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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人,“笨蛋!”塔费说。她蹲着脚,因为她看到河里有一大群鲤鱼,正好
在父亲不能使用木矛时游过。
“不要同大人纠缠。”吉古马头也不回地说。他忙于修理木矛,甚至没
望一下陌生人。
“我没有纠缠。”塔费回答说,“我只是希望他做我所想的事,但他不
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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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叫我讨厌!”吉古马说。他把鹿血管的一端用牙齿咬着,开始
用力拉紧。
这时陌生人 (他是真正的吉瓦尔人)坐在草地上,塔费指给他看父亲在
做什么。
陌生人想:“这是一个令人惊奇的孩子,她用脚踏我,给我做鬼脸。她
大概是这个著名头领的女儿,而她的父亲却是那么庄重,看也不朝我看。”
所以,他微笑得更客气了。
“我希望你到我妈那里去一次,因为你的脚比我长,你不会掉到沼泽里
去的。”塔费指着父亲手中的矛,用手比划着说,“你去给我拿另一把矛,
黑色的,挂在我家的墙上。”
陌生人(他是吉瓦尔人)想:“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女孩子,她舞着手,
对我叫喊,但我一句话也不懂。我非常想执行了她的命令,我又怕这个威严
的背朝着客人的头领发怒。”陌生人站起来,从白桦树上剥下一大片平整的
树皮,交给塔费,他想用这树皮表示自己的心灵象桦树皮一样洁白,表白他
一点也没恶意,但塔费不是这样理解的。
“噢,”她说,“我明白了!你想知道我妈妈住在那里。当然我不会写,
但我向来就会画,只要手里有点尖的东西,我就能用来画。请把你项链上的
一颗鳄鱼牙齿借给我一会儿。”
陌生人(他是吉瓦尔人)什么也没回答,所以塔费伸出手,把陌生人头
颈上挂着的项链拉了一拉,那项链是由珠子、谷粒和鳄鱼牙齿串成的。
陌生人(他是吉瓦尔人)想:“这可真是非常、非常、非常奇怪的孩子,
我的项链上的鳄鱼牙齿是有魔力的,我总是听到有人没经我同意碰那鳄鱼牙
齿,马上就会发胖,膨胀而死,但这个女孩没膨胀,没胀死,而那个威严的
头领对我一点也不注意,看来他不担心女孩子受到灾难的威胁。我对他们最
好还要敬重一点。”
所以,他把自己的鳄鱼牙齿给了塔费。塔费马上伏在地上,双脚在空中
蹬着,就象现在有的孩子躺在房间地板上画图一样。塔费说:“我马上给你
画张漂亮的画!你可以从我肩膀后面看,不过不要碰我手。我先画爸爸捕鱼,
爸爸画得不十分象,但妈妈能认得出,因为我画了爸爸的矛断了。现在我画
另一根矛,就是爸爸要的一根,是黑的,我画成矛刺在爸爸的背上了,这是
因为你的鳄鱼牙齿太滑了,还有桦树皮也太小了点。这是矛,你应该拿来。
这是我,我站着,派你去拿矛,我的头发不是象我画的那样竖起来,但这样
容易画一些现在我画你,我想实际上你很漂亮,但我不能把你画成一个美男
子,所以请你不要对我生气。”
陌生人(他是吉瓦尔人)微笑了,他想:“也许有什么地方发生了一场
大战,所以这个不平凡的孩子要我去叫威严头领的整个部族来帮助他,他是
威严的头领,否则不会背朝我。”
“你看,”塔费指着桦树皮上的画说,“我把爸爸需要的矛放在你的手
里,使你不忘记把矛带来。现在我给你画我妈妈住的地方。你一直走到有两
棵树的地方,然后上山 (就是这座山),那时你就到了沼泽地,沼泽里都是
海狸,我不会画海狸的整个样子,但我会画它的头,因为你看见过海狸的头。
你沿沼泽走,但当心不要走错。沼泽走完后,就是我家的山洞。事实上,山
洞不如山岗那么大,但我不会画很小的东西。这是我的妈妈,她从山洞里走
出来,她很美丽,比大地上所有的妈妈都美丽,但我画得不怎么好看,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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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生气的。现在为了提防你忘记,我画了爸爸需要的那把矛的外形。实际上
矛在山洞里面,你把这画给妈妈看,她就会给你这把矛。我画了她是怎样举
起矛来的,因为我知道她一定很高兴见到你……一张很好的画,是吗?你明
白了?还是要我再解释一次?”
陌生人(他是吉瓦尔人)看了看画,连连点头,他心里想:“如果我不
叫这个威严头领的部族来帮助他,那么敌人就会拿着矛从四面八方偷偷赶来
杀死他。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威严的头领装着没注意我,这是因为他怕敌
人藏在小树丛里,怕敌人看见他把任务交给了我,所以故意转过身,叫这个
聪明的、令人惊奇的孩子画这张可怕的图,好让我明白他们危险的处境。我
马上去叫他的整个部族来救他!”
