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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摇头道:“不用了,你们赶紧回去吧,这一夜也未曾休息!”说完硬生生将两人劝了出去。
两人走后,方圆就在病区大门口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好在虽然白天天气炎热,可这凌晨时分倒也颇为凉爽的。直到近六点钟打扫卫生的人到来开门时方圆才顺势进入了病区范围,在方芳所在的八病室门口张望了一下,密密实实的,瞧不见里面的情形,犹豫一下还是没有敲门,略微倾斜了身子半坐在行李箱上等待方芳起床。
清扫人员的动静不小,很快各病房就纷纷有了响动,八病室也出现了说话声。方圆闻声连忙敲了敲病房的门,就听里面方芳熟悉的声音道:“婶子快开门,可能是我哥回来了。”方圆心头一热,毕竟是小妹,直接想到的便是自己了。
病房里笑声中门开了,开门的正是老唐夫人,方圆赶忙道:“嫂子啊,麻烦你了!”
唐夫人呵呵一笑道:“倒是兄妹啊!一猜一个准儿。快进来吧,昨天你们兄妹通过电话之后方芳就盼着呢,这不都快天亮了才勉强入睡。”说话间与方圆一同进了病房。
这病房并不是那种几人同住的类型,两张病床显然是方芳与唐夫人各自住处,想来就是所谓的高级病房了!
进的门来,方圆就看到斜倚在床头的小妹正望着门口,他赶紧扔下行李箱快步走到小妹身边,关切地问道:“怎么样?”
其实也不用细问的,方芳虽然蓬头散发的行状颇不雅观,不过精神头却十足,只是右腿小腿处裹得厚厚的如同粽子。方圆小心翼翼地免得碰到她的伤处,仔细看着方芳的状况,见方芳脸上有些许擦痕,胳膊外露处也是伤痕累累,但一看就是皮外伤,样子吓人却不碍什么大事,当下略微放心。
方芳这时也是嘻嘻一笑,伸伸胳膊道:“你看,没什么事情的。”
在方圆与方芳聊了起来的时候,唐夫人便拎了洗脸盆出门去了,方圆却也没有注意,只管略带埋怨地数落方芳道:“你呀!出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哥哥说……真是……”
方芳嘿嘿傻笑一下道:“你看这不是没事嘛!对了,哥哥,你不是还有日本的比赛嘛?听唐哥说你两个比赛紧挨着的,你……”
方圆摇摇头,正赶上唐家嫂子端了洗脸水进来,忙起身道:“嫂子,我来吧。”说着便要接过。那唐家嫂子嘿嘿一笑道:“小方你就算了,估计比我家老唐还笨手笨脚呢,还是嫂子来好了。”也不理会方圆伸出的双手,唐夫人走近方芳的身边拎了盆里的湿毛巾沥了沥水份便在方芳脸上抹了起来。边抹还边说道:“就连老唐那水平的棋手还任什么家务事都做不来,何况你了,对了,这如今可是大国手等级的了,更是要勤加练习,平日这家务事倒是要有人帮你照应一番才是。方芳你说是不是啊?”
