不下心。”
牟道劝道:“你妈的话不能听,还是自拿主意真,否则麻烦无穷无尽。”
张严馨无语,外面的花心夫人骂起来了:“你小子少使坏,我女儿岂会信你的?你害死了我丈天,还要辱没我的女儿,可算把我欺负到家了,我与你不共戴天!”
牟道仿佛被迎头泼了一身凉水,心猛地向下沉去。花心夫人总喜欢把极端敏感的问题端上桌面,刺激女儿的心,这招厉害!
张严馨颤栗了一下,似乎很冷,无奈的阴影又笼罩了她,四周是无情的坚壁,她爬不上望月台。一股阴森之气从她的指头侵人了她的身体,仿佛百年老藤要缠住她,可怕的世界呀!
戈剑眨已了两下眼睛,轻道:“兄台,我有一个好办法,你想听吗?”
“什么办法?”
一要想逃走,唯有悄悄的。你先出去到门口等候,让她们以为你走了,我再和姐姐一块儿去找你。怎么样?”
戈剑神秘他说。
牟道点了点头:“你可别骗我,从后门溜了。”
戈剑差点儿笑起来:“我哪有你这么多心眼呢?”
牟道看了一眼张严馨,等她点头。
张严馨的亮眸里星光一闪,没有明确的表示,她心里极为矛盾,暗叹自己的命运不济。古来红颜多薄命,描绘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吗?
戈剑见她发呆,轻笑道:“姐姐,就这么办吧,出去才好玩呢,这算什么呀?”她推了一把牟道:“兄台,该看你的了。”
牟道会意,弹身飞向窗外,两夫人狂击不中。
牟道道:“以后就用不着你们费心了,我不会再找你们。告辞!”
花心夫人说:“小子,我们却不会放过你!在我们面前弄鬼,你成不了的!”
牟道哼了一声,飘然而去,风一样没了。
花心夫人冲着屋里说:“君儿,出来吧,我们住在一起。”
张严馨道:“我很累了,不想再换地方。”
唯明羽呼唤戈剑,两人不应了。
两夫人在屋外叫了一阵子,屋里什么动静也没有。
唯明羽要进屋去,戈剑忽道:“妈,我睡着了,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
两夫人又是一阵低骂,死丫头,睡着了还能说话?
戈剑抱着张严馨的头哧哧笑,声音极低,犹如春风夜雨声。
两夫人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嘀咕了几句,回房去了。
罗国伟跟着唯明羽进了屋。
两个人相对静立了片刻,罗国伟说:“师妹,我知道你心里挺苦,但报仇可从长计议吗。”
“不,我心里一点不苦,很轻松。”
罗国伟不解了,这样的事少有的:“那你还抓住他不放干什么?”
唯明羽翻了一个白眼:“我就这么个活法。”
罗国伟哑然无语了,他忽地发现并不了解唯明羽,尽管爱比任何了解更深刻。这是个不幸的现实,他感到跨越不易。
沉静了一会儿,他把发热思想放到水里一冲,笑道:“师妹,你打算什么时候安排宁静的生活?”
唯明羽淡然道:“找到宁静的时候。”
“师妹,你不以为我对你是一股力量?”
唯明羽没有话,她的目光有更强的表达力,许多压抑的东西从那里射出。
罗国伟看到了他渴望的那种颜色,胸膛里的火炉旺了起来,烤得他嘴干舌燥,伸手抓住了她的腕儿。凉凉的玉腕儿,就如清例的水,能解渴止痛。
唯明羽似乎感到了异样,不是她希望的那种情景,猛地挣脱开了,宛如做错了事。
罗国伟有了第一次抓抚,胆子大多了,猛地又搂住了她,并慢慢滑向她的脚下,跪倒了。
男人需要一次又一次大胆,这是成功的阶梯。
下跪终于起了决定性作用.唯明羽变热的手抚向罗国伟的头发,这只能被看作是爱情的回应。
罗国伟美极了,多亏这一抱啊!
两人偎在了一起,屋中飘起了悄悄话。
花心夫人原是防着女儿的,怎奈空屋寂寞,又见罗国伟进了唯明羽的屋子,一颗心乱了,她猜不出他们会干出什么来。也许出于好奇心吧,她走向了唯明羽的屋子,要亲眼看一下。
当她看到两人抱在了一起,她仿佛被谁摸了一把,眼前生出许多幻象来,把女儿的事忘了。
戈剑这时探出头来,拉着张严馨向大门口跑去。两人的脚步声极轻,花心夫人什么也没听到。
她们出了门,几乎扑进了牟道的怀抱。
牟道笑道:“好妹子,比我还有办法。”
戈剑芜尔一笑,三人顺着胡同西去。他们怕被两夫人追上,专向暗处走。
黎明时分,他们到了城门口。&;&; 京城这时已戒严了,锦衣卫到处搜捕乱党。
他们走到一条街口,忽见过来两个叫化子,牟道笑了。
他们扮得不象,牟道认出来了。
朱允炊道:“你们也要出城去吗?”
牟道说:“我还有点事呢。不过我可以帮你们一下,你这个样子是要被揪住的。”
唐赛儿自信地说:“几个锦衣卫还奈何不了我们,你放心吧。”
这时,一彪人马飞奔而来,少说也有千人,他们连忙闪到胡同里去。
大队人马过后。牟道说:“你们今后有何打算?”朱允炊道:
“打个安静的地方,过平静的生活。”
唐赛儿的脸上泛起一片红潮。
牟道点了点头:“这样也许更好。你们还是晚上出城吧。”
朱允炊说:“不,我正正当当出城,看他们有什么办法。”
牟道没吱声,两人纵身东去。
戈剑道:“兄台,这人还有点志气呢,我们也随后去吧?”
