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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猛的雨点子打到他身上,他浑然不觉。他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向一个神秘的地方飞去,,他听任自然了,轻松下去过了一会儿,仿佛从闪电里冲出两个人来,站到了牟道的近处。
两人都是老头子,长相奇特,很扁,仿佛被巨石压成的。两人的身材都高,样子却殊异。一个鼻子大得离了谱,几乎没脸了,一个嘴大得邪乎,似乎只知道吃。
这两个人长得虽然不怎么样,却大有来头,能和他们见上一面,对江湖人来说那是天大的面子,他们的脾气古怪得出奇。
两个老家伙在牟道身边站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了:“老大、这小子怎么这样不顶事,还没经几下子就趴下了?
“老二,你千万不要小看他,这小子装死可是天下第一流的,他的生机全在这趴下呢。”
“那你说怎么办?”
“拿活的根本不可能,我看还是要死的吧。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必须给他雷霆一击。”
“老大,你也太看得起他了,让我来收拾他吧,站着的岂会输给躺着的?”
“老二,你犯了武学大忌,轻敌是最可怕的。这小子让那么多人头疼,这不是全凭侥幸能办得到的。如果我们因轻敌栽在他手上,那还有脸活吗?”
“咳,老大,你看这小子的熊样,哪有你说得那么玄乎?我们是好慧的吗?”
两人都不吱声了,谁也没说服谁。
少顷,老二要动手了,老大忽道:“你不听我的劝告,后悔是自找的,到时别怪我。”
“我要是碎了他呢?”
“那你从此称老大,我听你的。”
“大嘴”老头子一乐,向牟道欺去。他的脚步极轻,走法奇特极了,扭扭的,如摆螺旋,绝对是登峰造极的步法。牟道丝毫未动,雨水在他脸边流走。他好象睡着了,也许是昏死了,没有人知道真相。
“大嘴”老者走到离他近丈的地方迟疑了一下,身子一飘,双手陡旋,两掌立时火红,闪电般劈向牟道的头颅,那气势一下子能把牟道打进泥里三尺。
就在这当儿,车道有了反应,迎着对方的光影起来了,同时起来的还有一道明丽的剑光,不知他是从哪个方位刺出来的。
“大嘴”骇然失色,他还没遇到过迎着他的掌劲能上的人物。
刹那间,他来不及另施杀手,唯有扭身急射,仿佛要扁着身子挤进另一个世界里去。
但是晚了,长剑先一步刺进了他的肚子,老家伙大叫一声,飞射八丈开外,又恨又妒。
他终于碰上了能让他流血的人物。
“大鼻子”老者连声哀叹,大骂大嘴不听他的。
车道冷冷他说:“要杀我,你们的脑袋已嫌老了,豪言壮语终是次要的。”
“大鼻”老者怒道:“小子,你也别太得怠,用不了多久,你想站着跟我们说话都难上青天,等着瞧吧!”
牟道哼了一声:“既然有这样的好事,你们还急什么?”
老者道:“小子,别不服气,你心里有数。”
牟道长出了一口气,并不以为老头子仅是吓唬他,剧毒也许能把他剥削得十干净净,连骨头都找不到完整的。
受伤的老头子这时忍不住了,叫道:“老大,快走吧,我的血可没雨多,再磨蹭鬼要上门了。”
两个老头子一闪而逝,轻功之好,实属罕见。
牟道叹了一声坐下,欲化毒净身。
这时,一个幽灵似的黑影飘向了他,毫无声息。是个女人。
牟道对身后的一切全无觉察。
黑影到了他身边,双掌一摆,拍向牟道的后脑勺,也不见形迹。
不知是牟道昏了头,还是他失去了敏感,一直都无反应。
“啪”地一声,牟道几乎受到了致使的一击,身子霎则飞出去十丈开外,鲜血狂喷。他的生机几乎被震散了。
那女人见没把牟道的脑袋拍碎,深感意外,这是怎么回事呢?
当然是牟道在挨上的瞬间进行了抵御。
黑影又向牟道走去,牟道很难地站起。
两人对峙了起来,都没有话。
过了一会儿,牟道道:“你不要以为运气总在你身边走,这回恐怕就不同。”
黑影自然不信,这是个好机会,失去太可惜了。她想从些一了百了,让余生平平静静。
她又举起了手,逼向牟道,杀机紧了。
牟道这回改变了战术,由防御变为进攻,身形一晃,没见他如何动,已到了黑影面前。
这是他最令人亡魂丧胆的步法,谁也弄不清,长剑起,寒光生,刺向黑影的前胸。黑影惊叫了一声,电闪而逃,差一点被剑刺透,受伤不轻。
牟道很累,没有追击。
这时而更大了,他就坐到一块石头上挨淋。
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时感到害了病,不是一般的难受,几乎没法儿站起来了。
雨已停了,四周很静,他觉得自己在慢慢消失,很空,很轻,象雨雾。
黎明时分,他听到了脚步声,并有人说话。
雨后的山林是极干净的,而来人却不卫生。
“那小子说不定早已完蛋了,我们也许能立功呢。要不然,这么早上山就太倒霉了。奶奶的,我连党都没睡好呢。”
“你小子少说屁话,难道老子的夜比你的长吗?”