中国传统女人的特点便是喜好关注这类的问题,看唐夫人那笑意方圆便知道了她是在关心自己终身大事呢,当下尴尬地向后退了退不好说些什么言语。可好病房门口敲门声起,张景新爸爸、老唐、老赵以及潘善棋一同出现在门口。方圆见了借机迎上前一番寒暄,算是解了眼前的这份尴尬。
第三卷 孤战天下
第二十九章 弃权风波(1)
就在方圆与老唐几人开始说话的时候,一道黑影从尚未关闭的门#窜了进来,黑影进门一点没有停留,径直窜上方芳的病床。这时方圆才看清这黑影就是老猫小黑,不知是不是同老唐他们一起过来的。
老猫似乎没有看到方圆一样,只管靠在方芳的胳膊匍匐着。这情形想来它不是第一次过来了,估计这两天每日都来陪伴方芳的。对这个灵异的老猫,方圆只有摇头苦笑而已。当初自己捡到这只黑猫不过是因为自己能指挥它,没成想竟然会这样灵异异常。不过也好,方芳多一个朋友也是好事。不过此时的方圆却不想关心这古怪的老猫,他更加希望了解方芳的具体伤情。
在方圆详细看了方芳的检查报告一遍,又详细询问过医生之后才真正放下心来,小腿骨折虽然也不是很容易痊愈,不过一场车祸仅仅小腿骨折则已经算是万幸了,所需要的仅仅是多休养一段时间而已。
众人吃过唐夫人买来的早点后,方芳担心哥哥一夜的旅途劳顿,直让他赶紧回家休息,不过方圆自是不肯,如此直到中午过后方圆才在众人勉强下离开医院。
不过刚刚离开医院的方圆也没有得到什么休息,才到家的方圆便被李老引领来的两位陌生人打扰了。
两个人都是棋院的,见面先是恭喜一番,说了一大堆的没有营养的废话,好久之后才进入主题,竟是要方圆以荣誉为重立刻赴日参加世界业余围棋锦标赛的。方圆听得有些可笑,那个比赛可是明天就开始了,真不知这群官僚怎么想出来的,难道让方圆连续运转不停不休地再次登上飞机不成?这简直就是难为人!这个建议自然是立刻否决。
两位官员仍旧不死心,又是百般劝说。但在方圆执意弃权的情况下只好悻悻离开。不过离开前还是相当不满地对方圆说道:“为国争光那是争取都争取不来的,你这样对待,对你将来地发展是没有好处地,最好还是多考虑考虑。”
方圆淡然一笑,对这种近乎威胁的话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是棋手,只管下棋,难不成他们还能剥夺了自己下棋的权利?
冷漠地目送两人离开自己的家,方圆瞧瞧李老有些不满地说道:“李老。这样的人你以后就别让我见到了,见多了棋都要坏的。”
李老皱眉摇头。看看方圆叹口气道:“你呀……其实拒绝的方式也挺多的,为什么口气这么冲呢?毕竟我们是开办棋校的,若是他们暗中使坏,我们真地很麻烦的。”说着不住摇头不已。
方圆依旧不以为意,起身重新为李老倒了杯水,坐到沙发里轻轻一笑道:“不错!或许他们真地有这个能力,不过我倒是想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就敢这么做!”
李老终究是在社会上混迹多年的老油条,身临其境与隔岸观火是两个不同的感受,他深知如今得罪了棋院对他们下一步的办学是不会有一点好处的。不过现在的方圆并非棋院注册棋手。想要限制方圆做一些事情确实要费一番脑筋,但是以棋院的几个不懂围棋的政客做出这些也费不了多少工夫。
李老简略同方圆又聊了一会儿,便忧心忡忡地告辞离开,临走吩咐方圆多多休息。
方圆看着李老离去地身影,心知李老所担心地是什么。不过方芳虽然没有了危险,但终究还在医院里躺着呢。他断然不会因为这个锦标而在此刻跑到日本去的。当然心中对李老也怀有一些歉疚,李老拿出那么多的家产来办理这个棋校,若是一旦出现问题,其损失还是不小的。
方圆以这种态度拒绝棋院两人,除了因为确实是不放心方芳的伤势之外,还有一点就是不满动则拿大道理压人地官腔,同时他也身怀信心能够战胜对手,即便对手的势力很强。
其实棋院本身作为一个定位很有问题地机构,本身的势力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即便是棋协也是如此,出了围棋的范畴他所能管辖的事情一点也没有。类似棋校这类的教学机构则只是受制于教委等相关部门,即使棋院想封掉也是非常困难的,这与方圆生硬地拒绝多少也有点关系的,因此方圆也没有多往心里去。
李老离开方圆的家,并没有径直回棋校,而是电话叫出来宋博,两人找了个清净所在,李老将这些事情一五一十地都透露出来。
宋博听过立刻皱眉道:“这……李老似乎有些欠考虑了,这事情还是不应该直接带到小方家里才是。”
李老同意地点点头道:“是啊,欠考虑了!不过当时也是被烦晕了头,只想早点打发了两人,结果一时痛快便将两人带到方圆家去了。本想由小方直接拒绝了便是,哪知道小方平时看着也算谨慎,可对这两人却如此……”说着不由摇摇头,想了一下突然问道:“你看小方是不是故意如此,而另有用意呢?”