牟道淡淡一笑:“我们还是去皇宫吧,那里会更安全。”
本心惊道:“这怎么可能?那里可没好人,被他们逮注准完。”
牟道说:“我们有那么好逮吗?宫廷里也有好地方,你们不想见识一下吗?”
戈剑为难地说:“姐姐武功全失,那么高的宫墙怎么进?”
牟道说:“我可以抱着她吗。”
戈剑嘿嘿笑道:“你老是打这样的主意,准没安好心。”
张严馨羞涩地说:“心妹,你没有别的好说了吗?”
牟道哈哈地笑起来:“怎么样,你是少数。”
张严馨脸上扬起三月的春晕,动人极了。
三人笑闹了一阵,向北奔去,轻轻的。
到了长街上,老远就看见成千上万的官兵排列在宫门前,刀枪鲜明,杀气腾腾。宫墙的四周,也布满了兵丁,锦衣卫凭着腰牌出出进进,气氛紧张异常。
三个人在远处观望了一阵,戈剑说:“兄台,皇宫被守死了,怎么进?即使进去了,恐怕也出不来。”
牟道摇头道:“没那么严重,我们若进了宫,他们也会保护我们,谁敢到宫里搜人?”
张严馨轻吟说:“兄台,也许唯有以假乱真才能走进宫里呢。”
牟道一乐:“好妹子,我们又想到一块去了。”
戈剑没有明白过来,怔住了。
牟道说:“心妹妹,你去抓三个锦衣卫过来就什么都清楚了。
戈剑恍然大悟,又连连摇头:“这是不可能的,锦衣卫不过来我怎么动手?”
张严馨嫣然一笑:“你可以引他们上钩吗?”
戈剑闪动了两下眼睛:“怎么引,向他们叫唤吗?”
牟道掏出几枚流香弹,笑道:“你让他们吃几枚‘仙人丹’,准有一群人跟着你跑。”
戈剑接过流香弹,长呼两口气,说:“那让我试试,若把人引到你们这边来,我可不管。”
牟道冲她微等一下:“你大胆地去干吧,只要别让他们把你抓住了就行。”
戈剑搂住张严馨把脸往她的脸颊上一擦,笑道:“好姐姐,看我的吧。”纵身向宫门飘去。
牟道一扯张严馨,两人闪到一条胡同里去,等着看热闹了。
戈剑疾如星火般到了宫门前,无数目光都投向了她,多半以为她肯定有毛病,不然往这里跑什么?
眨眼间,本心到了官兵们身旁,相距不过有一丈,高声叫道:
“让锦衣卫出来受死!他们害死了我父亲,我要找他们算帐!”
官兵们队形一变,欲成包围圈,变幻甚快。
戈剑不敢被围在里面,连连后退。
震耳的呼声响起,七八个锦衣卫飞出宫门,象几只疯狂的猎狗。
戈剑冲他们一招手,飘身而起,同时掷出两枚流香弹,炸得他门四下迸散,有的还吃了亏,炸去一只耳朵,疼得直咧嘴,叫骂不止。
戈剑银玲般一阵脆笑,更是火上浇油,锦衣卫失去了理智,追起来了。
戈剑边退边笑,把锦衣卫引上了一条小街。
街上很静,一个人毛也没有。京城出了乱子,都怕出门碰上晦气,都在家里蹲着了。人们恨极了锦衣卫,都在暗中盼他们倒霉,缺胳膊少腿。
戈剑笑吟吟闪到一棵树后,等锦衣卫追上来。几个小子刚到时旁,戈剑又把流香弹扔出。
霎时毒烟腾起,惨号连声,两个锦衣卫挣扎了几下见了阎王。
另几个家伙傻了眼,欲往后退。他们得势时才横。
戈剑一个箭步冲过去,飞指连点,几个人顿时被制住了。
戈剑没等他们求饶,就点了他们的哑穴,手法十分利索。几个家伙唯有于恨了。
她向四周打量了一下,见北面有个空院子,便把他们全部扔了进去,并脱下三套新的衣服,收起三块腰牌。她走得十分轻松。
瞬间收拾了锦衣卫,她感到格外开心,真想欢呼。
忽然,迎面涌来一队人马,她急忙闪进一户人家。
片刻,街上没了动静,她又悄然落到街上。起了才几步,街两头响起呼咸,官兵们发现了她。
没法儿藏了,她只有纵身上墙,踏着墙头向南飞掠。这是她第一次在墙头上奔跑,充满新鲜和刺激。
官兵们放箭了,她扑向另一条胡同。她不敢偏离方向太远,唯恐与张严馨散了,那衣服送给谁?
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只手。抓住了她,吓得她发昏,欲死的念头直刺心底,仿佛陨星拖着灰白的光焰——完了!
风云不完,人不倒,这几乎是英雄的一切。最红的花开在意外处。
戈剑陡遇奇变,虽然惊骇之极,还没有忘了反抗,挥利剑欲刺,那人已把她拉进了一家院子。
一切都来得太快。等她看清是牟道,两人已到屋门口牟道笑道:“你乱跑什么?”
戈剑说:“你把我吓死了!你们不是在西边吗?”
牟道道:“我怕你跑进锦衣卫手里,只好挪个地方了。”
张严馨从屋里出,戈剑扑上去搂住她的头,与她在一起才是放心的。
牟道拉丁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