是几个官差,带头的是白光。
他们到了车道身旁,见他低着头,象墩木石,不由大笑。
“这小子倒沉得住气,睡着了呢。”
“别管他,先把他的两只手砍下来再说。”
有人提刀就上,以为这样的差事好干。
大刀抢起,向下猛砍,不料没砍掉牟道的手,反而砍到他的腿上,疼得他嗷嗷叫。
白光一惊,知道牟道在用内力干人,不可小瞧,否则脑袋不保。
他嘿嘿一笑:“弟兄们,这小子成了这模样还装神弄鬼。大伙一齐上,看他有什么招使。”
几个官差一涌齐上,各动刀枪,热闹了。
牟道毫不见动,官差们却忽地中了邪似地互相打起来,死不相让。
霎时间,你砍了我的手,我刺了你的头,叫骂连大。
白光见他们丑态百出,知道这是牟道“以气驭人”,这是一种聪明的打法。自己怎么办呢?
他心里十分清楚,官差拾骨头尚可,打架那是不沾边的。自己的两下子也不精,还是窜了吧。但这么不打一下就逃,又说不过去,他恩忖起光荣的逃跑之法。
趁牟道叹息之际,他一个箭步而上,“五虎刀”毫不留情地砍向牟道的脖子。他的眼光确实好,远非官差们可比,他找准了时候,正是牟道换气的刹那。
他仍然没占什么便宜,牟道向后一仰,他的刀走空了。
他若不是太紧张,大是可以砍中的。
这更好,他惊叫了一声,摔到一边去。
牟道一怔,有些莫名其妙,这小子装什么样呢?等他一跃而起,与官差们一同逃走,牟道笑了,知道他跌倒是为了找个逃走的借口。
山头又恢复了宁静,牟道闭目坐下去了,松下去了,比作了雨后的青山……
一个时辰后,他也下山而去。
青山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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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 □□□ □□□人生事,古能知,都是英雄血。
牟道又回到花月楼,感到气氛有些变了,人们都用异样的目光看他,似乎他是一个怪物。
他淡淡一笑,不理会这些了。
他在楼上坐了一会儿,问上菜的汉子:“尤坤呢?”
汉子摇头说:“不知道,他有一天不露面了。”
牟道道,“白光也跑了吗?”
“他一大早就走了,听说是发财去了。”
牟道扫了一眼旁边的食客,不说话了。
这时,刘三笑拥了一下修华上楼来。
丁小安,修凡在后面跟着。
刘三笑满面春风,高兴异常:“华妹,请上座。”
修华迟疑了一下,坐到一张桌边。
刘三笑靠她坐下。
修华似乎很不安心,扫了一眼旁边的人,小声说:“要是我师傅知道我们来了这里,那会气坏的。”
刘三笑说:“华妹妹,你放心吧,你师傅有我来对付,我几句话就能让她乐起来,绝对不生气。”
修凡道:“你少吹,见了我师傅你早就老鼠见了猫吓麻爪了,还敢耍嘴皮子?”
丁小安替他打圆场:“我师兄可比我的胆大,人也机灵,我见了你师傅都不怕呢。”
修凡白了他一眼:“谁要你多嘴的,你把自己说成是一只鸡也抬不起他来的。”
丁小安脸一红,笑道:“那也要抬吗。”
修华说:“别争了,刘公子,你找我们有什么秘密要说?”
刘三笑道:“华妹妹,怎么叫我刘公子呢,应该叫大哥。我可是苦想了你许久。”
丁小安趁机冲修凡笑道:“我也想了你许久了,好苦呀!”修凡冷笑一声:“就你?也不自个儿照照镜子!”
刘三笑道:“我师弟哪里孬,他的好处在暗里呢。”
修华似乎更不安了:“你有什么话就快点讲吧,否则会被我师傅发现的。”
刘三笑顿时不快:“你不想与我天长地久了?”
修华急道:“这是什么时候呢,还谈这个?”
刘三笑暗骂起来,臭女人,等我得了手再收拾你!
他嘻嘻一笑:“华妹妹,我得一本秘谱,是种内功心法,神秘极了,你想和我一同修习吗?”
修华惊喜地问:“这是真的吗?”
刘三笑低声道:“当然是真的。不过,若能与‘太白醉剑’一同练就更妙了,绝对能威震天下,无人能比。”
修凡说:“你就会扔半头砖,‘大白醉剑’哪里找去?”
刘三笑摇头道:“你们装得真象,‘太白醉剑’不是在你们手上吗?”
修几顿时火了:“血口喷人,我们哪里来的剑诀?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她的声音一响,引得食客们只看他们了。
刘三笑一拍桌子,怒道:“我不是傻瓜,你说没有我就信了吗?”
修华这时忽地明白过来了,冷道:“原来你甜言蜜语就是为了这个,亏得我们没有。”
刘三笑说:“我也爱你吗,两者都想要。”
修华猛地站起来,向外就走。
刘三笑伸手欲拉,修凡使出小擒拿手法一托他的右肘,他不由地前冲了几步,差一点栽倒。
两个小道姑下楼去了。
刘三笑、丁小安随后就追。
两人追了有二十来丈,妙忆迎面过来了。
两个小子扭头进了一条胡同,不敢露面了。
等他们出来,小道姑早已不见踪影。
刘三笑骂道:“想不到这两个贱货了贼精了。”
丁小安说:“江湖上不精的大概就剩下咱哥俩了。”
“放屁!”刘三笑冷道,“我的‘三笑’不是江湖一绝吗,不然她们岂会被我勾出来?”
丁小安不服气:“可这与不勾又有什么两样?”
刘三笑哼了一声:“不行,还得跟她们较量。”
两人西去了,到妙忆住的地方转悠起来。
这时,刘奇从北边过来,看见他们就大骂:“两个不长进的东西,在这里转悠什么?”
刘三笑说:“爹,我已想好了主意,晚上下手。”
“什么晚上下手?”刘奇不明白。
刘三笑道:“妙忆老道姑就住在这里,我们只有给她来个措手不及。”
刘奇说:“凭你那两下子连她的毛也摸不着,别设事找头疼这事要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