陌生人甚至没有问塔费路怎么走,就一把接过桦树皮,象风一样跑进了
小树丛,而塔费坐在河岸上十分满意。
“塔费,你做了什么事?”吉古马小心地晃动着刚修好的矛。
“这是我的秘密,亲爱的爸爸。”塔费回答,“如果你不问我,你马上
就会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这事会叫你大吃一惊,你要答应我,你一定会高兴。”
“好的。”吉古马说完开始捉鱼了。
陌生人(你知道他是吉瓦尔人吗?)手里拿着画,跑呀,跑呀,跑了好
几英里,突然完全意外地碰到了吉舒梅,她正站在洞口,同史前太太们在谈
天。她们是来作客,吃史前早餐的。
塔费很象吉舒梅,眼睛和脸的上部特别象,所以陌生人——真正的吉瓦
尔人——有礼貌地微笑一下,交给吉舒梅一张桦皮纸。陌生人在沼泽里跑得
很快,所以气喘吁吁的,他的脚都被有刺的乌荆子划破了,但脸色还是非常
温和。吉舒梅一看画片就叫了起来,朝陌生人猛扑过去,别的史前太太们也
一下子把他推倒在地,六个人都坐在陌生人身上捶打着。吉舒梅从陌生人的
头上拔下一绺一绺的头发。
“一切都很明白、简单,”她说,“这个陌生的男人用矛刺我的吉古马,
而且威胁塔费,她吓得头发也竖了起来,这还不够,他还给我看这张可怕的
画,以夸耀自己的恶行。你们看——”她把画给耐心地坐在陌生人身上的史
前太太们看,“这是我的吉古马,他的手断了,这是刺到他背上的矛。这个
人准备把矛扔向吉古马,这另一个人从山洞里把矛扔到他身上。这是整整一
群坏蛋(塔费画的是海狸,但画得很象人),偷偷地从后面向吉古马走去……
这一切可怕,可怕!”
“可怕!”史前太太们赞同地说,她们用泥抹在陌生人的整个头上(这
很使他感到奇怪),并且打起了战鼓。
吉古马部落的各个头领听到鼓声,立刻率领着小头目、大兵奔来了,在
他们后面是预言家、向导、占卜者、巫师、各种官员——他们都异口同声地
说:“砍掉陌生人的头!”但他们还是让他先带他们到河边,指明他把不幸
的塔费藏在哪里。
这时陌生人 (他虽然是吉瓦尔人)对太太们大为不满,她们用脏东西抹
他的头发,在尖石头地上拖他。其中有六个人坐在他的身上,打得他喘不过
气来。虽然他不懂太太们的语言,但他不难猜到,她们在用最恶毒的话骂他。
当吉古马部落的人们赶来时,他仍然没说一句话,他带了这些人到了瓦盖河。
在那里他们看见塔费,她坐着,在用雏菊花编花环,而她的父亲吉古马正在
用修好的矛瞄准游着的小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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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得那么快!”塔费高兴地说,“但你为什么带来那么多的人?
爸爸,这就是我的玩意儿,你奇怪了,不是吗?”
“很奇怪。”吉古马说,“你给我解释,为什么我们部落的人跑到这里
来了?”真的,整个部落的人们都在这里了,前面是吉舒梅同她的女邻居,
她们牢牢地抓住陌生人,陌生人的头发被涂上了脏泥(虽然他是吉瓦尔人)。
陌生人后面是主要头领和副头领,再后面是头领的部长们和助手们(他们武
装到了牙齿,小头领、百人长、十人长、战士和后备部队也武装到牙齿),
他们发出的可怕喊声把鱼赶到了二十公里之外,至少二十公里。
这使吉古马很生气,他用最难听的史前话骂赶来的人。
这时吉舒梅跑到塔费面前,热情地吻她,拥抱、抚摸她。吉古马部落的
主要首领却抓住了吉古马头发上露出的羽毛,疯狂地摇他。“你说、你说、
你说!”整个吉古马部落在呐喊着。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吉古马说,“放开我头上的羽毛,为什么要这
样做!一个人在猎鱼时断了一根矛,整个部落就来责问他,还要痛打他,谁
给你们权力干涉别人的事?”
“你怎么不把爸爸的黑长矛带来?”塔费说,“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我
这可爱的陌生人?”
时而两个人,时而三个人,时而整整十个人都跑到陌生人面前打他,打
得他眼珠也突了出来。他说不出一句话,默默地指着塔费。
“亲爱的,用尖矛刺你的坏蛋在哪里?”吉舒梅问。
“这里根本没有坏蛋!”吉古马回答,“今天我看见的唯一一个人,就
是现在被你们打的那个不幸者。吉古马部落人,你们都发疯了吗?”
“他给我们带来一张可怕的画,”首领回答说,“在画上,你从头到脚
中了矛。”
塔费感到很困惑,她说:“嗯、嗯、嗯,说实话,这画是我给他的。”
“是你?”整个吉古马部落人喊道,“是因为胡闹要好好打一顿的姑娘
是你?!”
“我想叫陌生人把爸爸的长矛拿到这里来,所以我画了长矛。”塔费解
释说,“矛只有一根但我画了三次,为了使陌生人不忘记矛,但却画矛刺进
了爸爸的背。这一切是由于树皮很小,上面地方不够;而妈妈叫做坏蛋的那
些人,不过是我画的海狸,这是因为我要告诉陌生人应该沿沼泽地走。我画
妈妈在山洞口,她站着向陌生人微笑,因为他是那么可爱、善良,而你们……
世界上没有比你们再笨的人!他是可爱而善良的人,为什么你们用污泥抹他
的头?马上给他洗清!”
大家都沉默了,没有人再说一句话。最后首领笑起来了,然后陌生人也
笑了起来 (正如你知道,他是吉瓦尔人),接着吉古马笑了,他笑得那么有
力,甚至站下住了,接着整个吉古马部落的人全笑了,笑得很响、很久。这
时,吉古马部落首领唱了起来:“噢,因为顽皮该痛打的姑娘啊,你作了一
次伟大的发明!”
“我什么也没发明过,”塔费说,“我不过想