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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三败伸脚一档,海天龙只好踢偏。
白三败道:“夜静难得,还是留点情调吧。”
海天龙没法儿,只好先压往心头火。
侯文通凑上前去,冷声问:“小子,我后墙的那个洞是不是你挖的?”
牟道笑道:“侯老兄,你家要是石头墙那就安稳多了。”
郑和乐了:“看来你精于打洞的功夫。”
牟道点头道:“我还精于被人掐脖子。”
千手神猿哈哈地笑起来,声音哧哧啦啦的,让人听了如咽下一把猪毛。
牟道忙里偷闲,用眼膘了一下范幼思。
她一脸茫然,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牟道何以被抓。她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故而连对别人的同情也不想生产。
侯文通的眼珠转动了几下,忽道,“你小子今夜是怎么进来的,又打的后墙的主意?”
牟道闭了一下眼睛,尽量觉得有股溪水流过了自己的身体。
淡然道:“今晚我改变了主意,是从大门进来的。”
“你在门上挖了一个洞?”侯文通有些急,大门可是祖传的,万不能毁在他手上。
牟道无精打采地说:“我乏极了,要睡觉。”他歪头睡去。
海天龙遭:“提防他搞鬼。”
郑和双目流转:“难道他睡着了更聪明?”
千手神猿说:“我的点穴手法没有人能自解,这小子象个灰孙子,再修炼五辈子也没那能耐。”
侯文通道:“还是小心是妙着,猿先生,你把他废了吧。”
白三败叹了一声,觉得没法再阻止,一切听其自然吧。千手神猿走到牟道身边,伸手在他的后脊上摸了一下,刚“咦”了一声,牟道身子一扭,飞脚踢向他的小肚子。神猿来不及躲闪,被一脚踢出客厅去。
牟道轻轻地站起来,似笑非笑。
郑和冷笑一声:“你很会伪装。”
牟道道:“我只能把该做的做足。你也不喜欢老躺着。”
千手神猿疯了似地从外面冲进来,叫骂着直扑牟道,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啉啉不止。
侯文通叫道:“猿先生,小心屋里的东西!”
千手神猿哪还顾得了其他,身形一转,双臂飞旋扬起,霎时无数手影象怒放的花朵向牟道伸去,可怕极了,要吞噬一切。
牟道料不到猿老兄如此厉害,手法之妙不可思议,宛如天界里的一头金精怪兽,弄不清他要干什么,无奈之下,他只有放弃抽剑,任如风雨,等着挨揍。
他相信自己不会白挨,多少也能反击对方一次。这对他来说是最妙不过的打法了。
他剑法不精,身法不快,唯有境界高,不这么干他什么抓头也没有。
一旦他彻底放松了自己,生生不息的气机便浩荡开来,他就换了个人似的。
千手神猿不管他是石是木,是动是静,劈头盖脸地打下去。
杀敌绝不手软。
牟道轻叹了一声,拳掌就落到了他身上,仿佛经受了一场暴风雨,挨了有十几下子。
等拳掌落实了,千手神猿忽觉不妙,他几乎对自己的手掌产生了怀疑,打的是他吗?打到什么地方去了?他觉得好象击到了一团云上。他是那么狠,云还是那么静。
与他的感觉同时产生的还有牟道的反击,这关键的问题他忽视了。当他感到不妙时,他实在没法儿妙了。
“砰”的一声,牟道击中他的前胸。他大叫了一声,再次飞出大厅去。
牟道毫发无伤,轻笑道:“猿老兄神功不凡,就是爱向屋外跑,不知什么毛病。”
千手神猿这时又冲进来,咧着嘴横笑,他也没受伤。他已练成“金刚不坏神功”。
牟道心头一暗,感到不妙。老小子这么能挨,那完蛋大吉了。他想到了逃,拔剑在手。
千手神猿恨道:“你小子比我精,那也没用。这次就让你知道我的手段。”
他双手交叉在胸前,向牟道逼过去。
牟道见无处可去,扬掌向客厅的北墙拍去。
“轰”的一声响,北墙顿时崩摧,整个客厅半塌下来。牟道纵身冲向风雨中去。
客厅里的人顿时一阵手忙脚乱。
千手神猿不同别事,随后追了出去。
牟道的逃跑功夫确实不景气,与千手神猿的轻功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他跑出去有二十丈,千手神猿两个扑击就追上了他。猿老怪探抓扑击他的头颅,牟道猛地向前滚去,随机翻到花丛中。
干手神猿飞身而起,犹如一只矫健的雄鹰在空中一族,双脚绞动,扣向牟道的脖子。
牟道见躲闪不及,一剑削向“老猿”的双脚。不知何故,这时他突地感到十分别扭,“越女剑”在他手里已发挥不出威力。
他从没使好过“越女剑”。
千手神猿身子一斜,扭身反踢,左脚踢中牟道的反背。
牟道“哎哟”一声,飞出两丈外去。他趁此机会躲在花丛里不动了。
于手伸猿的目光何等犀利,牟道的小摆弄自然瞒不过他。
牟道也不想瞒他,不过在等待时机而已。
这时,郑和等人也围了过来。牟道陷入险势。好事都被雨水冲走了。
他们几乎都看见一簇花丛在动。
千手神猿又飞身踹去,牟道猛地把那墩花拔起,向“老猿”掷去。千手神猿卷身翻掌,掐向他的脖子;牟道抓起一把泥向他的脸抹去。
两人各得其所,老猿睁不开了眼睛,只好放手后射。他又没捞着施展绝学的机会。
牟道一招得手,扭头就逃,风雨为他送行。
海天龙几个跳跃,又堵住了他。
牟道大急,向海天龙直冲过去。
海天龙的拳脚好,但这正是牟道不惧的,他要堵住牟道不易。
海天龙摆拳直捣牟道的太阳穴,牟道一剑刺向他的小腹;他向左一闪,牟道趁机前冲。
白三败本可以给牟道一刀,那样或许能有所收获,怎奈他不热心,致使牟道逃之夭夭。
把侯文通的东墙又推倒一片。
郑和没有参与堵截,他不屑这么干。
侯文通把牟道大骂了一通,回到屋里去。
牟道逃出侯家,溜进了小巷。在风雨中,他胡走一气。
雨后的早晨是清新的,他在清新里逃到城外去。他浑身是泥,要找个干净的地方洗个澡。
他正在那里出神,忽听背后飘来歌声。
“送瘟神,固元根,不明丹道终不深,世人只知向外找,哪知金丹在己身,少小儿郎多孟浪,不愿勤用心……”
牟道回头看,一个黑衣老道向他走了过来。老道颇有些仙家气魄,目光如电似水。
老道的身法飘灵,足见技艺精妙。
牟道冲他一笑:“老前辈,我们打个赌吧?”