宋博微愣,忙低下头手中的茶杯轻轻旋转着,稍稍考虑后说道:“应该不会吧!小方虽然颇有城府,但与大家还能坦然相处,而且也多是些小聪明而已,绝不至于坑害大伙的。”
李老连忙解释道:“不是说小方坑大伙,你看有没有可能小方有些什么打算却不好径直说出来,所以才用这种方式表达?”
宋博奇怪地望望李老,低头沉吟一下才缓缓说道:“或许小方真的会有什么考虑也未可知。不过……”说着他再次抬头望向李老犹豫一下继续道:“你最好探探老唐、老赵他们的口风,想来小方能跟他们说起过。其实管他什么打算呢,只要他们几人决定了,我就一力支持罢了。”
就为人处世而言,李老、宋博两人一个赛过一个,很多东西可以瞒过旁人却是很难瞒过两人的眼睛。像李老早在方圆要弄研修班的时候就有些怀疑了,毕竟真正有点前途的职业棋手都送到北京去了。留在成都的棋手基本便已经绝了继续参加职业棋赛的念头。多半只是准备以教棋为生了,这类研修班对他们益处并不大,类似问题方圆不会想不明白地,必然其中另有奥妙,只是李老不好直面相问而已。但是,今天这事情出来后,倒是给了他一个由头,借机询问一下方圆将来具体打算却也恰到好处,至少不会让方圆因此生出什么不满。毕竟这事是方圆处理得草率了。
而宋博此人办理棋校时热心,但管理工作却一点兴趣也没有了。并非不看好棋校的前途,恰恰相反,正是他相当看好棋校的前景才会如此作为。不过与李老不同的是,宋博深知棋校的精华所在就是方圆本身,这棋校若是离了方圆便立刻一文不值,因此只有方圆需要他帮忙时他才露面解决,平日的棋校事务一概不过问。这是一个策略,一个让方圆越发敬重的策略,只有如此才会让方圆与其更加密切。这是他与李老两人完全不同的地方。说不上孰优孰略、孰强孰弱。至少两人都做到了让方圆十分信任。
信任是合作的基础。李老与宋博都与方圆建立了良好地关系基础,下面是否能良性发展则要看以后的进展了。或许李老觉得眼下就是一个关键时刻,所以才会约了宋博一同出来研究。不过老油条对老油条,虽然谈开了些,但真正处理起来还是要看个人地了。宋博摆明了抛开这些杂务,仿佛一切跟着几位总教练的路子一样。
李老心知两人也只能说到这种程度。再往下则要看契机了。于是换了话题闲聊起来,这一聊倒是耗时不少,直至日薄西山两人才各自离开。
接下来的三天方圆都没有去棋校报道,而是陪在小妹方芳左右照看着她,不过因为不方便,夜里还是要麻烦唐家嫂子的,他只是整个白天陪同而已。
方芳只是第一天时口不应心地埋怨哥哥为了她而耽搁棋赛的事情,其后的两天便仿佛忘记了这事情一样,每天除了吃、睡就是由哥哥推着到医院后院的草坪上散步,若不是腿伤处还痛,那日子可算过得逍遥自在了。
但到了第三天头上,方芳便开始劝说哥哥回去工作了,毕竟不能一直这样陪着她而再耽误正常工作了。经过了这些天的观察,方圆也算彻底放心下来。因为这些日子一直是麻烦唐家嫂子的,方圆不好再多耽搁了人家,便利用这天地时间为方芳雇了个陪护,一个四十多岁地大妈,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