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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芒神姥气道:“她与那个姓候的小子把我的小草拐跑了,我能不找她理论吗?”
老道姑怒道:“胡说!我何曾拐过你的小草?我不过出来寻找他们罢了。”
文疾得意地说:“你们都别怨了,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他们两人已被抓住,脑袋是保不住了。”
两个老女人同时一惊:“被谁抓住的?”
“我。”文疾说,“这你们满意了吧?”
极芒神姥怒道:“你凭什么抓他们?”
“他们太不听话。尤其是姓候的小子,是个钦犯,能不抓吗?
若是你们不甘心,那我就送你们回老家吧。”
他扬起了剑。
牟道冲了过去,文疾扭头就跑,什么也不顾了。
牟道展身欲追,老道站忽说:“少侠留步,你一定要救救他们。”
牟道停了下来:“你们怎么样?”
老道姑叹了一声:“我们恐怕不行了,都是一念之差毁了我们。”
牟道说:“也许还不是太坏,我帮你们一下。”
老道站心里有数,摇了摇头:“少侠,别费力了,请把我埋了吧。”
牟道一怔、老道姑阔气而死。
神芒神姥这时也到了灯干油尽的地步,冲牟道点了点头,绝气身亡。
牟道长叹了一声,挖坑把她们埋了。他心里挺急,纵身追文疾去了。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这时,三条人影飘然而来,是任风流与冯家父女。
冯百万似乎认可了他们的关系,有些笑嘻嘻的。
冯春影心里更甜蜜,亦不时笑起。
牟道截住了他们,三人同时一惊。
任风流道:“我是做了一件错事,你想怎样?”
牟道哼了一声:“你不是挺有骨气,何时投了罗国伟?”
任风流说:“我心里苦得太久了,很怕失去更多的东西,这才答应他一战。如今我已尽了力,不是你的对手,便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你若想杀我,动手好了。”
冯春影连忙护住了他。
牟道道:“你还不失一个汉子。碰上文疾了吗?”
任风流说:“他进了城。”
牟道飞身就走。
任风流呆在那好一会儿,随后远去了。
城外一片空漠的风。
牟道进了城,直奔戈剑的住处。他心里不踏实,想看一下张严馨。
然而院内静静的,他立知不妙。屋里没有人。他轻轻叫喊了几声,没有人应,一颗心霎时悬了起来。
突然,一声惨叫传来,他电射而出。
十几丈外,侯文通躺在了地上,乞丐模样也没瞒过人的眼睛。
道衍向他逼近两步,笑着说,“你好大的胆子,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帮着皇上夺了天下,你又指使女儿打起了他的主意,这不是想造反吗?”
侯文通忙道:“大师,这不关我的事,小女的图谋我一点也不清楚,老天可以作证。”
道衍哼道:“事实已经不重要了,你必须得死。若是这事弄明了,那天下的姓侯的还不都跟着你遭殃?”
侯文通骇然之极,绝望之极。
牟道走了过去,笑道:“老和尚,你总是为别人着想,真是难得。”
“那当然。”道衍笑了,“我只有一个原则,该死一个人绝不让两个人死。这是佛祖的意思,还有比这么普度众生更妙的吗?”
车道说:“如果我不让他死呢?”
“那你得有更好的理由;否则,你救他一次,救不了他两次,追杀是无穷的。”
牟道无话了,暗打主意。
侯文通忙向他求救:“少侠,我是冤枉的,这个你知道,拉我一把吧!”
道衍嘿嘿一笑:“还没人拉他呢,有人来了。”
牟道一扭头,涌过来一群捕快,霎时把他围住,几乎风雨不透。
牟道一恼,双掌扬起,猛地向外拍去,巨大的内劲把众捕快全都击飞。
与此同时,惨号又起,侯文通被道行一掌劈死。
牟道扑过去,道衍犹如一团灰云飞身而去。
牟道冷笑一声,两个起落就堵住了他。
道衍脸色一变:“你想干什么?”
“难道杀人不偿命吗?”
“他该死,这不是我的错。你若强出头,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我是怕事的人吗,你把脑袋也留下来吧。”
道衍嘿嘿一笑:“你倒是个认真的人,可我不怕你。我以为你要杀的是海天龙,他才该死呢。”
“不错。”牟道说,“他在哪里?”
“他们在我住的院子里,要去吗?”
牟道道,“那就委屈你带路吧。”
道衍飘身而起,直奔自己的住处。
牟道并不怕他跑了,不离左右,很轻灵的,犹如影子。眨眼间,他们进了院子,屋里果然有人,却不是海天龙。牟道道:“你倒是很会埋伏。”
道衡冲进了屋里去,笑着说:“我并不想自夸,这是个巧合。海天龙吗,你会找到的。”
屋里是龙杰等人,他们见了牟道,霎时出了屋子。
牟道又在他们的包围之中了。
李玉白说:“这回不能再让他跑了,就是同归于尽,我们也不吃亏。”
许天道:“对,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怕死吗?这小子才怕死呢,他还不知道女人是怎么回事呢,死了岂不亏了?”