老道轻笑说:“你以为自己会赢?”
“不错,通常我的运气早晨最好。”
“巧了,清晨我也没做过冤大头。怎么赌?”
牟道说:“我练一趟剑,你若能猜出是什么剑法,是好是坏,就算你赢;反之,你输。
你若输了,就要为我做一件事,反之亦然。”
老道笑了起来:“你不会胡练吧?”
“我练的绝对是名剑,眼睛只要长的是地方,绝对一看就知道是何剑法。”
“那好,你练吧,我不相信你的运气比我好。”牟道一笑,挥剑练了起来。
他练了没几招,老道就笑了,看出是“越女剑法”。慢慢看下去,是好是坏他分不清了。
他是剑道高手,竞弄不清级道的剑术到底如何,这让他迷惑。在他眼里几乎没有不透溯,万料不到会在剑术上碰到一本糊涂帐。
牟道的剑术是时好时坏,好时惊天绝地,却不见威力;坏时鬼头日脑,反而剑芒暴涨,一片混乱,纠缠不清。
牟道练完剑,笑问:“前辈,你的运气如何?”
老道说:“你很会打赌。公正他讲,你的‘越女剑法’无所谓好坏,这似乎不符合你的要求,看来我的运气比你差。”
牟道哈哈地笑起来:“老前辈不愧是真正的高人,输了也不胡来。那我就不客气了,你替我去救一人吧。”
“救什么人?到哪里去救?”
“救一个女人,到开封侯文通家里。”
老道士哈哈一笑:“你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还那么稀奇古怪干什么呢?”
“我还不够老,若是手段比你还高,那你才觉得更怪呢。”
老道士更乐了:“你似乎更喜欢斗嘴。帮你救人可以,不过若是碰上熟人则不能干。”
牟道连忙答应了他。
两人并肩西行,走得不快。
牟道见缝插针,向老道请教。
老道士注意观察了他一会儿,点头说:“弄了半天你只是功力高,别的都是半瓶醋。”
牟道说:“这有什么办法呢,我是半路出家,‘师傅’还是拾的呢。”
老道士一怔,他忙解释。
牟道不语,暗打主意。
过了一会儿,他开始反问,老道士上了两回当。不过属于秘传的东西他还是一无所获,仅知道了些大致情况。
他这已很满足了。一点点积累吗。
侯家正在修大门。
牟道笑道:“侯家真有钱,一下大雨就换门。”
老道士“嗯”了一声:“这倒新鲜。”
两人进了侯家,正与侯文通相遇。
侯文通看见老道士,顿时把牟道忘了,乐得眉开眼笑:“前辈大驾光临,晚辈荣幸之至。”
老道士说:“你一年要换多少门。”
侯文通立时火了,一指牟道骂道:“都是这小子捣的鬼,毁了我的传家宝。”
老道士一怔,道衍与郑和等人走了过来。
牟道见千手神猿不在,心安了许多。
不料道衍一见老道士,连忙热乎起来,笑道:“张道兄神仙中人,相见不易呀。”
牟道暗叫不妙,坏了,他们是一伙的。他想不到老道士竟是武当派鼻祖张三丰。
张三丰是传奇式的人物,连明成祖朱棣对他都十分倾慕,郑和对他自然也格外恭敬,连忙与他套近乎。
明初四代皇帝都想与张三车坐而论道,都没能如愿。郑和与他热乎不排除有顺手捞功的念头,若能把张三丰请到皇宫里去,他想象得出朱棣会怎样地赞赏他。也许这念头被压得很深。
张三丰对他们懒得有热情,平淡地说:“我来是救人的。一语惊人。道衍等大惑不解。”
“这里有谁需要你救?”道衍问。
张三丰道:“我们是熟人,那就用不着救了。”
牟道见功败垂成,叹息了一声:“我的运气总是昙花一现。”
海天龙道:“这回你连运气也不会有了。任你能上天,我们也不会放过你。”
牟道说:“夜里我一个人你们都没办法,大白天里我们两人了,你们还会有高招?”
他把张三丰也扯进去了。
张三丰忽道:“我和你可不是一伙的,你别乱作主也不打一声招呼。”
牟道脸色一寒:“不够朋友。”
张三丰说:“我倒不反对一同离去。”
海天龙高声道:“张真人,他是朝廷的钦犯,请您不要在当中插一杠子。”
张三丰轻哼了一声:“我喜欢做的事,向来都一做到底。”
郑和见事情要弄僵,忙说:“张真人,您要做什么,还没有人不给您面子,我想说京城挺不错,您不想去一趟吗?”
“该去时我自然会去的。”
海天龙不买他的帐,趁他扭头之际猛地欺向牟道,拳捣他的“乳中穴”。
张三丰轻声一笑,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