化长风笑道,“小子,这回你磕头也许行。”
五个人审时度势起来,十分严谨,怕人。
牟道不由心跳,这几个老东西若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理拼斗,那准没好事。他虽然仍能击败他们,恐怕也险了,旁边还有道衍呢。
他故意毫不在乎地说:“我岂会上你们的当?凭你们几个老东西还放不倒我。上次你们所以能活下来,并不是你们的本事好,是我不忍下绝手。这回你们若轻举妄动,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龙杰等人又岂是能吓怕的,他们一阵怪笑,踏五行方位站住了。这回换了打法。
牟道不识“五行阵”,但可以看出它的气势来,显然于己十分不利。他身形矮下一点,八步站立。手中剑握紧了。
院内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一触即发。
道衍皱了一下眉头,从门上拔下一根铁钉来,在手中一掂,作暗器发了出去,一道乌光射向牟道的后脑勺,冷辣无比。
牟道感到不妙,唯有动身。
就这当儿,许天大喝一声,五个人各下了绝手,满天劲气摧云裂,层层青光分世界,掌影,剑影,拂生影形成了一个大气团把牟道包围了,要把他挤死在里面。
牟道万般无奈,一招“地绝天灭”分刺五人,剑无声,出无形,他们也弄不清他到底出剑了没有。
“啪扑哎哟”几声响,几个人飞散开来,血雨横生。
五个人又都吃了剑,伤势比上次重。
牟道脸色惨白,差点儿被内劲团挤扁,大腿根被软剑刺透,跑恐怕不灵便了。拂尘扫中了他的脸,顿起几道血痕,痛入骨髓,仿佛女人挖的。这比他想象得要糟。
道衡见有巧可赚,飘然欺上,展起“般若掌”拍向牟道的后脑勺。他喜欢打那个地方。
牟道侧身一晃,闪到他的左边,反掌上扫,也向他的后脑勺打去,让他知道那不是一个好玩的地方。
道衍估计错了形势,以为他受了伤不会挪得太快,然而现在的情形却是卑道一样跑得快。这他受不了,前纵稍迟,正被打中后脑勺。他一下向前欺去,弄个嘴啃泥,十分狼狈,眼前金花一片,脑袋险些儿被打开。
他不知道,牟道的原则是:以挪动最小去胜移动最大。这道理很简单,却连聪明人也往往忽略。
牟道朗朗一笑,道衍纵出去丈外,一闪不见了。
牟道没法儿再去追他,转向李玉白,冷道:“你们真可怜,替人家卖命反而被抛弃了,犹如草芥,你们不觉太低践了吗?人的脸皮岂能与年纪一样老?”
五个异人被激怒了,这样的气如何吃得下?
他们一声怒吼,再次扑上。
牟道却闪开了,他不想再被挤一次。
五个人没了办法,唯有于骂。
牟道道:“你们别威风了,快点滚吧。若是再找我的麻烦,让你们都开花。”
五个人气得乱跳。
牟道纵身跑了,一瘸一拐的。他找了个地方把伤口扎好,又窜起来了。他要找好几个人呢,找不到放心不下。
他在大街小巷转了一圈,走到一棵石榴树下,伸手欲滴石榴,忽听北面嘿嘿一笑,他触电似地冲了过去。
跃入一家院内,看见三儒正在小草身边走动,老头子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小草光洁的脖子和高耸的胸脯,目光邪邪的。
也许这时他们才觉得忽视女人是一个天大的错误,白在人间走了一遭,没留下一点痕迹。
文疾几次想撕去小草的衣服,都没有伸出手,脸在扭曲,目光颤抖,老来积淤的沉实的痛苦弯了他的腰,他忽儿觉得干巴巴的教条比刀子还恶毒,它是一点点吞噬人的灵与肉的。
段百苦也很急躁,不时地挥手,不知他想干什么。也许傅太旧淡然一些,对娇滴滴的美丽有些蔑视,是为了保持老男人苍老的自尊,还是真的以为女人是祸水?没人知道。
但他绝不安宁,他的目光也在小草的身上走。
侯子玉躺在地上,哼哼卿卿,似乎挺难受。
牟道一露面,文疾立时抓起了侯于王笑道:“小子,你最好安分点,否则我立即杀了他。”
牟道说:“你没有吃错药吧,我又不是来救他的。你杀他与我有何相干呢?”
段百苦冷道:“那你来干什么?”
“我来找侯至爽的,你们把她弄哪里去了?”
“嘿嘿,我们正要问你呢,你小子倒捷足先登了,那丫头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牟道哼道:“你们最好少弄鬼,不知道石头砸脚的味道吗?”
文疾大怒:“小子,我们还用不着你来教训,你算什么东西呢?”
牟道向他返了过去:“无论你怎样叫,我要修理你部是不难的。”
三儒顿时靠在了一起,如临大敌。
文疾抓起了侯子玉,用他做挡箭牌,连声恶笑。
牟道欲解小草的穴道,段百苦忽说:“不许动!我用逆血手法点的她的穴道,你若乱解要出人命的。”
牟道呆在了那里,没敢妄动,双目闪出愤怒的眼光。他想惩罚三个老家伙了。
三儒看出了不利的苗头,相视一笑:“这小子给你吧。”陡用内劲把他猛地抛向牟道,浪劲如潮。
牟道伸手把侯子玉接住,三儒早逃得没影了。他把侯子玉往往地上一放,顿觉不妙,侯子玉已被他们震断心脉气绝身亡了。
他感到脑袋一涨,心中说不出的哀凉,少年转眼又身死,天道无常啊!
他长叹了两口气,试着去解小草的穴道。
少顷,小草恢复了自由,陡见侯子玉已死,一下子扑到他的身上,放声大哭:“都是我害你!若不是我要回来见姥姥,我们早跑远了,谁也抓不到我们。玉哥哥,都是我不好!”
大哭变成了低泣,她把头埋进了他怀里,没声音了。
牟道以为她哭累了呢,轻轻一推她,又是一阵惊心动魂的哀伤。她殉情了,自绝心脉,死得无声无息。
竞蔻年华,说去就去了,人生真不可思议呀!
牟道一阵发抖,突地感到死离他也很近,进人另一个世界为什么这么易,而来是那样难?
小草轻生重情深刻地刺痛了他,几乎让他忘记了一切。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